穿成炮灰后主角被我攻了——by不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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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荷:“我觉得很有道理,梁幕哥,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韩乐:“不仅他方便,我们也很方便,你说是不是?”
萧舍安详地闭麦了。
几人离开后,那边的外国友人操着一口语调怪异的中文道:“纤,刚才那边有个人看你好久。”
“我知道。”红唇女人不在意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虽然没有恶意,但是我觉得他很不礼貌,目光有点冒犯到我,还挡住了我看人。”
“看人?”
女人指尖也染着大红色的蔻丹,划到她自己唇边时笑了一下:“他身后的男人很出挑,我只看见了一眼,就觉得被击中了。”
“那我们去交个朋友。”外国友人笑起来:“其他事我知道了。”
***
套房内。
最后的场景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在梁幕换来的这个并不大的房间里,三男一女面面相觑着。
萧舍没忍住,原地起立:“要不我就先回去,隔壁近的很,路程不要多久…”
韩乐被激起的胜负欲使他生出了无穷的力量,一把将人拉回来:“坐下。”
“萧特助是想去楼下找刚才的那位女士吗?”朱荷突然开口道:“在门口时我就注意到了,你一直盯着人家,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查查是哪家的。”
萧舍:?
梁幕被这话题勾起点兴趣,挑了下眉:“是谁?”
朱荷答得很有技巧,既回答了梁幕的问题,又别有用心地上了眼药。
“我见着眼熟,说不定你认识,刚才萧特助看的那么专注,应该也见过好几次了?”
韩乐挣扎着正要反击,被萧舍捂着嘴压回去了。
绝对不能让梁幕这时候知道女主,自己果然是小看了朱荷的杀伤力!
萧舍扫视一圈在场的几人,首先对朱荷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朱小姐,索性我们都在,不如一边玩游戏一边聊天好了?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也很好奇梁幕的过去。”
朱荷面上温柔的样子又是一僵。
在到这儿的大多时间是韩乐在跳脚,萧舍极少开口,一开口也是全场寂静的杀伤性效果。
她一直以为萧舍只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奇葩,没想象到也是个有段位的。
想借着自己来增进感情。
朱荷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才道:“当然可以。”
萧舍转而看向梁幕征求意见:“怎么样?”
照他对梁幕的了解,梁幕一定对自己这种无聊又胡来的举动不屑一顾,表明轻蔑地瞥一眼然后赶自己出去——
梁幕定定看着他几秒:“好。”
脑内小球“哔”了一声:【邀请成功,正式开始娱乐模式,一起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萧舍:?
失策。
***
就在诡异的气氛中,服务员送来了一副真心话大冒险卡牌和各色的酒,整整放满了一个小推车。
萧舍开了瓶红酒,醒酒过后给在坐四人都满上一杯。
朱荷看他牛嚼牡丹地糟蹋自己家的88年拉菲,不由得面露痛色,心如刀绞。
萧舍又是一饮而尽,咂巴着嘴里的香甜朝她一笑。
朱荷早一步开口打断了,善解人意道:“能给大家尽兴就很好,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
“不是,朱小姐。”萧舍说:“我是想说的是,你能喝酒吗。”
萧舍把朱荷伸手要接的酒杯移开了,笑眯眯道:“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这里,喝酒了也实在不好,要不下次再请你来一起?”
这么明晃晃的逐客令,梁幕居然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朱荷指节都用力的发白了,才面上压下内心的翻覆,柔声道:“不用,我相信梁幕哥的人品。”
萧舍于是遗憾地把杯子递给她。
规则很简单,萧舍拿了个空勺子,转圈时勺尾指到谁就选谁,拒绝任务的人自罚三杯。
梁幕听着这简陋的规则,还是踌躇了一下:“会不会太随便?”
韩乐安抚他:“没关系,反正在场也没谁是真来玩游戏的。”
“...”
第一局开始,韩乐为了避免有人做出自指的举动,自告奋勇伸出手对勺子一弹。
勺身飞转间,韩乐给朱荷递了个挑衅的眼神,意思是:能让你得逞算我输。
等勺子停下来,韩乐傻眼了。
萧舍看着不偏不倚指向自己的勺尾:“真心话吧。”
“萧特助,不知道问得过于隐私你接不接受呢?想知道你的情史。”
不等韩乐开口,朱荷当即打了鸡血般得抢过话语权:“一直久闻你的大名,实在好奇。”
韩乐:“你放屁,我来问,你和梁幕究竟到哪种地步了。”
萧舍抽牌的手停在半空,古怪地看向了他:“你们争啥呢,这不是有牌吗。”
没看见两人精彩纷呈的表情,萧舍把牌面一翻——
结果牌面居然也是感情向的:
谈谈你的初恋。
萧舍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深沉地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这个回答几乎囊括了刚才两个人问题。
在场众人同时一惊,纷纷投来或谴责或质疑的目光。
萧舍很无辜地耸了耸肩道:“真的没有啊。”
原主作为一个怨气爆棚野心勃勃的私生子,没有功夫去谈一场恋爱。
而自己的情史,他一个母胎solo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初恋出生没有。
光速结束这个话题,他跃跃欲试地去转那勺柄,被梁幕按下了。
“我觉得,还是提问好玩些,不如我们就像小荷说的那样提问?”
梁幕抬起的眼睛里冒着睿智又危险的光芒,萧舍动作一顿,匪夷所思地想。
这人不是想借机套自己的话吧?!
系统在这时跳出来道:【宿主,你之前搞过那么多奇奇怪股的操作,不怀疑你才是他脑子有问题哦。】
萧舍在心中道:“你掺和什么,我还没追究你莫名其妙参与呢。”
小球闭麦了,萧舍和梁幕对视了一会儿,慢吞吞答应了,被压住的手对着勺子一旋——
勺底平滑,在光滑的桌面上几乎转出残影,四双眼睛盯着它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梁幕和萧舍间的氛围莫名变得凝滞后。
勺子最后缓缓地慢下来,在梁幕和朱荷中间摇摆,看样子是要停在两人中间。
朱荷害羞但飞速地站起身:“那我就先——”
只见韩乐腿一抖,“砰”地磕了下桌子,勺身一抖,毫无停顿地指向了萧舍。
萧舍:...我又造了什么孽。
“不好意思啊大家。”韩乐抖着腿站起身来,伸手理理领子:“最近有点缺铁。”
朱荷:我看你是缺锌。
结果最终没有改变的,萧舍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地认下这一场。
梁幕很满意,他目光缓慢地扫过坐在原位的萧舍,
萧舍没有参与两人的一通胡来,一直都显得紧张又不安。
是在担心自己会问什么吗?
毕竟最近行为这么异常,有系统的限制,就算自己问些过界的问题也不得不回答。
当然,有个问题自己也好奇很久了。
“我想问——”
梁幕拖长了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学的金融?”
萧舍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就当梁幕以为萧舍要无话可说时,只见那薄唇一张,飞快地吐出几个字眼。
“我这轮是大冒险啊梁幕,你不行啊。”
梁幕猛地退开,表情有些恼羞成怒。
萧舍没忍住笑了下,拉长声音道:“我们梁大少爷——可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他不经意间用了自己惯用语调,移开目光后,却没看见梁幕猛然投过来的眼神。
第20章
在接下来的几场中,梁幕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朱荷韩乐二人斗得起劲。
直到全场寂静,梁幕才后知后觉勺子又停在了自己和朱荷之间。
朱荷理裙摆的动作透着一股强压的欣喜:“梁幕哥,要不我们互相问一个问题,就这样过去了怎么样?”
梁幕想了想,还未开口,萧舍笑眯眯道:“我觉得不错。”
【滴——条件达成,请绑定人完成真心话大冒险。】
梁幕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朱菏:“问吧。”
朱荷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开口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她并没有直接问喜不喜欢萧舍,反而是扩大了范围。
萧舍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小机灵的,见梁幕温和地否认了。
否认后朱荷的情绪明显变得更加激动,梁幕想了一会儿,捡了个很温和的问题:“最近过得好吗?”
梁幕问的问题并不冒犯,朱荷却为难地咬了咬唇,看的韩乐瞳孔一缩,就知道这女人要作妖。
还没等他拦,朱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桌上抽了张排,然后说:“我还是大冒险吧。”
来不及拦人,等看清她手上的牌,在场的的表情各异,韩乐几乎怀疑她除了老千,不然怎么要什么来什么。
朱荷拿着那张“请亲一下左手边的人”的大冒险卡片,脸都红了,还是倔强地往梁幕身边靠近。
“梁幕哥,抱歉。”
一阵香风袭来,就在快要贴上的那一刻,梁幕往后一靠,避开了朱菏。
发觉他的动作,朱菏脸色白了白,还是强撑着笑了笑:“梁幕哥,只是游戏而已...”
梁幕退开几步,打断了她的话:“我罚酒吧。”
他将视线投像萧舍,就像每次看过来那样亮:“这也算遵守规则,没错吧?”
萧舍与他对视,搬响才懒懒地“啊”了一声,慢吞吞道:“也算你过关。”
感受系统的蓄势待发消退下去,梁幕伸手拿过了红酒,不仅自罚了三杯,还帮朱荷也喝了。
萧舍看着人往自己嘴里屯屯屯灌酒。
这红酒年份长久,口感厚重,后劲应该不小。
梁幕一贯是自律的标杆,怎么会多喝酒。
他正想得出神,梁幕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玩得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吧。”
韩乐求之不得,就要拖着失魂落魄的朱荷就离开房间。
梁幕又道:“萧舍留下。”
三人的动作都诡异地静止了一瞬,然后韩乐飞快地拖着人出门了。
等人都走光了,萧舍保持着起身的姿势问他:“怎么了?”
梁幕一言不发,一只手轻轻搭上自己的太阳穴按揉,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敲两下,示意他坐下。
见人不甚清醒,萧舍让前台送了杯蜂蜜水上来,谁知梁幕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推开,道:“难喝。”
应该不会啊,家大业大的,谁会在这上面抠钱。
萧舍疑惑地接过那杯子,才发现里面飘浮了几颗红色的枸杞,刚才被瓷白的杯身挡住,自己也没有注意。
他撇撇嘴道:“真挑嘴。”
将杯子放在一旁,萧舍打算让人重新送一杯上来,被梁幕揉着额头拦下了。
萧舍看着眼神还算清明的梁幕,试探道:“我走了?”
梁幕的目光又看了他一眼,眼睛湿漉漉的。
萧舍离开的动作一顿,隐约觉得自己刚才可能看错了,这人彻底醉了。
等梁幕道你走吧,萧舍反而犹豫了。
没等多想,听着梁幕不间断地把话接下去:“你去接别人家的小孩吧,我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梁幕醉了。
认识到这点,萧舍离开的动作彻底停住了,他站在原地表情复杂,良久才开口:“我又不是你爸爸。”
梁幕连带着垂下的睫毛也变得湿漉漉起来,显得黑如鸦羽:“但你是我的朋友。”
萧舍一怔,听坐着那人接着道:
“明明你是我的朋友,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梁幕滑坐到地上,仿佛很难过,连带着嘟囔的话也带着一股含糊不清的悲伤。
萧舍:“...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梁幕一个抽噎,才小声道:“我觉得你回来了。”
他带着醉意问道:“你还记得你绑定我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萧舍头疼地试图把这软的跟瘫猫似得人扶到床上去,闻言道:“嗯?”
梁幕轻声道:“你说你不会…”
他声音小得听不见,萧舍没回答,更是左耳进右耳出,人说话间已经将梁幕半架起来。
梁幕就顺着他的力走,边走还边继续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萧舍:“嗯。”
梁幕生气了,皱起眉的样子也很好看:“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萧舍好不容易把这摊液体扶到床上去了,闻言叹了口气:“听着呢,你在说醉话嘛。”
梁幕窝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不是醉话,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声音压得小小的,带着一股遮掩不住的委屈。
萧舍支撑人的动作一顿。
他将人轻缓地放在床上,等人躺好了,才平静道:“梁幕,别玩了,你堂堂一个梁家继承人,怎么可能喝几杯酒就醉了。”
梁幕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无理取闹起来:“我没醉!”
萧舍抱臂:“我看看你还能说出点啥。”
“我堂堂两家继承人,怎么可能喝醉!”
被他用原话给堵住了的萧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