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终于对绿茶渣攻动手了——by赫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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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于此时回头过于刻意,柏屿一直忍着没有求证。
直到顾岛伸出舌头,直接咬住他的右耳,他才猛然炸毛,电脑差点吓掉。
他捂着耳朵,恼羞成怒地回头瞪顾岛:“你干嘛?”
顾岛的笑容还没有放下来。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主要看剧的时候柏屿的耳朵一直在他嘴边移来移去,把他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了。
柏屿的耳朵形状很好看,又薄又通透,一不留神就白里泛着红,像只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
“我不会再动了。”顾岛环住他,替他举着电脑,“我们一起认真看。”
《途殊》总共40集,柏屿看到倒数第七集 。据说这集全程高能,狐妖霸道护“妻”,“崖山绝美兄弟情”名号铛铛作响。
魔君座下的噬魂使假借钟离九的样貌,企图混入莘宿道长所在的白日道观,却误打误撞被大道长发现。
大道长似乎才沐浴更衣过,水青色衣衫飘然若仙,看他的神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嫌弃。
噬魂使敏锐察觉到道长身上有血腥味,知道他重伤未愈,想借机动手除掉他。
岂料大道长道:“随我来。”
神色警惕的冒牌钟离九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但还是硬着头皮随道长进入藏经阁。
藏经阁里都是经年累月的上古典籍,道长随便挥袖,就拿下其中一本。
“崖山旧事。”冒牌钟离九皱眉读出来,疑惑的神情愈发明显。
“上面详细记载崖山的事迹,或许能从中发现与你父母相关的事。”道长说。
噬魂使内心一动,将书收下来揣进怀里,抽出影刃。
道长背对着他翻阅典籍,并未察觉到不对劲。
弹幕此刻都在刷“呜呜呜道长在藏经阁待了三天三夜就是为了替阿九揭开身世之谜,这难道还不是爱情???”“啊啊啊啊道长回头啊!”、“呜呜呜呜这里暗示道长现在已经开始丧失修为了所以察觉不到危险。”、“所以九九在哪儿!快来救救道长!”“只要我按暂停键,刀就不会戳到道长!”……
柏屿都被bgm和弹幕弄得紧张起来,也暗暗替道长捏一把汗。
顾岛注视着他专注的神情,看他不由自主地拽紧小被子,露出一抹笑。
眼见影刃就要刺向莘宿,忽然一截红布飞进阁内,没有飞向噬魂使,而是直接裹住莘宿。莘宿反应不及,被红布拖后几步裹住双眼。
“你突然做什么?!”道长鼻尖是熟悉的气味,皱紧眉头,言语中透出一丝羞赧。
正牌钟离九朝冒牌狐狸扬起嘴角,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弹幕疯狂尖叫。
连柏屿都不得不说,这一幕太绝了。
钟离九好会。
“啊,”将红布牢牢拽在手里的钟离九故意做思考状,“我在同你游戏。”
他的眼睛划向噬魂使,眼中的笑意慢慢转换了性质。
“所以我数三十秒,你站在原地哪儿也别去哦。”他说。
莘宿沉下心来,直觉令他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钟离九露出邪魅的笑容,踩着红布,绯衣翩跹,凌厉的内力直取噬魂使。
“天大的事。”钟离九的利爪划破噬魂使的左韧,噬魂使眼看着要撞到书架上,钟离九内力一收,直接将人吊在半空中。
除了噬魂使怀里的那本《崖山旧事》啪嗒一声掉下来,硬是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钟离九捡起那本《崖山旧事》,吹了吹,翻开第一页,笑了:通篇胡诌。
白日道观大名鼎鼎的藏经阁,也开始藏话本了?
“该放开我了吧?”莘宿道。
“不放。”钟离九收起话本,故意绕着此刻看不见的大道长走了一圈,“我为什么要放?”
水青色的宽袍搭配眼睛上裹着的红布,莫名一股视觉冲击。这幅曼妙的景致,千年难得一见。
“本性难移。”道长说。
“说了同你游戏,你这么急不可耐做什么?”钟离九悠哉悠哉处理掉噬魂使的尸体,期间故意放轻脚步,却发现果然如他所料,莘宿已经很难分辨轻微的声响了。
看来十年前的伤,一直在试图摧垮道长的身体。
如果不是他的红线吊着命,莘宿或许支撑不了这么久。但是现在红线也阻止不了他身体江河日下。
这一世,莘宿必死无疑。
钟离九正想心事之际,莘宿挥袖用内力将红布散开。
红布翩然落地,钟离九沉重的眼神很快被玩味的目光代替:“不守规矩。”
“这话唯独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道长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如果蒙住我的眼睛只是为了换身衣服的话,我只能说你无聊至极。”
钟离九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再回想刚才那个冒充他的噬魂使穿的衣服,暗骂一声。深呼一口气换上狐狸标准笑容,跟上大道长的步伐:
“我说,我只不过换身衣裳,用得着生气成这样吗……”
“我说……”顾岛在柏屿耳边说。
柏屿看得太入戏了,猝不及防剧里剧外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重叠在他耳边,吓得他以为钟离九从电脑里钻出来了。
怎么一惊一乍的?顾岛无奈。
他问:“好看吗?”
“什么好看?”柏屿眼睛盯着剧。
“我。”顾岛笑,“我好不好看?”
不得不说红衣钟离九绝绝子,尤其是那双标标准准的狐狸眼,玩味戏谑以及奔腾的杀气无缝切换来去自如,简直满足了人们对狐族的一切幻想。
太好看了。
柏屿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但是嘴上依旧不松懈:“咱不能永远带着滤镜活着你说对不对?”
顾岛忍住笑意,道:“哦。”
那就是夸他好看的意思呗?
已经中午了,顾岛起床简单地做了一些饭菜。一刻钟后柏屿披着外套踩着拖鞋出来,手里还捧着电脑。
“今天不打算把电脑放下来了?”顾岛好笑地问。
“我今晚要把结局追完。”柏屿说。
那可有的追了。还剩六集呢。顾岛苦笑。
“顾岛。”柏屿突然严肃地说,“看久了钟离九跟莘宿,我突然觉得自己跟你一点都不配怎么办?”
顾岛:“……”
他道:“我们很般配。”
“小叔,你是不是忘了,咱俩的名字都是一对的。”
他俩名字的确是一对。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因为……这俩名字是原书作者顺嘴取的!!!!!
饭后,顾岛出门遛狗,柏屿依旧抱着电脑宅家里追剧。
结果柏屿剧追完了,日头也渐渐西沉,顾岛还是没有回来。
这……遛狗溜到国外去了?
他情不自禁拨打顾岛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要试图问我顾岛是怎么验货的:)
第七十五章
傅昀之在电话那头没好气地说:“那什么,出了一点事儿,柏屿你过来一下,我把地址发到你微信。”
柏屿脑袋缓缓冒出问号。
所以顾岛的手机怎么会在傅昀之手里?这两人是怎么碰到一起去的?
顾岛一直看傅昀之不顺眼,两人水火不容。柏屿合理怀疑,顾岛遛狗时碰到傅昀之,两人狭路相逢,顾岛仗着自己不在,无所顾忌,放心大胆指挥芬迪去咬傅昀之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对傅昀之说:“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狂犬疫苗费我报销。”
傅昀之在电话那头沉默三秒,突然爆发:“柏屿,你指不定有些毛病。”
做个好人还被骂的柏屿委屈了一秒钟思绪接回来,对傅昀之说:“那你让顾岛接电话。”
“他不在。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快来啊?!”傅昀之崩溃道。
“所以你也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柏屿揉脑袋。
“哦。”傅昀之突然冷静下来,“我忘了。”
柏屿:“……”
傅昀之是怎么混上K&L集团法务部主管的?
最后傅昀之哦哦啊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往日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他说不出个理由,柏屿也不好磨蹭,换了身衣服就去取车了。
到地下车库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原本三辆车什么时候只剩下两辆了?除了那辆用来镇场子一般情况下不会开的老爷车库里南,以及平时代步用的帕拉梅拉,柏屿找不到第三辆车了。
他打了个电话到公司去,公司也说欧陆不在停车场。
柏屿纳闷了,既然车不在公司,那就肯定是被顾岛开走了。怎么,顾岛还开车去遛狗?
他脑海里不仅闪现出顾岛开着车,芬迪在后面追的场景。
不不不。他赶紧摇头把垃圾画面从脑海里晃出去。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看来顾岛不是简单地去遛狗了。
柏屿满腹狐疑,退而求其次,开走了那辆帕拉梅拉。
傅昀之给的地点很奇怪,柏屿路上还又再确定了一次。傅昀之都快要不耐烦了:“你觉得我能骗你?你来不来啊?还有几分钟到?”
柏屿核对地址,说:“我已经到了,但是就是找不到你说的这个地方,你说奇不奇怪?”
“行,到了是吧?我让顾岛去接你。嗯,就这样,拜拜。”傅昀之一气呵成挂断电话,一句话都不多说,语气生硬,仿佛被迫营业。
柏屿:“……”
他貌似刚才还说顾岛不在的。
柏屿只好自己又绕着复杂建筑多转了两圈。
这里是个复古的建筑群,由几座高低错落的商业建筑楼拼凑而成,零零落落起起伏伏,比高架桥还绕。所以地图显示柏屿已经到达,其实只到了一层,上面别有洞天。
突然马路上闪过一丝狗叫,柏屿赶紧放慢车速,将车靠边停。
打开车窗,柏屿抬头纹都皱出来了,冲着往他这个方向走的顾岛喊:“你遛狗还能溜到别的区来?!”
芬迪狂奔着跳进他的车,拱着柏屿撒欢。顾岛打开侧门,跨腿坐进去:“换我来开?”
“不用。”柏屿放下狗,“你没被绑票就行。”
如果顾岛被绑架了,就冲傅昀之那支支吾吾的劲儿,估计歹徒早就不耐烦撕票了。
顾岛无言地笑了一声,说:“那什么,小叔。”
毫无觉察能力的柏屿依旧低头划地图,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顾岛见他没空搭理自己,无言两秒钟,扶正后视镜然后说:“你先忙。”
柏屿划了半天也划不出个结果,没好气地说:“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大老远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划地图啊?”
“对不起。”顾岛侧过脸看着他,语气诚恳,“是我没安排好。”
柏屿本来也没怎么生他的气,这道歉令柏屿怪不好意思的,柏屿说:“人没事就好,下次别这样了。”
下次?
顾岛眼神闪烁了一下,应该没有下次了。
他抬起柏屿的脸,在柏屿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然后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套在柏屿指尖。
柏屿低头一看,是一颗戒指,银白色,雕刻的羽毛浮雕,尺寸近乎完美地包裹住他的右手无名指。
他正过来看了一眼。
又反过来看了一眼。
这才问顾岛:“你大老远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啊?”
“早就想给你的。”顾岛说,“喜欢吗?”
他细致地观察柏屿的表情变化,生怕从中看到一丝一毫的“不喜欢”。
好在柏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道:“感觉还不错。”
顾岛一颗心松下来,嘴角浮出微笑。
“不过,”说到这儿柏屿将目光划向顾岛,“这东西你不能戴。”
也对,《无旅》还没录制呢。更何况公司给安排的嘉宾另有他人,顾岛总不能戴着戒指出镜。
“我的戒指,放在这儿了。”顾岛说。
说完他撩开领口,戒指被串成项链,在他衣服里挡着。
柏屿这才开始后知后觉脸发烫。
顾岛送他戒指了。
这说明两人至此有了非同小可的关系。
“有朝一日我会把它戴在手上的。”顾岛牵起柏屿的手,在他无名指上吻了吻,酥酥麻麻的,吻得柏屿手指下意识蜷缩。
“小叔,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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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逛一圈着实说不过去。于是柏屿把车开到附近便利店去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兜兜转转开到建筑群落最顶层的大天台上面,吹夜风。
这里地势高,头可摘星辰。而且别看下面鸟不拉屎,天台却零零星星还有三两个情侣在用望远镜看星星。
夜幕低垂,搭配着城市灯火,的确挺美的。
柏屿靠在后备箱上,直勾勾地盯着顾岛,他来得匆忙,衬衫敞着领口,任夜风吹得呼呼作响,在顾岛面前美成一幅画。
“我很久之前做过一个梦,你要不要听?”他说。
回答他的是芬迪的叫声。
芬迪想吃便利袋里的狗狗火腿肠。
顾岛蹲下来替它剥好,撕了一小截喂给它吃。
柏屿:“……不听算了。”
ojbk。狗子比我重要。
顾岛笑了笑,将剩下半截火腿肠全部给芬迪:“我听。”
这还差不多。柏屿咳嗽了一声,说:“我梦见这世上有两个柏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