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杀八个皇帝后我如何全身而退番外篇——by勤奋的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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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在保持翩翩风度前提下,努力逃离,最终在六名护城军护卫的鼎力相助下,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好长一段时间,才从中逃离。
此事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回忘世居以后,他立即命丫鬟为他打造了一个能遮住全身的斗笠,每次出去玩,必戴斗笠。
萧裕拿起斗笠,随后盖在楚慕头上,道:“戴好,这次便宜你了。”
太尉冷漠起来依旧是那么可怕,楚慕被吓得战战兢兢,一直不敢说话,甚至胡思乱想着,他若是会飞天遁地就好了,此时便能从太尉面前瞬间消失。
他快速戴好斗笠,乖乖跟着萧裕出了浅云居。
到达后院时,萧裕停了下来,怒气冲冲道:“看在你刚才在太尉面前非常听话的份上,今日放你一马。”
“记住,你这次跪了三刻钟,还欠五刻钟,明日,本都尉去凌霄宫找你,你给我继续跪。”
“跪完以后,再去把四书五经及其注释,都抄写一遍。”
楚慕惊道:“四书五经及其注释,总共五十多万字,全抄一遍,你想累死我啊。”
萧裕冷漠道:“自作自受,累死活该,这就是你骗本都尉批阅几百本请安奏折的代价。”
那几百本请安奏折中有大部分是文官写的,个个都辞藻华丽,篇幅巨长,总字数加在一起,肯定也超五十万字了。
他批了好几天才批完,批得精神恍惚,怀疑人生!
浅云居,萧璟辙传来马管家,问:“这些天,忘世居可还好?”
楚公子终于玩够了,开始浪子关心忘世居事业了,马管家差点热泪盈眶,立即回道:“这些天忘世居一切都好,但是掌柜的没有上台,忘世居少了许多女顾客,营收少了三成。”
“每天收入都不到一万两银子了。”
说完,马管家从衣袖中拿出一本账本,双手呈给萧璟辙。
萧璟辙拿过账本,翻开,大致浏览了一遍,漫不经心道:“本公子开忘世居只为玩,不为赚钱,不亏就行,现在每天能赚七八千两银子,已是意外之喜,不可太贪。”
“本公子事务繁忙,不能天天上台,你要学会适应赚钱少的日子。”
萧璟辙把账本递给楚管家,吩咐道:“发通告说本公子明天上台表演,然后通知舞蹈团的所有成员在训练室集合,下去吧。”
“是。”马管家接过账本,精神恍惚地走出门。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萧璟辙那漫不经心的话语:本公子开忘世居只为玩,不为赚钱,不亏就行……
马管家走后,萧璟辙吩咐身旁的小厮道:“替吾更衣。”
他刚从凌霄宫回来,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萧太尉的衣服,虽是便服,但甚是庄严,一点儿也不时尚,他不喜欢。
“是。”小厮弯腰行礼,随后退出主屋,去偏房拿衣服。
不一会儿,小厮带领着十几位丫鬟过来了,丫鬟们每人都手捧一套衣服。
仔细看,便会发现,这十几套衣服,仅在细微之处有些不同,其余大部分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宫里昨日才送来的衣服。”小厮解释道。
丫鬟们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服,方便萧璟辙查看。
萧璟辙快速看了一遍,指着第三套说:“这个。”
小厮立即从丫鬟手中拿走第三套衣服,然后屏退所有丫鬟们,亲自替萧璟辙更衣。
第33章 君子
萧璟辙穿好衣服, 略显急速地来到训练室。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的舞蹈队了,甚是想念。
舞蹈队的二十一名成员已全部到达,看到萧璟辙进来, 他们并不高兴。
纷纷在内心哀嚎道:又要开始苦练了,听管家说这次要练习两个舞蹈,只有一天半的时间。
时间不够啊,受不了啊,身体承受不住啊, 他们做不到啊……
二十一位俊俏公子排成两排,萎靡不振地站在训练室中间,垂头丧气地说着违心的话:“楚掌管好,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这种一听到要排练舞蹈,便萎靡不振的丧气样子,在他面前, 现在都不掩饰一番了吗?
排练舞蹈有那么辛苦吗?
萧璟辙不和他们计较,热情地道:“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舞蹈队全体成员怏怏不乐地点点头。
萧璟辙思考了片刻, 道:“从现在开始, 我们开始练习两个舞蹈, 如果你们在明天酉时之前掌握了,明天一天忘世居的净收入, 你们平分。”
落日越来越早,乐澜馆每晚的开场时间,提前了两个时辰,变成了酉时,也就是现代时间下午五点开场。
舞蹈队队长立即精神了, 大声呼喊道:“掌柜的,一言为定,不可反悔哦。”
忘世居里有许多场所,仅乐澜馆一天的收入就有三千两,再加上戏园,青楼,客栈……
楚掌柜又登台了,明天客人必定暴涨,估摸着一天至少能赚一万多两,去除各种成本和赋税,至少能剩一万两。
分给他们二十一人,一人约莫能得五百两。
发了,发了。
必须干,即便练到腿断,明天酉时之前也必须练会。
其他人也顿时精神了,纷纷干劲十足地道:“楚掌柜放心,肯定练习好。”
“我们可以。”
萧璟辙微笑道:“甚好。”
“现在便开始。”
“遵命。”二十一位舞蹈队队员同时精神抖擞地道。
…………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眼便到了第二天下午。
未央宫,姬凌正在批阅奏折。
秋猎他走了九天,外地官员送来的奏折堆满了书案。
都是些啰啰嗦嗦、可有可无,但却不得不回复的奏折,不然太尉也不会让他处理。
他手中的这本奏折是雍州州牧递的,上面洋洋洒洒地至少写了三千字,其中有一千五百字描述雍州这一个月的天气,有一千字描绘某农户在山上猎了一只狼,剩下五百字,向太尉和皇上问安。
姬凌用朱笔写上已阅二字,重重把此奏折放在书案上。
向朝廷汇报天气是钦天监的职责,雍州州牧每月都要在奏折上,用更华丽更繁多的辞藻,把雍州的天气状况复述一遍。
然后再用华丽的词藻,写一些他自以为很有趣的事,最后向他和太尉问安。
他是州牧,一州的最高领导者,是太尉和他共同任命的官员,直接隶属于他和太尉,不受其他机构管理。
他递的奏折必须由他或者太尉亲自处理,无法转交给他人。
也不能看一眼直接批阅,因为有时雍州州牧会在一千五百字的天气描述中,或者在一千字的无意义的小事中,还可能在五百字的问安中,插入一二十字,讲述雍州发生的大事,并寻求他的意见。
徐公公来为姬凌换了壶热茶,看了一眼奏折的厚度,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笑道:“又批阅雍州州牧递的折子了,喝杯热茶消消气。”
徐公公端起茶盏,为姬凌斟了杯茶。
姬凌端起茶盅,缓缓品尝一口。
香气馥郁,口感醇厚,余韵隽永,
姬凌不吝赞叹道:“此茶不错,哪里送来的?”
徐公公立即回答道:“此茶乃泰沂毛尖,是雍州进贡的。”
“偌大的泰沂山脉,一年仅能产十斤泰沂毛尖,此次雍州进贡了五斤,都给了我们未央宫,太尉那里一点儿也没有。”
真实原因是,雍州州牧总把雍州贡品和他的忒长奏折放在一块送给太尉,太尉批阅了几次他的忒长奏折后,怒了。
下令禁止雍州州牧向他递奏折,顺带着连雍州贡品都一起禁了。
雍州州牧觉得太尉乃一介武夫,不懂文章,便退而求其次,把每月一次的忒长奏折和贡品都送给了懂得欣赏的皇上。
姬凌也知道此中缘由,他毫不在意地道:“去用上好的金丝楠木盒,把这泰沂毛尖,给朕包三斤。”
太尉没有的东西,楚公子那里肯定也没有。
金丝楠木质地温润柔和,纹理淡雅文静,并伴有阵阵幽香,是送友人的最佳首选。
徐公公问:“皇上可是要送友人?”
姬凌笑道:“是。”
徐公公立即答道:“老奴马上就去找御用工匠,吩咐他们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作一个礼盒。”
然后徐公公大胆猜测道:“那位友人定是楚公子吧,这柔和淡雅的金丝楠木,与楚公子那样的谦谦君子着实相配。”
楚公子这样的谦谦公子,放着有实权的高官不做,去做乐人,不拘一格,随性而为,不惧强权,敢于违逆太尉。
徐公公以前看不起乐人,但楚公子这样的乐人,他拍马难及,甚是钦佩羡慕。
皇上和楚公子在一起,他很放心。
姬凌笑了笑,不置可否。
谦谦君子吗?
分明是个胆小如鼠,什么也不会的糊涂鬼。
突然,外面有一小太监风风火火地闯进未央宫,一路侍卫也没拦他 ,小太监畅通无阻地跑到姬凌面前,递给他一张票,急匆匆地道:“乐澜馆的演出时间提前到酉时了,楚公子今晚上台,乐澜馆生意特别红火,奴才提前两个时辰排队,才抢到一张票。”
姬凌接过票,看了一眼,第一排最左边,是他指定的位置,欣然道:“赏,下去吧。”
小太监喜道:“谢皇上。”
姬凌把票放进衣袖内,嘱咐徐公公道:“朕出宫一趟,今晚不归。”
皇上从未懒政怠政过,徐公公看着满书案堆积的奏折,迟疑片刻,问:“这些奏折怎么办?”
姬凌道:“明日再批阅。”
徐公公劝解道:“皇上,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此频繁地去见楚公子会淡化你们之间的友谊,要适可而止。”
姬凌道:“朕知道。”
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公公:“…………”
在萧璟辙的鼓励下,舞蹈队成员训练很快,不到酉时开场便已掌握了两首歌的舞蹈。
时隔十几天,楚公子再次上台,粉丝们异常激动,不仅两刻钟便抢完了一千零一张票,还提前很久入场。
萧璟辙待在幕后缦帘旁,偷偷看向观众席。
至少有九成是女子,这次来看表演的人差不多都是他的粉丝。
萧璟辙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然后看向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还在空置。
耳边依稀传来第二排几位女子抱怨的声音。
“快开始了,这前面的人怎么还不来。”
“对啊,不来为何要抢第一排,留给本小姐多好。”
“都怪本小姐的小厮去晚了,没给我们抢到第一排的位置。”
……
萧璟辙阴险地笑了笑,姬凌现在应该很忙吧。
只要他尽快使用护城军兵符,兴许还能赶过来看今日最后一个演出,花魁弹新掌握的小曲儿。
突然有小厮来提醒萧璟辙道:“楚掌柜,酉时已到,该上台了。”
萧璟辙又看了一眼第一排最左边的座位,没人。
他微笑道:“本公子这就去。”
随即,萧璟辙回到后台,带领着他的专属舞蹈团,在众多粉丝的期待下,身着白色绣金华服,风度翩翩地出场。
所有观众皆大声嘶吼。
“楚公子,你终于登台了。”
“我想死你了,楚公子。”
“楚公子好英俊。”
“本小姐心悦你,楚公子。”
“本公子也心悦你,楚公子。”
“楚公子,楚公子,楚公子……”
…………
秩序彻底失控,观众的呐喊声之响亮,传遍了整个忘世居。
与这里相隔五六百米的隔壁戏院,观众纷纷笑道:“这声势,不用猜便知道是楚公子登台了。”
“也只有楚公子能引起如此轰动。”
“听说前些天楚公子出行,没做伪装,引起了东街堵塞呢。”
“那可是东街,能容纳十辆马车并排通行,上元灯节时都没有堵塞过,楚公子去玩造成了第一次堵塞。”
“当时我有幸在现场,那人山人海的,拥挤得很,男女有别,我也不好去和那些女子挤,便在外面看了一眼,楚公子确实乃天人之姿。”
……
萧璟辙挥了挥手,示意安静。
粉丝方才逐渐安静下来。
萧璟辙道:“前些天事务繁忙,十几天没有上台看你们,本公子很是想念。”
崇拜的偶像说想念她,有些泪点低的顿时热泪盈眶,哭着呢喃道:“我也想念你。”
萧璟辙继续道:“本次将表演两首曲目,送给你们,借此表达本公子对你们深深的爱意,和由衷的谢意。”
现场再次喧闹起来,粉丝纷纷道:
“不用谢。”
“楚公子值得,楚公子永远值得。”
“永远心悦楚公子,永远心悦楚公子……”
…………
萧璟辙风度翩翩地缓缓抬手,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随即,活泼开朗的琴声和悠扬的羌笛声同时响起,二十一位舞蹈团俊俏公子同时潇洒起舞。
萧璟辙唱道:“摘一颗苹果,等你从门前经过……”
忘世居后门,姬凌正在与亡命之徒搏杀。
他手持长棍,游刃有余地挥出,又一亡命之徒瘫倒在地。
二十位亡命之徒已有一半倒在地上,或抱着腿,或抱着胳膊,或抱着头……嗷嗷大叫。
一点儿也没有来时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