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病美人师尊——by唐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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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兽目光便有些变了,昂头看了眼山坳中月色,低低地笑了声。“我原不想怎样的,可惜师尊啊……我这具元身似乎抵抗不得师尊呢!”
庚桑画怒极,反倒勾起殷红薄唇冷冷地笑了声。“哦?那你待要如何?”
他如今衣衫不整,实在谈不得体面。墨色长发自从原胥下山后就不曾好好打理过,如今沿着两颊披散,长眉微蹙,殷红薄唇一翕一张,实在像极了索吻。
雪兽眼眸愈发幽暗。它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视j庚桑画,嘶声哑笑。“啊,弟子对师尊渴慕已久。今夜……倒不如趁此良宵美景,嗯?”
雪色指爪轻抬,仅隔着半寸,即将轻抚庚桑画那两瓣异常艳美的唇。
庚桑画侧脸避开它,长发如同水波般拂过雪兽毛爪。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脚踩飞剑奔向雪兽头顶天灵盖,冷笑了声。“不如……就让为师趁此良夜,替白室山清理门户!”
轰隆一声,畏垒剑当头刺入雪兽头骨,发出阵阵喀喀牙酸的声响。
他们一人一兽不知何时已缠斗至夜半,此刻恰逢皓月当空,漫天星河如雨水倾泻而下。庚桑画赤足踏剑立在雪兽头顶,雪兽仰起头,一双如雪般透明无瑕的瞳孔内清晰倒影出庚桑画模样。
它竟毫无防备。
咕嘟。
庚桑画低头望见雪兽瞳仁内的自己,居然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他立即掉开头,然而他被一股致命的上古神兽血脉压制到窒息,玉色脸皮涨红,咳嗽的要死要活。
雪兽低低地笑,任凭头顶天灵盖被庚桑画那柄畏垒剑一劈两半,碧青色的兽血沿着毛发涔涔滴落。
“师尊……”雪兽缓慢地阖上眼眸,声音低沉如鼓。“我喜欢你。”
“……咳咳,你……咳咳,放屁!”
月色下,庚桑画的怒斥声尖锐如他手中那把畏垒剑,然而他等了许久,始终也没能再听见那头雪兽不要脸的告白。
畏垒剑一击得中,在他掌心内骄傲地发出尖利啸音。
嘀嗒。
嘀嗒。
碧青色兽血如同断了流的江,沿着雪兽头顶蜿蜒而下,已经染了雪兽大半个身子。
庚桑画迟疑不定,桃花眼儿微微打颤,目光沿着碧青色兽血往下,见那头雪兽毫无动静,试探性地拔剑。
一寸寸,嘎嘎牙酸。
那头雪兽却当真不动了,庞然如山脉的身躯逐渐地缩小。
庚桑画赤足立在月下,有点不知所措。夜风吹动他一袭雪色冰丝长袍,大敞的胸口被风轻吻,麻酥酥,犹如方才那只尚未触及唇瓣的指爪。
第24章 调戏(4)
“咳咳,”致命的咳嗽再次来袭,庚桑画咳得几乎快要断气,一双桃花眼底眼泪充盈。
雪兽仍在肉眼可见地缩小。
庚桑画几乎以为是自己当真杀了这头雪兽。但是没理由啊?雪兽来自于上界神宫,几千年前就位居神尊的家伙,这么容易就被他杀掉了么?
庚桑画等到咳嗽没那么厉害的时候,俯身凑近。
雪兽已经只剩下寻常一只豹子大小了。
畏垒剑还躺在雪兽头顶,随着不断缩小的雪兽体积变化,呈现出大半个剑身。
庚桑画抬指拢紧领口,咳嗽到桃花眼底水汪汪的,俯身又凑凑近了些,仔细观察雪兽纤尘不染的毛发。
心里想了一瞬,有关于原胥。
雪兽毛皮上方突然绽放出阵阵奇怪妖风阵法。小小的原胥元婴只有庚桑画一根小指头大小,冉冉地自雪兽上方升起,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冲庚桑画龇牙一笑。
—“hello师尊?”
庚桑画一惊,下意识就要拿起旁边斜斜插着的畏垒剑。
“啊师尊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小原胥元婴顶着蜜蜡色的皮,特别困惑。“弟子又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哪里?”
庚桑画拔剑的姿势微一凝滞,转过头,若有所思地俯视以元婴状态蹦迪的原胥。顿了顿,殷红薄唇微弯。“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么?”
“……今天是几号?”原胥挠头,然后诧异地蹦离那具看起来死掉了的雪兽尸体。“啊师尊,这是你杀死的嘛?”
咦!
庚桑画愈发不动声色地诓他。“啊不,这是你杀的。”
原胥挠头。“师尊,你不是从来不肯下山的么?可是此处……”
原胥抬头打量四处风景。因为体积太小,他观察了足有半刻钟,不怎么敢置信地嘟囔了句。“师尊,这里貌似不是咱白室山。你遇到危险了吗?还是白室山出事了?为什么师尊你会带我来这里?”
小小的原胥御风而行,在堪堪飞到庚桑画鼻尖时礼貌地停下。“师尊,弟子是死了吗?”
元婴离体那一刻,还魂重生后的原胥居然失忆了?
庚桑画松了口气。
下一瞬,愤愤不平。
第25章 调戏(5)
庚桑画气的有点发狠,殷红薄唇微勾,冷笑了声。“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啊?师尊你说什么?”
原胥仗着元婴小,停在庚桑画鼻尖三寸外距离,剑眉星目,扯起谎来有鼻子有眼。
“师尊,我确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这里……”原胥指了指脑袋位置,有点愁苦。“可能有根神经搭错了。”
庚桑画负手在身后,眼眸微垂,半晌,呵地笑了声。
来自于大乘期修者的这股气息凛冽如霜,又似雪,直接将只有几寸长的小小原胥元婴吹到了十几米外。
刚才原胥怎么对他的?
庚桑画想了想,回过头,见原胥元婴正在冷风中翻滚正要爬起身,忍不住又长长地呵了一声。
—“呵——”
风息传的更远。
原胥滚的更惨。
嗯,很好。
庚桑画终于高兴了,转过头,在背对原胥的时候忍不住薄唇翘了翘。长长羽睫轻颤,桃花眼底有情绪闪动。
原胥的元婴留下来了,虽然中间闹了段不该有的调戏小插曲,但好歹这人不曾死。
——没死,就好。
庚桑画不知不觉地就越来越高兴,走不了几步,就连负着手白衣飘飘的仙宗之首人设都绷不住了,频频回头。
咦?那个该死的原胥呢?
庚桑画放开神识,四下里搜寻那个只有几寸长的小原胥,结果到底找不着。
庚桑画:……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桃花眼倒是扫到了那头该死的雪兽。
雪兽已经缩小到只剩下一条哈巴狗大小。而庚桑画之所以知道还有种狗叫哈巴狗,完全靠原胥十二年间各种古怪知识的灌输。
庚桑画沉吟一瞬,疑心原胥元婴又被雪兽给抓回去了。毕竟那头雪兽是上界神宫云岚仙帝的元身,论理,元身力量总是强于元婴。
在抬脚往回走之前,庚桑画特别不情愿地唤了声那头该死的雪兽。
—“原胥,是你么?”
雪兽指爪动了动。
庚桑画:……
特么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胥果然又回到了那头雪兽体内。
庚桑画立在原地,被夜间山风吹动雪色衣衫,有点踟躇。
“嘿嘿,”雪兽却自行拍了拍毛发上沾染的泥尘,懒洋洋起身笑了。“我的好师尊,你原来……果然是喜欢我。”
第26章 调戏(6)
庚桑画气的掉头就走。
啪嗒,啪嗒,身后那头不要脸的雪兽却颠颠地追上来了。粗短小狮鼻微张,嘴巴不大,嗓门却挺高。
“师尊,你且等等我——”
从来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上界仙尊!庚桑画气的头顶都在冒冷气,浑身气势蓄积在指尖。
他猛地拧身,指尖迸出一道湖水凝结成的淡蓝色剑气。“住口!”
雪兽灵巧地侧头避开这道剑气。仗着身子小,周旋灵活,在躲避庚桑画攻击的时候还不忘咧开嘴嘿嘿笑。“莫要着恼嘛师尊,你看,现在呢我那具肉身已经死掉了,就只剩下个元婴,你又不许我夺舍,你让我能怎么办?”
庚桑画冷笑。“呵,合着还是我不对?”
“话不能这么说,”雪兽伸出粉色长舌,卷了卷粗短小狮鼻,嬉皮笑脸地与他打商量。“如今呢,你是我的师尊。你怎么说都对。”
庚桑画:……
他当真开始忧虑会被自家这个该死的“掌门首徒”活活气死。
庚桑画收住指尖剑气,玉白色手指捏紧雪白宽袖,恨道:“按你这意思,从头到尾,莫不反倒是我欺负你不成?”
雪兽见他停手,颠颠地又撒开四蹄追过来,银色毛发在山风中招摇。山间月色美,照的它一身毛发如霜似雪,四蹄虽短,却如踏乌云,倏忽间就撒开蹄子奔到了庚桑画面前。
“啊,我的好师尊,你怎地总是曲解我意思呢?”雪兽龇牙笑,抬起头,雪色竖瞳炯炯地望着庚桑画。“这自古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蹭一下,庚桑画玉白色的脸皮涨得通红,那把过去从不出鞘的畏垒剑又□□了,剑尖戳中雪兽鼻梁骨,咬牙切齿地冷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雪兽鼻梁骨被刺中,粗短小狮鼻流血了,碧青色兽血在夜色中散发出扑鼻而来的水气。
每一滴兽血,都是此方天地中水泊湖泽精华凝聚而成。
……该死!
庚桑画恨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雪兽仰起头,见庚桑画握剑的手不稳,嗯再往上看看,那人一双桃花眼里的神色也不对劲。
嘀嗒!随着又一滴碧青色兽血缓缓地从雪兽粗短的小狮鼻滑落,庚桑画长长黑睫不断地打颤,桃花眼底不受控地漾起涟漪。他竭力想要避开这种水系灵息天然的诱惑,但是……貌似,大概、也许,他是控不住的。
雪兽咧嘴,浑然不惧地往前又抬了下爪子,有意拿肉爪去握那把畏垒剑,同时还不忘嬉皮笑脸地继续调戏。“啊,原来师尊这样爱听这些话啊?你爱听,正好,我呢也特别能说。等回了白室山,我日日夜夜说给师尊你听啊!”
庚桑画有点站立不稳。
雪兽指爪握剑,一瞬间碧青色兽血四溅。来自于上界神宫的水息纯粹凝重,一滴血便足可抵得上他修炼百年甚至千年。
庚桑画仓促掉开视线,牙根咬的发酸。“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么?”雪兽抬爪,毫不在意地舔了舔爪尖淋漓的血,咧开嘴笑道:“这样喜欢我的精. !血,以后……”
“没有以后!”庚桑画呛啷一声倒提着剑,扭头就要撤。
他竟再不敢伤这头不要脸的畜生。
就以这头畜生的脾性,一旦他再次拔剑,它只会黏在他剑尖,恨不能再在他掌下这口畏垒剑下打个滚。
戳破了柔软肚皮……
庚桑画以指尖轻捏眉心,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万一他不小心戳破了这头畜生的肚皮或者其他要害,那简直、那简直就是灾难!上界神宫的灵息,那就压根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凡人修者所能抵抗的。
庚桑画倒提着剑走的极快,白衣飘飘,月色下他走的就像逃。
雪兽不疾不徐地舔舐伤口碧青色的血,雪色竖瞳转了转,抬动四蹄,也啪嗒啪嗒跟在庚桑画屁股后头追。
庚桑画听见那阵啪嗒啪嗒的声响就头疼。他捏着鼻尖,闭了闭眼,蓦然驾起清风。畏垒剑铎地一声脱离掌心,凭空悬浮于风中。
庚桑画松了口气,抬脚就要上剑。
“师尊,你且等等我——”
那头该死的雪兽却也瞧见了,噔噔噔,顿时四蹄如飞,也朝畏垒剑狂奔而来。
庚桑画:……
他要等,他就是傻。
庚桑画头也不回地抬脚踩上畏垒剑,哼地冷笑了声,殷红薄唇微启,还没来得及说话,耳内又传来那头雪兽的狂呼声。
—“师尊——还有十二啊啊啊啊——”
最后那几个连续的啊啊啊啊,吵闹的庚桑画头疼愈发严重。
他扭过头,愤怒地瞪视脚下正在夜色中狂奔而来的雪兽,冷笑道:“十二这名字也是你叫的?只有我白室山入门子弟才可入辈排行,十二是我门下弟子,你?”
“狮虎等等——”雪兽仍在撒腿狂奔。
庚桑画笑声愈发冷,话语字字都透着寒凉。“区区一头畜生,就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你、你这个畜生,你又算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唤他十二。”
他开口说话,难免耽搁了催发飞剑的时机。
雪兽忙趁机撒开四蹄飞奔。它当真是飞,跑了没几步,四蹄居然凌空浮起往上踏,一步步,如踏云梯。
轰隆隆!从雪兽四蹄的乌云纹中隐隐然传出雷鸣声。山林内本来月华如练,不消片刻功夫,竟似就连明月都有些惧它,悄悄儿地隐入乌云后。
天色不知何时暗沉。
雪兽终于嗖嗖奔到庚桑画身前,四蹄奋力刨动,一双雪色竖瞳认真地瞄准。
嘭地一声,雪兽猛地蹿入庚桑画怀内。
落点无比之精准。
庚桑画:……
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摔!
“师尊,嘿嘿嘿嘿,”雪兽一招得手,立即前爪牢牢地扯住庚桑画胸襟,龇牙咧嘴得意地笑。“师尊你怀里可真滑……啊!”
庚桑画怒极,肾上腺素腾腾地冲脑,他也顾不得不能伤这头雪兽了,抬手就揪住雪兽皮毛。牙关咬的咯咯响,玉白手指迸出灵力,连皮带肉地掐下去,想把这头该死的雪兽从怀里扔出去。
雪兽指爪牢牢地揪住他衣领,这一掐一拽……emmm不出所料,庚桑画身上这件雪色冰丝长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