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受的白月光 番外篇——by顾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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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言和怀景舒对视一笑,却是已经认出,这人正是捏糖人老爷爷的孙子。
因果轮回,终无休止。
怀景舒辛苦一趟,把他送往京城,也不过一息之间。惹得年轻人心中大震,直呼自己遇到了神仙。
几日后,他果然中了状元,乘坐轿撵经过此处时,还想进山探寻。又被怀景舒的障眼法引去他处。
做个凡人,可比做仙人要难的多了。
山中无岁月。
六十年后。郓言已经满头银发,昔日俊美的脸上,也长出了皱纹,怀景舒和他相差无几,二人周身气质平和。明知大限已至,却也无怨无悔。
郓言颤抖着手摸向他的脸,安慰道:“别哭,别难受。咱们还能见面。”
言罢。他还来不及看怀景舒的神情。便觉得大脑一阵抽空,整个人就脱离了肉身。
怀景舒的障眼法,瞬间消失,他还是那个长生不老的仙人。满头青丝,容貌俊美。
可下一秒,他的黑发慢慢从根部变白,脸上也慢慢长出了细纹。
须臾变沧海。
郓言心中大震。不过五分钟,怀景舒就消耗掉自己所有的生命,他颤颤巍巍地脱下鞋子,爬上床,一如多年前贴在郓言胸前哭泣的那个少年。
抱着郓言沉沉睡去:“下一世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这个世界也完结了!
我也说不清楚这个世界写的怎么样,点评的事情就交给大家了!
其实我还挺喜欢的(嘿嘿嘿)
这个故事起源于睡前幻想。试问看过修真小说的,哪个能拒绝的了修真的诱惑呢,长生不老,道法无边。我也会幻想,可有时候一想想,要是没了朋友,没了父母,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为了追求长生而长生,那和能存在亿万年的石头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写了郓言和受的第三个故事。
和爱的人(所有的爱)在一起,应该就是凡人追求的长生不老了吧。
心魔大师兄是怀景舒的狂热信徒,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造神。可他不知道,怀景舒才是大师兄真正的信徒呀。长生为你,没有你,我要这长生有何用)
下个世界见!
第53章 太傅x皇子(1)
冰冷的石室内, 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丝带,捥成一个又一个的同心结。
婴儿手臂粗的龙凤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 红色的蜡油流淌到下方石壁上,又凝结成块。
外面有隐隐约约的丝竹声传进来, 听起来好像很热闹, 有唢呐、鼓和锣。
像是大喜之日。
郓言竖起耳朵问道:“今天是谁的好日子?”
坐在他身上辛苦耕耘的男人,面容冷峻,眉峰如陡峭的崖壁一般,飞耸入云。
只是眼角的艳丽,破坏了他天生的威严感。
许是累了,他额上满是汗水,高挺的鼻梁上也布满晶莹点点的汗珠, 嘴唇微张,像是渴水的鱼。
他不自觉地皱着眉头,鼻间溢出一丝哭腔。
郓言倒是想帮他,可自己手脚都被红色丝带捆了起来,和床头特制的铁架密不可分。
有心无力啊。
这样的情况至少持续半个时辰了。
郓言从一开始的懵逼, 到现在偶尔配合他一阵, 还能抽出时间来好奇一下外面的状况。
他知道这个故事的原文,太傅和皇子嘛,只是弄不清楚时间节点, 外面是谁在成亲?是太傅的大喜之日,还是皇子的大喜之日?
在季望春眼里, 身下人的分心,让他升起一股无力的挫败感。
自己身为帝王,如同伶优一般讨好他, 居然……居然还能抽出心思,去想他那个青梅的婚事。
他气恼非常,肌肉不自觉地蜷缩,害的郓言实在忍不了:“快把我的手放开!”
他要拥抱,要接吻,而不是像个工具一样被绑在这里。
下一秒,胸前一点被狠狠咬了一口。
疼的郓言惊叫出声,这次,这家伙属狗?
还是条恶犬。
季望春埋在他怀中,身体如海浪般起伏。
郓言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得到他绝美的腰线,连忙闭上眼睛。
只能看不能亲自动手实在太痛苦了。
“太傅……”季望春终于出声了,声音嘶哑,一开口满满的春情,像是小虫子一般在郓言耳边撕咬,又麻又痒。
他抬起脸,眼睛里沁着泪水,亮如星子,有些气恼地问道:“太傅就这么爱你那个小青梅?可她好像……啊……不怎么爱你呀。”
郓言心急火燎的,总觉得这家伙技术退步了不少。近在咫尺的天堂,可望不可及。
他不管季望春在说什么,扭着头就要去咬绑住自己的绳子,手腕都被扯红了。
季望春看着,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吞吞吐吐,“你消失之后,她可是二话不说就嫁给了大将军,哪里有把你放在心中?”
“这样的女子,太傅也要娶吗?”
郓言伸长了脖子,自顾自用嘴巴解着丝带,心想等解开了,非要他好看。
终于解开了,郓言急忙把另一只手也解开。双手终于触及那腰线,坐起身子把那人抱在怀中,报复地在他颈上轻咬了一口:“你看,我们又见面了不是?”
他这句话说的含糊,可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季望春一向都是自娱自乐,哪里知道被人配合的妙处。比不得郓言衣冠禽兽。
彻底解了心中的火,郓言“吧唧”一口,亲在季望春的脸上,为他盖上薄被,遮掩身上痕迹。
然后才得空解了脚上的束缚,下地查看情况。
这里正是一处石室,房里除了石头块和一些整石做成的家具,再无别的。
好在墙边桶里还放着一些清水,郓言找了帕子蘸水,给季望春擦拭。
手上忙活着,心里还在梳理这次的剧情。
这一次他还叫郓言。十八岁时成了大庆国的状元郎,才高八斗,进入朝廷后,做出不少大事,皇帝信任他,特意让他做皇子的帝师。
作为帝师,他兢兢业业,立志培养大庆国下一代明君。
可太子是个荒淫无度的,二皇子是个有勇无谋的,三皇子是个有谋无勇的,四皇子善妒,五皇子无脑,一溜烟数到七皇子头上,才勉强数出来一个堪称大用的名头。
但七皇子有能力,却没实力。前面几个皇子母族地位都不低,在前朝勾心斗角,距离王位不过一步之遥。
七皇子却是皇帝南巡时和渔女生的孩子,母亲早已难产去世,只剩他在皇宫里无依无靠。
太傅怜悯他,却也知道七皇子登基的可能性不大。
眼看着老皇帝时日无多,前朝的夺嫡之争越来越热闹,太傅也成了被拉拢的一员。他本想独自美丽,奈何那些党争根本不愿意放过他,甚至使出一些下作手段。
太傅一看,这样不行啊,大庆国没死在异族手中,反而死在自己人的内斗之中了。
于是他也加入党争,自立一党,专门扶持没有任何希望的七皇子。整日殚精竭虑,左右逢源。
谁知,还真让他弄成事了。
老皇帝一死,七皇子手握军权,朝中其他皇子就是有争议,也不敢表达出来。就这样,不动兵刃,七皇子被捧上了皇位。
原本太傅帮助七皇子登上皇位,应该君臣和鸣,共治天下的。谁知酒后吐真言,太傅知道了七皇子根本无心皇位,他只是喜欢太傅,不忍让他失望。
吓得太傅连夜从老家找来了小时候的青梅,想要成亲,打消七皇子的妄念。
这种事放在师父和徒弟身上本来就让人不耻,更何况是皇帝和帝师?
这一举动确实有用,七皇子黑化了。
太傅和青梅成亲那天,七皇子绑架了太傅,把他关在一处石屋之中,这样那样,用自己的身/体来感化这个愚昧不堪的太傅。
还把太傅的青梅嫁给大将军,惹来太傅破口大骂,二人正式撕破脸皮。
后面的剧情,七皇子登基之后,还是对太傅求而不得,他这个太傅啊,是惊鸿,一不小心就会从他身边飞走了。
七皇子只能把太傅关押在石室中。后来七皇子登基,求而不得的苦闷,还有想让太傅理他一理的心态作祟,他变得淫/乱而放荡。
大庆国在他手中,越来越强盛,他攻占别国,最爱收集和太傅有些相像的美男。甚至到最后,他看上了原文攻,为了逼人家就范,灭了那个国家,抢了当朝太子。
后面全是不堪称道的混乱剧情……
惹得郓言一阵感慨,系统挑选剧本真的蛮随机的。
这个虐文受,和其他受都不一样。
他生性多疑,敏感缺爱,愿意为爱做受。却在面对别人时,嗜杀成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为原文中,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个空空如也的石室中,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剧情在哪个节点。
找了系统,没用,这家伙已经放弃郓言,去别的世界陪宿主做任务了。
郓言:“……”
不过看地上乱扔一团的暗金色龙袍,剧情应该已经是七皇子登基以后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外面的唢呐声,可能是原文攻被迎娶入宫?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唯一一次,季望春为替身办婚礼。
起因是朝中大臣放弃了让他改变喜欢男人的事实,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只要能治理国家,一统天下,喜欢男人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宫中空虚,谁也不想宫中时常有男妃打架传出宫外的谣言。只好劝季望春娶个男妃,好管一管后宫。
原文攻和郓言长的有八分像,尤其是眉眼间内敛的气质,深得季望春喜爱。
他一看这么像,干脆就娶回宫,也好刺激一下郓言,好让他多在乎自己一些。
太傅会不会嫉妒,郓言不知道。
他现在心里确实五味杂陈的。
就因为做任务总是失败,系统把他扔进任务世界的节点越来越靠后了。
现在,他还要亲眼面对和他有八分像的替身,一想到季望春可能还会被那个男人勾搭上床,他就恨不得把季望春狠狠揍一顿。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室内响起清脆的声响,季望春趴在那里,粉白一颤,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睁开眼睛,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茫感。
郓言准备落下的手又停在那里。
涨红了脸,轻咳一声。
季望春干脆侧着身子,右手托着头,身上虚掩的绸缎也滑了下来。他轻笑一声:“太傅此举,倒是让我想到了幼时。”
“幼时太子哥哥不听话,太傅总是板着一张脸,举起戒尺狠狠揍他。看得我心痒难耐。总想着,也要被太傅打一板子才好。”
“后来我故意背不出来文章,可太傅却只是失望地看着我,没有打我。”
“我那时,又伤心,又害怕。怕太傅不理我,此后做了两三天噩梦。梦中,太傅举着手,恶狠狠地打我。”
“那梦真实的很,我梦中哭泣,觉得身上疼痛万分,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是夜间高烧所致。后来,再也没梦见太傅对我动过手,心里难受的紧。”
“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得偿所愿。不如,太傅再狠狠打我几下,发泄心中怨气,也圆了我幼时梦想。可好?”
他噙着笑,亲自拉过郓言举起来的手,贴在柔软的绵团上,微微翘高。
喉咙里溢出哼声,脸趴在交叉的手上,眉眼如烟,像个诱人下地狱的艳鬼:“太傅,来呀。”
第54章 太傅x皇子(2)
郓言面无表情地在他臀/上捏了一把。
手感真不错。
七皇子真不愧是文武双全。
朝登天子堂,暮入天子床。自己也算是个人物了。
在心里默默吐槽完,郓言收敛绮思,整理话语,认真道:“我想明白了。”
“太傅想明白什么了?”
郓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按压着,顺着臀线走向更深处。
他稍微用了些力,没抽出来,干脆就如他所愿。
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
“做你的男妃,又有何不可?”他语调轻扬,认真地看着季望春,“你不想要我顺从吗?”
季望春看着他,黑珠子般的眼眸里,满满的怀疑和不信任。
可郓言说的太诚恳,他又忍不住幻想这会是事实。
如果郓言真的答应做他的妃子,他可以遣散后宫,只要太傅,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太傅是真心的吗?
不知季望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什么都没说。起身下床,捡起龙袍穿上,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郓言也不阻拦,任他离开,“我再等你两天,给我回答。”
他才不是原文里那个宁死不从的老古董,从了就从了,被关在石室里做工具人真是折磨。
想着,郓言也累了,沉沉地睡过去。
季望春走出石室,外面已有太监在此等候,看到喜怒无常的皇帝出来,连忙上前扶着。
小声禀告道:“大臣们已经在朝上等待了。刘光已从狱中出来,恢复职位,今日也会上朝。”
这刘光,可是太傅一派的左膀右臂。自打去年太傅失踪,实则被皇帝关押在宫内密室之后。
刘光就心生怀疑,多次派出人手探查太傅的下落,差一点就被他摸到了太傅的关押之地。
后来皇帝没办法,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把刘光下入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