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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番外篇——by秉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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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吃了,小公爷当真贪嘴。”
  祝久辞盯着梁昭歌手中的玉碗,抿抿嘴好奇道:“昭歌,这大厨是何方神圣?”
  梁昭歌把玉碗放到一边,“小公爷可别想挖墙脚,想吃只能来红坊。”
  祝久辞点点头。
  梁昭歌起身把玉盘端走,转身时嘴角扬起弧度。
  楼下迷醉的丝竹之音弱下去,夜愈发深了。吃罢牛乳糕,困意阵阵上涌,祝久辞懒在美人榻一角,支着下巴打盹。
  梁昭歌送完玉盘回来,足尖点着地走过来,拂起软毯盖到那人身上,团在榻上的人迷糊睁开眼睛,惧意一闪而过,而后笑着道:“谢谢昭歌。”
  梁昭歌当作没看见那人下意识的反应,旋身坐在旁边,指尖敲着琉璃盏。“天色晚了,小公爷歇在昭歌这里么?”
  祝久辞打个呵欠,撑着身子跳下榻,“那怎么行,昭歌是伤员,我在这里岂不是添乱?”
  梁昭歌低着头,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琉璃盏下指尖在颤抖。
  祝久辞自己穿上鞋袜,婆婆妈妈交代数十句养伤的注意事项,见梁昭歌认认真真点头记下,他放宽了心踏实离开。
  前脚方踏出房门,室内清脆一声响,似是琉璃盏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声闷哼,祝久辞连忙转身奔回去。
  梁昭歌摔倒在美人榻下,虚弱地伏在地上,墨发散了一身,细弱白皙的手臂支在地上,修长的指节撑住地面,指尖泛了红。墨青长袍散乱在身侧,裹着白纱的双足露出来,殷红的血浸透了纱布。


第16章 留宿
  梁昭歌倒在地上,面额贴着冰凉的地面,眉头蹙起,双眼紧闭,细密如扇的眼睫在苍白的面容下格外明显,他呼吸不太稳,痛苦地咬住下唇。
  墨发被汗珠粘在脸上,黑色的发丝盘踞在鬓角遮去小半张面容。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折在地上,手掌撑着地面,指尖压得发青,似乎是极疼的模样,身子不住发抖,微微蜷起。
  祝久辞大步跑上前半跪下去扶他,双手还未碰到那人肩头,倒在地上的人虚弱地睁开眸子。
  “小公爷?”梁昭歌眼睫微微颤着,额上布着细密的汗珠,“您怎么回来了?”
  祝久辞有些恼意,“我不回来难道要任你在这里摔着,直到明天早上才被人救起来吗?”
  祝久辞从梁昭歌颈后环住他肩膀,把人轻轻扶坐起来,“养伤的注意事项是白说了。”
  梁昭歌轻轻吐出一口气,面容有些惨白,唯独下唇殷红透着血丝,他莞尔一笑,抬起被身子挡住的左手,冰透洁白的玉镯子晃荡在指尖,细弱的手指似乎比那镯子还要透明。
  “昭歌只是想捡镯子。”
  祝九辞盯着那个玉镯子,一时有些无奈,“捡镯子把自己摔成这样?”
  “小公爷好凶。”
  祝久辞哭笑不得,看着他骂也不是说也不是。
  祝久辞从后搂住梁昭歌防止他再倒下去,那人就势整个靠在他怀里,二人静坐在地上,地面的凉意渐渐透过衣服触到肌肤。
  不过一会儿,梁昭歌的手挣脱出来,从祝久辞怀下向后伸出去,绕过祝久辞的后背挂在另一边肩上与另一只手相扣。于是此人树懒一样环着祝久辞挂在他身上,呼吸轻轻浅浅,带着颤抖,似乎疼痛极了。
  “我扶你到榻上。”
  梁昭歌仍挂在祝久辞身上,摇摇头,“小公爷,我歇一歇。”
  双手扣在左肩上,脑袋枕在右肩,心脏贴着手臂,安静地跳动。
  祝久辞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梁昭歌小扇一样的眼睫。他的眼尾很长,从正面看是典雅的凤眸,从上看亦是一弯晓月。
  肩上的人动了动,祝久辞猛然撞入茶色的眼眸中,他即刻转过头去,墙上的挂画仍然被风吹拂起来,轻轻晃着。
  “小公爷怎么不看了?”
  “我没看。”
  “昭歌是说那幅画。”
  祝久辞静默许久,红着脸开口道:“风钻进来了,我去关窗。”他伸手把身上的人扯下去,转头看着他,“所以要先把你扶起来。”
  梁昭歌动作极快,一瞬间又挂在他身上,双手十指相扣按在左肩。
  祝久辞叹口气,静静坐在原地等着梁昭歌的疼劲儿缓过去。
  夜深了。
  深夜独有的静谧而躁动的韵律渐渐传来,大概是风刮树叶的声音,亦或是空巷的回鸣,或许是邻里的鼾声,也许是角落中小动物的爬行。
  这种辨别不出声音种类的静噪音是白日的喧嚣绝对感受不到的,它像是大海的底噪,也像是万丈高空云海的涌动,只有在深夜才能听到。
  因之听到这样静谧的噪音时,意味着夜确乎是深了。
  祝久辞轻轻晃动肩膀,低头看着那人,等着他抬眸看过来。梁昭歌刚一抬眼又低下头,心虚地还想拖延时间。
  “地凉。”祝久辞道。
  梁昭歌一顿,瞬间坐起身子。
  祝久辞看他一眼,把人架着扶起来,坐到美人榻上。
  把人安顿好,祝久辞转身去唤人来,还未走出两步,衣衫下摆被人拉住。
  “小公爷的衣衫凉透了。”梁昭歌坐在美人榻上,艰难地探着身子,手中却不肯松。
  “没事。”祝久辞往后退一步,把那人的手抖落下去。
  梁昭歌软在美人榻上,微微低着头,面上露出歉意,“叨扰小公爷许久,您早些回府吧。”
  祝久辞低头看一眼梁昭歌渗出血的双脚,“今日不回去了,我去唤侍女给你包扎一下。”
  梁昭歌抬手拽住祝久辞衣袖,确认那人不再走才探身往旁边的小柜抽屉一拉,取出一个小木箱来,啪嗒一声打开,药香浓郁,箱中纱布膏药俱全。
  “不用叫人,昭歌自己就可以。”
  他往美人榻上垫上一块白锦布,自己抬脚盘腿坐过去
  祝久辞侧头看去,脚掌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浓稠的红色张牙舞爪地向四周蜿蜒而去。
  梁昭歌拿指尖挑起纱布,一圈一圈绕开,扯到最后一层纱布时顿住,纱布似与皮肉粘到了一块。
  梁昭歌停了手,抬起头对祝久辞道,“春夜确乎是有些凉,可劳烦小公爷去关下窗户?”
  祝久辞起身合上窗户的一瞬间,他听到身后嘶啦两声响,转过身时,梁昭歌面无表情地把血红的纱布扔到旁边地上。
  墨青的长袖垂下来挡住了脚面,祝久辞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墨青色绸缎在烛火下泛着光,那人优雅地倚在美人榻上,拿起瓶罐,再拿起崭新的纱布,片刻间墨青长袖移开,雪白的纱布裹着双足露了出来。
  此番纱布裹得规规矩矩,很是整齐,没有零散落在脚面上,也没有飘到小腿上去。
  “小公爷可放心了?再不回去国公爷可是要派人来红坊了。”
  祝久辞走过来,伸手按按美人榻上的软垫,“我睡在此处就行,我扶你回内室。”
  “那怎么行!”梁昭歌拦着祝久辞不让他上美人榻,“这榻子这么窄,小公爷怎么能睡一晚上?”
  祝久辞无所谓道:“总不能你歇在这里,万一半夜你又落下去。”
  窗外布谷鸟一声啼鸣,寂静的街道上阵阵回响,二人推诿许久的结果是他们一同歇在了里屋宽阔的床榻上。
  祝久辞躺在床上揪起绸被盖住下巴,他侧头看过去,梁昭歌安安静静平躺在旁边,二人中间隔着一横枕的距离,他眼睛闭着,睫毛纤长盖住眼眸,墨发散在身侧,散发着一点药的清香。
  梁昭歌睁开眼侧头看过来,祝久辞一慌连忙又要开口,话头却又被那人抢过去,“昭歌知道小公爷要问什么。”他翻身侧躺过来,手臂枕在脑袋底下,“昭歌不疼了。”
  他安静地闭上眼,墨色长发垂在身侧,呼吸渐渐沉稳。
  小烛在远处的茶案上被挡纱盖住,露出微弱的光。
  祝久辞闭上眼,一室静谧。
  *
  梆子敲过四下,打更人沙哑的声音传进窗里,“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祝久辞醒来,室内一片黑暗。
  他侧头看过去,茶案上的小烛仍亮着,蜡油滴了满桌,火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身旁,梁昭歌不在。
  祝久辞坐起身,随手扯来一块儿软绸披在身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脚在床下胡乱摸索,随意踢踏上鞋子站起身来,往外室走。
  路过茶案时,他顺眼看过去,小烛在挡纱下散着幽幽的火光,隐约透着蓝色,在细密纱网的折射下,一圈一圈往外散着光环,看不清火苗的位置。
  他从旁取来一个托碟,小心把挡纱拿掉,把小烛放到碟儿里拿着往外走。
  “昭歌?”祝久辞唤道。他绕过屏风走到外室,美人榻上亦空空如也,“再乱跑脚伤是别想好了。”祝久辞有些生气。
  托碟上的烛火不太稳,火苗往左右晃动,他伸手挡住风,好不容易护着脆弱的小火苗稳定下来,他抬起头,前方挂画又在飘动,清凉的风顺着房间飘过来拂过他的脖颈,左侧,他昨晚关上的木窗不知何时又开了。
  祝久辞后背一凉,抬脚想去关窗,却又生生顿住脚步,白墙上的挂画轻轻砸在墙壁上,嗒哒,嗒哒。
  白日里他几次看向挂画,其实都没有注意画的是什么,现在借着微弱的烛火,画上其实是一幅简单的山水,远处是山,近处是水。
  凉风起,烛火又开始晃动,祝久辞视线有些模糊,他隐约觉得,画上的水似乎在往下滴。
  他将小碟上的蜡烛拿起来,探着手往前伸了伸,微弱的烛火将挂画映亮,一道浓稠的液体慢慢从挂轴下面蜿蜒流出,缓慢地爬在墙上,紧接着又有几道液体从挂画底下滴落,汇到一起往下淌着。
  祝久辞有点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他往前走了一步,惊恐地顿住脚步,惨白的墙壁上,浓稠的液体是血液一样的红色。
  “梁昭歌……”祝久辞有些害怕,他万分希望此刻身边能有一个人陪着他。
  “小公爷唤我作甚?”声音在背后出现。
  祝久辞得救似地转过身,只见梁昭歌无力地垂着脑袋跪在房间中央,浑身是水,好似被大雨浇过。墨发披散在身上,过长的发尾枯草一般堆在膝盖旁边,扭曲地蜷缩成杂乱的枯团。
  梁昭歌的脸比白墙还要惨白,嘴唇却染了血一样红。他的双臂假的一样垂在身侧,袖口露出的指尖滴着血,诡异的是他面前散了一地碎石子,上面有一些血痕。
  “小公爷唤昭歌做什么?”他又问一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操着沙哑的声音又转回到这条街上。
  祝久辞往后踉跄两步,他清楚地看见梁昭歌问话时,嘴唇并没有动。


第17章 梦魇
  梁昭歌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地跪在房间中央,脖子似乎失去了支撑脑袋的能力,他的头以诡异的角度垂在胸前,面额上的墨发随着轻轻浅浅的呼吸在冰凉的空气中颤抖。
  水顺着衣衫淌到地上,在他周围汇成一汪小潭。
  房间被黑暗裹挟,祝久辞捧着微弱的烛火僵硬站在原地,身后挂画嗒哒嗒哒响,每一下都敲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昭歌,我扶你……”祝久辞鼓起勇气努力使自己的声线平稳。
  梁昭歌猛然咳嗽起来,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几乎要把肺咳出来,腰肢弯折,面额堪堪要贴到地面,突然他支撑不住身子,双手猛然撑在冰凉的地上,指尖直接被碎石子划破。
  祝久辞心一惊要上前扶他,抬步时却觉得脚下有些黏腻。他低下头,地面上浓稠腥红的血液从身后蔓延到脚下,已将他后脚掌淹没。
  祝久辞闭上眼惊叫出声!
  *
  祝久辞猛然睁开眼,惊惶地坐起来,额上密密麻麻布着汗珠。他止不住地大口喘气,直觉心脏突突跳着不停,血液蜿蜒至脚下的一幕仍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梁昭歌在他身旁躺着,二人之间依然隔着一横枕的距离。他安然地睡着,眉眼如画,呼吸浅淡平静,墨发柔顺地散在身侧,几丝拂在白皙的手臂上,散着淡淡的药香。
  梁昭歌眼睫颤动,揉着太阳穴睁开眼,他向祝久辞看过去,眼眸一颤,款款撑着身子坐起来,“小公爷?”
  祝久辞浑身冒冷汗,身子还在发抖,远处茶案上小烛已经熄灭,蜡油滴了满桌,将残存的烛身与桌面粘接到一起,挡纱安稳地附在小烛外。
  清晨静谧,心脏的跳动格外明显。
  祝久辞呆滞地望着前方,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拽着,他低头看过去,白皙的指尖轻轻捏住他的衣袖,温柔地摇晃,他顺着手臂看过去,梁昭歌满脸担忧。
  在看到那人面容时,祝久辞忍不住又一颤抖。昨夜梦魇那张惨白的脸与面前这个人重合起来。
  妹妹的声音从记忆深处翻出来,穿过遥远的时空回荡在耳边。
  “梁昭歌是十足的疯子,可惜啊可惜,京城小公爷惊才艳艳被他缠上,家破人亡。”
  “小公爷死的那天是一个雨夜,到死也没有逃出梁昭歌的魔爪,就在他怀中咽了气。”
  “梁昭歌进祝府之后,国公爷就生了场大病离开人世,国公夫人受不住打击,自刎而去。”
  祝久辞心揪得一痛。
  他想到现在正在家中等着他回家的娘亲,还有嘴上虽然强硬却十二分护着他的国公爷。他们……
  “梦魇了?”梁昭歌抬手把床帘往旁边搭起,宽阔的云袖落下去,露出白皙的手臂。清晨的光线涌进来,瞬间将幽闭的床榻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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