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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番外篇——by秉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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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通融通融罢,我今天都跑两趟了。”祝久辞捧出笑脸。
  坊主揪住八字胡,深呼一口气,“那只好——看茶。”
  京城人嘴贫是有传统的,从黄毛小儿到耄耋老人,从城角乞丐到皇宫贵族,碎嘴的毛病可谓一以而贯之。
  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知是豆汁儿起了主要作用,还是卤煮深得真传,京片子从没在恶势力面前低下头。
  不过究其根源,也许还真不能把嘴贫功劳全部冠到豆汁儿身上,京城毕竟是北虢国文化政治经济交融中心,门里门外卧虎藏龙,但凡懂一点门道的都要说上两句,你不知我我也不知你,谁也保不齐方才一起蹲在门口侃大山的人就是哪方神圣。
  绸缎坊主能在京中以第一绸缎的身份立足京城,自然绝非等闲之辈,嘴贫的功底更不能等闲视之。
  黄昏将近,祝久辞迷迷糊糊抱着软绳踏出绸缎坊,感觉左半边耳朵几乎要聋了。
  贡献出半边耳朵的结果是免费获得了一卷量衣绳,然而他还是没能说服绸缎坊主相信梁昭歌的腰真实存在。
  祝久辞飘到牌坊前面,无力地回头望眼绸缎坊,坊主暴雨似噼里啪啦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他深觉坊主没去当说书人当真是京城一大憾事,他若是踏足说书界那定是要掀起一番不小风雨,想来也能为京城说书界乃至全国说书艺术奠定里程碑式的进步。
  祝久辞一路拥着黄昏暖风飘回西苑,进得屋子后把软绳扔到梁昭歌身上,自己一下扑倒在榻上,脸埋进绸缎里面。
  背上覆了一只手,不轻不重温柔地拍着。
  “耳朵疼……”
  两只耳朵尖尖被冰凉的手捏住,“可要唤郎中来?”
  祝久辞仍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不用……就是坊主太吵了。”
  梁昭歌在身后笑起来,“那确实难为小公爷。”
  祝久辞翻过身手臂撑起身体,想到梁昭歌此前那么多身华贵的衣裳,应该不少出自绸缎坊,梁昭歌应也没少受过坊主语言荼毒。
  “昭歌也知道?”
  “略有耳闻罢了。虽有几件绸缎坊的衣裳,但并非自己前去。”
  祝久辞叹口气,复又埋到绸缎被子里面,声音气若游丝,“那还是早早劝昭歌一句,能少去便少去吧。”
  “嗯。”
  耳朵上那双冰凉的手又攀附上来,不轻不重揉着。
  祝久辞惬意得几乎要睡着,后背突然感受到一股压力伏下,视野中墨发在自己脸侧如瀑布一般散下来,紧接着耳朵旁边,昭歌说:
  “小公爷,昭歌想沐浴。”


第42章 沐浴
  “沐浴!”祝久辞从绸缎被中探出脑袋。
  若不是梁昭歌提醒, 他完全忘记这事了。
  梁昭歌素来喜净,平日里一天一沐,有时一日之中要早晚各一次。
  从昨日脚伤算起, 梁昭歌已超过十二个时辰未沐浴, 想来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与他说来。
  祝久辞爬起身,梁昭歌已然直起身子在旁边坐好, 双手叠置膝上安静地看他。
  祝久辞点点头,跳下榻去吩咐仆从。
  京中为官吏定下的规矩是五日一休沐,品阶较高的官员与贵族出于讲究, 并不严格遵从休沐日子沐浴, 一般两三日一浴。
  不过饶是贵门女子也少见有一日一沐, 因是京城地处北虢国北方,少雨少水, 一日一沐确实过于奢侈浪费, 即便是大户人家也不会如此。
  国公府倒是与旁门不同, 军伍出身每日都要训练, 出汗甚重,以是留下了一日一沐的传统。
  祝久辞对此深表庆幸, 不然也太难为梁昭歌了。
  仆从们很快搬着盛了小半凉水的檀香木桶进来, 身强体壮的小厮两两一组担着十几桶烫水在后面候着, 侍女捧着托盘, 其上放香花温油皂荚锦布等。
  不过也如祝久辞所料, 侍女们放下托盘就退下了, 显然把伺候的重任留在祝久辞肩上。
  两名小厮上挽袖子, 露出精壮手臂,二人一同抬起热水哗啦一声倒进檀香木桶,热气顿时氤氲上涌。
  热水触壁, 檀香被热气激发出浓重的木香,瞬间蒸腾满屋。
  祝久辞走过去探手试试水温,小厮们伶俐地抬眼,瞧见祝久辞面上无异,双双抱拳退下。
  外门合上,一室安静。
  祝久辞转过身,梁昭歌已然褪下外袍中衣,留一身白色里衣坐在床沿。
  “能行走?”祝久辞过去扶他。
  梁昭歌点点头,伸手搭在祝久辞肩上借着他的力量缓缓站起身。
  他们走得很慢,脚步踩过地板几乎没有声音,祝久辞架着他,梁昭歌的墨发顺着肩膀滑到他身上,那人其实很轻,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走到檀木桶缘,祝久辞扶着他肩膀小心翼翼帮着那人迈腿踏进桶中。
  梁昭歌轻轻坐下去,热水瞬间浸透白色衣裳,薄衣静电一般攀附全身,隐约透出内里白皙肌肤。
  梁昭歌抬手拢过墨发,水珠顺着指尖落到长发上,一路滚落下去,掉进水里。
  水面之下,长发像是散了墨一样,随水波游荡,轻轻上下晃荡着。
  梁昭歌抬起头,脸上沾了水珠,卷曲的睫毛上也挂着一点晶莹。
  “小公爷要待在这里?”
  祝久辞往旁边一跳,“没有!我马上出去了!”
  祝久辞把三五个鲜花皂荚托盘移到木桶周缘,梁昭歌若是自己需要,伸手便能够到。
  “咳。昭歌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唤我一声就好,我在外面不远处等着。”
  祝久辞红着脸出去,他方才确实以为是需要伺候他沐浴的。
  祝久辞关上门,在西苑里面看了一圈,最近的小亭距离房门太远,昭歌若是唤他不一定能听见,又左右探寻一遍,祝久辞干脆走到雕花木窗下面倚着墙坐了下去。
  木窗关得不甚严实,隐约能听到一些水声,热气也顺着窗缝往外钻。
  祝久辞仰头看一会儿,遂低下头揪起衣摆开始无聊数数,“一朵祥云,两朵祥云,三朵祥云……”
  “九十六朵……”
  梁昭歌轻声唤他。
  祝久辞竖起耳朵跳起身,随手拍拍土,伸爪子打开木窗,猫着身子往里面探。
  “怎么啦?”
  梁昭歌背对着他,墨色长发盖住肩膀,什么也瞧不见。
  “劳烦小公爷再唤人来加些烫水。”
  “好说好说。”
  仆从们很快来了,进屋倒了烫水利索地出来,祝久辞一直在窗边候着。
  夕阳几乎要落尽,院中残留着最后一点火红的光亮,再过不多时,侍女们就要提着烛火来点灯了。
  祝久辞的小院分东西两苑,并未有主客之分。以建筑风格来讲,东苑规矩大方,极尽规整,小到亭下石墩,大到房梁结构,全部都按照礼仪规矩镶制,一条一框都能在礼书上找到依据。想来也是国公爷的吩咐,希望能以此收收小公爷的性子。
  西苑倒是完全不同,一花一草极尽风流写意,不束缚于礼仪规格,但也不过分逾矩。
  既有传统的貔貅照壁、青花水缸、仙鹤落灯、三檐水亭,亦有京中现下流行的琉璃风尚,庭院中四处有落地琉璃灯,流线优美,破格传统。
  “小公爷?”
  祝久辞自远处的琉璃灯上收回视线,靠着墙仰脑袋问:“昭歌何事?”
  “烫水……”
  祝久辞咦一声从地上跳起来,刚要推门进去却被梁昭歌止住,三两句言语后,祝久辞只得唤仆从来加热水。
  祝久辞支着下巴在雕花木窗外坐下,院中已全然黑了,琉璃灯一个个亮起来,仆从们扛着烫水已来了三趟,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水温一次比一次滚烫。
  “二十三座。”祝久辞默默数着。
  窗子里梁昭歌的声音顺着热气一同飘出来,“小公爷在数什么?”
  “琉璃灯。座式有二十三,挂式有四十八。”
  梁昭歌的笑声飘至耳边,“小公爷别数了,昭歌好了。”
  祝久辞推门进去,浓重的热气瞬间拥满全身,他甚至怀疑梁昭歌是给自己造了一桑拿房。
  梁昭歌倚在檀木桶壁,身上披着新绸,墨发浸透了水,半散在衣服上。
  祝久辞拨开浓雾走过去,氤氲水雾下梁昭歌白皙的面容染着浅粉,凤眸被清水映得水亮,眼尾隐约透着浅淡的红意,似是轻点粉黛。
  美人出浴,点睛之笔在唇。红如点绛,几乎让人离不开眼睛。
  祝久辞暗戳戳收回迷乱的目光,伸手扶住梁昭歌两侧手臂,尽量把所有力量压到自己身上。
  梁昭歌轻轻抬腿,纤细的小腿出落水面,清澈的流水瞬间从腿侧滑落,浅白亵裤攀在小腿上,近乎透明,流畅的腿型一览无余。
  看着足尖踩到锦布,祝久辞总算帮着梁昭歌安全无虞迈出来。落在后面的衣摆溅起水花,三两滴打在祝久辞手背上,他不禁被烫得暗呼出声。
  祝久辞抬起头复杂地看梁昭歌一眼,这水温怕是要烫熟了吧。
  梁昭歌面上无异,似乎对这水温习以为常。
  祝久辞扶着湿哒哒的美人到榻前坐下,刚松手,梁昭歌抬起头,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他。
  “昭歌谢过小公爷。”
  “琴先生何须言谢。”祝久辞在旁边坐下,自己昨夜未读完的书卷仍放在榻案上。
  “小公爷回去吧。”梁昭歌说。
  “回哪?”祝久辞抬起头。
  梁昭歌垂下眼眸,白皙的面容仍带着热气氤氲的粉色,“小公爷不在的时候,我已与国公爷国公夫人说过,此番受伤与小公爷无关,小公爷可回东苑了。”
  祝久辞把书卷放下,“不用。我回去了谁照顾你呀?”
  梁昭歌低着头没看他,“已安排了侍从和府医,小公爷不必担心了。”
  “这……”
  祝久辞止了话语,梁昭歌看起来异常坚定。不过此番也好,他若是留在西苑,还得麻烦梁昭歌照顾他,确实不利于疗伤。
  祝久辞又在西苑待了半个时辰,一边收拾行囊,一边陪着梁昭歌说话。不过那人只是浅淡听着,没搭几句话,似乎累了。
  祝久辞抱着小行囊离开,推开门回头望一眼,榻上那人静静坐着,凤眸只盯着榻案上的书卷。
  关门离开。
  晚间,祝久辞在东苑歇下,许是习惯了与梁昭歌分享床铺,现下他觉得自己的小床格外宽阔,翻身几圈都摸不到边际。
  有点不习惯。
  祝久辞又翻个身,整个人趴在柔软的绸缎上,脸埋进衾被里,双手往枕下一伸,突然摸到一冰凉的物什。
  他摸索着拿出来,是一枚玉髓。
  玉髓温润清透,隐隐散着清凉,形状似方似圆,让人说不准是否有斧凿痕迹。
  祝久辞细细回忆起来,似乎是梁昭歌初入府那天夜里给他的。第二天早晨因为祠堂的事情他来不及收,随手放到了床上,应该是仆从收拾榻铺的时候放到了枕下,没想到竟一直放到了今天。
  祝久辞攥着玉髓爬到榻铺边缘仰面躺下,目光从屏风上面跃过去,远远瞥见红木书架顶着两个硕大的花瓶,格外突兀。
  夜已深,祝久辞懒得下床去放玉髓,顺手又塞到枕下,自己团起绸被浅浅睡去。
  *
  进入五月以来,祝久辞着实忙碌。月初忙着梁昭歌入府的事情,这几日又天天往府外跑,帮着墨胖儿搞板鸭大业。
  空歇时分还要到绸缎坊周旋一番,督促坊主安排最好的织娘纺娘与裁缝精心准备梁昭歌的衣裳。
  祝久辞忙得头晕目眩,幸亏那日梁昭歌提出不需要他照顾,不然祝久辞当真是分身乏术。
  祝久辞给墨胖子想出的主意是——
  “买地?”曲惊鸿小将军收起长剑。
  祝久辞狗腿子一样递上行军水壶,“是滴,是滴。”
  曲惊鸿长长叹一口气,“小公爷……”
  他将行军水壶放下,柔美的脸上头一次泛起愁云,“买地并非小事,一需身份,二需钱财,三还要向官府层层报备。”
  祝久辞亮着眼睛点点头,又双手把帕子捧上,“咱不买地契,就是盘个铺面。”
  曲惊鸿瞥他一眼,说得倒是轻巧。
  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那么容易盘到铺面,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对家,就算两家达成协议,官府那边还不知道能不能说过去。
  “帮帮忙吧,咱又不是为了自己,还不都是为了兄弟!”祝久辞把帕子放到他手里,伸爪子拍拍他肩膀。
  曲惊鸿无奈摇摇头,算是应下了。
  可怜与世无争的曲惊鸿小将军,本愿只与自己的长剑为生,可惜摊上小公爷这么个好兄弟,平白无故摊上诸多与人来往斡旋的重任。
  从现代观点来看,祝久辞萧岑之流还处于学生时代,而曲小将军则是早早拥有稳定工作的成年人,因此当小团体中需要一名步入社会的枪头鸟之时,曲惊鸿被无情地推了出去。
  世道无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光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善被人欺。
  祝久辞:为了兄弟!
  茸毛鸭:嘎~
  梁昭歌:想念小久的第一天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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