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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番外篇——by秉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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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处骗你了?”
  梁昭歌扯自己衣袖,麻布擦过肌肤染出一片红意。
  祝久辞强行解释,“没骗你,近几日就别想着你那些宝贝绸缎了,仙医嘱咐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泡着。”
  梁昭歌扭扭身子,“不信。”
  湿透的麻衣瞬间揉进绸裳里面,药汁一点点渗透,触到深处的肌肤,带了一点滚烫的温度,祝久辞被妖娆美人折磨得崩溃。
  “你起来,我把信拿来给你看。”总归他在梁昭歌面前失了信誉,多说无益。
  梁昭歌也算讲理,翩跹起身,还好心地把腿软的小公爷扶起来。
  祝久辞长叹一口气,虚浮着脚步离开。回眸瞪一眼某只妖孽,“回桶里待着。”遂垂头耷脑拽了一把高脚凳,爬到书柜顶上取了百宝箱,打开层层锁扣,从底层取出来珍贵信笺。
  一路捧着回去,梁昭歌伸手就要拿,祝久辞连忙退开,“手!”
  梁昭歌瞧见自己指尖滴水,乖乖收回去,“劳小公爷。”
  祝久辞小心展开凑到梁昭歌面前。
  梁昭歌也算好心,将身子探出桶外,总算保得可怜信纸不至于飘在浓药上空。
  美眸一点点看过去,梁昭歌红了脸。
  “这信可是真的?”
  祝久辞生气,“仙医字迹你还不记得!”
  梁昭歌若有所思点点头,认真念起来,“药性难沁体肤,赤体上佳。”
  祝久辞炸开,怎的忘了这条!
  “我,我是让你看后面!‘透气薄衣也可。’”
  梁昭歌摇摇头,“‘也可’怎能与‘上佳’相比较?”
  祝久辞抱着信退开两步,谁能猜得准这头脑昏聩的美人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美人若有所思,忽而在桶中弯了身子窸窸窣窣折腾,下巴沾了药汁,顺着脖颈流下去,划过喉结时,那物什上下一动。
  祝久辞暗呼不妙,下一刻美人纤臂伸出桶外,扔出一条湿哒哒的里裤。
  “!!!”
  “谨遵医嘱。”梁昭歌乖巧模样。
  祝久辞踉跄靠向书案,若不是这一方红木挡着,他当真软下腿去。
  他以前怎没发现梁昭歌这貌美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个厚颜无耻之徒,枉他以为美人面皮薄,竟还冰天雪地跑遍大街小巷替他寻衣裳!
  美人在桶中扭扭身子,“果然还是脱下舒服。”水中手臂动了动,美人不满道,“那麻布扎人,肌肤都擦破了。”
  祝久辞盯着那一处乱晃的手臂崩溃,他捧出来的清冷神仙做什么呢!摸哪呢!
  “还好没磨破。”梁昭歌似乎检查完了,纤纤指尖伸出来扒上桶沿。
  晶莹剔透的药汁顺着指尖滑下去,沿着桶壁直直落到地上,染开一片水迹。
  “对不住小公爷,地面染脏了。”梁昭歌探身往下望,身子迅速从水面中出来,水面几乎快到腰了。
  祝久辞箭步冲上前把人按进桶里,双眼竭尽全力往房顶上翻。
  梁昭歌呛到水,委屈躲开祝久辞魔爪,“小公爷作甚,还说不欺负,偏生趁着人困在一方木桶里欺压么!”
  祝久辞仍翻着白眼,打死不看梁昭歌,“你乖乖坐好了,到时辰我再来寻你。”
  梁昭歌一把拽住他,“可中途渴了怎么办?”
  “唤一声,门口有仆从。”
  “可我不喝他们沏的茶。”
  “青山茶庄近日来了一茶师,我这就给你请来!”祝久辞甩开手臂挣扎着往外跑。
  将将跑到门口,猛然被人拽住,滚烫潮湿的纤手有力抓着他手臂,往后一带,他肩膀靠住胸膛。
  梁昭歌竟是跟着跑出来了!
  祝久辞即刻闭了眼,这人不知羞么!想到梁昭歌天神容颜却下身不着一物,惊恐,连忙将那可怕的画面赶出脑海。
  “小公爷别走。”
  祝久辞无神答话,脑海中那诡异的画面时不时侵蚀他思绪。猛然想起来木窗未关,那岂不是全让别人瞧了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怒火,祝久辞恍然挣脱开桎梏,三两步冲到窗边啪一声关上。
  胸膛激烈起伏,身后脚步声慢慢悠悠离近,美人又黏上来了。
  “关窗户作甚,泡药可热。”
  祝久辞气愤转身,瞧见梁昭歌粉红面容白皙锁骨又连忙闭眼,还好没瞧见。
  “不关窗户岂不是让旁人都看见了!”
  梁昭歌不在意,“那就瞧去呗,总归不能热着。”
  祝久辞腮帮子咬得发酸,闭着眼睛把人推到木桶旁边,“你进去!”
  “不要。”美人扭身子,“热死了。”
  祝久辞懒得与他斡旋,闭眼寻摸脚凳,盘算用同样的方法把美人拍进桶里。
  然而可怜脚凳早被梁昭歌踢到角落里去,闭眼的祝久辞哪里寻得着。
  美人弯身子瞧祝久辞傻子一样在地上瞎子摸鱼,一时忍不住勾了皙白脚尖去点他软腰。
  轻轻一勾,脚趾陷进柔滑的绸缎里,触着一点软肉。
  “梁昭歌!”
  美人吐舌,被发现了。弯身把人扶起来,绵软话语道:“小公爷把窗户开开,一会儿凉快了我便去泡那药桶。”
  祝久辞被那人荒唐想法气得发昏,“那就让满院人瞧见、瞧见你……!”
  梁昭歌似乎意识到什么,捏住祝久辞脸颊左右打旋,揉得那人不得不睁开眼睛。
  按着小脑袋朝下面望去。
  祝久辞尖叫一声跳开。
  躲在桶后面许久渐渐回过味来,悄悄探出脑袋,美人纤纤长腿穿着亵裤,哪里裸着乱窜。
  一时乌龙,祝久辞红了脸。
  “我,我给你开窗去。”
  梁昭歌倒是勾起嘴角不依不饶扭上前,“让谁瞧了去?又瞧去了什么?”
  祝久辞谎话张口就来,可惜被纤纤指尖尽数堵在口中,梁昭歌摇头,“说谎是要被狼叼走的,娘亲给小公爷讲过,对吧?”
  小人惊慌摇头。
  “小公爷想到了什么,怎的这般脸红?”
  梁昭歌提着衣袖旋转腰身,“有何不能瞧的?”指尖勾起祝久辞下巴,“莫不是小公爷想瞧?”
  旋即收回指尖往自己腰间去,“总归吃着小公爷的、喝着小公爷的,如今你便是提这般荒唐理由,昭歌也不得不从了。”
  祝久辞慌忙扑到美人腰间按住那扯了腰带的纤手,“昭歌误会!不对,是我误会了!”
  梁昭歌若有所思看着自己腰间的小手,“原来是昭歌误会了。”
  祝久辞松口气,紧接着听见那人道,“原来小公爷是要替昭歌脱了?”
  双手猛然被人往腰间一按,隔着薄衣触到纤腰劲瘦,未有一丝赘肉。
  祝久辞烫着爪子跳开,慌乱朝着梁昭歌一鞠躬跑开。
  美人瞧着小人落荒离去,遗憾摇头,嘴中念叨着似乎过头了,迈步踏进桶中。
  祝久辞一路顺着九曲游廊冲出西苑直直跑到了前堂老榕树下,神思飘渺蹲到石凳上,一时僵成石雕猴子。
  伸爪子出来,美人劲瘦腰肢的触感还在盘旋,绵薄有力,积攒了多年舞蹈功力。
  突然觉得烫爪!
  跳下石凳寻雪,吧唧按进雪里,冰冰凉凉,松口气,可那白雪细密柔软,像是美人冰凉细腻的肌肤。
  祝久辞踉跄逃开。
  后背撞到细瘦树干,纷扬白雪落下,梅香强势裹挟,一如那美人幽幽冷香。
  祝久辞崩溃,上蹿下跳跑开,躲到水潭边上,坐在那外延的石板上,双脚垂下去晃在冰潭面上,丝丝甜香顺着风飘来。
  阿念抱着蜜罐子路过,探脑袋朝祝久辞道:“小公爷!晚上吃糍粑,国公夫人特意从梁公子那儿学了手艺,说是极正宗!”
  祝久辞险些掉进潭里,怎么哪都是梁昭歌!
  一路躲躲藏藏回到老榕树下,又一次蹲到石凳上假装猴子石雕,瞥眼瞧见石桌上细密刻了小字。
  这还得了!千年老石桌算是祝家代代传下来的宝贝!,把小公爷卖掉都换不来!连忙凑上前去看,若是他能帮着毁尸灭迹,说不准还能从国公爷的弯月大刀下救下一抹冤魂。
  凑近了看,不太对劲,分明是国公爷的字迹。
  爪子摸一摸,刻痕力透石面线条流转,能将石雕写得一如纸上飞墨也只有国公爷一人的腕力了。
  认真念出来,“除祝家小儿与梁琴仙可攀榕树。”
  石雕猴子跌下去,一屁股摔进雪里。
  美人阴霾疯狂笼罩。
  祝久辞一时愣神,不知不觉间那人已渗进他生命的处处角落,随处都是那人影子。
  似乎无论什么都离不开他。
  祝久辞茫然团起一把雪揉脸,绝不能被蛊惑,要清醒、要自立、要响当当地撑起京城霸王的名号。
  “祝晏宁!”国公爷一声怒吼。
  霸王蔫了。
  伸出四只爪子就要往榕树上爬,恍然想起来那列小字,即刻放弃了念头,结果打眼瞧见国公爷舞着刀上前来,一时腿软,半晌坐在雪中爬不起来。
  “胆子肥了!敢大冬日坐雪地里!”国公爷气得手抖,恨不得刀尖一挑把人从雪中拨出来。
  祝久辞惊惶,拼命想爬起来反而使不上力气,眼瞧着刀尖攀来了,纤臂从面前伸过,旋即被人腾空抱起,倒进软香怀里,仰头瞧见美人纤纤下巴。
  梁昭歌微拂身子,“国公爷息怒,我先带小公爷回去泡热浴。”
  国公爷哼气,挥手让人离开。
  娘亲从隔壁攀墙飞来,双刀朝雪中一插溅起飞雪,伸手拈住,“不过一点凉雪,你这么宠着他怎么经风雨。”
  “谁宠着了!”国公爷突然愤怒,气鼓鼓扛着弯刀离开。
  国公夫人不以为然,甩开双刀在雪中练武。
  这平日里训练将士,那都是整夜泡在冰河里,哪有这在软雪中坐上片刻就着急的。
  若当真乖孩儿立业成家搬出去,他不得哭着攀墙进去。
  *
  梁昭歌抱着人一路走回西苑,祝久辞小心翼翼捏起美人墨发,发尾仍滴着水,中间有几丝已结了冰。这人怎爱美到这般程度,他都小心给盘起来了,还是被他散下。
  一时忧心,将墨发拢到怀里捂着。
  “小公爷做什么呢?”梁昭歌低头。
  祝久辞怀着僵直墨发生气,“怎不擦干头发再出来?”
  这般最容易着风。
  “小公爷担心我?”
  “不然呢!”
  梁昭歌极努力藏起笑意,颠颠怀抱,“既担忧,还让可怜病人抱你一路。”
  祝久辞红脸,早忘了他还被人抱着,只怪怀抱过分温暖,哪里舍得想别的。
  挣扎着要跳出去,梁昭歌已然抱着他进屋了,脚尖一勾,木门合上。
  抱着人走到桶边,不待人拒绝,扑通扔进水里。趁那人呛到前救出来,也算报了先前的一爪之仇。
  祝久辞抹掉脸上的水,“怎把我放这里?”
  梁昭歌倚着桶沿漫不经心道:“信上说调养身子的药浴常者亦可以泡。”
  祝久辞哑然,这人一目十行么!
  梁昭歌伸手按在某人头顶,稍一使力气,小人咕嘟嘟沉下去,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记得换气。”美人翩跹走了。
  祝久辞痴痴望着美人离去,心头一时空荡。闲来无事在桶中晃悠两圈,绵羊数了几只,人还不回来。
  木桶于他而言甚大,若说梁昭歌只能屈了双腿坐里面,祝久辞倒是能稍稍弯折身子就飘起来。
  着实痛快。
  飘了许久打着呵欠睁眼,美人幽怨望他。
  这人何时回来了,怎么走路都没声呢!
  祝久辞翻起来凑上前,美人抱着茶盏不给他,“小公爷倒是开心。”
  祝久辞堆起虚伪的笑容扒到桶沿,“昭歌不在身边怎会开心。”
  梁昭歌瞥他一眼,“茶都凉了也没瞧见小公爷睁眼看看。”
  祝久辞道:“这不是因为昭歌走了么。”
  美人瞪他。
  祝久辞晓得了,美人这是要他望眼欲穿地等他回来。书上说,这是天生美者的尊严,在场时须得勾着所有人小鹿乱撞,不在时又要所有人思念得茶饭不思。
  所谓满心都他一人,这才合乎美人天颜的威力。
  祝久辞狗腿子凑上前,“想呐,想得时日难捱,不知身在何处,只好颓丧飘于苦海,等着仙人来救。”
  说罢,亮起一双眸子等着那人抱他出去。这桶甚高,祝久辞是无论如何不能自己跨出去的。
  梁昭歌捧着凉茶自己喝了,不救。
  祝久辞着急,国公夫人打了糍粑,算着时辰也该好了,若是不趁热吃,那便是铁匠也敲不碎那物什!
  美人慢慢悠悠放下茶盏,站着不动。祝久辞心里发慌,一时情急站起身来冲着梁昭歌伸爪,药汁哗啦流下去,绸缎亵衣紧紧贴住身形。
  梁昭歌唰地全身通红。
  “登徒子!”美人跑了。
  *
  绝美晚宴之后,西苑二人双双积食了。
  祝久辞劝了很久才让梁昭歌相信不是他的食方出了问题,而是国公夫人当真厨艺惊人。
  堪堪挽救回险些郁闷的美人,祝久辞又被梁昭歌拉着满院子逛荡,言积食须得散步,否则落得石头云云。
  散步本没什么,关键是美人总往他腰上揽;揽腰本没什么,关键是美人还要顺势捏他软肉;捏肉本没什么,关键是美人捏一会儿手臂就水蛇一样缠起来;水蛇本没什么,关键是缠一会儿美人就整个人都缠上来了!
  祝久辞举步维艰,“昭歌松松绑,我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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