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一年后,我和白月光互穿了——by西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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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沏耳朵很尖,敏锐捕捉到‘弄死’两个字,顿时瞪圆了眼睛。
咬一口也就算了,因为这就骂着要弄死他是不是过分了点!
对上宁沏含着委屈和控诉的眼神,游绮久违涌出股无奈,叹了口气,缓下声试探:“宁沏,被迫当我的替身,心里没少骂我吧?”
宁沏:“谁让你把顾总变成了抖m,我特意去学的脏话,嘴上骂顾总,心里天天骂你,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游绮:“……”
游绮神色认真:“如果给你个机会重新选,你会保持原轨迹,还是回到一年半之前,选择另一条跟我扯不上关系的路?”
他问得认真,宁沏愣了愣,也被带动得认真思考起来,问:“那一千万怎么办?”
……竟然先担心一千万没人帮忙还?游绮噎得肝疼:“跟你无关。”
“哦,那我还是……”
没等宁沏做出选择,游绮突然又用嘴堵住下文,凶神恶煞地咬住了他:“闭嘴!别他妈选了,已经这样了,把那一年半趁早忘了!”
这就真是不讲理到一定境界了,宁沏吃痛得吸了口气,一时哭笑不得:“可我选……”
“别说话!”游绮又来咬他。
这会儿宁沏终于反应过味来,他被迫当替身有什么可心虚的,游绮这个间接害他被迫当替身的人才该反思吧!
“我就是因为你倒霉了一年半,你还咬我,不是应该我咬你吗!”
游绮说:“咬吧,咬完再也别提这破事。”
宁沏说:“不够,还得补偿我一点,比如现在滚开,让我接着睡觉之类的。”
游绮用腰顶了顶他,身下传来异样的触感,他的企图再明显不过:“不急,今天你先补偿我,那一年半以后再说。”
宁沏右眼皮跳得飞快,有种游绮今天不只要用腿的预感,边挣扎边说:“骗子,我不信什么以后,我就想今天好好睡觉!”
“骗你什么了?”
游绮语气平淡,眼中却燃烧着烈焰,他按住宁沏乱动挑火的身体,竭力克制住欲.望才没粗暴地把兔子的衣服扒了。
滚烫的呼吸扑洒在嘴角,羞涩与惊慌交加,双重作用下,把宁沏从里到外都熏染成了诱人的艳红。
游绮轻轻啄吻他的嘴唇,哑着嗓子诱惑:“乖,让我咬一口,以后我用一辈子补偿你。”
宁沏:“……”
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一举击破早已脆弱不堪的防线,宁沏直接哑火了。
理性告诉他,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约等于放屁。
感性又让他停止挣扎,犹疑问了个傻瓜问题:“……真的?”
狡猾的狼正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看他,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妖冶的笑。
殷红的舌尖舔过嘴唇和獠牙,用捕获猎物的姿态一口咬住了兔子的脖子,开启了肉食者的盛宴。
……
衣裤和睡袍散落一地。
浪潮翻滚,汗如雨下,呼吸宛若交错的琴弦。
直到神经末梢被刺激成空白,脖颈仰出性感的弧线,浑浑噩噩间,宁沏感觉游绮凑到他面前,好像对他说了什么。
……又好像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吻,什么也没说。
第81章 变态
第二天清晨醒来,宁沏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灵魂出窍。
难言之处的刺痛感暂且不提,身体就像被千军万马卷过,每动一下都要倒抽一口冷气。
只是这样倒也罢,一照镜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痕迹交错,惨不忍睹,外人看见了压根不会联想到上床,只会觉得他刚被人惨无人道地折磨了一晚上!
游绮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变态,说什么会很温柔的,都是放狗屁!
到了后半夜,他被折腾得哭着求饶,这次哀求却没了效果,反而让这个变态越来越兴奋,直到做得他哭都哭不出来。
浴室里,宁沏对着镜子发起呆,脑中闪过昨晚的几个场景,苍白的脸瞬间蹿红,红得能滴血,一时都分不清因为羞耻还是恼火。
“王八蛋!!!”
身体昨晚就被人细致清理过,洗漱过后,他挪着步子飘出卧室去算账,打开门的瞬间,先嗅到了饭菜的香味。
“……”
宁沏在门边做了个深呼吸。
每次都是这样,晚上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第二天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体贴得让人难以招架,让人发火都发不出来。
就比如此刻,映入眼帘的就是游绮系着皮卡丘围裙,手拿菜谱研究的一幕,严肃的表情配合这一身可爱度超标的扮相,那种与平时不同的反差萌瞬间转移了宁沏的注意力,让他分不出多少心神再去算账。
宁沏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虚弱问:“……你在干什么?”
游绮慢半拍抬头,看见他,眼眸闪烁了下:“给你做早餐。”
宁沏:“你会做?”
游绮:“现学。”
宁沏哼了声,都懒得理他。
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突然下厨,这种三岁小孩都能看穿的苦肉计……
然后,宁沏就没出息地上钩了。
他走到餐桌旁坐下,靠着下巴远远看着游绮忙碌,大少爷虽然平时懒懒散散的,专注做事时却很认真,他依稀记得,第一次互换后去游家查资料,两人在书房泡了一个下午都没说话,最后竟然他先懈怠放弃的。
十分钟后,游绮把早餐端上餐桌,在他眼前放了一碗牛肉粥。
“今天想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宁沏没好气地反问,下拉衣领示意:“我这样子出得了门吗!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出门!”
白皙的脖颈上的到处都是青青粉粉的印记,甚至还有没消掉的牙印,活像是被狗咬过。
故意倒不是故意的,只能说是暴露了本性,游绮瞥了一眼,尴尬地清嗓子:“……那就在家,我事情都办完了,在家陪你看电影。”
宁沏:“真的?”
游绮:“真的。”
闻言,宁沏脸色明媚了不少,随即整理好衣服,不再计较游绮昨晚的胡作非为了,这副单纯好哄的模样直看得游绮心头直痒痒,俯身就亲了过去。
察觉到他的贴近,宁沏眼中飞速闪过一抹狡黠,非但没躲,反而仰头迎了上去,一口咬住游绮的嘴唇。
“嘶……!”
毫无防备之下,游绮闷哼一声,宁沏一顿,又用舌尖舔了舔,然后才把人推开,指着自己的嘴说:“你昨天咬的,还给你!”
真以为他不记仇呢,这次的演技游绮就没看出来。
宁沏有点得意,尾巴翘得老高,甚至眉目弯弯地笑了起来:“知道多疼了吧!我现在浑身都疼!”
游绮仍俯着身,一只手半搭在桌边,舔过嘴上的牙印,也没生气,宁沏还在为偷袭成功而得意洋洋时,他直接扣住兔子的下巴,继续被打断的深吻,直到亲得宁沏面红耳赤,眼底泛出求饶的水光,才不紧不慢地放开。
指尖擦过宁沏湿润的唇角,他悠悠然地问:“那你欠我的这些吻什么时候还?”
宁沏被吻得气喘吁吁,又被堵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几下,最后干脆翻了个白眼,拨开游绮的手吃饭去了。
他是傻了才和流氓讲道理!
不得不说,游绮坐的早餐味道好得出乎意料,种类也营养又丰富,又很多东西就连宁沏都不会做,最奇怪的是,他明明昨天翻过厨房,冰箱里的食材有限,有些早餐里用到的食材根本没有。
等两人悠哉吃完早餐,趁着游绮回房间打电话的空隙,宁沏跑去厨房看了眼,现场过于干净,砂锅里煮了一锅清水,而角落的垃圾桶里全是早餐的打包盒。
宁沏:“……”
学个屁!明明派人做好了送来的,再故意打扮成那样邀功吧!
宁沏哭笑不得地看着橱柜上那本川菜大全,连食谱都和早餐不匹配,他都不知道该说游绮是走心还是没走心。
说没放在心上吧,为了平息他的怒火,游绮煞费苦心地演这么一套,说用心了,实际又一样没做,全凭投机取巧。
“……脑子不用在正地方。”
宁沏嘟哝着总结,洗了些水果拿回客厅,等游绮打完电话回来,白了他一眼,却也没兴师问罪。
反正横竖折腾得的都是游绮。
接过电话后,游绮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宁沏试探问:“你不会又要去忙吧?”
“不去。”
游绮挨着他坐下,手机还在嗡嗡作响,宁沏偷瞄了向屏幕,同时又去游绮的眼色,见他没反应,才凑近正大光明地看。
手机显示和顾彦明的微信对话框,顾彦明发来几个标题是人名的文档,说让游绮考虑清楚,而游绮只回了句滚,连文档都没打开。
游绮没什么反应,宁沏却是脸色瞬间变了,心中只骂晦气,真是想什么发生什么。
“顾彦明果然有你的把柄吧,他想干什么啊!”他急声问。
游绮看了义愤填膺的兔子一眼,动动手指,对话页上翻。
【这些资料我可以毁了,你把宁沏还我。】
宁沏:“……”
宁沏咳了声,伸出手指默默把对话滑回原位,改口问:“顾总拿的什么资料了?很重要吗?”
又被提醒着想起宁沏和顾彦明朝夕相处的一年半,游绮嘴唇抿成一条线,几秒后,轻嗤了一声,当着宁沏的面打出行字。
【用不用给他看看你满地乱爬的视频?】
消息刚发出,下一秒,顾彦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游绮不紧不慢地接起,离很远,宁沏都听出了电话那端的怒火中烧。
“什么时候拍的?”
“从你偷印那份文档开始,每一天的视频都有,顾总想回顾一遍?”
沉默半晌,顾彦明寒声道:“游绮,用我的名声来换游氏的名誉很值。”
隐约听见对话内容,宁沏有些紧张地抓住游绮的左手,游绮垂眸看去,眼中含笑,手指暧昧穿过他的指间,问:“担心我?”
说话时,游绮尾音微微上挑,声线勾人心弦。
顾彦明以为游绮在和自己说话,一时愣住,即便已经变了心,心头却忍不住泛起丝丝涟漪,冷若冰霜的表情开始消融。
怎么也是执念多年的白月光,顾彦明到底做不到完全放下,正想缓下语气和游绮好好商量,忽然听到电话那头响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废话!你现在别和我说话……!”
“……”
宁沏声音压的很低,但手机离得实在近,收音效果一流,想听不见都难。
顾彦明脸上霎时升起一股灼烧感,紧接着就是恼羞成怒,愤懑交加,由内而外感觉到了背叛。
即便无论游绮还是和宁沏都从未和他有过实质上的感情,但他就是感觉被背叛,还是双倍的背叛和屈辱!
“游绮。”顾彦明声音里结了冰,一张俊脸铁青深寒。
成熟优雅的面具终于彻底崩裂,顾彦明满眼狠色,一字一顿地说:“把他还我,什么都可以谈,否则就赌一赌谁先身败名裂!”
上位者的圈子里没有小白兔,只有撕咬侵吞的野兽。
游绮仍是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墨色的桃花眼浓郁不见底,低低笑了声:“身败名裂?没意思,顾彦明,不如来赌谁命长,看在那几个老东西为游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我提前帮你去通个气。”
他懒洋洋换了个姿势,领口半敞,秾丽的眉眼间氲着的却是轻描淡写,高不可攀的气质由内而发,简单的居家服穿在身上都显得贵气逼人。
“这几天出门小心点,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呢,你可别被那些老狐狸给吞了。”游绮语气意味深长,说到‘兔子’时,还调戏般勾了勾宁沏的下巴,这让正竖着耳朵偷听的宁沏顿时憋红了脸。
顾彦明呼吸一滞,随即沉声落下句‘谁被吞了还不知道’,便挂了电话。
“去你妈的不知道!”
通话结束,游绮将手机丢到一边,这会儿才黑下脸破口大骂,在宁沏眼前卸了伪装,直接让宁沏对他刚套上的‘从容不迫’滤镜碎了一地。
游绮演技比宁沏不知道好多少,知道什么样的态度能让顾彦明崩了心态,但不爽还是会不爽,宁沏满头黑线,听几句就听不下去了,伸手去捂他的嘴。
“……你别骂了,顾总到底偷拿了什么资料,真的没事吗???”
游绮被捂着嘴,捂不住阴郁的脸色:“游氏几个股东沾过的脏事,游天成费尽心机整理的证据,够那些老瘪三进去喝一杯子茶了。”
因为担心游绮不能顺利接管游氏,病重那几年,游天成在游氏和兄弟之间最终选择前者,他背信弃义,扼住其余股东的咽喉,把老兄弟加上油锅,硬是给游绮铺出了条畅通无阻的继承之路。
临死之前,游天成在游氏高层间放出似是而非的消息,故意让其余股东不确定资料的真实性,却也让心里有鬼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原因无他,解决游绮的风险过大,万一是虚惊一场,实在得不偿失,但不解决又寝食难安,生怕哪天被送进牢里喝茶,最稳妥的做法,就只有继续本分地为游家效力。
听完游绮的解释,宁沏这只误入狼群的兔子着实出了一身冷汗,他喃喃道:“阴险竟然也遗传……”
游绮眼睛一眯:“什么?”
宁沏摇头,干巴巴地打岔:“那这件事一传出去,肯定会对游氏有影响吧,要不然和顾总好好谈谈,实在不行,就假装答应他,到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