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的心机哥哥——by上下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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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志,我们再好好谈谈。”元乐志还是第一次见到元鸿禧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带着点讨好,放低了姿态,“这笔钱我们是可有可无的,但对你来说,这是个融入元家的好机会,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家吗,只要你把小岛交出来表达了诚意,元家就会接纳你。”
“敢情你们之前一直没接纳我啊?”
元乐志在心里想,等元南楼的报复彻底实施完,不能融入这个家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养父脸色难看了一瞬,从元乐志小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孩子的逆来顺受,不敢反抗,永远活得小心翼翼,但却永远在向往能融入,他不知道元乐志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似乎一切都在脱离掌控:“你以前…确实不能算是元家人,但如果这次帮助我们渡过难关,你就有了被我们接纳的资格。”
元乐志往后靠:“你们家是皇室?我非得融入你们做什么?”
在原身刚来到元家,曾经是渴望过融入这个家的,小孩带着天真的善意,把唯一从家里带出的玩具在手里纠结再纠结,才鼓着勇气送出,得到的却是养父的骚扰,养母半弃养式教育,最终一步一步误入歧途。
“而且你们遇到困境了?刚才不是还说不在乎这点钱吗?怎么突然又成了帮你们度过困境了?你们现在很穷吗?”
他抓住元鸿禧话里的漏洞,质问个没完,养母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又习惯性要骂元乐志:“你这个婊子生的贱东西……”
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完,突然被暴起的元父扇了个巴掌,褪去了平常伪装出温文尔雅的外皮,这人内里的暴力因子表露无遗:“你给我好好看看时候。”
打完了人,转头面对元乐志,立刻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带了些许讨好:
“我们现在确实遇到了点问题……连续几次投资还没有收回回报,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元乐志哦了一声,故意气人:“干我屁事啊?”
养父显然比养母更加能忍,虽然手背上青筋凸起,却依然按耐着,和元乐志周旋:
“乐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元家再怎么落魄,也比闻家更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别再被所谓的家庭血缘蒙蔽了,就算你帮助闻家又能怎么样?你祖父就认闻征这一个孙子,你表现的再好又能怎么样?最后努力了大半生,不还是给闻征赚钱?”
元乐志不说话,这些事原身也很清楚,可那时候却还是指望着家里能够承认他,元乐志当然不会和乐天一样。
“你对闻家有感情?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为了让元乐志回心转意,元鸿禧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出口了:“你父母二人都是被闻天恩害死的!因为闻秀不愿意把自己的资产拿来帮扶弟弟,不愿意给弟弟继承权,她是活活被害死的,即便这样,你还能让他们心安理得享受财产吗?吸空一个闻秀还不够,你还想让他们把你也吃空了?”
“你一丁点也不恨吗?”
元乐志就是生气,心里窜起了一把火。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能把贪婪表达的这么理所当然,来之前元南楼告诉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不能表现出对闻家的不满,这样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所以他不仅不能把愤怒表现出来,还得假装自己对闻家忠心耿耿。
这可要把元乐志憋死了。
他不听这两人的话,故意把眼睛抬高,像是要忍住眼睛里眼泪:“你别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祖父说了以后要对我好,我不信他,难道还会信你们?你们甚至连这层血缘都没有。”
元鸿禧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回头,把迷途不知返表达的清清楚楚,等上了楼,房门关上,元鸿禧的脸色才彻底沉下来。
卓彦红有些别扭地站在背后,脸上还有个巴掌印:“现在呢?我们该做什么?”
“不能让闻家得到这笔钱。”
元鸿禧牙都快咬碎了,一把将桌面上的杯杯水水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响了一阵,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两次,那眼睛红得恨不得把元乐志给撕了:“元乐志这边没用,只能从闻家入手,让他们失去继承的资格……”
两人不在客厅说这话,而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确认元乐志听不到的地方:“如果能找到当初闻天恩陷害闻秀的证据,事情就好办多了。”
元父恶狠狠地:“闻天恩做的事情,足够他蹲一辈子监狱,只要他没了,剩下一个老爷子还有什么心劲去争财产?”
“为了一座岛……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卓彦红已经有些害怕了,“把闻家逼急了,不是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我娘家已经开始催着还钱了,估计瞒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咱们破产的事……”
元鸿禧看了她一眼,上前按住肩膀,深情款款:“彦红,你最后再信我一次。”
“只要有了这笔钱来周转,我们很快就能东山再起,我们的亏损并不是不能挽回,只要……”
只要闻家能够老老实实地消失。
坐在监控室里的青年撑着下巴,室内两人的讨论声一字不落都听进了他的耳朵里,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监控屏幕的光亮,片刻房门被打开了,元南楼回头,看见门口的元乐志。
“都按你说得做好了。”
元乐志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装这么一趟下来,浑身都累,瘫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最主要的还是生气,穿书这么久,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替原身不值。元乐志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是自己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会不会比乐天做得更好,能不能在毫无温情的世界里保持良善。
他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脚步声渐渐走近了,元乐志感觉到那人的靠近,有人在他头顶坐下,帮他揉捏肩膀,和酸疼的腰。
“累了?”
凉丝丝的手掌单手拖起元乐志的下巴,另一只手温柔抚过他的发丝,手指在发间揉搓,“不要生气,很快他们所有人都会付出代价的,哥不是想报仇吗?”
元乐志自己也察觉到了,元南楼的一系列行为,直接或者间接地在帮他报仇。
他一瞬间有种错觉,元南楼像是在给他下蛊,乐此不疲的温柔诱导,一步一步把元乐志围起来。
但具体这人是在计算些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他也根本看不懂。
对方坐在沙发上,让元乐志枕着腿,抬起他的脸,弯下腰,轻柔的舔吻,也许是周围太过黑暗压抑,分明是亲密的动作,元乐志却有种被蛇捆紧了,慢慢收缩,挣扎和呼吸都越来越微弱的错觉。
他下意识推开元南楼,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有些生硬:“那我先回去了。”
后者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推开,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表情:“好,那你早点休息。”
就连那一下怔愣也像计算好的。
第40章 你不是说会喜欢我吗?……
元乐志想不懂他弟弟,他觉得系统那个笨脑子也想不懂,所以什么也没多问,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到达学校被闻征叫了出去。
他估计着也能想到这人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家里那点事情,要不就是关于于梁,总不可能是来找元乐志讨论学习的。
闻征每天脑子里只有这些事情。
元乐志感觉到了一阵腻烦,他跟着闻征去没人的厕所,就已经做好了吵一架的准备。
“你到底想说什么,在这说不了吗?”
一边说话一边进门,元乐志回手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才发现闻征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了他背后。
元乐志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闻征一个小反派,又不像于梁有主角光环力气那么大,他没什么好怕的。
“你想回闻家?”闻征还是第一次对元乐志卸下了伪装,那双眼睛里温柔善解人意都消失不见,“拿于梁给的小岛当筹码,你觉得你配吗?”
前几天于梁找到了元乐志,闻征随后就追了出去。
他一路不远不近跟在两人背后,因为害怕被发现,没敢太明目张胆,但还是听见了很多话。
从很小的时候,闻天恩就教育他不能比闻秀的孩子差,这就是他出生的使命,闻天恩一定要一个比元乐志更厉害的孩子,闻征从小拼命努力,这种危机感一直持续到了他成年,直到元乐志不负众望地成长成了一个废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面对那个一事无成,阴沉,没有任何人愿意付出真心的元乐志,闻征有过片刻的同情,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满足感,他和元乐志完全不同,有还算爱他的家人,不错的成绩,还有无数朋友,就连元乐志拼命讨好的于梁也对他更好,他想证明自己比元乐志强,方方面面都强。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他很清楚的明白了,原来他一直猜测的都是错的,薛云营说得才是事实。
他不仅成绩比不上元乐志,长相比不上,家世也是抢来的,于梁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之所以会突然对他有了些亲近,也是因为他家这个根本不要了的弃子元乐志。
他站在那间教室门口,脸色苍白,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最终被追上来的薛云营带走。
闻征都不知道后面几天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每一天都恍恍惚惚,他听祖父和父亲说元乐志想要利用小岛回闻家,说元乐志对于闻家有多忠心,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问题。
从很久以前,元乐志早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元乐志了,他不可能会因为想回闻家如此低声下气委屈自己,他从前字里行间透露出对闻家的恶意也是清清楚楚的,元乐志甚至不止一次骂过闻天恩,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要回家?
闻征内心明镜,只是他父亲和爷爷都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完全不去想是否是阴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回闻家复仇吗?”
元乐志根本懒得理他,知道这时候多说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闻征见他不松口,继续上前挑衅:“你以为你讨好祖父会有用吗?闻家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你做再多最后一分钱也都拿不到。”
元乐志将他拎起来,咣当一声摔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这时间你去多读点书,也不至于天天跑来丢脸。”
他说完话就把人松开,元乐志并不喜欢用力气欺负人,只是看见闻征,他实在生气,对方也显然被他吓了一跳,努力把身体往后靠,然后继续激怒元乐志:“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闻家完蛋,能弄死一个闻秀,我父亲也能一样玩死你,元乐志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全都知道,你小心点。”
元乐志脚步一顿,像是被气得肩膀发抖,背身半晌,再回头时,眸光中已经带了些可怜:“我当然是真心想回闻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说话间就要打开房门,闻征着急来拉他,挣扎的过程中元乐志一不小心推搡了一下,闻征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掉了出来。
闻征弯腰去捡,元乐志一脚把东西踢远,在他之前一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别耍这些无聊的小手段了,没用的。”
闻征脸色苍白,眼看元乐志把东西掰断给扔了。
他那些天回家,像祖父打听了很多关于元乐志的事情,包括这人这些年究竟在元家是怎么度过的,好像只有这样,只有知道元乐志曾经过得很惨,他心里才能得到一些奇异的满足感。
他像听睡前故事一样,听着祖父重复元乐志的不幸,当他听说这人长期被元南楼骚扰以后,突然有了另外的点子。
元乐志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只是这几天突然觉得周围人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一次小组合作,岳尹过来找薛云营,大家都坐在一起,他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现在有传言说,你勾引你弟弟。”
元乐志一愣:“谁说的?不对吧?”
岳尹吃着冰淇淋,动作比旁边的石清清还温柔。
石清清挖了一大勺,被冰得合不上嘴,半天才吸溜着回答:“谁知道哪传出来的消息,非说前几次考试也都是元南楼帮你的,说你勾引他,拿肉体和他交换的。”
她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元乐志和于梁的火葬场剧本还没完事呢,怎么会有元南楼的事?
石清清还为此和她的小姐妹们吵了一架,今天特意过来聊天。
然后元乐志心里想得却不一样。
要勾引也得是元南楼勾引他啊!元南楼长得那么好看,还整天对他勾勾搭搭的,不是勾引是什么?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岳尹沉默了半天,才打断了元乐志的思绪,“因为恶意传播和举报,校方现在又要调查你,元乐志你现在的名声很不好。”
元乐志反正无所谓:“上次不是都调查过一次了,我考试可是正经八本通过了的。”
“但你和元南楼的事要怎么证明没有。”岳尹也觉得头疼,“没做过的事要怎么证明自己没做过?”
这倒也不是一点没有。
元乐志在心里想,事实还是有那么一点事实的。
当天元南楼回家很晚,元乐志睡觉之前接到了于梁的电话。
因为他根本没存这个号码,接通了以后喂喂地喊了半天,对面才算有所回应。
“元乐志。”一听这声音他就反应过来了是谁,对方声线懒懒的,带了些漫不经心的意味,“需要帮忙吗?”
想要通过于梁解决这事情,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