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情敌官宣后 番外篇——by陆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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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是二选一。
梁钧尧声音微微沉下来,“感情不是这么谈条件的。”
“对我来说就是,你跟吴思招划清关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想明白了,干嘛又跟周挽商搞在一起,人家青梅竹马相亲相爱的你搞进去做什么?”
梁钧尧心里突然涌上一个猜测,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这兄弟俩的关系恶化那么快、那么彻底,离不开吴思招的挑拨。
而现在呢,章炳南还跟吴思招不清不楚的,他的提醒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
他试探着问道:“你今天说那些话是不是因为吴思招跟你说了什么?”
“跟他没关系!”
梁钧尧知道了,这妥妥是吴思招从中作梗。
他猜测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自己跟挽商感情多好,就是因为我介入才导致他们闹掰?”
“……”
梁钧尧叹了口气,“我是不是第三者他心里很清楚,炳南,吴思招绝没有表面那么单纯,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之前勾搭你,现在又说这种话,你真的一点都想不到他另有目的?”
“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他就是想让你们分手,他爱周挽商,我也知道他利用我,但是有什么关系?周挽商不会承认我,我也不想你们在一起,明白了?!”
章炳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梁钧尧拿着手机愣了半天,这孩子敢情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为什么还要配合吴思招这么做?
但是听对方话里的意思,现在是对跟周挽商缓和关系不抱希望了。
这不是好兆头。
难搞。
吴思招能不能不给他找事啊,梁钧尧本来以为远离主角攻受就行了,结果主角受是远了,跟他是情敌的主角攻又贴过来,而他还没忍住动心了。
果然他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远离主角攻受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现在能怎么着呢,谁让感情不讲道理。
现在电影是拍完了,但是他真舍得跟周挽商既往不咎?
既往可以不咎,但是未来他是想要的。
到头来还是搅和到一堆麻烦事儿里来了,梁钧尧也认,放不下就接受,去解决问题就行了。
章炳南那儿他还搞不太清楚到底什么情况,还是要见面聊聊,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周挽商哄好,天知道他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小白——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哄人。
网上那些教程就看就贼不靠谱。
送礼送自己,撒娇最管用,云云,这妥妥不行。
他脸面还要不要了?虽然在周挽商面前好像也没什么面子了,里子都没了。
感觉到毛乎乎的东西从脚上过去,梁钧尧一低头看见盘在他腿边的查理,这小公举最近对他虽然大多时候还是爱搭不理的,有时候也愿意亲近亲近他。
看着查理,梁钧尧想到一个好办法。
投其所好嘛。
梁钧尧准备好东西,敲响了周挽商的房门,敲了三遍,对方都没应答,“那我开门了啊。”
门把压下去,房门没有反锁,梁钧尧推开门,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慢步走过去,在周挽商身边蹲下。
他握住对方放在腿上的手,“还生气啊?我跟你道歉嘛,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好一会儿,周挽商才低头看向梁钧尧,问,“错哪儿了?”
“不该不相信你的话,不该自以为是。”
“还有呢?”
梁钧尧坦然道:“不该偏向炳南说话。”
“所以?”
梁钧尧微微笑道:“我煮了粥,喝点儿?我们边吃边说,这都几点了,你不饿啊?”
梁钧尧把姿态摆得低,周挽商也没端着,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尧尧这么乖,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又将自己揉乱的头发理了理,暂时没再多说。
第38章 老攻比弟弟重要?
家里冰箱满当当,梁钧尧厨艺实在不行,就煮了一个香菇瘦肉粥,肉馅还是之前周挽商处理好的。
至于菜嘛,他查了菜谱,按照教程来做,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小炒肉黑乎乎,红烧的玉子豆腐也有点发黑,只有荷塘月色的颜色还算正常,就是里面的莲藕微微发黑。
他觉得拿不出手,只得硬着头皮道:“虽然看着有点惨,但是我尝了,味道还过得去。”
周挽商没说话,喝了口粥,每盘菜都尝了一口,“勉强凑合。”
听到这个评价,梁钧尧还是松了口气。
等一顿饭吃得七七八八他才把笔记本拿到桌上来,打开一个文件夹,开口道:“我想成立一个基金会,流浪动物救助基金会,这个我考虑挺长时间了,方案年前刚出来,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等过完年上班了我就让他们改,然后就照着实施了。”
周挽商大致看了下PPT,倒是很全面,“不错。”
梁钧尧轻笑了声,“你满意就行,另外负责人我还没有拿定主意,是全部再招聘还是……”
“嗯?”
“你来负责。”梁钧尧紧跟着解释道,“你开宠物医院有几年了,对这方面的东西相对会熟悉一些,也有资源,可以结合起来做。除了电影的后期制作,你年后应该没有太多安排,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全部交给你来负责。”
周挽商略一考虑,收下了梁钧尧的示好,“可以。”
“还有一件事,”梁钧尧放松下来,周挽商答应就是原谅他的莽撞了,“你之前提过想拍流浪动物相关的纪录片,要不立项吧,等你忙得差不多就考虑考虑开拍?投资一样由我来出。”
“那梁总的投入就很大了,不一定回本哦。”
“没关系,我做这个决定不是为了赚钱,一方面是觉得流浪动物确实可怜,遗弃宠物的主人可恨,虐待流浪动物的人更可恨,”梁钧尧坦诚道,“另一方面是最重要的,我想你原谅我。”
周挽商满意于梁钧尧的坦率,唇角上翘,“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没二话。”
“当初我说电影拍完我们既往不咎,现在我想添上后半句,”周挽商按住梁钧尧还放在笔记本键盘上的手,“我想成为这座公寓的永久租客。”
梁钧尧微微一愣,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本来还想着过完年再好好跟周挽商说这件事的,对方主动提了他自然顺着答应下来,“当然,我、求之不得。”
周挽商看着梁钧尧瞬间亮起的眼,轻轻笑起来,别的都不重要,他只要牢牢将眼前这个人抓在手里就好。
而梁钧尧这次理亏,当晚在床上被折腾到崩溃求饶也没太反抗,一开始是主动去配合,后面就是想反抗也没力气了。
周挽商承认,外人面前俊朗如松的梁总裁蜷缩在自己怀里哭着求饶的时候,满足感不言而喻,而一直蛰伏的占有欲、独占欲也在黑夜的细腻温存里得到了肆意生长的土壤。
湿润的,柔软的,包容的。
周挽商在梁钧尧昏昏欲睡时,掐着怀里人微微颤动的脖颈,迷恋地眯起眼,还真是毫无防备啊。
他不知道这个灵魂从哪里来,但、既然来了,就是他的了。
周挽商附在梁钧尧耳边,轻声问道:“尧尧,你爱我吗?”
他没有听到回应,累极的人已经昏然入睡。
周挽商轻笑一声,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没关系,不管梁钧尧对他感情有多少,深不深,都没关系,左右他不会放手。
就算只是一些喜欢,他也会让这份喜欢变成深爱,变成依赖,变成……离不开。
梁钧尧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第二天一直睡到十点多,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踹身边的人,就是腿没伸出去——还被人家压着。
他吸了口气,嗓子里火辣辣得疼。
“周、挽、商!”
“在。”
周挽商噙了口水喂过去,梁钧尧没什么力气,连牙关都是酸的,根本拒绝不了。
喂了几口水,他才轻声笑道:“是尧尧自己说的随便我啊,现在要来怪我?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哦。”
去他喵的君子!
梁钧尧忍了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了,但也没让你把我往死里折腾啊,你个……你个……”
周挽商亲了亲梁钧尧有点颤抖的嘴唇,显然给人气着了,“我什么?”
梁钧尧缓了口气,“人家说你魔王,说你狠,我之前没觉得,现在知道了。”
“是么,”周挽商盯着梁钧尧的眼睛,问,“怕了?”
梁钧尧微微叹了口气,“怕什么怕?没什么好怕的。”
“别人说的没错,你都知道了,还不怕?”
梁钧尧抬手松松地勾着周挽商的手指,“挽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人无完人,偏好更是五花八门,你看你啊,又没有不良嗜好,烟酒不碰,也没有糟糕的生活习惯,就是床上狠一点,没事啊。”
这个包容心他还是有的。
另外一点他没好意思说,虽然周挽商在床上控制欲强,但是怎么说呢,对方很照顾他的感受,不是不舒服,也不是没有享受到。
再说有的没有就很没意思。
但是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也不能让周挽商太嘚瑟,毕竟被折腾成这样……是真挺惨的,堪称恐怖,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沉浸到那种程度的愉悦里。
现在想起来还隐隐战栗。
梁钧尧看周挽商不吭声,他就继续道:“但是——下次你要还敢这么搞,就滚去睡你的客卧。”
可不能次次这样。
周挽商这才低低笑起来,这还真是个大宝贝,口是心非地警告他哦,“好,知道了,没你允许我短时间内绝不像昨晚一样,好不好?”
梁钧尧哼了声,难得在床上被喂了一回饭,吃完了他想了又想还是问起一件事,“昨晚上你套我话,我让你再给炳南一次机会,你答应我了?”
“答应了。”
“说话算数!”
“算数,”周挽商看梁钧尧的紧张劲儿略微皱了下眉,“老攻比弟弟重要?”
梁钧尧打了个磕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感觉挺意外的,没想到你会答应。”
周挽商神情却淡,“别太乐观,我答应你跟昨天回去也是一样的,有些事情不是做了努力就能做成的,我母亲是,章炳南也是一样。”
梁钧尧手撑着床,凑近周挽商,“让我别太乐观,你也别太悲观,只要肯试一试,可能还有惊喜,你先答应我,下次跟炳南见面好好跟他说话,别再吵起来了,昨天他那么说就是……吴思招挑拨的,我之前提醒过炳南,但他还是跟吴思招有不少联系。”
周挽商捏了捏梁钧尧的脸颊,看着对方红通通的眼睛稍稍眯了下,似乎对他老捏脸的动作有些不满。
他亲了亲梁钧尧的眼睛,眼睫忽闪,扫在嘴唇上痒痒的。
周挽商轻笑一声,“不提吴思招了,我也不想再跟他多牵扯,章炳南的事,为了你可以再试试。但我们先说好,如果不行,以后不要再说了。”
“……好。”
“还有,我可以帮他找几个不错的资源,但是你要保密。”
“为什么?”
“依照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
梁钧尧这个前倾的姿势腰不是很舒服,又靠了回去,想了想道:“他会觉得你是在跟他炫耀,在羞辱他。”
“没错。”
梁钧尧叹了口气,“他这个倔得不得了的性格真的跟我那个弟弟很像,不听劝,固执,就是炳南更鲁莽了些,他心不坏,只要好好教是能拉回来的。”
不管站在哪个立场上,他都不希望周挽商和章炳南反目成仇,虽然现在就差不多了。
周挽商没搭这句话,问道:“再睡会儿?”
梁钧尧摇摇头,“有点累,但是也不困,我看出太阳了。”
“行,晒晒太阳,能睡着的话再睡会儿。”
“嗯。”梁钧尧应了声,又道,“还有件事儿跟你说下,我父母的车祸似乎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彭楚彦知道些东西,我拜托他帮忙调查,你别误会啊,他现在也知道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不抱这个打算,就是希望以后他有事儿我能帮忙。”
周挽商沉默了下,道:“知道了,可以从曹一鸣和他父亲下手查查,我觉得他们八成脱不开关系,即便真的跟你父母的死无关,也一定有别的牵扯。”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梁钧尧点点头,“是应该再仔细查查。”
把人抱到客厅阳台的落地窗前安置好,周挽商拿了毯子过来,又在旁边小桌上准备了茶和点心,“我就在书房,有事叫我,不许光着脚下地,有地毯也不行。”
梁钧尧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他被抱过来自然没穿鞋,对方还给路都堵上,他也不反驳了,知道周挽商是去安排那些资源,也没多说,顺从地点了点头。
周挽商确实是在安排。
他最近快一年虽然不怎么经营人脉,但在圈中地位是有的,给一些资源不过手到擒来,他以前交友很广,关系也硬。
等他把事情谈好回到客厅时,梁钧尧果然睡着了。
冬日的阳光难得暖融融地洒进来,将躺椅上的人整个笼罩进去,好像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暖光。
梁钧尧睡得安稳,呼吸很轻,嘴唇微肿,看上去有些稚气——是他昨晚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