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情敌官宣后 番外篇——by陆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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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钧尧盯着吊顶上精致的欧式矢量花纹,在被咬疼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又妥协一样舒了口气,“我爱你。”
回答他的是轻微的刺疼。
要命。
周挽商顾及着梁钧尧额头上的伤口,没做什么,在李嘉歆敲门时,拉着梁钧尧往沙发那边走,至于进来的人看见什么、怎么想他就不负责了。
李嘉歆尽量不往深处猜测,直言道:“那个记者怎么处理?”
周挽商截住梁钧尧的话头,“移交警方处理,他的情绪变化不对,再冲动也不太可能在这样的场合公开伤人,我怀疑他背后有人,你只管把人送过去,调查审讯方面我来给那边打招呼。”
梁钧尧这会儿是脖子上疼,额头上也疼,好像还有点晕,皱着眉头想了想周挽商的话,道:“许博裕。”
“现在他的嫌疑确实最大。”
“说实话我觉得不太可能,以他的身份地位不会做这种明面上的事吧。”
周挽商轻轻哼了声,“他是不大可能会做,但是不妨碍别人以他的名义去做。”
“嗯?”
这话把梁钧尧和李嘉歆都给说糊涂了。
周挽商暂时没多说,看向李嘉歆,“先去处理记者的事吧,我带钧尧去医院做个检查。”
被安排明明白白的梁钧尧在李嘉歆出去后拒绝道:“没事,是流了点儿血,但是没那么严重,伤口也很小。”
周挽商起身,弯腰在梁钧尧的另一边额头上吻了下,“做个检查并不麻烦,做了我们都安心。”
行吧,梁钧尧叹了口气,同意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挽商没再隐瞒,道:“你知道吴思招退圈后去哪儿了吗?”
“吴思招?”梁钧尧顿了下,“这个没有关注过,他只要不出现在我跟前,我也没再特别去查,你是说……今天那个记者是他买通的?”
周挽商却否认了,“这要跟你卖个关子,他现在没这个能力。”
梁钧尧一头雾水,一想脑子里又晕乎乎的难受,别真给砸出什么问题来了吧,毕竟那么大一个疙瘩。
检查后拿到诊断结果,梁钧尧有些无奈——轻微脑震荡。
看向理亏的梁钧尧,周挽商把报告放下,“还嘴犟吗?”
梁钧尧麻利认错,“我错了,应该听你的。”
周挽商蹂躏了几下梁钧尧的脑袋,“住两天院。”
“这个……我觉得可以回家,住院也是静养,还不如回家,我保证在家什么都听你的。”梁钧尧就差举双手发誓了,他是真的不想住院,拘得慌。
周挽商看着梁钧尧的眼睛,莫名觉得有点像像狗狗眼,但凡有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他微叹了口气,“你休息会儿,我去见见医生,等会儿回家。”
“好。”
周挽商又跟医生确认过情况才带梁钧尧回家,这会儿估计是反应上来了,靠在副驾驶上的人脸色有些发白,他握住梁钧尧一只手,“一会儿就到家了。”
梁钧尧应了声,转过头盯着周挽商的侧脸,突然想起来自己刚过来的时候,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送我来医院?”
“记得,如果是原来那位,不可能去拉我一把。”
说起来这个,梁钧尧有点小尴尬,“其实那个时候我没想跟你搞好关系,也不是真的想拉你,就是不想……炳南跟你起冲突再得罪你,你们俩那时候关系虽然不好但没到糟糕的地步。”
周挽商扫了眼梁钧尧,“只是没想到我会对你感兴趣。”
“嗯,我其实是想远离你跟吴思招,你们俩相亲相爱去,我就跟炳南搞好关系就行了,只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情不是想了就能实现的。”
“后悔了?”
“不是,我不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只是觉得命运有时候很奇妙,虽然不是一开始想的,但是最后得到反而是最好的。”梁钧尧脑子有点蒙,说话也不怎么带考虑,“挺……庆幸你找上我的。”
大概是有心栽花,无心插柳吧。
周挽商在梁钧尧手心里揉了揉,“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嗯,怎么想的?”
“这孩子傻得可爱,很有意思。”
梁钧尧一愣,略微睁大了眼,“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
“当时我们什么关系?因为吴思招针锋相对,你又来这么一出,我其实怀疑你是在迂回,在打别的算盘,毕竟……他视我为眼中钉不是一两天了。”
梁钧尧讷讷,好像是吧。
如果换了他是周挽商,死对头突然那么做,也会有疑惑,“但是你提出要让我投资,要借宿,一样没按规矩出牌啊。”
“因为你有趣,所以想近距离观察而已。”
梁钧尧哽住,半晌才把头转回去直视前方,“恶劣。”
周挽商失笑,“好了,尧尧乖,不管当初如何,现在能走到这一步,我很庆幸没有错过你。”
梁钧尧倒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对方把自己当猴耍,攥在掌心里,但是想想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儿,要不是周挽商凑过来,两人估计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可能真就错过了。
梁钧尧轻轻叹了口气,“说实话,这样的事与愿违是我的幸运。”
第61章 下限是一点点拉低的
周挽商唇边噙着一丝微笑,他又何尝不是呢。
梁钧尧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那时候唯一的念想,将他从自杀边缘扯了回来,让他想在这世上再停留片刻,看看这唯一的变数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事实证明,梁钧尧没有让他失望。
周挽商瞥了眼窗外快速平稳后退的街景,春深处,夏至将来,不管明天什么天气,晴天雨天阴天,都值得期待。
等到家的时候梁钧尧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应该是真的挺不舒服,周挽商也没把人叫醒,直接给抱上了楼。
他刚给盖好被子,查理跳上床在梁钧尧脑袋边将身体一盘,卧下了。
周挽商收回手的时候一大一小都揉了下,然后拉上窗帘将日光阻隔在外,放轻脚步离开了卧室。
他一边准备两人迟来的午餐,一边给蒋涵亭回电话,“有事就说。”
“果然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以前你对我可没有这么冷淡,说起来咱们俩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我还挺怀念的。”
周挽商带着蓝牙耳机,一边洗菜一边道:“不说我就挂断了。”
“……开不起玩笑,说正事儿。我找朋友打听了,吴思招最后一次在人前露面是在一个私人会所,那家会所就是许博裕名下的。”
“嗯,这点沈云吕跟我说了,其他的还有么?你这圈子里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该不会只知道这些吧?”
“滚,要不是惦记着正事儿我都懒得听你怼我……说起来你大致也猜到了吧,吴思招把自己卖给人家了。”
“之前的爆料是许博裕为了吴思招做的?”
“对,已经印证了,不过证据不太好找,你可以跟你哥嫂说声,他们应该有办法,我这边儿不是很好插手。”
“明白了。”
“许博裕这么针对你们不仅仅是因为吴思招,他本人和中鼎的冲突由来已久,这个你也清楚,小心,这人不好惹。”
“谢了。”
“不说谢,我觉得吧,吴思招真是挺……那什么,为了出口气居然去勾搭许博裕,不知道这老男人什么样儿啊,死在人家床上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周挽商的语气和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停滞,“他心气儿高,被我拒绝,最后还名誉扫地,必然不会甘心。”
“你还真是冷情,你俩之前关系可挺好,我还以为你们会结婚,谁想到现在走到这一步。”
“世事难料,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是,但是怎么说呢,我也不好说你现在的变化是好还是不好,你以前多有抱负啊,现在佛的哟,不过一个人一个生活方式,轮不到我说什么,你现在这样可能……挺好。”
“人总是会变的,我……早就不是之前你认识的我了。”
“感觉出来了,你也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挽商——”
“嗯?”
“你记着,我还是拿你当朋友,不管怎么着,有事儿招呼。”
“知道,不会跟你客气的。”
“那我就放心了,怎么着,餐厅什么时候开业?”
“明年。”
“不是吧你效率这么低?”
周挽商轻笑一声,“我又不着急取得什么多大的成就,享受生活,不好吗?毕竟,我家宝贝尧尧是我的圆心。”
“……我可能需要牙医。”
“我可以给你介绍。”
“免了,谢谢,不用,再见。”
挂断电话,周挽商又给周景之发了几条消息,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出结果,说不定还能连带着梁家父母的死亡真相一起水落石出。
该了结了。
梁钧尧是被饭香味儿勾醒的,熬到软烂的米香,还有鲜香的蟹黄、虾仁,夹着玉米、豌豆的清润,让人十分有胃口。
摸到厨房的梁钧尧表示他刚才确实没感到很饿。
他凑到周挽商旁边,“你这厨艺我都不舍得分享给别人了。”
周挽商捏着凤尾虾球的尾巴喂给梁钧尧,问道:“不开私厨也可以,那我给你当私人厨师好不好?”
梁钧尧眯着眼嚼了嚼,虾球外酥里内,里面还加了些芝士,咬下去的口感非常棒。
他把虾球咽下去,脑袋一歪搁在周挽商肩上,“不行,那就埋没了,你想做私厨那就做啊,反正我们说好了,每天限量,周末休息,这个没商量。”
“既然尧尧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反对,有个粘人的爱人还真是十分奇妙的体验。”
“我不粘人,我就是想你可以用余下的时间做点儿别的喜欢的事情,比如拍个小短片儿,关注关注宠物医院,逗逗猫,别把自己绑在厨房里。”
面对认真解释的爱人,周挽商偏了偏头抵住梁钧尧的脑袋,“知道了。”
梁钧尧这才点点头,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挽商好像只是跟他开玩笑,“又故意耍我。”
“是你在面对我的时候说话总不过脑子。”
梁钧尧被这一句堵得无言以对,行,反正他说也说过,干也干不过,躺平任嘲可能才是上上策。
就是话说回来不能就这么认下,他又给自己找补道:“那是我信任你。”
周挽商蹭了下梁钧尧的脑袋,“对对,尧尧好乖的,听话,去洗洗准备吃饭,小心伤口别沾水。”
梁钧尧应了声,慢吞吞拖沓着拖鞋往卧室走。
最早听彭楚彦叫他尧尧,他鸡皮疙瘩都起一身,后来周挽商这么称呼,他乍一听难为情得很,但也不是生理上的排斥,就是不好意思。
现在——现在梁钧尧觉得自己自甘堕落了,这么腻歪的称呼他居然还很受用!
就离谱!
果然人的下限都是被一点点拉低的,这点梁钧尧在床上感受得尤为深刻,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什么割地条款都签了。
偏偏他一点不对都没察觉出来。
不过对付周挽商他现在有自己的一套,压根儿不用想太多,随便对方去逗弄也好,调笑也好,他照单全收。
对方能得到乐趣,他不是不开心。
周挽商很会拿捏分寸,不会让他生气,不会让他难堪,更不会过犹不及。
举个例子来讲,周挽商在床上的控制欲很强,但是又会给他丁点的自主权,不会被完全压制,那些小花样也是,都踩着他能接受、不会反抗的底线。
梁钧尧小心地避开额头上的伤口洗了把脸,瞥见自己脖子上的痕迹——这是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留下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无奈地笑了笑。
恋人太聪明的时候,就不能那么较真,很多事情不去想反而会更好。
左右周挽商不会对他不利,他也接受对方的全部,偏颇、占有欲和控制欲,是构成周挽商的一部分,包括这个人的才华、体贴,洞察世事的通透,他一并接受。
很多事情难得糊涂。
吃过饭梁钧尧又睡了一觉,这一睡就睡到了三点,起来后窝在沙发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他靠着周挽商扒拉手机,上午那场发布会,估计波澜不小。
而事实确实如此。
如果说梁钧尧一开始说的还算情理之中,从那个记者的镜头扔出去时就开始失控,再到后来周挽商闯进来,舆论就炸了锅。
尤其是集中在周挽商身上。
不止是这个人本身,还有周挽商说的话。
说了有问题,又没有明言问题,等调查,等结果,对当事人而言可以等,对很多网友来说等不了。
于是众说纷纭。
把章炳南扯了进来,把吴思招也扯了进来,最离谱的还有拉扯蒋涵亭的。
说这位暗恋自己的金牌搭档多年,却被梁钧尧横刀夺爱,把他都给看乐了,不得不佩服这一届网友的脑洞。
梁钧尧戳戳一边看笔记本的周挽商,忍着笑意,问,“有网友说你那金牌搭档喜欢你多年,还有很多人赞成,周导,请问你怎么看?”
周挽商瞥了眼梁钧尧,道:“我没有看法,他们这么说,该急到跳脚的是涵亭,他自诩独身主义者,这些消息出来他可不愿意。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