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番外篇——by听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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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她倏地看向江闻岸:“父王说让我十六岁便嫁人,可我不这么想,若是没遇到命定之人,我宁愿终生不嫁。”
江闻岸愣了一下,想起原文里的剧情。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这之中又经历了什么?
“所以,若是一定要嫁,我宁愿嫁给一个不讨厌的人,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子风流,虽还没娶太子妃,年纪轻轻却已在外养着些女子小倌,这些风月之事皇帝不予追究,许多人或许也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可索亚却介意。
江闻岸叹了口气:“别这么想,感情不能将就,我相信如果你不愿意,你父王一定不会勉强你。”
“而且我也相信你未来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也真正对你好的人。”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江闻岸不希望她现在就失去希望。
自古以来女子的悲剧已经太多太多。
“哎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桥到船头自然直。”
江闻岸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哭丧着脸嘛,笑一笑!”
“人生得意须尽欢*,做点开心的事就把烦恼忘了。”
……
于是乎,不会骑马的江闻岸就被索亚拉着去学骑马。
*
沈延做梦了。
先是梦到他和沈彦昭一起掉进水里,先生先救了沈彦昭才来救他。
梦里的沈延很气,对着先生又踢又打又咬。
过了一会儿又梦见先生逼自己娶索亚郡主。
先生亲手为他穿上婚服,笑着看他们拜堂,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送他们入洞房。
梦里,洞房花烛夜,他抱着床上的人,听着那支离破碎的好听的声音。
却是先生的。
醒时触及一片湿润。
第20章
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乱地起来换衣裳。
他想要洗干净,可在营帐里又不方便。
不能出去,万一被别人发现,被先生看见怎么办?
沈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躲在营帐里用火种将那一件污秽的衣物烧掉。
看着燃尽的火盆,沈延发了许久的呆。
想起昨日与先生的约定时天已大亮,他纠结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去找先生,却发现后边只有一只狼孤零零地躺在,盆子里还有未吃完的肉。
先生已经来过?
他去江闻岸营帐里也没找到人,听了一加原人的话才找去一片辽阔的草原。
早晨人少,草原空阔,还未走近便听见远处传来阵阵女子的笑声,他捕捉到了夹杂在其中的先生的声音。
终于靠近,草原便在一片花丛后方。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沈延没有走出去,只躲在花丛后方看着他们。
索亚郡主正在教江闻岸骑马。
她想给他牵着马,可江闻岸不乐意,觉得没面子。
索亚便给他示范了几遍。
江闻岸坐在马上一脸严肃,开始怀疑自己方才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竟挖个坑坑了自己。
索亚是开心了许多,但难挨的是他自己啊!
他紧张地抓着绳子,马儿每走一步他的腿就要抖一下。
不过下一秒他就无法思考了,马儿被索亚引导着往前走,江闻岸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走着走着,江闻岸忽然看到花丛后边似乎有一个人影,他正分神看了一下,刚巧索亚见他渐渐放松下来,想捉弄他一下,拍了一下马儿的屁股让它奔跑起来。
“啊!”江闻岸猝不及防晃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抓稳缰绳,马儿奔跑了几步他便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摔了下来,还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嘶——”
“哎呀,你没事吧?!”
沈延见状正要上前,却见索亚郡主已经蹲在先生身前,抓起他的手。
眼眸一沉,沈延没有上前,直接转身离去。
“没事。”江闻岸把手抽回来,双手拍了拍将灰尘扫去。
幸好草够软,他摔下来并没觉得有多大事,只是屁股有点疼。
“没事没事,就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他说着往花丛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在看什么啊?”索亚疑惑,也跟着看过去。
人影已经没有了。
“许是看错了。”
“那继续学呀!”
江闻岸只好硬着头皮又坐上马。
忽而想起昨日与沈延一起打猎时似乎没这么害怕,小家伙坐在身后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抓紧缰绳。
骑了一上午的马,江闻岸也慢慢得趣,直到有些饿了方停下。
他回营帐擦拭身子换下衣裳才去找沈延,却发现他并不在。
下午举行跑马比赛,众皇子和加原王子参与,江闻岸姗姗来迟,发现沈延已经在马场了。
他刚对着小家伙招手,后者立马别过脸,轻巧地坐上马,恰好随行太监一声令下,马儿飞奔而去。
江闻岸摸不着头脑,只能停在原地等他。
马场设计弯弯绕绕,须到终点取了小球回来才算赢,过了个高坡,江闻岸已经看不到小家伙的身影了。
他百无聊赖等着,等到加原一个王子取着小球夺得第一回 来,他翘首以盼。
江闻岸勾着头往远处看,看到了太子的身影。
皇子和王子们陆陆续续归来,却始终不见沈延的身影。
“七皇子。”江闻岸拦住他询问:“你可看到五殿下了?”
七皇子也是太子那边的人,只是平日里为人比较怯懦,倒不像六皇子一般常常出言讥讽。
“五哥他……好像还在后面。”
江闻岸等啊等,等到除小家伙之外的人都走了,还是没等到他。
他只好顺着赛道走去寻人。
走出几里,他终于看见沈延。
小家伙正坐在马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见到他似乎有些惊喜又有些复杂的情绪。
他蹙着眉头来到江闻岸面前,彼时江闻岸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先生,你怎么来了?”
“找你啊。”江闻岸抬头看他,见着小家伙面色不佳,不由问道:“怎么了?可是刚刚赛马出了什么事?”
沈延垂眸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慢?”
“随便逛逛。”沈延往后坐了一点,伸出手来想拉他上马。
“等会儿,你往前面坐,我坐后边。”
上一次被小家伙圈着,过后想起来总觉得别扭。
沈延沉默了一会儿,往前挪,空出位置来给他坐。
晚宴又是与所有人一起,皇帝和都赫然王爷坐一桌恣意畅谈。
加原人善歌舞,在宴会上依旧是载歌载舞,新奇的舞蹈看得人心情愉悦。
今天运动量超标,江闻岸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时不时往小家伙碗里添菜。
沈延一晚上心不在焉,一看到先生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白天看到的场景,想着做的那个梦……
不知不觉又气又羞,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现在发现骑马还挺好玩的。”
“而且索亚郡主教得好好啊。”
沈延将先生夹给他的菜一一吃下,又将先生不吃的肥肉一并吃了,闻言目光沉沉道:“先生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你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教我,先自己学好!索亚郡主可是从小就学骑马的,那姿势那动作叫一个帅!有机会你也可以跟她学学。”
沈延不说话了。
偏偏江闻岸毫无知觉,还滔滔不绝讲着白天的事情。
说得口干舌燥,他喝下一口酒,后知后觉小家伙只顾一个人闷闷低头喝酒吃肉。
“怎么啦?”
沉默。
“你……”
“江先生。”
太子身边的太监在此时过来:“太子殿下请您过去一同喝酒。”
江闻岸还未说话,身边的沈延倒是先站起来了,他向着皇帝行礼:“父皇,儿臣身子不适,想先回营帐歇下。”
沈延此时酒气上脸,一片绯红,皇帝见状便准许了。
江闻岸担忧道:“没事吧?”
身旁的小太监又说了一遍:“江先生,太子殿下有请。”
沈延摇了摇头,拂袖而去。
江闻岸内心隐隐有些不安,却也只能先去太子那桌。
被拉着应付了一番,晚宴结束时已到了该睡觉的时辰。
江闻岸回营帐洗漱了一番,将身上的酒味除去才往沈延那边去。
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已经将药膏拿给沈延并嘱咐他记得每日都涂,背后则没有日日涂。
今日不知为何,小家伙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江闻岸想着总得去哄哄人。
他端着一碗醒酒汤过去。
里头还亮着。
他在外头喊了一声:“五殿下?”
无人回应。
但里头的烛火立马熄灭了。
明明听见了!
江闻岸继续小声喊:“殿下?我能进去吗?”
“殿下,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殿下?我来给你涂药膏。”
“殿下你睡了吗?再喊别人要听见了,若是已经睡下了我便明日再来。”
烛火再次被点燃,里头传来声音:“进来!”
第21章
江闻岸心下一喜,赶忙溜进去。
只见沈延坐在床上,一脸阴郁。
江闻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就知道崽崽的心思不好猜,直接问他肯定不会说。
他磨蹭着坐到沈延身边,将醒酒汤塞进他手里。
沈延没喝,随手放到了旁边的矮桌上。
“一会儿再喝也成。”
江闻岸低头看他的额头。
“今日怎么没涂药膏呀?”
“不想涂。”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手疼。”
“手疼?!”江闻岸一惊,抓起他的手一看,才发现上头有缰绳勒出来的痕迹。
“你今日赛马的时候受伤了?”
沈延小小声“嗯”了一句。
“怎么没跟我说?!”
江闻岸一边说着一边从矮桌下的抽屉里找出药膏来往他手上涂。
沈延咬牙切齿道:“先生只想着跟索亚郡主学骑马!”
“你看到了?”
嘴巴比脑子快一步先说出来,反应过来之后沈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他连忙否认:“没有。”
江闻岸摸准了小家伙的脾气,这会儿也能猜到他是为着什么闹脾气了。
“今日你没来喂幼颂,可是睡晚了?”
提到白天的事,沈延眼神躲闪着不回答他,转而问道:“幼颂是谁?”
江闻岸提起索亚郡主,“幼颂是她取的名字。”
“是小黑。”
“啊?”
沈延看着他,固执道:“我想叫他小黑。”
“呃呃呃。”江闻岸一阵无奈,虽说是只黑狼没错,但“小黑”这个名字未免太过敷衍了。
偏偏沈延坚持:“就叫小黑。”
“好好好,小黑。”江闻岸顺着小家伙,又问道:“所以后来你找过去了?又为何没出声?”
“我没……”
“好好好,你没有找过去。”江闻岸忍着笑意,诱哄着他:“那就是听说?”
他小心观察着小家伙的神色,见他没有激烈的反应方解释道:“我是和她去骑马了没错,那是因为她心情不大好。”
沈延哼道:“那又与你何干?”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看到了,总不能不理会。”江闻岸涂完药又拿起碗来喂一勺汤到小家伙嘴边,耐心道:“我想着你还未起身,不好去打扰,因而没有先跟你说,是先生不对,我跟你道歉。”
“你放心,你不想娶索亚郡主也没关系,昨夜我就是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况且论沈延现在的地位,只怕皇帝和都赫然王爷都不会准许,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沈延慢慢平复了心绪,老老实实就着先生的手喝下一碗汤,又漱了口,乖乖地让江闻岸为他涂药膏。
涂完额头上的,江闻岸又欲解他的衣裳。
沈延抓住他的手,说现在想直接睡下了,不想涂身体。
“哦。”江闻岸想着身子的外人看不到,不用日日涂也没关系,因而也没坚持。
他将东西收拾完便准备离开,却被沈延拉住。
沈延抬头看着他:“先生,我睡不着。”
江闻岸一怔:“为什么?”
“不习惯。”他说着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这两日都没睡好。”
江闻岸眉心一拧,有些没辙。
“那怎么办?”
指尖顺着手掌往上爬,小家伙轻扯他的衣袖,小幅度晃了晃手:“先生能在这里陪我么?床让给你睡。”
如同小猫撒娇的低语在寂静的夜里挠痒痒似的挠着江闻岸的心口。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这一番别别扭扭的,敢情就是为着这个?
这还是沈延第一次露出这一面,他倒觉得有些新奇。
“那你早说呀。”江闻岸迅速将烛火熄灭,麻溜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顺势将小家伙带入怀里。
“这床两个人够睡,一起睡呗。跟我还矫情什么?”
沈延微微讶异,心中有欣喜,但又带着点酸酸涩涩,他不懂这是什么情绪。
“先生,再给我讲一次小王子、狐狸和玫瑰的故事好么?”
“好啊。”江闻岸又讲起小王子关于驯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