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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番外篇——by听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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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你是皇子,明明是我配不上你。”
  “我没有胡说!”沈彦昭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我那时候不好看,你又长得那么好看,我怕你看不上我,拼命让自己瘦下来才敢去与你搭话。你答应我那日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
  “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容不下他人的。我也不想碰任何人,从前我只有过你一人,往后亦是。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什么孩子什么后代,我根本不在乎。反正我这辈子撑死只是一个破王爷,又有什么权势地位让我们的孩子继承?全都没用。”
  “什么世俗什么人什么鼎,我统统都不理会,只要能与你厮守就够了。”
  庄心娴破涕为笑:“是人声鼎沸。”
  沈延方才一番浪漫的话竟被沈彦昭说得这般糙。话虽然糙了点,然而十分真诚。
  “好,人声鼎沸。”沈彦昭握着她的手,“你看看我。我方才都说了,再说一遍。你是我唯一心爱的女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你呢?你爱不爱我?”
  庄心娴哪里听过这种话,今夜的连番轰炸已让她措手不及,哭泣倒是止住了,脸颊绯红。
  她捶了沈彦昭一下:“别在舅舅和五殿下面前胡言乱语。”
  “我这不是胡言乱语,小娴,我的好夫人,你别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地不行吗?”
  他们那边你侬我侬,江闻岸在旁边看着有些尴尬。
  方才沈延那番话确实触及到了庄心娴的内心,她久久难以平静。
  沈彦昭安慰了许久,她的心绪终于平稳下来。
  二人又重归于好。
  江闻岸这才放心。
  “延延,你先休息,我送他们出去。”江闻岸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低声夸他:“说得真好。”
  看着江闻岸离去的背影,沈延暗暗叹气。
  方才那话也是他想对先生说的,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
  *
  这几日北方战事吃紧,军队在各家征兵,明令规定每一户人家都必须出一名男子随军北上,江闻岸正为此事发愁。
  江家再没有别的亲戚了,只剩他一人。
  可他这小身板,去了战场也只能是炮灰一个。
  他跟着朱如学了几招简易的防身之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也只能开始收拾衣裳。
  那日邀请晴鸢到家里来,本欲让她和沈延认识认识,奈何小家伙不愿意配合,倒是江闻岸为了不让气氛冷落不得不一直与她说笑。
  直接导致的结果是,晴鸢不喜沈延过于沉闷,反倒对江闻岸起了兴趣。
  “你这一去又不知是多久,晴鸢都要等成老姑娘了。”
  “开什么玩笑?”江闻岸边折着上衣边回头看朱如:“她多大年纪,我又多大年纪?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也就差了个十来岁,不打紧。况且人晴鸢说了,年纪大点好,会疼人。”
  “我哪里会疼人了?”且不说江闻岸根本不打算在这儿娶妻生子,就是要,他也觉得二人的年龄差距太大了些。
  他借口道:“年龄差距大只怕没有共同话题。”
  “一起生活久了就好了,白日都各忙各的,夜晚不过是做那档子事,哪里需要什么共同话题?”
  “胡说八道,这话你留着与子慈说去。”
  朱如悻悻笑着:“我与他自然是不只那档子事可以做,因着我俩自幼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说话定是能说到一处去的。”
  “那五殿下呢?先生这几年来不也无微不至照料着他,如何能说不会疼人?”
  “那不一样。”江闻岸轻笑:“他就是个小孩儿。”
  “那倒是,总归与亲密无间的妻子不同。只是江先生这几年转了性子,都多久没去过暖香阁了?难不成竟真不想要个女人?”
  “……”
  江闻岸不想理会。
  “行了,别说了。估摸着延延也快从练武场回来了,你去后面看看饭菜都准备好了没,热水也可以开始烧上了,再煮一壶牛乳温着。”
  门外,沈延却一直听着二人的谈话。


第36章
  先生说不喜欢年龄差距太大的,还说只当他是个小孩儿,与妻儿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
  沈延很是迷茫。
  女子能做到的他亦能做,他会好好疼先生,爱先生。
  别人做不到的他也要帮先生做到。
  听到脚步声,沈延一个闪身躲到拐角处。
  朱如离去后,他没有进入先生那屋,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年龄不可改变,他只能在其他方面弥补。
  他要让先生知道,他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儿,而是可以让先生依靠的男人。
  *
  天刚破晓,晨光熹微,江闻岸一早便起来准备赶去应征。
  今天是征兵的最后一天,躲不了了,他必须去。
  他自己倒没有什么,一直拖着也不过是心存侥幸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他若是走了,延延便只剩下一人了。
  他还没帮延延登上帝位,没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若是就这么死在战场,似乎挺遗憾的。
  末了又想,若是他战死沙场,应当就能直接回家了吧?
  延延应该只会难过一阵子,之后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
  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繁复的思绪通通甩出去。
  多想无益,顺其自然吧。
  行军作战生活条件艰苦,他只带了事先备好的伤药,其余物品带了也只是累赘。
  他又往包袱里塞了些干粮,预备去与小家伙告个别再走。
  叩了几次门却始终没有得到应答。
  “延延?”他在门外喊着。
  “还睡着吗?”
  他觉得很奇怪,平日这个时间沈延都会起来晨练,再与他一起共用早膳,之后马不停蹄赶往练武场。
  今日却毫无动静。
  但他是一定要跟小家伙说一声才行的。
  “延延,我进来啦。”
  喊罢,他推门而入,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沈延不在床上。
  已经去练武场了吗?
  可他床铺未免也收拾得太干净了,就好像一夜无人在此处睡一般。
  江闻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环顾四周,终于在玉桌上看到了一封书信,正是沈延留下的。
  上头写着:先生比我早生几年,一直以来都是先生在照顾我。如今我长大了,亦能为先生分担。等我回来。
  江闻岸心中有所猜想,继续往下看发现他还不忘威胁两句:先生不许娶妻,否则从此再也见不到我。
  江闻岸不明白他缘何写出这样的话,此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
  最后一句是:等我回来。
  落款:延
  “延延……”江闻岸赶忙打开衣柜一看,里头果然比往常空了些。
  他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当即往外跑,却和同时从外头跑回来的朱如相撞。
  朱如亦是火急火燎。
  “让开,我要去应征。”
  朱如拦住他,“不用去了,队伍已经出发了。”
  “什么?可是延延……”
  “我正想回来告诉先生,子慈清晨去查看名册,发现先生一户已经有人上报,名字写的是‘江延’,五殿下自称先生的堂弟。”
  江闻岸急了:“不行!我去换他回来。”
  “来不及了,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出城门了。”
  江闻岸没听,坚持赶着过去,看到的只有已经封锁的城门。
  城门乃燕京最后一道屏障,如今乃是非常时刻,封城之后若非皇帝亲下旨意断无可能贸然打开。
  江闻岸托人找了关系,依然无法通融,他再着急也没有丝毫办法,此事只好暂且搁置。
  江闻岸记得原文之中沈延也曾去行军,他先前不知道具体时间,根本无从防备。
  况且文中是因着太子的举荐,让他以皇子之名代皇帝亲征,然而那时情况已经十分凶险,这根本不算是什么美差。
  而此次的情况完全不同,他根本没料到延延会代替他去。
  小说里沈延似乎就是在行军之中受尽了苦,但因着他自身的努力,也算是慢慢强大起来,与此同时他受了十分严重的伤,以至于后来左手完全废了。
  江闻岸不确定这些事情会不会发生在此次,可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默默为他祈祷,同时不断找寻着办法。
  时光流逝飞快,距离沈延从军已过去两个月,江闻岸终于等到了一次机会。
  开春之际,北疆将士粮草不充足,连日的作战已经够疲惫,若是连吃的都供应不上,未免降低战斗力和积极性。周围地域的粮草已尽数充公,慢慢地竟到了需要从燕京运送过去的地步。
  江闻岸便托了梁子慈帮忙,混进运送粮草的队伍里,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
  他隐隐有些期待,许久不见延延,恰好他的十八岁生辰就快到了。
  虽然这里的男子而是才算弱冠,但对江闻岸来说,十八岁便是他家崽崽的成年礼。
  他曾经答应过沈延要陪着他过每一年的生辰。
  许久未见,他日日都在思念沈延。
  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为着昏迷之际模糊听到的一个所谓“任务”养成了一个崽崽。
  从年少到成人。
  对于江闻岸来说,沈无疑是个特别的存在。
  一路上的劳累全靠与崽崽见面的期望支撑着,他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太多,但是越来越靠近北疆,心中的恐惧却被慢慢放大。
  延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其实他本不应该担心太多,按着原文的轨迹,沈延虽然受过重伤但不至于丧命,真正的考验在重新入京,但他还是舍不得延延受一点苦,忍不住想着最坏的结果,想到最后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还没到北疆人就生了一场大病。
  沈延离家这两个月他一直支撑着,没想到到了即将见到他的时候反而倒下了。
  一同押送粮草的人觉得他是个累赘,骂他晦气,意欲将他丢下,江闻岸只好强打着精神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赶路。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去找寻沈延了,被人丢在安置伤患的营帐里昏迷许久。
  军中伤患众多,人人只当他是个没有什么用的小小运粮卒,根本没有人来医治他。
  他饿了两天,身子越来越虚弱,只靠着一点想要见到延延的信念支撑着自己。
  到了第三天,已经失去了饥饿的感觉,他竟有些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精神,多了几分力气。
  可是,他还不能倒下。
  还没找到延延。
  他强撑着起来,那随军大夫一看他下了简陋的木板制成的床,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哟,还以为活不成了,裹尸袋都准备好了。”
  江闻岸目光扫向后方跟他一样被安放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的人,大多是士兵。
  这些日子他虽然昏昏沉沉,但也留意着来来往往的人,听着他们讲话。
  对待伤患,轻些的可以医了直接去继续作战,强势重的干脆直接堆在旁边,根本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一咽气立马用裹尸袋包了将人丢到扎营后方的乱尸堆去。
  江闻岸没有力气去争辩什么,只能尽力先保全自己,他脸上费力地扯出一抹笑容:“劳驾,大夫,这里可有什么吃的?我实在饿得不行。”
  那大夫刚给一个手臂被箭擦伤的士兵包好伤口,并未分多余的眼神给他。
  “士兵们都不够吃,哪里轮得上你?”
  江闻岸张了张嘴:“日前……才刚运粮草过来。”
  “将军不用吃吗?都统,提督,分到下面来还剩多少?哪里轮得到你。”那大夫似乎还有点恻隐之心,指着不远处破烂的木桌道:“那儿或许有剩下的,你去看看吧。”
  江闻岸满足了。
  “谢谢。”
  他捂着肚子,慢慢朝那儿走去。
  他掀开粗布盖着的桌子,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锅里还剩几口稀粥和几瓣被撕碎的馒头。
  不知放了多久。
  旁边是一个接着一个排队进来治伤的士兵,大多只是轻微的皮肉伤。
  而另一边是躺着不断发出呻yin声的士兵。
  这方营帐不小,满眼看过去一团又一团白色混着红色的人堆却让此处显得逼仄。
  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慢慢地,慢慢变得微弱。
  一边是静静等待死亡降临的人,一边是麻木沉默排队等候治疗的人。
  原来军队沦落到征兵征到燕京去的地步,前线却如此草率地对待人命。
  江闻岸往嘴里塞着馒头片,放入口中嚼了两口便开始吞,干巴巴地卡在喉咙里。
  他捧起锅仰起头,将终于带有一些湿润的粥倒入喉咙里。
  “让开,都让开。”
  忽而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帘帐被掀开,外边火急火燎闯入一人来。
  江闻岸抬起眼来,与梁子卿四目相对。
  梁子卿满脸疲惫,眼底乌青,看到他也很震惊,“你怎么在这儿?”
  还未待他说话,梁子慈已经走上前去将他按在椅子上,为他号脉。
  他劳累过度,且连着几日未曾进食,现下显得很虚弱。
  方才的粥和馒头虽然不足以填饱肚子,但在此时对江闻岸来说已是一种馈赠,他感觉胃里好歹有点东西了。
  他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一直在“哼哼”的士兵道:“我还能撑住,你先去看看他们吧,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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