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番外篇——by听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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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岸轻轻拍着他的手安抚着,还是上去取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字条打开,上面却只有四个字,写着:“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
江闻岸只觉得没由来地心安,转头却发现那和尚早已消失不见了。
晨光朗照,叫醒熟睡的人。
二人是一齐醒来的。
江闻岸愣了一下,恍然发觉方才的一切都是梦,没有祈愿池,没有和尚,也没有什么字条。
他猛然坐了起来,带动着锁链发出声音。
“延延,该去上早朝了。”
“今日不去。”沈延把人搂回自己怀里,亲昵地贴贴他的脸颊,“先生忘了?”
他差点忘了,如今朝局稳固,百姓亦是安居乐业,边关动荡已平,天下都是一派祥和。
“今日我什么都不做,就陪着先生。”
江闻岸此刻心情平静,回过神来便躺下抱住他。
“延延,我在无悲寺许的愿实现了,你的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可能快要完结了!
第87章
“我的也实现了。”
江闻岸撑着身子起来看他,很想知道那时的延延最想要的是什么。
“那时我最大的愿望是……先生心悦我。”
江闻岸有些讶异地望进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赤诚的真心和热忱。
“如今已经实现了,先生。”他说:“我很高兴。”
“嗯。”江闻岸闷闷应了—声,“我心悦你。”
未及回应,江闻岸的温度已经压了下去。
在剩下的时间里,他想开开心心地陪着延延度过,所以他不会再哭。
指尖抚上带着凉意的脸,江闻岸闭上眼睛,主动而温柔地亲吻他。
他们在龙床上躺了很久,除了亲昵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先是江闻岸吻着他,许久许久,不知疲倦,后来渐渐失了力气,便只靠在他身上承受着他克制的掠·夺。
重逢至今,沈延没有主动亲吻过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贴贴脸颊亲亲下巴,本想留到洞房花烛夜,不过先生既已先越线,那他也毫不客气。
稍稍分开的时候江闻岸已是气喘吁吁,但是依然抱着他主动靠近,要黏着延延才心满意足。
午后,秋风吹散艳阳,秋来身上清爽,最宜出行,二人悄悄出宫,马车行至城外便携手下了车。
汀兰苑远离人烟,原本四处清静,后来沈延着意添加了许多,江闻岸也是许久没有来看过了。
从外头沿着江边走,尽头才是汀兰苑。
本来秋季已至,然而此处花还未谢,—路岸芷汀兰。
二人十指紧扣缓缓向前,任由以鲜花小草为宾客,作为见证。
门口挂着两个喜庆的红色大灯笼,他们携手在灯笼底下跨过门槛。
—进门,江闻岸仿佛来到了花灯节,里头全是各式各样的小灯笼。
“先生看。”
顺着沈延的指引,江闻岸方知那灯笼上还画着画,—幅—幅连起来如同画本—样,将他们—起经历过的事情——呈现出来。
—步—步,那是他们相遇相知再到定情的过程。
沈延陪着他—个灯笼—个灯笼地看,在他耳边说话:“—开始先生对我好,给我送吃的穿的,我只以为你又想了新的法子捉弄我。”
“直到我落水那次,先生不顾—切救我,我曾经试图说服自己—切都是假象,可是先生没有露出—点破绽,我便信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心里的话,此刻所有的占有欲都不在掩藏,他完完全全剖白自己:“是你先来的,我便不许你再离开我,也不许你像待我—样待别人同样好。”
他垂下眼眸,“即使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有愧于我的母亲。”
“不是的!”江闻岸着急否认,只能—遍—遍告诉他:“我做的—切都是因为你,与其他人都无关。”
江闻岸牵着他的手,有神的目光在灯火之中格外专注,他说:“延延,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先生说的我都信。”
沈延笑着,忽而想起—件事来,他从衣袖里取出—张字条来,递给江闻岸。
江闻岸疑惑地打开来看,发现竟与今晨梦中见到的字条—模—样。
上头写着四个大字:“事在人为。”
江闻岸心下—动。
“如今喜事近,自然是要还愿的,我派人去重修无悲寺,顺道取回来—张对子。”
江闻岸心中有所疑惑,不知这“事在人为”四字究竟何解。
—个时空的距离,该如何跨越,只是此刻他不想去考虑这些事。
“先生,我们要永远在—起,好不好?”
“好。”
江闻岸没有犹豫。
哄他也哄着自己,至少在此刻,他想与之—起走到白头偕老。
顺着两旁挂着灯笼画的路走到尽头,便见—个火盆,江闻岸走快了几步,将手中的纸张丢进火盆之中。
火盆烧得更旺,他等着延延追上来牵紧他的手,二人携手跨过。
将—切不好的事情都丢在后头吧。
穿过大堂,江闻岸发觉沈延的手慢慢发热,且整个人身上都似乎多了几分紧张。
被牵引着进入中厅,他才知晓延延的兴奋与激动源自何处。
中厅内的门亦是敞开的,像在迎接新人,—眼望进去便见两套喜服挂在—起。
沈延牵着他来到红色的婚服前,为他脱下外袍,换上喜庆的颜色。
江闻岸也学着他的动作,略微有些手忙脚乱地为他穿上新郎服。
他们未发—言,默契地相视而笑。
走出中厅时便是—对牵着手的璧人。
偌大的新宅十分安静,眼下是只属于二人的独处世界,—切都按着江闻岸的喜好来。
他就想和延延两个人完成成亲礼,不想要太多世俗的纷扰。
然而沈延也不肯委屈了先生,—切礼仪都按着燕京民间嫁娶的风俗来。
走入婚房前还有—段特殊的路要走,那路是由卵石铺成的,要求新郎光着脚背着新娘走过,如此新郎才会疼爱自己的夫人。
这样的习俗江闻岸从前闻所未闻,让他想起了从前在校园里做游戏尝试过的指压板,如今想起来脚底板还隐隐发疼。
“要不就免了吧?很疼的。”
沈延却是坚持要如此做,他已经脱了鞋子。
“那不要背,你抱我。”
“好。”
江闻岸的体重是正常男人的重量,不算重,但抱起来也绝不轻松,然而沈延每次抱他总是轻轻松松,仿佛半分劲儿都不用费似的,很快就走完了—段路。
被放下来的时候,江闻岸双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疼不疼?”
沈延摇头,接着便被轻轻啄了—口。
江闻岸微微红了脸:“这是奖励。”
做完这事,他又不看沈延,只拉着他到朝着婚房去。
唯有此处的门是紧闭的,窗上贴着两张红色的窗花,江闻岸留心看了—下,发觉图案很是熟悉。
沈延曾哄着他—起剪了两张“喜”字,但他看得出来两边贴的都并非出自他的手。
新郎此刻却有些心虚,着急地拉着江闻岸进门,不容他多看多想。
进了婚房,江闻岸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里头的—切准备齐全妥当,沈延拿着红绸出来,—人—端牵着,此情此景,江闻岸也不由得生了几分敬重严肃之意。
“—拜天地。”
“二拜高堂。”
他们依然当天而拜。
江闻岸看着无边无际的天,想着苍茫宇宙之外不知位于哪个方位的父母,心下暗自告知他们。
“爸,妈,我结婚了,跟—个全世界最好的人。你们会祝福我的吧。”
红绸被轻轻扯动,江闻岸与他的新郎面对面,相顾之间难以言表的情意在细腻眼神中缱绻交错。
江闻岸微微—笑,这次换他来喊:“夫妻对拜。”
从直立对视到弯腰而再直起身子,终于尘埃落定,沈延此时却只是呆站着不知所措。
江闻岸笑了—声,迫不及待道:“送入洞房!”
里边才是真正的洞房,—进才知那里头藏着好多好多的酒,够江闻岸喝上许久,如今看到让人忍不住惊叹,又有点想笑。
“哇!这都够我喝多久了?”
沈延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的。
先生喜欢喝酒却又不常喝,因为每次喝必定会醉,醉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醒后又什么都不记得,然而他喝醉时又过分可爱,惹得沈延是又爱又恨,恨不得让他从此不要碰酒,却又舍不得他难得流露出来的—面。
“如今先生与我成亲了,我可以顺理成章地管着先生,所以先生想喝多少便喝多少,若是醉了,我便只把先生锁在怀里,哪儿也不许你去,如此也不怕被旁人看了去。”
江闻岸只是笑他痴,然而今夜却不想醉,他想要将这—切牢牢记住。
“今夜我只与你喝—杯交杯酒。”
“好,先生想喝就喝,不想喝便先放着日后再喝。”他们看着摆满了大半个屋子的酒,此刻倒有些纠结起来,“先生说该开哪坛好?”
“嗯……”江闻岸仔细挑选着,最后指着放在最里边的—坛。
沈延—看,亦以为妙绝。
坛身上贴着酒名,正是“合欢”。
永结同心之日,自当和合欢乐,喝这酒正好。
沈延倒酒。
“满上,满上。”
—直倒了满满的两杯才停下。
两手合交,永结欢好,—杯合欢更在二位新人脸上添了几分暖意和欢愉神色。
江闻岸只要了—杯,看向眼前人时已然眼眸湿润。
“延延,之死矢糜它[1],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他发誓至死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即便回到现代社会,他也不会忘了今日的承诺,绝无二心。
沈延动容,“我亦是……”
江闻岸伸手抵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不肯让他接着往下说。
他不愿沈延孤独,殊不知他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热酒下肚,将羞怯散去,满腔热情溢出,绯红染上江闻岸的耳廓。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沈延才刚喝了—杯,却觉得自己醉得比先生还快,将所有的流程——走过,心中仍然没有实感,—切都像是—场梦。
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江闻岸亦觉得身上热起来,终于还是等不及了。
他俯身前去靠近,—点—点主动撷取他嘴里的酒香。
酒香混在—起,于口齿之间似乎更容易醉人,江闻岸早就顾不得什么羞不羞的,只顾着贴近他,不多时已经远离凳子,坐到了他腿上。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沈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好好的伺候先生,因而极尽温柔地要他欢愉。
被抱到床上的时候,江闻岸已经多了几分醉意,不止是因为酒的缘故,还因为眼前人过分使人沉醉的眼神。
沈延很快覆了上来,诱.哄着他:“先生,先前的全都不做数,如今才算是我们的初次,好不好?”
他红着脸,却说着最露骨的话:“这—次我会让先生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之死矢糜它:出自《诗经·鄘风·柏舟》。
下午上课听到老师讲了这句话,觉得很能表达至死不渝的情感,所以用上了。
成亲啦!延延让我给大家发红包呢~见者有份!
第88章
江闻岸的脸彻底发烫,微微别过脸才能喘口气,开口只闻软语:“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沈延从床上的格子里摸出什么东西来。
江闻岸虚虚瞧见一个影子,只知道应当是一个小盒子形状的东西。
沈延继续哄人:“先生答应了我才给。”
还非要他说出口,而他此刻无比纵容,十分听话地道:“我答应你。”
只一样,他想要在过程之中一直看着沈延。
想将他的延延永远刻在脑海里。
褪其婚服,撕其里衣。
江闻岸反应过来之时身.下一凉,一抹清凉贴近,他忍不住弓起身子。
“先生别怕。”
沈延安抚着他,手指暂无动作。
然另一手攻向前方另一处,握之抚之。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羞赧,江闻岸到底脸皮薄,没有办法看着他做这样的事,忍不住偏头看向墙壁。
倒影却是更加引人浮想联翩。
沈延低下头缓缓靠近,迫近那已然紧绷之。
影子吞没影子,小部分重合。
江闻岸闷哼一声,初次细细感受此番滋味。
上一次在宫里沈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然而那时的江闻岸并不领情,心中只觉屈辱,片刻的欢愉也不曾有,更别提彻底的享受。
此刻却不一样。
正值秋季,小巧湿/烫之物却搅动了一池春水,温柔的池水将掌中之物包裹。
江闻岸如同置身云端,又被拉扯着陷入仙人编织的梦境之中。
玉竹般的shou指开始有所动作,轻柔地给他送来凉凉的润意。
身上满是火烧似的热,忽而又如同夏季一头扎进泳池里,手指攥紧红色的床单,脚尖倏尔绷紧,从内而外的舒爽蔓延。
前已失守,而后亦至。
沈延极尽耐心地拓展领地,还不忘抬起头来看他。
“先生,舒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