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美人受把我攻了——by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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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潭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车内,摸摸鼻子道:“一起回家。”
“家”这个词从金潭嘴里说出来很违和,唐眠瞄了他一眼。但金潭似无所感,冷薄的嘴唇翘着,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下午四点钟,唐眠一众人抵达金家庄园,管家候在主楼门口弯腰笑着迎接他们。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一起回来的啊,我好久没见你们这么愉快地相处了。”管家老泪纵横,感动地要哭了,他抹抹眼泪,跟老父亲一般亲切地问:“今天先生也在,晚饭你们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现在去做。”
两人都很随意,管家就自己看着办了。
唐眠想把行李放回旁楼的卧室,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了。问管家他才知道,自己的房间按照金郁礼的意思搬进了主楼。他背著书包缓步踏上二楼的楼梯,对金郁礼的安排感到莫名其妙又心生惶恐。
打开卧室门,他忽然感觉到背后蔓上阴寒。他缓缓转身,和方形走廊对面的金郁礼遥遥相望。
金郁礼站在他的房门口,单手拆袖口,正偏头用阴冷的眼神打量着他。
熟悉的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又来了,唐眠小小地哆嗦一下,挤出一个笑喊他:“父亲我回来了。”
金郁礼朝他招手:“过来。”
唐眠迈着不情愿的步伐,走到金郁礼面前,乖巧道:“父亲有什么吩咐?”
金郁礼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头打量他的脸,在唐眠忍不住想别开的时候他捏住了唐眠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看了很久才皱眉说:“好像胖了。”
唐眠:……
这段日子他脸上和肚子上的肉是多了些,但他绝不承认自己是胖了。他明明是变得强壮了!
“父亲,我也回来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楼梯口的金潭冷冷出声,成功解救了老男人手中的小可怜唐眠。
唐眠被陡然放开,他踉跄了一下,金潭眼疾手快去扶住他的胳膊。
金郁礼目光扫过两人相贴的手肘,不带感情地“嗯”了一声,径自回了房间关上门。
唐眠总感觉金郁礼对金潭比对自己还要敷衍冷漠。他张了张嘴,小声安慰他:“父亲肯定是累了,所以话少。”
金潭哼了一声,表情不屑仿佛不在意金郁礼对他的态度似的。他把唐眠送到卧室,仍杵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唐眠疑惑问:“还有什么事么?”
金潭憋红了脸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自己恼羞成怒走了。
唐眠挠挠头,臭弟弟最近反常得很啊。
有金郁礼在的地方气氛一向压抑得很,晚餐时间唐眠没什么胃口,尤其是被金郁礼嫌弃胖了过后。他捧着一杯牛奶喝着,偶尔去夹块软软糯糯的点心。
牛奶是他最近每天必喝的饮品,多喝牛奶能长高,他对长高的渴望非常迫切。
他咕咚灌下一口纯白的牛奶,嘴唇上沾了一圈绵密的奶泡都不知道。他低着头,咬了一口蛋黄流心糯米团子,粉嫩的舌尖探出舔了舔下唇淡黄色的流心。
金潭不知不觉被他牵引了视线,晦暗的眼眸盯着那圈奶白久久挪不开眼。
意识到自己盯着看了很久,金潭狼狈别开眼,正巧和金郁礼湿冷凌冽的视线对上。金潭心下一惊,神情凝滞,后背发寒。
不知道被他看到了多少。
是夜,唐眠躺在新卧室豪华的大床上悲伤地发现自己认床了,在这里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白天他不敢拿出手机联系顾珏,现在夜深了,唐眠也不想打扰顾珏休息。他一个人乖巧平躺着,闭上眼睛数羊。
凌晨时分,卧室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脑子昏昏沉沉的唐眠眉心下意识蹙了一下,但没有被闹醒。
断眉少年今夜也失眠了,尤其是知道喜欢的男生就睡在他隔壁之后他夜里更加精神亢奋。
只是看一眼,他什么也不做,看一眼就走。
内心有一道声音叫嚣着,在脑海里回荡着愈来愈响,甚至盖过了他激荡的心跳。他仿佛被摄住了心魂走出房门,拧开了隔壁房间的门把手。
金潭拖着灼热滚烫的身体坐在唐眠床边的软榻上,鬼使神差般弯腰凑近了睡梦中的唐眠。
软糯的少年侧脸压在掌心睡觉,鸦羽似的长睫微微颤动,红润的嘴唇张开了些,呼吸甜腻。
金潭早就把最开始的“只看一眼”抛到九霄云外,他抬手想要去触碰唐眠的脸。
滚烫的手指即将碰到少年的唇角,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他神思回落,快速扫了眼床上仍旧熟睡的唐眠,拿出了手机。
不断跳动的屏幕上显示来电:老东西。
他身体瞬间僵直,不可置信地盯着这通来的过于巧合的电话。他不信邪地按下接通键,金郁礼短促压抑的怒吼声从听筒里透出:“滚出来。”
与此同时,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下某处闪动着微弱的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的一章!(傲娇挺起胸脯!)
第35章
金潭右手握着被挂断的手机, 额头和颈侧都暴起了青筋。就算此刻内心焚烧起怒火,他仍旧记得关门要小心,不要吵醒里面熟睡的少年。
金郁礼披着黑色浴袍站在二楼楼梯口, 面色阴沉得可怖。见金潭从唐眠房间里出来, 他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径自走去书房。
金潭捏紧拳头大步跟在他身后,眉梢吊起霜雪,全然没有被父亲撞破心事的畏缩。
书房门刚被金潭阖上, 背后就落下了重重的棒击, 金潭猝不及防被打得差点断了腰。
“嘶。”嘴角洇出鲜血, 金潭心头无名火暴起。他猛地转身, 抬手挡住即将落下来的第二棍,另一手及时握住了冷硬的高尔夫球杆。
金潭用大拇指擦去嘴角的血液, 单手跟金郁礼制衡, 缓慢的语气挑衅味十足:“父亲您这是出何原因打我?”
金郁礼扯了扯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竟然纹丝未动, 他阴郁的眉眼流露出微不可见的震惊。在他的不知不觉间,未及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悄悄蕴藏了和他同等的力量。
是他对野蛮生长的儿子太过于疏忽和不设防了么?
正处壮年期的野兽被小兽击出了血性和战斗欲, 金郁礼抛掉了高尔夫球杆,健壮的手臂袭向金潭。金潭及时回挡, 一来一回间跟金郁礼打得个不相上下。两人双脚互相钳制, 手臂也交缠在一起。
“父亲您在唐眠房间安了监控啊。”金潭扯了扯唇角, 语带怒气陈述道。
金郁礼手摸到金潭身后的书桌, 笑着看着他竖起眉头道:“不行么?这整个金家庄园都是我的。”
话落, 细长的注射针刺到金潭的脖颈, 冰冷的液体快速注射进去,金潭抬手去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捂着脖颈, 怒不可遏地瞪着金郁礼。
金郁礼拍拍手,笑道:“不择手段这个词我现在教你应该也不算迟。”
金郁礼慢条斯理绕到金潭身后,抬脚对着金潭的膝弯缓缓踩下,而此刻的金潭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反抗。
金郁礼捡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在金潭背上不遗余力挥了出去,听到金潭的痛苦呼气声他喟叹了一下,然后掐住金潭的后脖颈问他:“你半夜想对唐眠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想对他做什么!”金潭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口水,咬牙道:“他是你儿子!”
“你作为弟弟都觊觎兄长,有资格说你老子么!”金郁礼说完,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脚。金潭被踢得整个人往前趴在地上,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金郁礼又在他后背挥了一杆子道:“他只是我名义上的养子,我养着的人我不能为所欲为么。”
他在目睹金潭偷溜进唐眠房间的那一刻心火中烧的瞬间想通了一件事。他对唐眠的在意远远超过了正常范围,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唐眠心怀不轨。
这一周在其他情人那儿也难以消解的欲望也找到了突破口。
就算是他的亲儿子也不能染指他的人。
“金先生!”闻声匆匆赶过来的老管家推开门急忙扑在金潭身后,用身体护住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兽,哭着哀求:“先生您就放过阿潭吧,他是您唯一的血亲了!”
金郁礼一脚踹开多次插手金家事的碍眼管家,居高临下冷漠道:“一个受精卵而已,我还不能再产生新的?”
管家趴在地上看着他,神色恍惚又震惊。
金郁礼扔下最后一句话,警告道:“金潭你给我掌控好分寸,再来一次我不介意抛了你。没了金家继承人的身份你什么也不是。”
金郁礼抛下两人出了书房,老管家踉跄着走向金潭,双手护住他几乎毫无知觉的腰背,不敢惹怒金郁礼向其他金家保镖求助的他想扶着他去医院:“阿潭你撑住。”
“谢谢关爷爷。”金潭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剧痛再一次让他倒地不起。
“是有人在吗?”门被推开一条缝隙,穿着棉布睡衣的懵懂少年右手端着一个空水杯,揉着眼睛探进来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金潭下意识低下头,不想被他看见狼狈不堪的自己。
唐眠看见混乱的书房,连忙把杯子随手放下 跑过去扶住他们:“阿潭、管家爷爷!”
金潭身上的伤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金家的暴力狂徒金郁礼,唐眠小声问:“你们怎么惹到父亲了?”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清楚事情原委,于是道:“麻烦大少爷帮忙一起送阿潭去医院。”
金潭张了张嘴却仿佛语言系统失序一般无法措辞。他不知道怎么讲今晚发生的事情坦白给他。
好荒唐,父亲和儿子都对同一个人生了不耻的念头。
更不耻的是,他怕唐眠知道自己偷溜进他房间的变态实情之后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不敢坦白自己的心意。
金潭脸色越来越苍白,此刻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和逐渐流失的意识让他明白自己目前的无力。
他恨自己荒废了时间没能早早积蓄势力,他现在连反抗金郁礼的资本都没有。
唐眠会成为金郁礼的掌中之物么?不,不行的,唐眠怎么会受得了金郁礼变态的控制欲。
“唐眠,他在你房间里安了监控。”最终对少年的担忧压下了懦弱的隐瞒念头,他不怕唐眠问自己怎么知道这事的。顿了一下,金潭继续难堪地开口说:“他貌似对你产生了欲念。”
金潭漆黑的眸色撞进唐眠的眼底,他急切问唐眠:“你想离开金家么?”
唐眠怔愣在原地,金潭以为他是被吓傻了便转头去求助管家:“关爷爷,我求求你帮帮唐眠吧。”
管家受到的震惊不比唐眠小。他以为金郁礼只是在和唐眠的相处过程中对他产生了不可割舍的亲情,然而事实却是这份亲情不知何时变质成了爱欲。
想把一个纯真懵懂的养子养成情人,饶是受了金家救命之恩的大恩惠的他也不得不说金郁礼真是……禽兽不如啊。
管家脸上满是失望和后悔,他点头,苍老的嗓音无力道:“我会尽我所能协助您和唐眠。”
——
几个小时前。
从晚餐开始就经常神思分散的金郁礼妥协放下公务从书房回到卧室,他打开监控录像,在看到高清画面里的唐眠莫名心神安定了。
画面里的小少年穿着白色棉布睡衣,挽起袖子和裤脚,坐上床上晃荡着脚丫子。少年的肌肤白如暖玉,胳膊脚踝都伶仃西嫩,金郁礼仿佛能幻想出他关节泛粉的模样。
某个蛰伏的地方苏醒了。他又渴又热,就想立刻抓来几个年轻的男孩子消解。然而脑海里只要浮现出那些情人的脸时,他又失了兴致。
他把这一切的反常遏制在一场长达半小时冷水澡里,因为潜意识里他知道他不该对自己的儿子产生欲/望。
披上浴袍再次走到监控视频前,少年已经睡了,昏暗的夜灯下的唐眠偶尔翻身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他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看下去了,不然今晚要睡不了了。
手拿到遥控器正要关掉时,他看到了自己的亲儿子悄声潜进了这个房间。
他稚嫩的儿子将情绪都化在动作和表情里,他怒火烧起之后又忽地笑了。
这一两个月他装好人装得久了,竟然真用正人君子那一套束缚住了自己。
金郁礼不需要思考私欲以外的东西。他在华国需要忌惮的人又有几个?
他想要什么便去要,要不来便去夺。
警告了金潭一番后,金郁礼的思绪越发开阔。想通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愈发膨胀的欲望。
他想闯进少年的房间疏解,可是他又忽然想起了因为他逼得太紧而死掉的君越容和顾珏。
唐眠不能成为第二个死掉的君越容。
前车之鉴让金郁礼对那间卧室望而却步。
他去了月色消遣。
他不担心金潭会向唐眠透露什么。继承人的身份诱惑明摆着比天平另一端的爱恋情愫重数倍,金潭不至于愚蠢到放弃金家家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忙,但还是更了!
第36章
金郁礼对金潭还算手下留情了, 没有打断金潭的肋骨,但是体内各种软组织挫伤也够金潭受的了。
经过急救之后,金潭被注射了镇定剂和止疼药, 安睡在单人病房里。
唐眠打来一盆热水放床头柜, 管家拧干毛巾帮金潭细致擦脸擦手。
“大少爷,我在金家这么多年也没有积蓄起自己的势力。”管家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神色哀痛道:“我虽然答应了阿潭帮你离开金家,但我……我很有可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