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美人受把我攻了——by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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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紧紧攥着衬衣,听着前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低着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脸热。
然后听到了裤子脱了掉地上的声音,他感觉头顶都要冒烟了!
顾珏故意弄出了不少的动静,结果唐眠就跟个鹌鹑似的看也不看他。他轻声叹了口气, 慢条斯理地换好了衣服, 走到唐眠面前, 手指抵在了他的居家服上衣扣子上。
低低的声音沉在唐眠耳边, 带着几分笑意, “眠眠再不动……我帮你脱了。”
唐眠呆愣着抬头,也没说行还是不行。湿润的眼眸明亮如星,引诱着人去采撷。
顾珏喉头滚动一下,声音更沉,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唐眠的锁骨,“那我来了?”
唐眠脑子糊成一团浆糊, 他红着脸低头轻轻应道:“嗯。”
顾珏一颗一颗解掉了居家服的扣子。
轻薄的棉布剥掉,入目是白雪映红梅,顾珏眼眸一瞬暗了下去。
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搅的唐眠也跟着呼吸一乱,他身体微抖。
红梅微微盛放。
虽然唐眠耳根微红,但还是硬着头皮扮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他鼓起小脸,瞄着顾珏的神色,强买强卖的语气:“哥哥脱了我的衣服,那以后得嫁给我了。”
顾珏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忽略那个“嫁”字,他求之不得。
他忽然抬手抱起唐眠,将他报到了后边的床上。唐眠跪在床上,上身挺立,顾珏箍住了少年绵软的腰,盯着白雪里展露的一点红,声音低沉道:“那我先提前要点聘礼。”
几分钟后,唐眠才被伺候着穿上衣服,走动时衬衣凉凉的天丝碰到被磨红的地方,他抿起嘴垂下眼睛,脸颊通红一片。
造型师团队们假装没注意到过去的时间和小少年红透的脸,再过去给他们整理发型。
出门前,顾珏从阳台上摘了两朵盛开的鸢尾花,将最漂亮的那一朵夹进唐眠胸前的西装口袋里。
唐眠走路时总感觉到花梗若有似无地蹭在被磨红的那处,更加羞得说不出话来。
顾珏先亲自将唐眠送到了云家府邸,看着唐眠对侍者报出名字被引到里面后他又上车,吩咐司机开去机场接外婆。
云家院落白墙青瓦,院内小桥流水,处处都很有意境美。
只有宴会大厅被装扮得辉煌气派,其他地方都是一派的雅致祥和。
侍者将他一路带到宴会厅,恭敬地请他休息片刻。
不少好奇的目光打量到他身上,唐眠知道来这里年纪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年纪轻的那都是未来各个家族的继承人,唐眠低调地端了杯果汁,隔空和他们敬了一下,匆匆从宴会厅走出去了。
他提前来本来就不是奔着宴会来的,他是想找云家老爷子。
《危险关系》里寥寥提过云家老爷子几笔,他出身正派,祖上是华国鼎鼎有名的大功臣,和走军/火生意起家的金家简直是云泥之别。
云老爷子在原着里是第一个对原主施以援手的人,唐眠不忍心看着一个慈祥的老人家被恶毒的女儿欺骗。
而且,如果这次他帮助了云家老爷子,或许能帮顾珏和云家结个善缘。
唐眠按照记忆里的漫画场面绕过几个院落,再走过一条溪上小桥就到了老爷子清晨晒太阳的地方。
后面是竹林,竹叶被风吹得瑟瑟响,院子里溪水潺潺,鸟语花香。
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浅灰色薄毯,闭眼小憩。
侍女在一旁煮茶,清淡的茶香四溢。
唐眠攥了攥衣服,整理好仪容,走上前,礼貌道:“云老先生。”
云老爷子缓缓抬眼看着他,不清楚这是哪家的小辈。
四周围在老爷子身边的保镖们露出警惕的眼神。
唐眠露出一个乖巧腼腆的笑,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等他开口说话。云老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亲切。
他扫了眼保镖们,保镖们立刻就缩回去了。
老人家浑厚的嗓音问:“小孩你找我?”
唐眠重重点头,道:“我有些话想跟云爷爷说。”
老爷子:“什么话?”
一旁的侍女沏茶的动作顿了一下。
周围人多,云家的秘事也不好让这么多人听到,还好他早有准备。唐眠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恭敬递上去。
侍女上前,把纸拿给老爷子。
老爷子打开看了一眼便微微合拢纸条,对站在他身侧的侍女说:“给这位小先生沏一杯茶就全都退下吧。”
侍女视线从纸条上挪开,给唐眠沏了一杯热茶。
好茶,唐眠坐下后抿了一口。
老爷子又展开了纸条,从上到下缓缓扫过去,脸色依旧沉着平静。
唐眠端着茶杯,心想云爷爷不愧是商场沉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了,看到集团里暗地里和亲女儿勾搭到一起背叛他的集团高层的名单也依旧不动声色。
原着里,是云子宁勾结了这些高层,摆了老董事长一道,夺得了云家的大权。
但是唐眠既然知道云子宁身后的人是云舒婳,他也就没直接把云子宁供出来,只是告诉老爷子云舒婳和背叛他的高层的名字。
如果云子宁真的掺和到夺权中,想必老爷子不会查不出来。
多亏了当初格格画的十分细致的高层名单,唐眠才能不费什么力气。
老爷子暗暗心惊。其实这名单上大半有威胁的人都被他查出来了,剩下的人再过几天也能被揪出来,但这位小少年竟然知道的比他还多。
老爷子口吻温和:“小先生是谁?”
唐眠笑眼弯弯:“云爷爷,我叫唐眠,是姜氏集团董事长外孙的朋友。”
姜家老太婆还有外孙?云老爷子迷惑了。
老爷子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眯眼问唐眠:“你想要什么作为报酬?”
唐眠微笑道:“我只是偶然得知了这个名单,对我来说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不需要酬劳,能帮到您就好。”
“另外,”唐眠喝完茶,从藤条椅子上站起身恭敬道:“云爷爷不妨查一查您家人们的血脉。或许有人在利用您丢失儿子的悲痛来获取您对小辈的怜爱。”
唐眠自觉他提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了,他不好再透露太多,不然容易给自己招惹祸害。
他朝老爷子点点头,“那云爷爷,我就先出去了,小辈祝您满目青山西照阳。”
老爷子望着小少年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说的莫不是舒婳的儿子,他的外孙云子宁?
——
唐眠回到宴会厅,没有一头扎进人群中。距离顾珏外婆下飞机还有一段时间,唐眠肚子有些饿,他先一个人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他端着小餐盘,夹了几块漂亮的糕点放进盘里,嘴巴馋了就叉了一块进嘴里尝尝。
这块糕点有些干,唐眠伸手刚想去找端酒杯饮料的侍者,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就响在耳畔。
云子宁端着一杯橙汁,递到他面前,桃花眼荡漾着几分笑意:“喝一口,别呛着了。”
唐眠愣了一下,从他手中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他擦擦嘴角,小声说:“谢谢。”
云子宁伸手握上了唐眠细嫩的手腕,那触感滑腻令人爱不释手。他轻轻拉着唐眠,问他:“金家就你一个人来么?”
话音刚落,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知何时走近的金郁礼用力握住了云子宁的手腕,冷声道:“不是,放手。”
金潭站在金郁礼身旁,重重捏紧拳头,“不是。”
唐眠挣脱开他的手,也避开金郁礼的触碰,小声道:“不是。”
而且他也不是跟金家的来的,他是跟着老婆过来的。
唐眠小声嘀咕。
作者有话要说: 顾珏下章赶到战场~
第52章
云子宁不动声色放开唐眠的手, 脸上挂上纠不出错的标准微笑,对金郁礼微微颔首:“金董。”
然后偏头问候金潭:“金少爷。”
金潭压下眉眼的锋芒,沉声道:“我是金潭。”
他有名有姓,不只是金家的附庸。
云子宁淡笑着看着他, 又不厌其烦地重新问候了一遍, “金潭少爷。”
唐眠站在后面,悄悄将碟子放下, 打算趁机溜走, 然而他稍微挪动了脚步,三个人的视线都随着他转动了。
金郁礼大步跨到他面前,阴骛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拧眉沉声问:“这几天怎么都不接电话?”
唐眠不想理他的, 但又担心在云家和金郁礼撕破脸不太体面,他用软绵绵的语气敷衍道:“我最近忙,没接到电话。”
这里的三个人谁听不出来他的应付?
金潭一颗心沉到湖底。他用余光注意着金郁礼的表情,担心他对唐眠出手的同时又对唐眠的行为疑惑不已。
金郁礼咬着牙冷哼了一声,尽力控制住阴沉的脸色, “手机没用就给我扔了, 以后都回家里来。”
唐眠没吭声。
因为他压根就不打算回金家了。
顾珏是姜家掌权人的亲外孙, 他老婆地位可是很高的!哼, 他有老婆的外婆当靠山, 他一点儿也不怕金郁礼了!
一旁的云子宁将这边三个人的表现收在眼底。披着□□的狐狸最擅长揣摩人心,他微翘的桃花眼弧度都拉平了,视线防备地盯着金郁礼和金潭。
呵,金家这一老一小俩男人,都对唐眠这个小白兔有歹心。
云子宁见唐眠不说话,适时站出来为他解围。他侧身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招呼道:“外公的生日宴主场在那边,已经来了很多宾客了,各位可以过去与老朋友叙叙旧。”
金潭看了他一眼,立刻应道:“那去吧。”
唐眠被带着一起过去了。
云老爷子还没有到宴会厅,那么现在华国三巨头之一的金家掌门人自动成为了宴会的中心。
豪门酒会聚会的话题拐来拐去,最终都逃不过一个老套的联姻。
有几位放得开的名媛对金郁礼暗送秋波,还有几家豪门的主母或者掌权人向金郁礼询问起金潭的定亲状况。
金潭冷峻霸道的脸在听到别人询问他的感情状况时倏地冷了几度,同时也蔓上了几分焦灼。他下意识去找唐眠的身影,而此刻的唐眠躲在人群后面,缩着身体叉着小蛋糕吃,表现出对他们话题的毫不关心,他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一颗心凉了半截。
唐眠的不在意让他烦躁不已。
可是他好歹是理智的,他知道唐眠对他没有暧昧的心思。感情这事强求不了,他只能捧着自己的一颗滚烫的真心去试图打动他。
金潭勉强克制住不断去看唐眠的念头,他牵起嘴角,露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对那些觊觎他未婚妻地位的人说他暂时不考虑联姻,目前以学习为重。
那些人根本不会听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笑着跟金郁礼打呵呵,问他是否考虑让金潭早早定下来联姻对象。
金郁礼轻抿一口红酒,斜了金潭一眼,眼底流露出恶意的笑,说:“有合适的,当然可以定下来,感情可以之后再培养。”
几个豪门富太太听了顿时来了兴趣,她们在金潭跟前问了一通他的喜好,金潭忍着厌恶和不耐烦,挂着虚假的笑和她们交谈。
唐眠吃饱了回头,看到金潭的表现,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个叫金潭的少年仿佛一夜长大,学会了用青涩的脸去道成年人圆滑的话。
许多人的成长都伴随着刻骨的伤痛,唐眠想如果可以,他希望在报复金郁礼的同时尽量减少对金潭的伤害。
唐眠乖巧鲜活的模样被几位富太太捕捉到,她们好奇问道:“这位小少爷是哪家的,长得可真漂亮。”
金郁礼的眼底蔓上笑意,故意看着唐眠语气模糊道:“我家的小孩。”
这里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金郁礼只有一个儿子,况且也都听闻过他好男色,尤其是年轻稚嫩的男孩,他这般宠溺的语气很难不让人想歪。已经有几个人对唐眠钉上了“金郁礼新宠”的标签。
金潭绷着脊背,死死盯着金郁礼,仿佛忍耐到极致即将张嘴撕咬的小兽。
云子宁也拉下了淡笑的脸。
看起来柔软到可以任人所为的唐眠却穿到了人群中间,扫过众人,对着金郁礼冷冷淡淡喊了一声:“父亲。”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场内所有人都可以听见,瞬间消散了众人的遐想。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转头问金郁礼:“……金董,这位小少爷是您的?”
金潭眼底划过一丝报仇的快意,抢先道:“是我父亲的养子,我的兄长。”
金郁礼面色阴沉着“嗯”了一声,盯着金潭发出仿佛从齿缝里碾出来的声音。
云家的古钟敲响,悠扬浑厚的钟声绕梁,宴会厅的人们统统闭上了嘴,转头去看被推开的门。
云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走进宴会厅。在他的身后两米处,跟着穿古典旗袍的云舒婳。
云老爷子抬手晃了晃,就算是跟大家打过招呼了。老一辈的宾客都十分理解这个日子云家老爷子的低沉。试问谁在自己生日当天丢了孩子还会在日后的生日宴上嘻嘻哈哈地过活?
云舒婳看了一眼云子宁,云子宁就走了上去。
他低头趴在老爷子轮椅扶手边询问,语气温柔尊敬,“外公还坐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