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手握甜文剧本 番外篇——by祈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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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樊晨,吕项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汗,舌头打结道,“在,在在五楼热水房……”
经过吕项一段结结巴巴的描述,时璟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昨天下午下了自习课,谢吟寒不知犯了什么疯病,在校外的小巷子里堵住了樊晨。
倒是没动手,只说给樊晨一天时间,不把眉毛头发全剃了,跟前段时间一样消逼停的,今天就送他去死。
时璟抱着那本压题的笔记本,一路跑到呼吸不畅,还没进到热水房,就在走廊里听到了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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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冷笑话:
小明生病住院了,几个同学去看他
同学忧心忡忡:医生怎么说?
小明:doctor
蟹蟹营养液:奚牧遥吖~5瓶,瓷器人赛高1瓶
蟹蟹投雷:紫瞳锦衣1个,氧碳纸盒1个
第22章 、没睡
今天没有晚课, 因为要举办元旦晚会,下午的自习课除了去小礼堂围观彩排,还可以自由活动。
难得的放松机会, 很少同学选择在班里上自习, 主任也不会这个时候来班级抽查违电跟仪容。
热水房里一阵哀嚎过后, 不死心的咒骂透过合不严实的铁门传了出来, “谢吟寒你算什么东西?”
“小爷都知道了你就是婊·子跟时璟他爹生的野种, 你要是敢动我……”
是樊晨的声音,话说到一半, 紧跟着一声闷响。
而后骂声就停止了。
时璟赶紧推开铁门,发出一阵吱呀响动的声响, 有易拉罐装的啤酒从地面滚过来,撞到他的鞋尖。
热水房内, 几名跟樊晨关系要好的男生正倒在地上,来回打滚热水房的地面都被他们衣服蹭到反光了, 几人疼得呲牙咧嘴,似乎刚被狠揍过一番。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 还有凌冽的寒风,窗子大敞着,樊晨的后领被一手扯住, 那手背上青筋凸起。
谢吟寒揪着樊晨的后领, 将他的脸对准了大敞着窗外生了锈的防护栏。
“操……”
骂完最后倔强的一个脏字, 樊晨再骂不出口了,脸被撞在晃动不止的防护栏上,火辣辣的疼痛,加上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上面。
从五楼向下看去,操场上踢足球的体育生们各个蚂蚁般大小。
刺骨的冷风刀刃般割过樊晨的脸, 可他已经顾不得脸毁没毁了。
防护栏年久失修,这样撞下去万一撞坏,他们俩个的命也都该没了!
恐惧的叫声都卡在了喉咙眼,又是几下带着回音的猛砸,樊晨脑子没撞坏,反倒在逆境中变得聪明了,反应过来似乎可以求饶!
开口却已然语无伦次,“哥!不不不!爸!爸爸我错了……我剃头发剃眉毛……我喝酒我活该胃出血,我不想死……”
听着往前走的脚步声,谢吟寒才回头撇见了时璟。
他眼中戾气略微收敛,揪着樊晨的领口把人拽了回来,将对方的头对准了巨型垃圾桶,垂着眼问,“你来做什么?”
“……我路过,听见声音就进来了。”时璟说。
谢吟寒远远看过来,因为有晚会,学校对仪容仪表要求没那么严格,他今天没穿校服,而是白衬衫搭配西裤,胸腔微微起伏着,似乎刚刚快速的跑动过。
谢吟寒很快别过目光,明知是胡诌偏偏还接道,“你可真会路过,不嫌脏了眼睛。”
头被塞进垃圾桶里的樊晨挣扎了几下,似乎想要抬起头来,偏偏又不敢。
奇怪的味道充斥在他鼻腔里,闻得他直干呕。
被听见动静的谢吟寒又踹了一脚,这次樊晨的头彻彻底底跟垃圾们来了个亲密接触,“给我哥道歉啊。”
“我错了!我这就剃头发剃眉毛……”樊晨脑袋扎在垃圾桶中,含糊不清求饶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我不想死……”
谢吟寒声音很冷,“没吃饭吗大点声,哪里错了?”
樊晨立马提高音量,“我错了,不敢了论坛帖子也我发的酒也是我灌的,不敢了……”
谢吟寒收了脚,外套的领口被刚刚大幅度的动作挣开了,棉服里穿着统一的西装半袖还系着领带,是高一年部大合唱的统一服装。
他身上干干净净,一点打过架的痕迹的都没有,迈过地上易拉罐装的啤酒。
“走吧。”谢吟寒说。
时璟感觉出不对劲来了,这怎么好像是因为自己,谢吟寒才出手打人。
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他觉得自己怪自作多情,了谢吟寒让樊晨对自己道歉,又没对他道歉……
可……他也没做什么感动主角的事情啊,难道喝多那天他跟谢吟寒说过什么有关樊晨的话?
时璟犹豫了几秒,转身跟上,“谢吟寒,你没事吧?”
“有什么事?又没拦着他告老师,他喜欢喝酒,老子请他一顿。”
时璟抱着那本没写完的押题笔记,准备等会快速写完,再找什么借口说一句生日快乐还没想好,就走到了二楼。
“回班了。”谢吟寒撂下这句话,没事人一样朝班级的方向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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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堂的后台,时璟正坐在椅子继续写押的题目,姜栎换上一身JK制服裙,带着一头白毛的假发,从试衣间晃悠出来,在他身侧转了个圈圈,小裙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起来。
“我骚吗,璟哥哥?可纯可欲吗?”
时璟心思都在题目上,眼也没抬,随便敷衍地“嗯”了声。
“你可真是绝情,呵男人,该不会在想谢某某吧?”姜栎左右张望一番,见其他人要么在化妆,要么在聊天根本没有空挡看过来。
拿了把椅子,坐在了时璟身侧,“璟哥哥,我刚出去找篮球社社长,你猜我看见谁了?算了你别猜了,我看见樊晨了,他竟然没什么事就是拿个衣服蒙着头。”
“我跟社长跟着他,一路走到了理发店的门口,他摘下脑袋上衣服,原来沾了一头发口香糖还有花花绿绿的碎纸片,眼看着他进了理发店,又被人家赶出来,笑死!”
“你俩成了?”时璟淡定问。
“哪到哪儿啊?他直得一批,还说元旦要喊我去洗浴中心洗白白呢!”
“……”
姜栎在一边涂脂抹粉,时璟写着题目,想到重生回来虽然很多事都不一样了,但他还依稀记得元旦晚会这天。
宣传部的王老师想在表演节目的同学里面抽一个节目,来录成视频当学校的宣传片。
录宣传片不仅可以给班级加分以此炫耀一番,这段片段还会拿来在期末考试后的家长会上播放。
前世的这段时间,他正每日看谢吟寒不顺眼,为了在学习上碾压谢吟寒。
没日没夜的学习,自然什么节目都没参加。
不过时璟还是记得王老师在众多学生中,看上了樊晨的钢琴表演。
“时璟,快别用功啦,下了台再写嘛,我给你涂个粉底液吧?”学委妹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闻声便收起笔,“这个是必须吗?”
“也不是必须啦,你其实可以不用化哒,也很好看!”学委妹子脸红了。
姜栎欠打道,“你装什么小可爱啊,刚刚璟哥哥不在,你跟C班那妹子说话时候,就差直呼我璟哥哥好老公了!”
“姜栎你快闭嘴吧!”
“我就不,你敢说怎么不敢当!”
时璟还是乖乖坐在了化妆镜前,妹子一手拿了只小海绵,另一手拿着透明瓶身的粉底液,越对比越觉得粉底色号太深了。
化妆不易,妹子叹了口气,“要不给你上层隔离算啦,这粉底的颜色似乎比你肤色还暗。”
“也行,那麻烦你了。”
折腾一气,从后台出来,元旦晚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姜栎忍不住对着他啧啧赞叹,“好家伙,璟哥哥你这简直不要太绝美,等会我可以去出售你联系方式吗,微信一百,电话五十?”
时璟笑笑,“那我可要帮受骗人报警了。”
台上正在演一场小品,时璟坐在靠近过道的地方,把那本押题的本子放在腿上,依旧执着地在写题目。
功夫不负有心人,把笔盖扣上,这本压得题目完成。
结果还没休息几分钟,就被姜栎戳了戳胳膊,“樊晨来了,你快看戴顶大假发,提醒他一下别忘了赌注啊。”
樊晨不仅戴了顶假发,还捂着个黑口罩,路过过道时,时璟声音温润地喊他,“樊晨?”
停在过道处,似乎刚刚的痛苦并没有忘记,樊晨眼神不免有几分闪躲,似乎嗓子也喊废了,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姜栎好心道,“别忘了赌注啊,上回KTV一起围观的兄弟姐妹们都盯你呢。”
姜栎:“要是你没有提前准备拿来蒙眼的东西,我可以把丝袜借你套头,还能遮你大秃瓢……”
樊晨快气死了,奈何嗓子冒烟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屈辱的走了。
台上很快传来了主持人的报幕,“下面是高三A班樊晨同学,跟高三B班苏甄晴同学的弹唱的一首《天空之城》,我们掌声有请!”
前排坐着得领导们带头鼓起了掌。
时璟正垂着脑袋按摩太阳穴,被姜栎拍了起来,“他还想装逼呢?”
台上的樊晨戴了顶假发外加一只黑口罩,坐到钢琴凳上,拿出一只画着笑脸的牛皮纸袋子扣在了脑袋上。
姜栎在一边总结,“他还想玩创意那套,听说樊晨喜欢校花苏甄晴两年了……”
台下众人纷纷抬起头,似乎觉得稀奇。
樊晨的手放在了钢琴琴键上,校花默默注视着樊晨。
樊晨激动的心,颤抖着手摁下了琴键,校花还没开始唱,他就开始了八匹马拉不回来的按错键。
在乱七八糟走调的钢琴声下,校花硬着头皮,好听的声音最终被樊晨拉胯的琴技连累。
台下的讨论声不断。
坐在时璟身后的学委:“我就心疼校花小姐姐十分钟,樊晨这回别说追人了,我要是他我也不弹了,我就挖个地洞赶紧跳进去。”
另一位同班妹子,“我要是樊晨,我也不念了,全校都知道他叫什么哪个班的,班主任知道了都得给他爸打电话。”
看了一通樊晨的乐子,学委妹子忽然想到什么,拍了拍他的肩问,“时璟怎么办,一会也要蒙着眼睛上去弹吗?”
前面都在写押的题目,好不容易赶完了那本笔记,哪有心思去准备蒙眼的布料。
姜栎:“我不允许你也头套牛皮纸袋,看起来就不符合你的气质,要不你找个蕾丝吧,白丝?”
学委妹子提议,“为什么不找个领带呢,领带蒙眼看起来就很禁欲。”
姜栎扫视一圈儿,恍然大悟,“璟哥哥,我有办法!”
整个元旦晚会的表演顺序是从高一开始,高三压轴。
也就是说现在高一的节目已经全部表演完毕了。
沿着过道,时璟跟随着姜栎的脚步一路拐到了观众席的另一侧。
离得老远,时璟就看到了谢吟寒。
其他同学都坐在座位上,只有他坐在最后排的椅背上,手里拿了只五阶魔方。
姜栎:“看见他脖子上的领带了吗,看见了还等什么?”
他能说自己并没有看见吗?
既然跟樊晨赌都赌了,说好的打平接受惩罚,也不能醉了酒就不认账。
“我去了?”
“那我先去找我的社长去,他可有六块腹肌啊,还有六个月高考,掰不弯他,我就不配做1。”
热心基友走后,时璟走上前去,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谢吟寒手里飞速转动的魔方上。
拼魔方的思路不知道能不能打断,于是他也没急着说话,而是看着打乱的色块一点点复归原位。
待魔方的整体被拼凑完毕,时璟趁着他没动手打乱,上前喊他,“谢吟寒。”
“看够了?”谢吟寒依旧垂着眼,“我以为兰迪多了尊雕塑呢,怎么了?”
“我想借你的领带。”顿了顿,他才解释,“我跟樊晨打赌平了,就要都蒙着眼睛去弹钢琴。”
闻言,那边收了魔方,抬起眼看过来,“来拿吧。”
“啊?”他微微张着唇,一双漂亮的眼里都是疑惑。
谢吟寒似乎心情不错,“不来拿难不成我给你送过去?”
两人的距离两米都不到,他反应过来还是抬脚走过去,那边则是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谢吟寒懒懒散散地坐着。
出于礼貌,他还是又试探一句,“是我要来解吗?”
“不然呢?”
他只想两人关系大概不同于上辈子那样僵了。
大概因为这辈子太过佛系,所以谢吟寒并不讨厌自己吧。
他手摸上谢吟寒脖颈前的领带,明明周围跟前排的同学都在看台上的表演,可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感。
不自在到他解了半分钟,那领带才有松动。
好不容易拿到领带,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周围,看附近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道,“谢谢。”
想到今天是谢吟寒的生日,他委婉问了句,“你今天有吃甜品吗?”
谢吟寒似乎心情真不错,笑得随意,“你以为我是你?”
很快的,主持人便再次走上台报幕,“下面是高三A班时璟同学的钢琴即兴演奏,掌声鼓励!”
时璟手里拿着那条红色方格的领带,样式普通,是全班统一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