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手握甜文剧本 番外篇——by祈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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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车人是一位没听过姓名的女人。
保持着平静,他坐在沙发边,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贺弦倒是对他有所改观,“在病房里度假我还是头一遭,抓住那跟踪者前,你也别搬出去了。”
“你是觉得我也有嫌疑?”
“不。”贺弦说,“离得近方便感谢你。”
倒也不必。
他其实也觉得病房里格外的安静。
适合久留。
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保镖,手里提着生活物品,几进几出,走廊尽头的病房就已经收拾出来了。
音乐剧的计划也被临时取消,贺弦回去病房处理工作上的事物,贺龄特意换上另一套保镖带来的衣服,戴上帽子墨镜才偷摸离开医院。
时璟背了会儿单词,感觉有些犯困。
半睡半醒间,他想起还是要告诉谢吟寒一声,不用来给自己送中午饭了。
虽然觉得谢吟寒能来是挺自恋的想法,可今早本来就已经打扰到人家晨练了,怎么好意思再耽误别人中午的宝贵时间。
他找到加了好友后,都没有说过话谢吟寒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时:我已经吃过中午饭了
对面的回复比自己想象中更快一些。
XYH:吃的什么?
时:楼下食堂的白米粥
XYH:所以不需要我给你送饭了?
时:要是没准备的话,就不必麻烦了
XYH:没准备,那算了
时:知道了,谢谢
XYH:我晚上四五点要路过医院,保姆说你住院了,冰箱里的奶会放到过期,顺路给你带过去省得浪费
XYH:别回了,我打球了
聊天到此为止,时璟删掉了已经打出来的谢谢两个字。
另一边,谢吟寒站在医院五楼的服务台,一手提着装粥的保温桶,另一手提着只不透明的袋子。
他收起手机转头走到服务台跟前。
坐在电脑前的护士小姐姐抬起头,就见到一张虽清俊偏偏透露着生人勿近气场的冷脸。
护士小姐姐小心翼翼着语气开口,“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吗?”
在他哥身边待久了,谢吟寒身上乖戾散了些微,他学着时璟的礼貌,不自在回了句,“你好。”
“今晚五点后,能帮我把这袋子转送到517病房吗?”谢吟寒补充,“不要让他知道这些东西是中午送来的。”
护士小姐姐的眼在他脸上移不开了,下意识问,“这里面都是什么呀?”
他冷淡道,“草莓跟酸奶。”
护士小姐姐一下就懂了,这517八成住的是这位小帅哥的女朋友,这么少女心的。
喝酸奶还要配上草莓!
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吵架看见这张脸都得瞬间没脾气吧?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护士小姐姐又问,“您为什么不自己送进去呢?”
这回谢吟寒终于没忍着脾气回答,他退后一步,微不可查的道了声谢,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前,扔掉了手里的保温桶,里边是他下厨煮的一碗粥。
留下护士小姐姐脑补了三千字情侣吵架后,小狼狗如何如何后悔,偏偏死傲娇不敢去哄的小甜文。
又觉得有点心酸。
傍晚,服务台前挂的时钟刚到五点整。
值班的护士小姐姐就坐不住了,她这一下午除了工作,都在想着那位小狼狗的事情。
偏偏她是今天中午才开始值班的,517的病人早上住进来,又很安静,一下午都没有出来走动过。
她拎上了那只纯白色的购物袋,兴致盎然的走到了517门口,理了理刘海才轻轻叩响了病房的门。
几秒过后房门从里拉开了。
她看到一位身材偏清瘦,穿着病号服的小哥哥。
苍白的肤色都没能遮盖住,他很艳很漂亮的长相,护士小姐姐说话都结巴了,“您,您好,这是午……五点不到有位小狼……男生留给你的东西。”
果然好看的男孩子都抱团!
时璟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她手里的带子,温和地道了声,“谢谢。”
护士小姐姐立马回,“不客气不客气,有什么事情您都可以按病房里的呼叫器,我会很快来的。”
时璟依然笑着,“麻烦了。”
“不麻烦,有事不要憋着啊!”
“谢谢您。”
合上病房的门,时璟走到窗前的茶几上,放下手里的袋子。
解开系在一起的带子,看见了里面安静平躺着两盒包装精美的新鲜草莓,以及几瓶在学校里他常买那个牌子的酸奶。
他明明记得家里没有这个牌子的酸奶,难道是佣人小姐姐今天新买的?
他拿了瓶酸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眼中都是餍足,不由对谢吟寒印象更好了几分。
—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最终时璟住院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他身体不好,住院也是家常便饭。
解释了好久只是胃痛,并不严重,父亲那边才没有撂下工作来医院看他,几天没见谢吟寒,时璟小日子过得相当自在。
虽然跟贺弦住在同一屋檐下,但这几天也没有见到贺弦的身影,大概他工作真的很忙。
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11:30,时璟忽然觉得口渴,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病房里的灯,才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空了。
医院里的净水器在走廊的总服务台旁边,踩着拖鞋,他走出了病房的门。
月光穿透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堆在地面上,顺着银白的亮色往窗边望去,他看到了手里拿着只菩提子手串,站在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贺弦。
贺弦望着窗外的浓黑夜色,尽管身后开门的动作很轻,他还是敏锐的辨别出了是哪间病房。
他头也没回,散漫开口,“时璟?”
身后人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初放下高强度的工作,住在这巴掌大小的病房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了,他总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虽然行事不讲情面,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忽然被人算计上了。
原本他是并不相信时璟的,怎么可能就碰巧撞上那辆轿车停在车位。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相信时璟也要相信事实。
还有另一件事实。
“贺龄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时璟实话实讲:“……有过。”
贺弦懒洋洋转过脑袋。
视线还没来得及扫到时璟,便看见走廊另一侧的安全通道处,一位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走了出来,黑衣人与他目光相撞,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别的原因,黑衣人忽然转身跑进了楼梯里。
贺弦把手串塞到了时璟手里,迈开腿便朝安全通道追去,贺弦工作时间也是经常健身的,学生时代他当过体育生,自然不可能让这人逃掉。
时璟拿着小水杯,已然懵了,每晚住院部的保安的确会在换班前放松警惕,也有部分人会出现早退的现象,所以这人是观察了几天才终于蒙混进了住院部?
因为怕吓到其他病人,医院不允许保镖站在走廊,贺弦这几天。过着养老般的日子,早让保镖们各回各家了。
万一黑衣人有同伙,岂不是很危险。
他立马掏出手机给贺龄打去了电话。
等待接通的空档,时璟抬步朝安全出口走去。
电话因为长久未接听而挂断,贺龄那边应该已经睡着了。
时璟已经走到了服务台,转到服务台前敲了敲护士小姐姐的桌子,“您好,能找两名保安过来吗?”
护士小姐姐询问了情况答应下来。
时璟真不是不想帮忙,是真的追不动啊。
一路下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累到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被擒住的黑衣人,以及死死揪着黑衣人领口的贺弦。
时璟来不及平复呼吸,就走到了两人旁边,贺弦转过眼来看着他,“这人绝对是奔着我来的。”
时璟摘下了黑衣人的鸭舌帽,还没被谢顶的脑壳晃到,就感受到了指尖有些许粘稠。
他抬起指尖就看到了不小心沾到了帽子上的红色液体,忍着不适扒了黑衣人口罩,他看到了尽管脸上沾染着血迹,却遮不住尖酸刻薄的面相的边柳山。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把手指递到贺弦面前,“报警吧。”
边柳山这时候才从复杂情绪里回神,不可置信地对他道,“你看清楚,我是你舅啊!要报警抓自家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再说你凭什么抓我,就因为晚上我来了趟医院?”
“他是你舅?”贺弦单手整了整衣襟问。
时璟不置可否。
贺弦说,“贺龄都跟我说过了,你有拿电话出来吗?”
“没有,贺龄都跟你说什么了?”
“电话在我口袋里。”贺弦说。
边柳山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整个上身都在发抖,语无伦次说,“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就是来看看我外甥,我真的没有啊!放……放过我吧,真的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时璟凑过去从他兜里拿出了手机,没有锁屏,他找到电话簿两句话汇报了案情跟地点。
边柳山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球,听见时璟挂断了电话,瘫在墙角,死人一般眼里空洞无神。
贺弦才不轻不重地解释,“贺龄说他妄想用他儿子代替我走失的弟弟,我父亲知道这事以后派人警告了他几次,也拿回了我们家被他敲诈走的东西,没想到他死不悔改。”
两人缓了一会气,贺弦才觉察到正被他抓着衣领的衣领不对劲,抬手就看到了掌心都是粘黏的血迹。
他抬起一脚,踹在了边柳山的胸口,“你是不是杀人了?”
边柳山听闻此话,抖得更加厉害了。
时璟自认为佛得不行,每每见到这个人却还是心情不好。
他一脸认真地问贺弦,“能不能帮我补一脚?”
于是贺弦又很够意思的狠狠帮他补了两脚。
边柳山的哀嚎声回荡在病房的走廊。
……
“警察同志就是他,先前敲诈我父亲,骗走了我们家好多很贵重的东西。”贺龄愤愤道,“现在又要去医院害我大哥,还有我不是亲弟胜似亲弟的小朋友时璟。”
警察正在记笔录,闻言抬头看了贺龄一眼,“方便细讲讲都诈骗了什么东西吗?”
贺龄:“那就说来话长了,我尽量长话短说!”
贺龄打了个哈欠,开始从边柳山忽然来到他们家酒店举办的宴会,说自己是当年事情的知情人说起。
时璟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正昏昏欲睡。
有人坐在他身侧,他硬撑起眼皮看到了面如土色的贺弦。
“发生什么事?”
贺弦说,“边柳山禁不住审问都招了。”
他声音严肃还是解释说明,“边柳山的儿子赌博赌光了他们家的三套房子两辆车,我爸又拿回了所有他从我们家顺走的财物。”
“他想找个开不了口的人伪造我弟弟,就租车到孤儿院门口撞了人,处理完那孩子,来住院部想取我的毛发拿去做鉴定,好骗我爸的钱。”
时璟困意一下没了,“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
“脱离生命危险了。”贺弦风轻云淡,“他不知道,我跟贺龄根本不是我爸亲生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蟹蟹观看
今日份笑话;
冬天,农夫在路上捡了条冬眠的蛇,把它放在怀里带回了家泡酒喝
第二年春天,蛇从冬眠里醒来
从酒罐子里爬出来说:我也是醉了!
第35章 、初见
贺弦说, “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爸从孤儿院领走的我跟我弟弟,还上了当年的新闻,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 豪门八卦层出不穷, 这些新闻早被压下去了。”
时璟垂下眼睫, 没有接话,评论别人的家事总归不太礼貌。
贺弦也没再说其他的。
时璟从知晓自己并非亲生到现在,总有两种不真实感, 他还记得抽屉里那张照片, 他总觉得时建风或许认识他的亲生父亲,然而他无法去问。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像前世两样毫不知情,毕竟唯一两丝家庭上的温暖,还是时建风给他的。
贺弦很快被喊去做二次笔录了。
夜已经深了,椅子上坐久了时璟正昏昏欲睡, 门外传来一阵妇人的喊声, “你们怎么敢随意乱抓人呢, 这天底下有没有王法了?小同志我看你年龄也不大, 你们父母要平白无故被抓进警察局, 哪怕放出去在朋友亲人面前也会抬不起头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璟下意识抬起眼皮,正撞上了匆匆走来的贾佳。
贾佳背后的小警察显然是刚来实习的,面皮薄想必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尽管火冒三丈也不好意思发作。
看见时璟,贾佳双眼一亮,也顾不上指责小警察了, 手里拎着分期买来的本季限量款包包,快步走过来,“诶呀小璟啊,这关键时候儿子还真不如外甥,你说你舅舅也没犯什么错,你快叫姐夫联系联系熟人,好给你舅舅放出来呀!”
“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我跟你舅舅正准备收拾行李搬到你家里过年呢,你快联系你爸呀!小璟?”
时璟眼睛半睁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随口胡诌说,“这里可是警局,您头顶上有监控,您这样恶意污蔑人家乱抓人是要坐牢的。”
贾佳平时除了打麻将输钱,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看时璟不像会扯谎的性子,当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