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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 金推番外篇——by木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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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北匈会和月氏一样被报复灭国?”忽敕尔鼻嗤,“那是月氏没本事。他们岂可与我们相提并论。再说了,你们大魏不是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楚大人难道不懂。”
“唉,左贤王打这西境顺利,该不会就以为我们大魏的兵都是花架子吧。那是苏明鞍要借你的手杀了宁远王,你才杀的了,那不然能这么好打……”
忽敕尔也不傻,慢悠悠地说。“那你怎么不知,苏明鞍会不会也想借我的手,杀了许家呢。肉都送到嘴边了,不吃对不起他。”
“永安之乱后,匈奴一分为二二十几年,直到去年才一统,您现在还只是左贤王,迫切地想要些军功当那北匈的单于可以理解,可这大魏那里是一两个月能打得下来的,老单于毕竟年迈,回头您被这牵绊住了,那头要是生了什么变故……”
“我连大魏都能打下来,还怕什么北匈的小变故。”
“怕就怕手里的兵都耗死了,这后方又要作妖。到头来给旁人做了嫁衣,成了名垂青史的辅臣,那好笑不好笑。”楚歇眯了眯眼,好不恳切,“我见惯了这些事,不瞒你说,那江晏迟能当上太子也正是这么来的。左贤王一片赤胆怕是还没见过这些阴诡手段。缓一缓,拿了眼下的军功,先回北匈坐稳皇位去吧,别再往下投注了。”
“真要和长明军动上刀枪,结果,可就真是未知了。就算您能打到上京城,把皇族都杀了,可也总会有新的皇帝出现。真正棘手的根本也不是那上京城的人,是边境的兵,大魏养精蓄锐二十几年,您真要因为内政的混乱就去碰这些早就摩拳擦掌的雄兵吗。”
忽敕尔勾着嘴角,眼底没有笑意。
但楚歇此番话的确是他这几日一直在考虑的。
“您可知当年那批战马去往了何处?”楚歇观摩着他的神色,幽幽然道,“可不是给了大魏,而是您的亲弟弟,察木耶。他当时花了四百万银钱从我这买走的,比许邑来得早一夜,其实那桩生意只是您黄了,我是没黄的。还说我们大魏有钱,我看,还是你们游牧民族富庶。”
嘴角带着的那点笑可真是招人恨。
楚歇从怀中取下一件信物,果真是他弟弟随身的玉哨。
“我不骗你的。要不是眼下火烧眉毛,我也不会出卖我的老东家。”
“您自己琢磨琢磨,他那十几年是个什么心思。”
忽敕尔霍然起身,险些将面前的吃食一下扫落在地,忍了一手不想让楚歇看笑话,只一拳砸在桌上:“好你个奸诈的魏人!竟敢两面三刀算计我北匈皇族!”
又呼哧呼哧大口喘气,长叹一声后收起情绪,思考着什么。
“楚歇,你想三言两语将我唬住没那么容易!如今兵临城下,就算我要走,好歹也打过一场再走!靠嘴巴皮子想糊弄住我没那么容易!要不打,行,叫许纯牧拿真刀真枪地同我来试,我倒要看看这长明军的骨头有多硬!”
楚歇脸上的表情凝住了,捻起最后一块糕又吃了一小口,抿着嘴咀嚼着,细长的脖颈处喉结细细一动,便是将其吞了下去。
“好,那打。”
他像是不慌不忙,对长明军极有信心的模样,“但愿势均力敌,能各退一步吧。”
这句话里还有些旁的意思。
如若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万一是北匈的兵落了败势,到时候想喊停倒还有些由不得人。
兴许到手的优势也会丢了。
好精明的话术,这分明就是威胁。
“苏明鞍这老狐狸,果真是手把手教出了一只小狐狸。只是我不懂,你这么聪明,怎么就成了他的弃子?你还敢威胁我,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许邑那老头子——”
忽敕尔话头一转,倏然大步流星地走到楚歇面前,一脚踏上他面前的桌子,将杯盘一手扫落乒铃乓啷好一阵吓人的动静。
楚歇没料到这一招,像是被惊到了,呛了口气低低地咳出身来。
又不愿落了下风,捂着嘴偏过头去,可有有些力竭地拿手撑着身下的羊毛毡垫,憋得耳根都红了。
“你……”
忽敕尔的话戛然而止,猛地蹲下下去扶了他一手,声音都轻了些:“你怎么了。”

第37章 、首发晋江

楚歇鼻尖微湿, 眉头颦颦,又用力咳了几声后终于顺过呼吸,将那只伸过来的手婉拒似的推开。
忽敕尔低眸瞥了眼那抵在自己虎口处的柔夷, 微凉的触感似白玉一般,只觉得整只手都像是有蚂蚁啃噬着。
心思更歪了。
转念一想,便复而扣住那手腕将人往前头一牵,另一只手顺势扶着他的腰问, “楚歇, 不要这么硬气。我都打到这琅琊山脚了。眼下这个时分,我要的银钱大魏得给, 我要的人,他们也得给。”
人?
楚歇微挣了一下, 却感到腰间桎梏更重,像是揪住一只随时要逃窜的狼崽子似的。
忽敕尔将人一拉入怀,闻着这满怀的清雅馨香, 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楚歇看着身形颀长, 华衣锦缎那么披着,在大魏时见着华贵清俊。
如今落魄了,也始终仪态雍容。
可将这一人摁在怀里抱着, 不过瘦瘦的一只, 那只手腕脆弱的好像一折就断。
细长的脖颈如水边的白鹤。
总是骄傲地仰着,一靠近便振翅飞去,徒留一水波澜不散。
“楚歇, 要我不打北境,可以啊。”
忽敕尔炽热的呼吸在耳畔响着,声音低哑而带着几分狂狷。
“我娶你,你跟我回北匈去, 你肯不肯。”
“……?”
楚歇更用力地挣了一下,忽然对自己能‘全身而退’的预判产生了一定的怀疑。肚子里还有一箩筐话没来得及编排出来,就生生被这一个转折憋了回去。
他还真是力大如牛,他不肯放开,楚歇根本挣不开。
温热的呼吸还打在耳廓。
“嗯?”
楚歇只得先干笑一声,直呼其名,“忽敕尔,我很贵的。”
“我知道。”忽敕尔笑了笑,听他点名,又将他松开了些,看着那一双碧水无澜的双眸,“可你也说了,眼下是什么局势,我说什么那小太子都得答应。再说了,你在大魏早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如此辛苦所图为何。我们草原天高云长,不比这四方小城开阔舒坦?”
“魏西九郡,魏北十三郡,就换你一个楚歇。”
楚歇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伸出手摁了摁眉心:“倒,倒也没有那么贵。”
忽敕尔懒懒地笑了,退开几步,神态语气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你若肯心愿臣服,为我北匈所用。他日我继位单于,还愁没有踏平大魏五十七郡的时候。”
忽敕尔笑里带着些轻薄,“不是只有你是生意人。十年前我赠你这马鞭,将你扶上马教你骑射,也是你告诉我——”
“生意人的本质,就是价低时入,价高时出。”
楚歇擦了擦汗。
“我看,你眼下的价,就低得很。”
假若楚歇来日再登高位,大魏再次国运昌隆。那眼下的机会,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么。
“我早就不是生意人了,我是大魏的臣。”楚歇眼底染上半分疏离。
“臣?”
他好似听到什么惹人发笑的事情,“杀君之臣?擅权之臣?为君所忌,遗臭万年?”
“楚歇,你是不是月氏人。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见他不再说话,忽敕尔脸色渐渐冷峻几分,蓦地抬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直视着自己,仿佛想要将他魂魄深处的一切污秽残渣都看得清清楚楚。
“功名?雪恨?你要什么,苏明鞍能给你的,我也能。”
外头猛地传来些动静,有人来报:“王,二十里外有一小支长明君骑兵,约摸五千人,怕不是有诈,是否要退营三十里再作后议?”
下巴处手势加重,捏得楚歇发疼。
“你和北境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你此行不会是伙同那些个姓许的来诈我吧。”
楚歇心里咯噔一响,与许纯牧约好的两个时辰竟过得如此快。
他再不出去,许纯牧便要来夺人了。
届时弄巧成拙,反倒是直接打起来了。
“我的确是一人入你帐中不假,哪有人会这样拿自己的命去诈你。我是真心实意来和谈的。”
“好啊,条件我开出来了,你和,还是不和。”
许纯牧身上还有伤,就算是拖延也好。
不能打起来。
“和。”
忽敕尔仿佛未曾料到一般,明明许家的人都在二十里外了,他竟还一口应下了。
反倒是愣了一瞬,然后才将手讪讪放开。
“你,你说了算么。那许纯牧二十里外的兵……”
“你不打,他就不会打。”楚歇咬紧了牙关,“我说的,哪一次没算数过。”
“好,我再信你一次。”
忽敕尔下令拔营退三十里。
果真许纯牧见他退了,没有再急着赶过来,只在原地对峙着,仿佛在等待什么消息。
片刻后,一顶破旧的轿子缓缓驶出,行至山坳停下,后头还跟着一小支北匈的骑兵,风中旌旗摇曳,旗下人影单薄。
“如何。”
许纯牧迎了上去,警惕地看着身后那些骑兵,“他可愿和?”
“嗯。”
楚歇伸出手摸到许纯牧肩胛处厚厚的裹布,心里想着那么深一道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愈合啊。
心底叹息了一声,才将手再卷入袖中。
“他和了。你先回去好好养伤,我在……在这再住些时日。”
“……?”
许纯牧迷惑极了,“你不跟我一起走?同那北匈人厮混在一处做什么?”
“我和他旧日里也是有些交情的,无妨。”楚歇语气清浅,“你快回去吧。”
许纯牧不置一语。
思忖片刻,摇头,“你同我一起走。否则我不走。”
见他要出手拽楚歇,身后的北匈骑兵顿时剑拔弩张。许纯牧隐隐察觉气氛不对,再看向楚歇:“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楚歇默不作声,趁着他伸出手的瞬间抽了一下手,顺道将手心里一道令牌暗下递到许纯牧手里,眼神里暗光闪过。
许纯牧若有所觉。
只得松了手,宽厚的袖子垂下遮住手掌。
楚歇笑了笑,“纯牧,好好养伤。保重自身。”
许纯牧脸色有些白。
他一定答应了那人什么了不得条件,眼下正在拖着时间。这块令牌,是北匈王族随身的玉章。
“饭也要好好吃。行军打仗嘛,吃不饱可就不好了。”
楚歇留下这么一句,便跟着那些骑兵回了五十里外的北匈营地。许纯牧这次带来的兵马不多不能直接硬碰硬。又斟酌着楚歇的最后一句话。
忽的就明白了。
楚歇在暗示他利用这块玉牌断了忽敕尔的粮草后路。
他这哪里是去谈判的,分明是谈判不成就做好了阴对方一手的打算。
许纯牧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计不成,只怕是楚歇落在那北匈人手里顷刻就要没了性命。
他为什么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许纯牧始终不明白。
握紧了手中的玉牌,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形图,开始猜测北匈人设置粮草的地点。
此击必须一次就成,再兵分两路救趁乱救出楚歇。
只要能断了粮草路,忽敕尔这一仗就打不长,耗不起。只能往后退到第二道南山天险外守军。
届时便可大大地松一口气。
***
营帐外篝火熊熊,杀鸡宰羊烹牛,珍馐美味一应俱全。忽敕尔更一连喝了好几口酒,他酒量大,喝了只觉得更意气风发了,映着灼灼的火光打量着楚歇的脸。
这张皮相,真是见了鬼的好看。
三分清贵,七分昳丽。
十分绝色。
就算是不看他的脾气秉性,单单地养着这么个皮相,也是够让人心满意足了。
楚歇不吃这些油腻的,拿着竹筒打了一碗茶水坐在篝火旁喝。
一个人静坐在角落里,透着和北匈人格格不入一般的斯文。
忽敕尔像是觉得哪里不满意了,拉着楚歇进了营帐,顿时周围传来几声欢呼口哨声‘王,还没拜天地没喝合衾酒呢’‘不能这么快’‘大魏人最是讲规矩的’。
楚歇倒是不觉得忽敕尔是个如此急色之人——他知道这个人,越是胜券在握越是小心谨慎。
反倒是被逼急了容易暴躁。
果然,忽敕尔给他扔来一套北匈的服饰,又召了两个医女过来服饰着他换衣服。
楚歇不想穿那些蛮子似的衣服,可他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忽敕尔冷冷一句:“楚歇,从此往后你就是北匈的。自然不能再穿这身魏人的衣服。”
“……”
行吧。
楚歇慢吞吞地换了衣服,见起裸背的时候才看清他背上层层叠叠的纱布裹着药草,眼前人看着弱不禁风却孤高非常,那藏在衣裳里的竟是一副重伤的身躯。医女都愣了,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默默地退了出去禀报。
另一个用不大标准的大魏话问:“要替您换药吗。”
大可不必。
“不用。”
刚刚将里层的衣物穿好,那忽敕尔立刻掀了帘帐进来,二话不说拉住他的衣领一扯,楚歇一声惊呼,便见到半边肩胛都露了出来,隐隐可见窥见背后被包裹尚未愈合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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