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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 金推番外篇——by木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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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首发晋江

江晏迟手搭放在面前的镇尺上, 曲起指节轻叩了两下,眼底暗光流转,又蓦地问:“你胸口那道刺伤, 是赵灵瞿所为?”
许纯牧照实答。
“不是,那是被我许家追兵所伤。那时候我和楚大人被逼到悬崖边不得不……”
镇尺猛地被推动些许,在安静的大殿上发出刮过木头明显的声响。
许纯牧话说一半,又将当日的危急程度弱化些,“我受了伤, 不得不带他跳进河里逃离了, 我们顺流而下流落到淮崎郡, 遇上了战乱, 这才认得那位赵副将。”
时间上是对得上的。
可动机不对。
如果遇上了战乱, 为何不立刻往南走, 还要继续留在淮崎郡, 甚至不惜去给赵灵瞿送兵法稳住战局。
以楚歇白日里那个狡诈的性子, 他根本就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且,还是回归到一个问题。
许纯牧这种良善淳朴的性子, 到底是怎么与白日那个楚歇相处的。
“许纯牧,你觉得楚歇是个怎么样的人。”
小侯爷见陛下沉默良久,正心如擂鼓不知自己这套说辞是否有不易察觉的漏洞。听到这一句询问, 许纯牧反而被问住了。
“宽厚善良,还是诡计多端。”
皇帝的身子微微前倾,将手肘抵在案上, 仔细观察着许纯牧每一丝神情的变化。
他先是错愕了一会儿,紧接着眼眸转向斜下方,那应当实在回忆和思索,眉头微微皱着, 像是陷入某种纠结。
最后才说:“宽厚善良。”
“哦?”
大殿空旷,徒留许纯牧和高台之上的江晏迟。二人四目相对,一方深邃暗沉,一方清澈明朗。
“他心中有大道与正义。很聪明,柔弱却不软弱,会顾及他人的想法。虽然极偶尔的时候看起来像另一个人——我的意思是,会忽然很暴躁,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脾气很好的。”
许纯牧自认没有撒谎,也避重就轻。既没有欺君,也没有违背自己对楚歇的真实看法。
心中坦荡,眼神也无所畏惧,没有丝毫逃避。
皇帝知道他没有撒谎。
身子退回些许,又将他的话在心底过一遍。
“白天夜里,脾气都很好吗。”皇帝再问,“不会刁难你,也不会……算计你。”
“不会。”许纯牧不知皇帝为何这样问,他记忆中楚歇鲜少为难自己,甚至是自己时常为难楚歇。
北境战乱,是楚歇忍着伤痛,孤身和谈救下重伤的他。
许家遭难,是楚歇放弃隐居,回上京保住他许家满门荣华和大哥许长陵的性命。
他总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力帮助着自己。
甚至不惜走到如今局面。
许纯牧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楚歇的脾气,向来都很好。只是有时候在朝堂上看起来咄咄逼人,是非不分。我也不知为何,那幅模样其实一点也不像他。”
江晏迟蓦然眼底闪过一片精芒。
不对。
难道说,楚歇在面对许纯牧的时候,一直都是——夜里那个性子吗。
上一次与赵煊的那一场交涉里,江晏迟知道楚歇夜里的那个性子几乎不向外示人,哪怕是跟他交往十数年伴读之谊的赵小世子也从未看破。如若不是深夜里那个楚歇想要阻止白日里那令人发指的行径,选择当年夜来襄助力保东宫,他也根本无法触及楚歇身上这惊天的秘密。
楚歇身上两个性子反差实在太大了。
所以之前江晏迟找了他那么久,百转千回,观察着一切蛛丝马迹,自认已是用尽手段,却迟迟找不到夜里那个人的踪迹。
因为他当时根本没有联想到此人就是罪孽滔天的楚掌印。
许纯牧一定没有跟那个残酷的楚歇打过交道。否则以他单纯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宽厚”二字。
仔细想来,自许纯牧第一次入上京城,就与楚歇相处十分融洽,甚至还住进了他的府邸。
按理来说,这二人的性子不可能相处融洽。许纯牧正直不阿,心怀傥荡,他绝对容忍不了楚歇的冷酷手段和那无穷无尽的利用与试探。
许纯牧看不到楚歇残酷的一面,换言之,是楚歇从未以那面示他。
为什么。
“陛下?”
“你与楚歇是旧识?”江晏迟眉头轻蹙。
“不是。”许纯牧心一沉,“陛下,我过去一直戍守边境,从未入过上京城。怎会与楚掌印是旧识呢。”
倒也有理。
小皇帝问清楚了一处,可莫名地又觉得想不通的东西更多了。
楚歇身上好像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他始终觉得那人对自己有所保留。可是偏偏他的说辞,应对,解释,全都无懈可击。硬挖又挖不得,软哄也哄不出。
时而觉得他很近,时而又觉得他极远。
“你要说的朕都知道,长野郡一事就到此为止,罚俸半年。你且先下去吧。”小皇帝一夜无眠,此时只觉得疲惫感渐重,抬手摁着眉心,眼皮一阵一阵地跳动。
再回到承鸾殿时,踏过石阶入了院内,再拐进里殿中,正看到楚歇一袭朱红的喜服,两颊刚添一对朱印,眉心半颗纯白的珠玉点额,紫金凤冠束于额顶,金坠摇曳中。
铜镜里二人对视,只觉得那双顾盼流连的眼眸愈发动人心魄。
描眉,点唇。
桃厘守着那嬷嬷,一同细细地为他上最后一道妆。
“娘娘这样貌当真妙绝。”嬷嬷放下朱笔,将铜镜挪得更近几几寸,“老奴在这宫里几十年,真真鲜少见到这般檀栾风姿。”
江晏迟步履轻柔,像是怕踩碎了什么,双手搭放在楚歇的双肩,看着镜中人道,“朕的皇后,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陛下说的是。”
嬷嬷喜庆地一拜,讨了了份赏钱,“这只是试妆,试戴,眼下不过图个喜庆热闹看看。明日才是要紧的,娘娘只管吃好睡好,明日仪程诸多,老奴清晨再来为娘娘点妆。”
“不必太早,不误时辰即可。”江晏迟吩咐着,“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江晏迟冲着小喜子使了个眼色,将桃厘和屋内服侍的一干人等都拉了出去。
脂粉的淡淡香气混合着柏兰的味道扑入鼻腔,他的眼神瞬间柔软,俯下身将鼻尖蹭一蹭他的脸颊。
"阿歇……"
楚歇手撑着他的胸口,带着些许推拒的意味,"陛下。"
江晏迟伸手将人抱了,换自己坐在鹿皮长凳上,将那人安置在自己怀抱里。
楚歇惊了,下意识挣扎,又很快收住动作,只稍显冷淡地说:"你说过……"
"嗯,我就抱一抱,可以吗。"
那声音近在耳畔,听上去几分委屈,江晏迟伸手拨弄了一下楚歇耳畔的金坠子,叮叮咚咚一通响。
"如果当年沈家没有出事,你也应该是金尊玉贵的小将军,阿歇,沈氏自开国百年。代代神勇擅战,无往而不利。为什么偏偏是你,生得如此孱弱多病。"
江晏迟将身上瘦弱的人抱紧,贴着他的后背,"你想不想,替沈家翻案。"
"与其杀光所有人,不如洗清沈氏污名,还你全家一个清白,让你从此都能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
楚歇愣住。
"当年沈氏一案掀起永安之乱,那是多少人心中的疮疤,怎能说翻就翻。"楚歇轻声应对,"翻了案又如何,沈家……只剩我这病骨沉疴之人活着。"
"而我,也快……"
快死了。
楚歇没讲话说全,心口却发疼。
对于原主而言,这是一个多么绝望的世界。
根本看不到任何出路,只有将一切毁灭的决绝支撑着他活过这二十几年。
"你别担心。"
江晏迟将他转过来,正视着那一剪秋瞳,拨开金玉流珠,鼻尖相错,轻吻上他的唇。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仿佛不带任何逾矩的渴望。
"我会帮你。"
"要翻沈家的案子,牵扯到太多人,江晏迟,不要了。这样就可以。"
反正我也快死了。
楚歇心想。
"你现在不该想着要给我什么,而是坐稳你自己的位置。你是皇帝,你是大魏的皇帝……你不要忘了这一点。"
小皇帝低笑着,点头:"阿歇。你总是喜欢一个人去筹谋,斡旋算计。可一旦有人要帮你了,你却没法尝试着相信与合作。"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你可以试着依靠我的。"
伸手将他发顶的紫金凤冠取下,放在桌上,又将束发解开,任由一头青丝披散而下,"明天还要束这重冠一整天,今日就不要了。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早些睡吧。"
又将厚重的外袍褪下,像个侍从似地服侍着他。
"那我可以……"
江晏迟动作一顿,心口猛的浮出一丝喜悦:"嗯,你说,你要什么。"
"如果你暂且压不下赵灵瞿的兵权,就不要把许纯牧……扣在上京城。"
楚歇退了很大一步。
这一次,他没有强人所难地逼迫江晏迟做他眼下做不到的事。
不过下一道旨,放过许小侯爷而已。
"为什么。"
小皇帝的声音稳重而温和,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
如今许长陵不再是禁军副统领,许家二子在上京城没有半分实权,一旦动乱,自保不能。
眼下虽看起风光无限,可他也好,江晏迟也好。都清楚得很。
这皇位摇摇欲坠,要面临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上京城风云诡谲,一个不慎,稍稍薏行差踏错,他和这位新帝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必须先把许纯牧择出去。
楚歇忖度这眼下的形势,打好腹稿,"陛下,我说过,许纯牧绝不会反。你忌惮许氏,扣着一位许长陵足以,没有必要……"楚歇又换了个角度说服,"且西境战火绵延,一旦北匈反扑,濮阳郡以外根本再无郡兵了调,北境无将可守,不是长久之计。"
" 嗯,是这么个道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楚歇听江晏迟有松动的意思,继续道,"陛下既知许纯牧赤子之心,又知他有领兵之才。就应让他回北境去,戍守边疆。"
"那许长陵呢。"皇帝又追问,"你只想把许纯牧送出上京城吗。"
"陛下既放心不过许家,那就留一位压在上京城。"楚歇淡淡地说道,"倘若许纯牧日后真有不轨,就杀了许长陵。若能相安无事,自能保他哥哥在上京城一生荣华。"
小皇帝扬着嘴角轻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为我考虑周全。"可楚歇心口微松,声音也放软些,"那陛下是答应了?"
却听不到身后的回音。
楚歇隐隐察觉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四,要下午五六点更嗷。
最近事情又杂又多……我尽量准时,久等了抱歉。
我两个崽子都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性格设定上都有很明显的缺点哈,但是会成长改变。大家理性看文,我也是每一本都在做一些新尝试,这本如果不合胃口我们可以有缘再会但是不要吵架~
剩下不多,这本应该一共就一百章我猜的,后面大概率还会出现很多有争议的情节,受不了疯批攻的真的慎重,要分清小说和现实,现实遇到这样的攻也好受也好都要直接打妖妖灵不要犹豫!
不要吵架,我今晚给大家搞个抽奖~摸摸~

第67章 、晋江首发

“陛下?”楚歇转过头来, 却撞进一双幽深的瞳眸。
“我再想想。”
语气没什么起伏,楚歇放下心来,刚刚莫名地竟有种阴冷的感觉, 他还以为自己又有哪里说错话,莫名其妙地惹了这狗崽子的猜忌。
“听说在濮阳郡内, 许纯牧救了你,怎么救的。”
脱去了外衣,江晏迟教人打了盆水, 自己拿着帕子替楚歇将脸上的妆容擦去。
淡妆浓抹,总是相宜。
天然去雕饰, 也是极美的一副容颜。
江晏迟找许纯牧问过话了。
是了, 北匈的事情如此蹊跷, 江晏迟怎么可能不召许纯牧入宫询问, 只是未曾想到这么急。
“那时候很是紧张。”楚歇在心底猜测着许纯牧会如何应对,避重就轻地答道, “许家的派来的追兵在城门外截杀我, 许纯牧及时赶到带我一路向西逃窜……可那追兵抄了近路,将我二人逼至了悬崖边上……”
那擦脸的手一顿。
“然后呢。”江晏迟见他不说话,将手中帕子浸水洗干净了, 再替他擦着脸颊上一对朱印。
淡淡的红色染在脸上,抹开后分外艳丽。
“然后, 许纯牧受了伤。伤在胸口, 流了很多血,我二人不慎坠崖,顺着那湍急的河流侥幸活了条命,流落到了淮崎郡内……”
自从江晏迟继位后,楚歇自认越来越摸不透他的喜怒, 这么描述了一通以后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怕他再多问。
便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小皇帝本是在出神的模样,忽地头便低下来。
“我困了。”每一次自己这么说的时候,他都会立刻让自己安置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小皇帝顺势将他抱起,动作轻慢地给他盖好被褥:“那你先睡,别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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