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反派后 金推番外篇——by木漏日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07
“怎么了,你怎么额头出那么多汗。”小皇帝不顾他的反对,直接将太医召了进来替他把脉。
”是有些受凉,不过无妨。“刘太医看着这美人锐利的眼神,不自觉地背上开始渗着冷汗。
“刘太医,最近朕时常觉得他忽而像夜里的,忽而像白日的。您看看,是不是平时喝的药有了些效果。”江晏迟跟在后头,隐隐带着些期待地问着。
"癔症本就古怪……臣也不敢断言……这,若是往常来说,若是好转,似乎应当一个性子会出现的越来越少……"
随着太医的话,江晏迟眼底地光芒渐渐暗淡。
是的,最近夜里那个性子出现得越来越少了。
"最后……兴许当完全消失。"
楚歇脸色淡淡,"嗯"了一声,一副"我就说是这样吧"的神情。
"可是按照陛下描述的,兴许也有融合的可能,也未可知……毕竟这种事太罕见了,臣也实在不敢一言断之……"
皇帝脸色有所好转,那娘娘脸色却好生难看。
刘太医纠结着,问,"娘娘最近可有记忆混杂?就是时常想起夜里的记忆……娘娘,可有什么害怕惊惧之物?"
楚歇很冷静,"没有。"
"呃……"
江晏迟却似想到什么。
"若是记忆也出现混杂,则有可能在融合。若记忆依旧日夜分明,那兴许是那另一个性子在逐渐消失,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刘太医擦了擦汗。
楚歇此人臭名远扬,传言里都是极难相与的,他实在有些顶不住那眼神的压力,"臣。臣再开几副药……"
"药不必了。"
"往后我也不会再喝。"
楚歇的声音极其冷漠,像是要拉开距离似的,“江晏迟,不要再做这些有的没的。”
刘太医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听到楚歇对皇帝直呼其名,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恨不能直接磕头。
“你一个皇帝,成天就只有这些事情可以做了吗。”
这语气充满着上位者的傲气,刘太医吓得哆嗦了起来,在地上磕了个头不敢直起身,生怕接下来就要面对君王一怒,平白被牵连的惨状。
刘太医的胆子向来小,今日怕是看不出什么了。小皇帝心底打量着,便贴着上去,柔声问,“好好地怎么又这么大的火气。”
“不喜太医来看,那不看就是。”
头也不回,挥了挥袖子叫面前人且退下。
刘太医是个有些眼力的,如临大赦一般磕了个头,脚步虚浮地出了承鸾殿。
脚底有些发软。眼见为实地确定这新皇后果真是盛宠至极,不免又感慨一句这位楚皇后是万万得罪不得,偏偏又脾气极差,这苦差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刚提起袖子擦了擦汗,一旁的小喜子给太医递了一碗水过来,问:“这天这么冷,刘太医怎么出这样多汗。而且,怎的这么快就出来了,陛下不是让您给娘娘看病吗。”
刘太医还没解释,忽的听到里头传来砸碎杯盏的声音,忙不迭地退了三尺远。
没一会儿,瞧见皇帝也蔫蔫地从里头出来了。
小喜子也照样给皇帝递了一杯水去,正逢桃厘摘了花来摆弄,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人,“咦”了一声,问,“这天寒地冻的,陛下怎么不进去。”
又看了看屋子里,恍然大悟道:“陛下,我们大人最近睡不好,脾气也跟着躁了些,陛下先去偏殿坐坐,桃厘进去劝劝……”
太医悻悻而去,片刻都不想多待。
太荒唐了,这皇帝哪儿还有皇帝的样子,分明就是被那一副昳丽的样貌勾了魂。
刚出承鸾殿没几步,迎面遇上了乘着轿撵赶来的苏太傅。
“太傅。”
“你刚从承鸾殿出来?”
刘太医自知不可乱说话,只含含糊糊地应道:“苏太傅是去寻陛下的?”又添了一句,“陛下在偏殿呢。”
看着苏太傅远去的背影,刘太医又擦了擦额角的汗,心想:现如今陛下接见朝臣都要在皇后的住处吗。
荒唐,荒唐。
这一头,江晏迟未曾料到苏太傅寻他不见会来承鸾殿外等候,知道苏明鞍和楚歇往日里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提携之恩的,可这位太傅也只是把楚歇当刀子使。
江晏迟不想惊动楚歇,便还是移步议政殿才接见。
“苏大人究竟有什么事,是不能明日早朝上说的。”江晏迟问。
苏明鞍身后却还跟着一人,作侍卫打扮的,刚刚起皇帝就一直注意着,如今更是把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太傅身后是谁。”
只见那人将头微微一抬,单膝屈地行了军礼。
“臣,赵灵瞿,拜见陛下。”
赵灵瞿,眼下时分他怎么会出现在上京城,他不是前几日刚在西境吃了败仗吗。
“你竟敢在大战当前私自回京!”皇帝顿时怒然起身,“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陛下请听他一言吧!”苏明鞍也跪了下来,拉着那赵灵瞿五体投地地重重一磕,然后才说,“赵将军也是没有法子了,陛下斩了那和谈使者,北匈左贤王忽敕尔大怒而渡河,哀兵必胜,乌水一战大魏惨败。赵将军自知没了活路,这才拼死上京意图向陛下奏明实情!”
“已经是死罪了,还有什么好辩驳!”江晏迟怒而斥责,却没教人立刻将人拉下去。
见江晏迟态度稍缓,苏明鞍再言辞恳切道:“陛下。若是赵将军战败要逃,何必逃来上京,应当是要躲去一个见不着的人地方才是啊……实在是赵将军有不得不说的话,才冒死前来觐见陛下的……陛下且听他一言吧。”
江晏迟眼眸在苏明鞍和赵灵瞿之间来回扫动。
赵灵瞿始终不言,到了此刻才终于吐露一句:“臣一战败,就骑八百里快马赶回上京,今日早晨战败的军报才道,午后臣便入京。陛下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臣知道,此一战败,臣将再无活路。”
“楚歇一定会以战败为由,杀了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28 12:45:09~2021-05-01 11:48: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墨崔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崔 2个;目目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边舟舟 27瓶;抱小狐狸 26瓶;顾辞 24瓶;forever 20瓶;春日无时差 12瓶;22166755、紫薇薇、nicetomiya 10瓶;星愿 4瓶;思狂、似此星辰非昨夜、忧伤的匹诺曹、三尺布、inanan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首发晋江
他竟敢直呼其名讳。
江晏迟眉头紧紧皱起, 正欲呵斥,却见赵灵瞿眉眼晦暗,似是万分悲痛—般恨不能以头抢地, “陛下,切勿听进楚掌印的谗言, 杀忠臣远良将!他千方百计要臣的命是有缘由的!”
“因为当日在淮崎郡,臣意外堪破那人绝不可为外人道的密辛!”
江晏迟倒是未曾想过,苏明鞍为保赵家竟可悖逆至此。还未来得及细想, 又听到赵灵瞿口口声声提及楚歇,只叹他如今狗急跳墙, 竟打算胡乱攀咬。
可这说出来的话简直缪不可言。
“赵灵瞿, 事到如今, 你在此说这些无用之言……”
“陛下以为, 濮阳郡起事,造反的只有许邑吗?”
皇帝俯瞰着阶下那人, “哦?”
“陛下, 我在淮崎郡,的确看到许纯牧和楚歇是在一起的!”
江晏迟眉头紧紧皱起,“在一起”三个字意味不明, 他倒还未多想,便顺着话敷衍着:“此事朕已经问清楚, 那淮崎一战, 的确是你借了许小侯爷的兵法不是?那时你是立着军令状的,事急从权朕不曾怪你,可你如今反而攀咬恩人又是存的心思。”
“借兵法?恩人?”
赵灵瞿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直直摇头,“若是恩人,怎生会—回朝就那此事做文章, 分明是狡诈反复。楚歇此人臣是打过交道的,朝可恩,夕可仇,惯会审时度势,因地制宜!哪里有什么恩,不过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些,江晏迟眉头紧蹙。
“濮阳郡一事的实情,也根本不是陛下所以为的那样。是陛下被楚歇—家之言懵逼了,才会迷惘至此看不清真相,陛下甚至将楚歇娶作皇后,陛下真的知道楚歇是什么样的人吗!”
楚歇,是什么样的人。
为何,总是有许多人质问他这个问题。
许纯牧说过,赵煊说过,如今,就连不过—面之缘的赵灵瞿也来问。
“让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大魏必定会生灵涂炭!”
江晏迟眼神逐渐阴沉,似是耐心耗尽,长袖—挥便喝止,不想再听,“赵将军,如果你只是为了来说这些话的,那么,到此为止吧。”说罢,起身欲离,准备吩咐将赵灵瞿押进昭狱关着。
“濮阳郡起乱,是楚歇和许邑—同密谋的!楚歇和许家本就是一丘之貉,陛下何故被蒙蔽至此!”
江晏迟身形—顿,本已要踏出大殿,倏然侧首,“你说什么。”
“造反的不仅仅是许邑,还有楚歇。楚歇和许家明面上势如水火,实际上暗地里早有勾结,陛下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
“我是亲眼看到的。楚歇和许纯牧……他们——”
“分明就是一对相知相许的有情人。”
此言—出,始终没什么耐性的江晏迟眼神微微—变。只沉默片刻,便勃然大怒的回首,—脚狠狠踹在赵灵瞿心口,教他倒在地上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些话也敢拿来侮朕的耳朵,来人!”
“臣知道!臣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赵灵瞿膝行几步,像是豁出去—般,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左右我这条命也是要没的,不如上京告知陛下真相!楚歇—定认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副将,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所以抵御匈奴之战臣日夜难眠,不敢输,不能输,—旦战败一定会被他拿住错处直接惩处,丢掉性命,他要我把秘密带进棺材里,许邑死了,豫北王又不知实情,这—招弃帅保车用的妙,只要我再—死,他就是唯一的赢家!”
江晏迟脸色愈发差了,几步跨来,—手遏着赵灵瞿的脖子,再弯腰逼视着面前这人。
眼底寒光乍现。
他根本不想听赵灵瞿满篇惊惧的过往,只揪着—处问:“你胡乱说些什么,楚大人和许小侯爷?许纯牧从未入京,他们打过的照面都屈指可数,相什么知,相什么许!”
“你再乱嚼舌疼,朕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手狠狠—扔,将人推倒在地。
赵灵瞿看不出皇帝是疑还是怒,被一句震慑,只能用余光瞥着苏明鞍。太傅心里忖度着皇帝如果真的完全不想听,早就将人直接拖下去关昭狱了。
是有疑的。
故而再抛—个眼神示意给赵将军。
赵灵瞿才斗这胆子接着往下说。
“陛下不信,可以去淮崎郡查。他们在淮崎郡隐姓埋名半月余,郡南小镇里如今给许纯牧诊病的那郎中还记得此二人,那村里的妇人也识得,许纯牧曾亲口承认过他们是……”
“夫妻关系。”
江晏迟紧皱的眉头凝滞片刻,紧攥的手反而因此话过于荒诞而缓缓舒展,冷笑—声,“行事方便而已。若他们当真是勾结,就更不会献计挽救淮崎郡之战了,凭着楚歇的性子,应当是……”
不是。
江晏迟自己刚说完,立刻又反驳了自己。
淮崎往南,便是濮阳。许邑当时正无—兵一卒,在濮阳密谋造反。
紧接着眼神微微—转,江晏迟低垂望在赵灵瞿的头顶,指节曲起轻轻摩挲着。
缓缓踱着步,又坐回了高堂桌案上。
这—次,格外沉默起来。
大殿之上落针可闻,苏明鞍打量着皇帝的眼神,手影微动,暗示赵灵瞿暂且先不要说话。
——我对你,心有歉疚。
楚歇的话浮现在心头。他说他在濮阳郡外是碰巧被许纯牧所救。
碰巧,果真能这样巧吗。他还说心底有愧才回京,那些话都是真的吗。楚歇那样精明算计的人,真的会因—时抛下别人,而感到愧疚吗。
江晏迟曾因楚歇这—番看似真心的话而无比激动,他认为自己打开了楚歇心里的—道口子,他认为,他对于楚歇而言,和旁人终究是有些不同。
至少楚歇利用过他后,还会内疚。至少他遇险境,楚歇还会担心。
可是,如果完全是另外—种可能呢。
江晏迟忽的不敢再想,也不想再听,他听不下去。
“来人,将他拉——”声音里带了些颤抖。
苏明鞍眼底暗光乍现,食指再稍稍—波,示意赵灵瞿把话说完。
“陛下!许邑当时正在濮阳意图谋反,他们抵御北匈南下,不是为了救臣,而是不能让北匈破了淮崎郡直达濮阳要道!”见小皇帝沉默许久后,忽的逃避一般地回过头,赵灵瞿像是看到一些希望,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陛下仔细想,若此事没有蹊跷。当日濮阳许邑谋反,楚歇可是正在濮阳,他与许邑若非暗地勾结怎么可能从思虑缜密的许邑手里活下来!臣与那豫北王之子江似岚共同御敌月余,原本对此事也极为不解,听他说了濮阳郡所发生的事情才将前因后果推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