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后他凭美貌在线恋爱 番外篇——by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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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叶将军后,那就只剩下已故的叶夫人。
而另一边,魏帝从女子那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部分后立刻派人去准备。因为女子列出来的东西很难寻,等全部寻到估摸着也要近一个月,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三皇子私下里的一些小动作,他虽然默认三皇子可以除掉琰王,却也不打算让三皇子的势力真的大到养虎为患。
魏帝这日将三皇子寻来,敲打一番后,这才想起目前为止重要的一件事:“老三,朕对你现在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朕只有一个要求,阿清姑娘不能死。”
三皇子一愣,大概没想到魏帝这般郑而重之说出来的要求,竟然是关于阿清姑娘的。
阿清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心上人,他怎么可能会让阿清姑娘出事?可父皇……他怎么突然关心起阿清姑娘了?
第38章
三皇子心里起了疑, 却不敢真的当着魏帝的面多言,应了后退下离宫, 坐在马车上却百思不得其解,父皇何时这般在意阿清姑娘了?快到三皇子府时,他心里其实隐隐有了一个念头,只是他不敢也不愿往那个方向想罢了。
阿清姑娘这般绝色,世间难寻……听说前些时日父皇还专门借着太后的名义将琰王与阿清姑娘请进宫,结果最后只留下阿清姑娘,他一开始听说只当是太后想见见阿清姑娘, 但今日听父皇这意思……他怎么觉得父皇别有所图?
三皇子因为魏帝可能觊觎阿清姑娘心情不郁, 回到府中发现叶宝文又来了,他让人带叶宝文去书房,等推开书房的门, 才抬眼不冷不热道:“你怎么来了?私下里让你办的事办好了?”
叶宝文被噎了一下,往日里他哪里在王爷这边吃过这等冷待, 可如今不同往日,他压下心头的愤懑, 上前靠近三皇子, 眉眼带着温情笑意,姿态压得很低:“王爷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宫中怎么怒火这么大?可是皇上对琰王又心软不想让王爷……”
“怎么可能?父皇只是、只是……”叶宝文烦躁不已, 这事只是他私下里猜测, 不好对外人道,但叶宝文不是外人,思前想后还是说了出来。
叶宝文听完也诧异不已, 敛下的眼底又妒又恨,恨这阿清姑娘命可真好,不就是长了一张美人脸?竟然连皇上都……
不过这对他却是一个机会, 叶宝文将这话听了进去,却规劝三皇子这是他想多了,还当真让三皇子暂时打消了疑虑。
而另一边,叶清砚听完琰王派人去试探的结果,托着下巴长叹一声:“看来只能从这叶夫人身上下手了,只是叶夫人已经故去多年,这想查怕是也不易。”叶将军早些年从叶夫人故去,就将叶夫人身边的人都赶走了,如今叶府留下的都是叶将军的人,要么就是叶宝文这边的,就算是知晓一二也不会说出来。
琰王让人去试探叶将军同时也让人去打探了已故叶夫人的事:“当年叶将军还只是副将,叶夫人怀有原身时叶将军在边关,后来吃了败仗,消息传来说是叶副将出事殒命。叶夫人一时心急动了胎气难产,生了一天一夜也没生下来。”
最后艰难诞下原身,只是原身因为鲛人血脉,一出生就极丑,加上叶夫人很快断了气,之后就一直有传闻说原身不祥克父克母,这才不得叶将军欢喜。
叶清砚皱眉:“这都是什么谬论?当时叶家还有别的事吗?”如今他们知道的消息太少,只能从别处打探,瞧瞧能不能查到一些端倪。
琰王当真还点了头:“叶将军当年出征是副将,主将则是当年的太子齐王,传回来的战死损命是真,只是死的不是叶将军,而是齐王。听说当时消息传来,齐王妃自缢而亡,一尸两命。这些消息奇怪的是,齐王当年是文官,那次却自己请命去边陲之地,一去无回九死一生,加上当时他与齐王妃感情甚笃,突然去领兵打仗,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像是有把柄被人握住前去赴死。”当然让他这么想的缘由还有一个就是魏帝这人,太子故去后,魏帝被封为储君,后登基后,将齐王的所有一切都抹去不说,其余的皇子皆打发去了封地。
叶清砚听完眉头越皱越紧:“这叶将军是副将,主将死了他却没事,他不会是魏帝的人,当年……”若是旁人他肯定不会这么想,但叶将军这人做得出宠庶灭嫡的事,沦为当年魏帝的鹰犬也不是不可能。
加上魏帝还将齐王的一切都抹去,这事怎么看都像是心虚,将自己做过的事怕被人发现端倪,先一步堵住悠悠众口。
琰王颌首:“这些还需要再去查。”
叶清砚:“过去二十多年的事查起来也不容易,不如直接逮了叶将军,逼问当年齐王的事,若是真的跟魏帝有关,这也算是能拿捏住魏帝的一个把柄。”自从第一关,他现在觉得只要是出现的信息,指不定以后可能都能用上。
琰王对叶清砚的提议没意见,应下后,很快就去办。
想从叶将军口中逼问出真相并不容易,需要准备一番。
叶清砚是不知道琰王怎么办到的,没几天琰王就带回来消息:“问到了。”
叶清砚没想到琰王速度这么快:“叶将军怎么会说的?”
“本王是让人直接当他当年就是害了齐王,这几天每日都让人给他发过去一封似是而非的信,说了一些事,都是过往的,包括他如何害了齐王的证据,从而用这些事一步步瓦解他的心理防线。等差不多的时候,再让人用性命威胁他就说了。”叶将军没多大本事,若非当年跟了魏帝,也不会如今坐稳将军之位,后来是靠着原身以命相争给叶家打下来的基业,结果最后却不得好死。
反而被自己的庶弟连同心慕之人一起给害了。
叶清砚虽然早就想到叶将军是从犯之一,可真的听到还是气愤不已:“是为了皇位?”
琰王颌首:“是为了皇位,从一开始叶将军就是魏帝这边的人,最后那场仗不知为何齐王明知会死还是主动请缨去了边关,而叶将军在齐王损命这里怕是出了不少力,这才换得荣华富贵。叶将军与鲛人血脉无关,叶夫人这边本王也让人去查了,刚刚传来的消息,叶夫人应该也没问题,她是耿府的人,听说耿家每年都会去别庄小住,耿夫人未出嫁之前也时常前去。耿家别庄是有温泉的,并未听说她会避开人泡温泉。”
从叶清砚继承原身的血脉来看,泡温泉会让鲛人血脉激活,变幻出尾巴,不得被世人所见。
叶清砚更不解了:“既然如此,那为何会这样?如果叶将军与叶夫人都没有鲛人血脉,难道……真的是我们想多了,原身的情况只是一个意外?”毕竟这是书中虚世,一切也皆有可能。
琰王轻轻摇头,安抚看他一眼,让他稍安勿躁:“也不一定。这事还要继续去查,当年叶夫人死后叶将军将她身边亲近服侍的人全都打发走了,因为过了多年,想要从当年知悉的人下手还需要废一番功夫,不过当年叶夫人身边有个陪嫁的嬷嬷,她是耿家的家生子,后来回到耿家得了主家还了卖身契,离开了耿家。本王已经派人去找,很快会有答案。”
琰王的人动作很快,不过三日就将耿嬷嬷带回了魏城,悄悄送入琰王府。
叶清砚一开始没露面,有琰王的人询问耿嬷嬷当年的事,但耿嬷嬷像是预料到什么,闭着嘴一直不肯说一个字,甚至有种没打算活着出去的决然。
叶清砚与琰王在密室瞧着,沉思过后,叶清砚退开一步:“我去见她。”顿了顿,“以原身的真面目见她。”
既然耿嬷嬷是叶夫人的陪嫁嬷嬷,对叶夫人应当忠心不二,否则当年耿家在她回去后也不会放了她自由。
叶夫人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血,以原身的身份去问,也许耿嬷嬷会说出真相也说不定。
琰王沉默良久同意了:“万事小心,以安危为重。她虽说是耿家的人,但时隔当年已过了二十多载,人心难测,还是谨慎些好。”
叶清砚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嗓音,只是叮嘱之下明显带了关切之意,他耳根有些热,在情绪外露前故作摆摆手:“放心好了,我虽说武功不行,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叶清砚率先走出密室。
他走得太快没发现琰王一直站在身后就那么瞧着他,目光灼灼,带了些眼底不易察觉到的情绪。
耿嬷嬷被人请到这间客房已经一个时辰,来来回回询问的人并未说及他们的身份,她一直低着头,心绪却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淡定。
她心里隐约知道这些人可能想知道的事,可那些事,即使烂在肚子里,随着她带进棺材她怕是也不会说的。
她的手往衣袖里摸了摸,等确定摸到那瓶来时就备好的药时安了心,大不了真的等这些人先礼后兵她撑不住时,就随夫人去了就是。
来询问她的人又走了,房间的门被关上,四周彻底暗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从外面再次被推开,这次再次走进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只是因为对方背对着她,耿嬷嬷瞧不清对方的模样,仅隐约能察觉到是个年轻人。
对方踏进房间后将门合上,随着走近,耿嬷嬷终于看到来人的模样,对方戴着一张面具,长身而立,露出的一双眼幽黑而深邃,专注这般瞧着人,眼睛又黑又亮,给人一种极为纯善的感觉。
耿嬷嬷瞧着这双眼微微愣住:“你……这位公子,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绑了老妇到此?老妇并不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事,你们要打要杀随便就是。”
她头一偏,不再去看来人。
第39章
叶清砚注意到她从自己踏进房间频频去摸袖子, 他猜到什么,干脆直接掀开面具:“耿嬷嬷,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即使不记得,可这张脸应该还是有印象的吧。”
毕竟这世间一出世脸上就是皲裂无法直视的,应该很难再寻到第二人。
耿嬷嬷疑惑的目光随着叶清砚的话看去,可等看清叶清砚的面容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难以置信:“小、小公子?!”
耿嬷嬷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上前两步, 到了近前, 却又有种近乡情怯,浑浊的双眼噙着泪却不敢上前,又忍不住喃喃一声小公子。
叶清砚叹息一声:“耿嬷嬷, 抱歉用这种方法将你寻来,着实是因着这些年有一事萦绕于心, 让我怕再不弄明白,即使日后去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他的话让耿嬷嬷白了脸:“小、小公子,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人说你前些年去了边关, 老奴一直都在替你祈福,后来听说你凯旋回来了, 这、这好端端的怎么说出这般丧气的话?”
叶清砚将袖子撸起, 露出身上也出现的皲裂:“我自幼一出世就是这般情况,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一出世却……后来就有传言说我克父克母, 也因此不得父亲欢喜。”
耿嬷嬷咬牙:“这都是那个狐狸精外室让人放出去的,可恨夫人为老爷一心一意,可他竟然……这般负了夫人!”
叶清砚将原身这些年为叶家卖命在边疆九死一生的事说了出来, 包括自己受的伤,虽然立了功,可魏帝并未嘉奖一二不说,甚至有意让他继续前去边陲之地终老卖命,他怕这次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加上他的身体最近像是出了异样,很不对劲,他怕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
叶清砚说到最后,侧过身去,走到房间角落的一处落地花瓶前,手指轻轻拂了拂枝桠:“其实一开始我很不解为何父亲这般喜欢庶弟不喜欢我,后来我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不仅一出世就这般模样,还有父亲并不欢喜我,即使我为叶家做了这么多事,依然不如庶弟,有时候我甚至想,我要是不是叶家的人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因顾念这些血脉牵扯而受制于人,不得不为其卖命。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许就能离开这里,远离朝堂……我原本想着,也许耿嬷嬷能给我一个答案,即使是骗我的,说其实父亲是在乎我这个儿子,也许我还能继续心甘情愿为叶家卖命……”
耿嬷嬷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小公子,你已经为叶家做的够多了!你不欠叶家的!不欠叶家的!是老奴对不起你!”
耿嬷嬷虽然这些年一直关注着魏城的事,可到底离得远,一些事情了解的并不清楚。
她没想到小公子竟然过得这么清苦,甚至还被叶将军这般利用。
叶清砚无声吐出一口气,转过身时眼神里带了不解:“嬷嬷你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命……”
耿嬷嬷摇头:“这不该是你的命,你的命不该是这样的……对不起,其实、其实……你不是叶家的孩子。”
说出这句话时,耿嬷嬷像是终于解脱般,她隐瞒二十多年的秘密终于说了出来,即使是这时候让她死去,她也毫无负担了。
叶清砚与躲在密室的琰王都愣住了:“我不是……叶家的孩子?嬷嬷,这话怎么说?”
耿嬷嬷说出口反而轻松了,接下来的话也就没这么难说出口:“……这件事老奴原本是打算带进棺材的。当年的事算起来只有两人知道,一个是老奴,另外一个,就是当年将你交给老奴的人了。那时候夫人难产,好不容易诞下麟儿,只是那孩子却没能活下来。当时夫人就在生死边缘,老奴是第一个抱着的,没敢告诉夫人与旁人,怕夫人听到受刺激会出事……但老奴又抱着希望,万一还有救呢?那时候老奴也不知怎么想的,不敢跟府里救治夫人的大夫说,只能借口匆匆抱着孩子瞧瞧离开府,想偷偷寻个大夫给瞧瞧。只是那时候是后半夜,并不好寻,就在老奴不知要怎么办时,刚好撞到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男子,他怀里有个孩子,那时候那人看到老奴,直接将孩子塞到老奴手里,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甚至没给老奴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