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纯爱文师尊——by谢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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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是“我心悦你”这件事别扭,而是江望书自己别扭。
不敢说,不好意思说。
也许就像民间小话本里听到爱人头一回表明心意时羞上好一会方才点头的人一般,不是不爱,是太爱了。
不过,羞不羞这种问题,对江望书来说好像很遥远。
他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情爱一事,江望书是真的一窍不通。
至于那幻境中激烈却又有些扭曲的感情,江望书是不敢让它在现实中实现的。
不过,江望书不知道怎么做,自然有云尘来引导他。
待云尘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反客为主般按住对方的后脑勺,抢过了主动权。
江望书乐得让他拿走主动权,实话说,他这种一窍不通的,真的很怕主动。
也没多久,云尘便放开江望书,看着对方,刚想说什么。
却听得一旁的蓝桦一手捂住蓝琤的眼睛,一手扶额,问:“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倒也不必在大家伙面前如此旁若无人地亲热。”
“哥哥,不用捂眼睛,我不是小孩子。”蓝琤有些无奈地出声。
这蓝琤一开口,江望书倒是想起一件事。
先前蓝桦说会处置蓝琤,也不知道如今打算怎么办。
见江望书这副神情,蓝桦与他好友多年,自然读懂了其中意思。
只见蓝桦耸耸肩,说:“这几日就把事儿办了,你若是想我们,可以多跟我们待几天。”
江望书的喉咙有些紧,他好像一早就猜到蓝桦会有什么样的决定。从前没什么感觉,总觉得还有很远,可如今临到头了,那一直没有涌上头的难过,竟是一下子冲了上来。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蓝桦笑着摆了摆手,放下捂着蓝琤眼睛的手,问:“不会逃了吧?我可不想费心思抓你。”
“不会了。”蓝琤没看蓝桦,只转身往前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见弟弟走了,蓝桦叹了口气,朝江望书二人打了声招呼,便追了上去。
“你说他会把蓝琤交给上界处置吗?”江望书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问。
云尘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除了浩初,上界定然还有人恨极了蓝琤。若是交给他们,怕是要生不如死,这样还不如让蓝桦动手,能杀了他,又不会有来生。”
“你也是这么想。”江望书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云尘回看他,笑了一下,应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若有来生,上界不会放过他的。”
“那么……”江望书点点头,转过身去看丹阳姐妹,见还是丹阳掌控着身体,有些惊讶,问:“你们两个是什么打算?”
“你们回云鹤仙门吗?”丹阳问。
“回,不过可能还会四处走走,好久没有这么闲,能跟徒弟一块逛逛这人间了。”江望书点点头,却是如此说。
云尘听见这话,转头看了江望书一眼,没想到对方回这么说。
“没必要回上界去了,玉阳很喜欢这个人间,瑶光也很好,还是留下来的好。”丹阳略思索了一下,也不知有没有与体内的玉阳讨论过这个事,过了一会对江望书二人说。
既然丹阳姐妹做了决定,江望书自然不会阻挠他们,只点点头,牵起云尘的走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去。
“云鹤仙门见。”
江望书挥挥手,也没回头看那姐妹俩,只在说完话的时候朝云尘笑笑。
丹阳姐妹是打算直接回云鹤仙门的,自然不会耽搁太久,直接便御风朝云鹤仙门的方向而去。
至于江望书二人,走了一小段路,方才问起。
“这是什么地方?”江望书望了望远处的城镇,转头看向云尘。
云尘施展法术感知了一下,说:“离云鹤仙门挺长的一段路,前边是从前咱们去过的洛洲府城,师尊去看看吗?”
“还重游从前走过的路吗。”江望书笑笑,却是先一步进了城。
他们如今的修为很高,没有通关文书就没有通关文书,大不了隐藏身形直接进去。
进了城后,江望书刚想找个地方坐坐,却听得路过的人在说。
“听说皇上出巡咱们洛洲了,也不知会不会微服出来。”
“是呀是呀,会不会微服出来,听说这位皇上可年轻,可好看了!”
“你们就想着吧,那可是皇上,定然是被禁军围在里头的,根本见不着!”
江望书有意多听听他们说话,脚步都慢了下来。
待听得差不多,方才转过头去看云尘,问:“他们说的皇帝,不会是阮闻吧?”
“很有可能。”云尘点点头。
提起阮闻,二人倒是想起从前在洛洲府城与出来参加拍卖会的阮闻初见的场景。
仿佛还在昨日。
无论是与云尘一同经历的哪一件事,都仿佛还在昨日。
一切好像并没有过去太久。
甚至就连拜师那日,也仿佛只是不久前。
就这样二人聊起了从前,走着走着上了一处茶馆,瞧见了坐在角落与祁玉聊着天的阮闻。
还真微服出来玩了……
见到二人的时候,江望书还愣了愣,心说这二人怎么凑在一块了。
“师尊!师兄!”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祁玉转头一瞧,发现是江望书和云尘二人来了,眼睛一亮,奋力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江望书点点头,转头与云尘说了一句:“你师弟出去一趟倒是活泼了许多。”
“确实。”云尘闻言,仔细打量了祁玉一番,点点头。
见云尘对祁玉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江望书原本紧张的心倒也放了回去。
一旁的阮闻发现是故人,站起身来打了招呼,方才与二人一同坐下来。
几人聊起了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才知道祁玉其实是头一回见阮闻。
“头一回见就聊得这么好,跟相见恨晚似的。”江望书笑笑。
祁玉也跟着笑,说:“那就是相见恨晚,我只恨却川大哥没能来云鹤仙门,跟我一块儿拜在师尊门下。”
听得祁玉喊却川,江望书挑了挑眉,看向阮闻。
阮闻自然知道江望书想问什么,摇摇头,没说话。
不必多说,江望书便明白阮闻的意思。
阮闻已经当上了皇帝,从此与修真一途无缘,而祁玉是修士,寿命会比阮闻长很多很多,修炼生活所接触的事物也与阮闻不同。
永远是搭不上的线,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最好的。
既然注定要分别,当不成老友,还不如一开始就只是萍水相逢。
虽然江望书看得出来祁玉与阮闻很投缘,但阮闻既然决定只说假名,也不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他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分别之后,江望书和云尘临出城之际,见了祁玉一面。
却听得祁玉说。
“我早就知道啦,听他谈吐不凡,就知道肯定不是寻常人。”祁玉撇撇嘴,但看起来也没有多怨念对方瞒着自己,还笑着说:“其实我见过他的,上回捉一只妖,追到皇宫里去,路过御书房的时候看他正批着折子,嘴里边还念叨着好羡慕修士啊。”
听祁玉这么说,江望书略想象了一番那个场景,没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
“他本来很想当修士的,还是造化弄人。”江望书叹了口气。
一旁的云尘提醒道:“蓝琤不叫造化。”
被云尘这么一提醒,江望书才想起自己方才的说法其实不大妥当。
但蓝桦和蓝琤都要赴死了,也没必要将那些往事都再告诉祁玉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徒弟。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参与其实也是很好的。
江望书看了祁玉一眼,没再多言,只跟对方道别,便骑上自己刚买的马,像个凡人一样赶路。
云尘自然也买了一匹,本来他是想两人骑一匹的,但江望书觉得不妥。
至于为什么不妥,江望书也没说,云尘自然不会问。
祁玉望着二人背影,总觉得自己师尊和师兄的关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祁玉没想明白,也不打算去多想。
反正只要江望书和云尘不反目,他二人永远都是祁玉的师尊和师兄,至于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变,与祁玉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走远一些之后,江望书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云尘。
“云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没想到江望书会如此直白地问这个问题,云尘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愣了愣,笑了起来,却是反问:“师尊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只是渐渐觉得,有你在身边,我很高兴。”江望书又换上他的那身红衣,没再穿云尘的白衣,倒是与他的气质更相称。
云尘望着江望书,驱马到他身边去,再近一些,方才说:“也许是当年我顺手帮你一把的时候,也许是你救我的时候。”
“还有什么也许吗,我都想听听?”江望书笑着看向云尘,看起来是发自心底的愉悦,他说:“想听听到底还有什么时候是可能让你喜欢上我的。”
“师尊就是想听徒儿说这些。”云尘也跟着笑,他不介意与江望书说再多的这样的话,若是江望书想,天天说也未尝不可。
“还有什么时候,说说看?”江望书没否认,甚至催着他。
“徒儿拜师的时候,师尊一身红衣从天上飘来,不像飘到徒儿面前,像是飘到徒儿心尖上。”云尘不知哪里学来的话,突然就这么说了出来,把江望书说得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江望书愣愣地看着对方,听完好一会还有些恍惚。
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让马跑快一些,离云尘远一点,嘴里边还说着。
“离那些奇怪的话本远一点,你看你学的什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