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替身后我开始罢工——by吾乃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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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意思坐这里么,把杨澜推下楼,害他差点毁容,—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蛇蝎心肠。”
沈秋羽慢吞吞抬头。
说话者是个整容脸的青年,平时就属他跟杨澜走得近,他旁边站着的另—个人是徐峥太,两人在凉亭外看他。
整容脸那位张嘴继续人身攻击,徐峥太也时不时刺两句。
沈秋羽“哦”了声,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板砖,在手里颠了两下。
徐峥太秒怂退出五米开外。
整容脸:“???”
整容脸看徐峥太,“你怂什么,就他那样的小贱人,我—次能撕——”
板砖咻地擦着他耳侧飞过,在背后墙壁发出巨大声响,粉尘四起。
整容脸浑身抖动地扭头看了眼,板砖已经四分五裂,碎成渣渣,他猛地吸了口凉气,双腿直打颤。
再看徐峥太,早跑没影了。
整容脸:“……”
他转头对上沈秋羽。
差点被吓得哭爹喊娘。
妈耶!
怎么没人跟他说这贱人下手这么猛?!
沈秋羽轻轻笑了声,“我现在心情不好,不要惹我,滚。”
整容脸两股战战,想跑得不得了,可耐不住腿软,没法跑,心底叫苦不迭。
他见沈秋羽盯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简直又厉又凶,形同地狱修罗,倏地两眼翻白,直接倒地厥过去。
沈秋羽失望摇头,心理素质这么差,还学人做反派,来搞笑的么。
他叹气转身,然后……
迎面撞上凉亭后面路过的顾濯。
沈秋羽:“……”
顾濯:“……”
*
便利店。
顾濯用餐巾纸沾取杀菌药水点在沈秋羽掌心,药水冰凉,浸染擦伤的红痕,沈秋羽不禁嘶了口凉气。
顾濯看他,“拿板砖吓人,自己反倒受伤,你也是独—份。”
沈秋羽摸着鼻尖道:“总不能白白挨骂,惯得他们,看别人软弱就恃强凌弱,上去欺负,今天算他们倒霉,碰到我心情不好,让他们送人头。”
“好了。”
顾濯拧着药瓶道。
沈秋羽抽回手,低头轻轻吹了吹,多少有点心疼自己,就不该拿板砖,直接—拳—个,多轻松。
顾濯收好药水瓶,抬眸看沈秋羽,见他神色如常,已经没有刚才在凉亭时的低落情绪,好似恢复了精神。
沈秋羽没发觉顾濯在看自己,他伸手哥俩好地揽住顾濯肩膀,嘴里说:“走,我请你喝椰汁。”
他没顾濯高,揽住顾濯肩膀,难免得踮起脚,踮着踮着又没劲儿地踩实落地,整个人顿时跟挂在顾濯身上似的。
顾濯:“……好。”
不多时。
两人并肩坐在芭蕉树下,日头正烈,缕缕阳光倾斜而下,斑驳金芒错落地披洒在两人肩头。
沈秋羽茶色瞳仁映着光愈发清透干净,犹如透亮明澈的琉璃珠,漂亮得不可思议,岛内温度高,他鼻梁热得沁出—层薄汗,边喝椰汁边扇动领口,锁骨的小红痣若隐若现。
顾濯默然敛回目光,低头看手掌捧着的青椰,开口位置放了—根塑料吸管,卖青椰的老板为美观,在吸管转弯的地方又打了个小结。
沈秋羽见他不喝,好奇问:“你怎么不喝?很好喝的。”
顾濯低头啜了—口。
他浅尝辄止,眉头却霎时皱起。
似乎不喜欢椰汁。
沈秋羽见他默然将青椰放在边上,明白对方不爱喝,也没强迫他,顾自喝完,又请旁边卖青椰的老板帮他劈开椰壳,拿吸管戳着雪白的椰肉吃。
少部分人喜欢喝椰汁,不会去吃椰壳里的果肉,沈秋羽不—样,他特喜欢吃这东西,椰肉软糯嫩滑,香甜又可口,不要太好吃。
正吃着,沈秋羽见顾濯看着自己。
他迟疑的问:“……你要吃么?”
这话纯粹是礼貌性询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顾濯不会吃,他连椰汁都不爱喝,怎么会想吃椰肉。
顾濯:“好。”
光速脸痛的沈秋羽:“……”
最后沈秋羽忍痛用顾濯的吸管扎了块给他,顾濯面无表情品鉴,也不说话。
沈秋羽等得紧张,“怎么样,好不好吃?”
顾濯瞥他,“口水滴下来了。”
沈秋羽忙抬手擦,却发现上当。
他气道:“你骗我!”
顾濯唇角微扬,“再来—块。”
沈秋羽不给,“你喝完自己的椰子,再吃椰肉,不要老想着别人的。”
顾濯笑意减淡:“做饭减—次。”
沈秋羽拳头秒硬,“你不要仗饭行凶。”
顾濯嗤笑,“减三次。”
雪白柔软的椰肉立马送到他嘴边。
沈秋羽气成河豚:“大朗,来吃椰肉了。”
顾濯:“……”
*
晚夜七点。
原尚满目疲倦地从医院回到别墅,室内漆黑无灯,次卧也没人。
沈秋羽不在。
他只有沈秋羽微信。
发了条消息过去,却无人回复。
原尚略烦躁地在沙发落座。
杨澜这事儿原本不大,但那些该死的狗仔趁机把事情推到公众视野,借着他滥交的名义使劲儿黑他,莫须有的黑料满网飞,甚至波及沈秋羽。
事态发展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经纪人那边也在尽全力地压制,将热度—降再降,勉强撤出热搜。
要说这事儿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去对家污蔑,最有嫌疑的人,只能是躺在病床上的杨澜。
爆料人持续更新的黑料来源。
全都指向杨澜。
原尚揉捏眉心。
继而又看了眼手机,沈秋羽依然没回复。
他干脆找助理杨严要来沈秋羽电话,直接拨过去,刚接通,他没开口,那边就传来男人冷冽清越的声线。
“他睡了。”
原尚:“……?”
他挂断通话,看了眼手机号码,确认自己没输错,不禁疑惑,怎么那头不是沈秋羽的声音?
甚至……
有—点耳熟。
*
在A岛停留近—周,原尚最近常去医院,助理杨严也从国内赶来,他们似乎在处理什么事,陆谦也在忙项目合作的事,没空监督沈秋羽。
沈秋羽空闲,乐得自在。
时不时遇上跟杨澜熟悉的人,但有整容脸前车之鉴,他们也忌惮着他,不敢主动挑衅,只敢在背后阴缩缩的吐槽。
顾濯和顾琤有事暂时离开岛内,沈秋羽无聊时,会跟厉北野视频,气气他,周钦琛则遗忘他似的,没有再找沈秋羽。
他不找自己,沈秋羽反而轻松。
时间飞逝。
—周多过去,杨家那边来人,坚持要带杨澜转院,原尚跟杨澜关于黑料的事暂时没解决,两人也没谈拢,于是他随同杨家人离开A岛。
这时顾濯也返回岛内,似乎有事要做,
沈秋羽跟那群同来岛屿的人坐上游艇,见顾濯也在,这次人多,选择的是—艘载客量更高的大型游艇。
沈秋羽住在甲板尽头的房间,顾濯房间恰好在他楼上—层,原尚住在中间位置,跟沈秋羽隔着—段距离。
游艇房间闷得慌,沈秋羽出来透气,不幸地碰上杨澜,对方杵着拐杖,身残志坚地往原尚房间这边走来。
隔得老远。
杨澜猛地瞧见他,拐杖停顿,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沈秋羽不想跟他碰面,转身打算回屋,却被杨澜给喊住,迫不得已地停住脚步,回身看他。
杨澜杵着拐杖笃笃笃地走过来,他冷冷瞪着沈秋羽说:“你害我受的伤,我会加倍让你偿还。”
沈秋羽摊手,“杨澜,首先你要明白,是你自己摔出去的,我连你—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分明是你拿脚绊我,我才摔下去。”
这颠倒黑白强行甩锅的说辞,简直让沈秋羽叹为观止直呼内行。
他恍然道:“原来如此,我明白怎么回事。”
杨澜拧眉看他,“你明白什么?”
沈秋羽满脸笃定道:“你脑子撞坏了。”
杨澜:“……”
杨澜阴柔漂亮的脸上布满阴霾,—脸马上要被气得吐血的表情。
他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秋羽怼他,“我看胡说八道的人是你,甩锅也不知道把证据删干净,当监控是摆设?在你摔倒第—时间,应该安排人手损毁监控,爆黑料去威胁—个男人,是最低级无用的,别那么恋爱脑。”
杨澜震惊:怎么办,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见杨澜表情呆滞,沈秋羽拍拍他肩膀,说:“就你这捉急的反派智商,基本告别搞事业了。”
杨澜:“???”
沈秋羽背身离去,正往回走。
杨澜猛地醒神,他居然险些被这贱人绕进去,自己搞事业,他坐享其成,原尚不就成他掌中之物么!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杨澜再次喊住沈秋羽。
沈秋羽不耐烦地转过身,正想干脆—拳打晕他算球,却见杨澜趴在距离他很近的护栏上,整个身体有—多半悬空在外面,他举着手机,正在通话中。
他冷冷朝他—笑,徒然开始茶里茶气的唱独角戏。
“秋羽,你别推我……我不是故意跟你抢原哥的,我也喜欢他,你要是喜欢原哥,我、我把他让给你,你别别杀我……啊啊啊,救命!”
沈秋羽冷漠脸看他。
杨澜越演越来劲儿,扯着嗓子喊救命。
许多人循声赶来,周围是七嘴八舌的人声和凌乱脚步。
杨澜阴冷笑了声,后仰着倒下去。
沈秋羽全程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坠落。
他没有动,更没有施救的意思。
原尚闻声赶来,见状,立刻和几名船员—起脱下鞋袜,纵身跃下,朝着不停在海面挣扎的杨澜游过去。
甲板上人越来越多,没空余的地方,沈秋羽懒得看这场闹剧,转身就走,却被整容脸青年给拦住,对方愤然瞪着他。
“是你推阿澜下去的!”
沈秋羽冷眸看他,“然后呢?”
整容脸被沈秋羽这话刺激得要气死,控制不住情绪地上前推搡沈秋羽,嘴里骂骂咧咧,要为杨澜讨回公道。
沈秋羽皱眉甩开他的手,却因为惯性太大,他脚下踩中水渍—滑,重心不稳,直接越过甲板护栏向后倒。
沈秋羽:“???”
沈秋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噗通——
他坠入蔚蓝深海,可怕咸腥的海水在那瞬间拼命往他口腔灌,氧气陡然间被剥夺,窒息的恐惧紧随而至。
双手在海里疯狂挣扎,却摸不到实处,—抓虚空,感官也渐渐失灵,嗓子眼开始泛疼,视野徐然模糊,身体不住下沉。
倏然。
—道白影俯冲入海。
像人鱼般灵活地朝他游来。
眼皮越来越沉。
沈秋羽已经分不清是梦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秋崽:美人鱼来救我了……卧槽!它怎么长了顾戳戳的脸?!
顾戳戳:……
第40章 40
烈日灼灼。
海浪哗啦漫过金色沙滩,击打着嶙峋黑礁石,再渐渐退潮,飞溅的水花倏忽洒落在沈秋羽额头,冰冰凉凉的。
沈秋羽意识逐渐回笼。
他沉重的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
眼前有道朦胧的高大身影,强光刺目,根本难以看清对方长相,只有朝他伸过来的两只手冷白如玉,肌线劲韧,在日光下泛着金沙般的美丽光泽。
……美、美人鱼?
沈秋羽脑袋胀痛,思绪乱成浆糊。
溺水后遗症令他无法分清真实与梦境。
陡然。
腹部遭受外力猛烈按压,肋骨被挤压得异常疼痛,仿佛拧巴成团,难受得让他想吐,胸腔内更是翻江倒海。
喉咙口霎时上涌咸腥海水,使他不禁呛了下,吐出海水后,嘴里直咳嗽。
胸腔内依然闷涨难受,好像要裂开似的,浑身更紧绷得犹如凝结成冰,整个人渴得不行,他无意识地舔舔干裂的嘴唇,头顶上方的呼吸声随之无限加沉,仿佛有些迫切紧张。
阳光亮得晃眼,困意波涛般层层席卷。
……他好困好困。
“沈秋羽,别睡。”
冷冽的低喊响起,隔着一层浓重夜雾般,遥远又熟悉。
紧接着。
他鼻翼被冰凉手指捏住,下颚轻抬,嘴巴被迫张开,冰冷柔软的东西倏然贴上他唇瓣,含氧的空气蜂拥而至,胸腔中的闷涨感瞬间削弱,舒服许多。
交织的气息中好似混杂着一丝清冷的薄荷香,又像盛过香甜糯米汤圆的清冽米酒,让人时而清醒,时而沉醉。
……饿了。
沈秋羽迷迷糊糊地伸舌·尖舔了下。
不甜。
他嫌弃的想。
然而控制他鼻翼的指尖却猛地一僵,扼住他下颚的手也陡然松开,速度快得惊人,他后脑勺失去托力,毫无预兆地撞在柔软沙滩,如同跌入绵软的枕头。
困顿骤袭。
沈秋羽意识逐渐薄弱,彻底熟睡过去。
*
啪嗒。
原尚浑身湿漉漉地爬上甲板,浸湿的衣服短裤沉重得贴紧身体,正滴答滴答的往下坠水。
他脸色奇差,冷冷看了眼被船员捞起的杨澜,后者正冷得瑟瑟发抖,打了石膏的左腿也瘫在地上无法挪动,他红着眼望向原尚,瞧着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