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双肩包番外篇——by哈尼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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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即可踏上返程,走到山谷口时却觉得气氛有异,沈怀瑾和阳对视一眼,连忙往部落赶。
他们只来得及将背上的藤筐往广场一丢,便迫不及待地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却发现目的地是安和凛的屋子。
沈怀瑾一惊,连忙问同样在人群中的厉,“这是怎么了?!”
银发兽人原本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听到沈怀瑾的声音,脸上的神情便柔和了下来,他揽过男人的肩膀,耐心解释道:“瑾,你不要担心,我们聚在这里是因为安要下崽子了。”
下崽子?!这才是该担心的事情吧!
沈怀瑾面色焦急,紧张得结结巴巴,“那那那谁在里面?我……我要不要进去帮忙?可我不会啊!”
说话间,屋子里传来了安的哀叫呻/吟声,他脸色一白,喃喃道:“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
这原始时代也不知道怎么接产,出个小问题就容易酿成大祸,他还是不放心。
阳连忙拽住了他,劝道:“瑾,部落里的亚兽下崽子都这样,你不要害怕,再说你一个没有崽子的年轻亚兽就算进去了也帮不上忙。”
“是啊。”一旁的石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屋里头有离和音看着,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亚兽,凛也陪在一边,他们听从你的意见把所有的东西都用热水烫过了,不会出问题的。”
厉也低声道:“不怕,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轻易不会出事。”
沈怀瑾这才稍稍安心,想着也不给里面的人添乱了,和大家一起站在屋外等待。
良久,安的声音微弱了下去,正当大家揪心时,一声婴儿的嘹亮啼哭划破天际。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欢呼。
然而孩子的啼哭声不绝,大家又是担心又不敢进屋,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音抱着刚刚出生的崽子走了出来,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沈怀瑾的身影,脸上带笑,缓步走到了他面前。
沈怀瑾和大家好奇地低头去瞧,只见洁白柔软的苎麻布裹着新生命,崽子还未睁开眼,肉乎乎的,体型要比地球婴儿还小上两分,不过却很精神,一直张嘴啼哭着。
原本沈怀瑾最讨厌这种尖锐不绝的声音,现在却喜欢得不得了。
这代表着生命。
石也乐呵呵的,独着一只眼也要认真瞧他,听这嘹亮的哭声更是笑开,“这崽子哭声这么大,精神头一定很好!”
周边的人纷纷附和,沈怀瑾却有些奇怪为什么一直哭个不停,他看向崽子的脸,惊讶地发现崽子的眼睛竟然睁开了,他们正好对视上。
照理来说,这么小的崽子视力发展不全,沈怀瑾却觉得他仿佛在认真地注视自己,哭声也停了。
崽子咯咯地笑开。
“啁——”天际传来鸟鸣。
“昂——”远处不绝兽啸。
黑尾神鸟从山谷上方悠扬地穿行而过,啼鸣声与崽子的笑声交相辉映,落下的巨大阴影在周遭来回移动着,大家被惊得不知所措,骚动起来。
离从屋中走了出来,正好碰上这一幕,他与石对视一眼,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又犹豫着不敢说。
在音也愣神的同时,崽子把自己的小手从襁褓中挣了出来,想去抓那一团游动的浓云。
“啁。”黑尾神鸟没有降落,短促的一声啼鸣像是在回应。
隐隐约约的,远处的兽吼声此起彼伏
石明白过来了,他仅剩的眼里蕴出一汪泪水,耳力已不灵敏,徒然地抓捕着声音的来处。
在神鸟一声又一声的鸣叫声中,顺着石仓皇的动作,恍惚间,沈怀瑾好像见到了百年前的大河部落。
有白须大巫抬手间,绿意疯长;有年轻亚兽喃喃时,万鸟齐鸣。
奔腾的大河旁,是数以千计的成员生长着,他们拥有丰饶的草原、盈蓝的盐湖和无数生命的奇迹,直到百年之前的兽潮打破了一切。
万兽齐吼,神鸟现世。
百年以后,大河部落迎来了再一位拥有祭祀之力的亚兽。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在家吃火锅,我妈聊到她十几岁的时候家里建起村里第一座楼房,那时候大家帮工不要钱管饭就行,村里的姨姨婶婶都来做小工,有的还会领着小孩一起来蹭饭,我妈和她嫂子每天都要从镇上挑一担菜回来煮大锅饭,热热闹闹的。
老天爷,我真的端着酱料碗听得如痴如醉,好想写年代文啊(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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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虾滑
黑尾神鸟悠然地离开, 远处的兽吼声也渐渐消逝,大家互相对视, 眼神中又惊又喜,沈怀瑾却不敢耽搁,赶紧跟着音进屋探望。
产后的安面色蜡黄,虚弱地躺在木床上,凛帮他擦身盖被,唯恐他受凉。
在沈怀瑾细细地描述了屋外的奇异场景后,两人惊讶得难以言表,尤其是安,强撑着微微起身,伸手去探自己的崽子。
一碰上那襁褓, 安脸上僵硬的表情便软化了,在凛的支撑下,他从音怀中接过了崽子。
崽子吮着自己的大拇指,一双黑亮的圆眼看着眼前的亚父和兽父,在襁褓里蹬蹬小腿伸伸小手,然后咯咯地笑开了。
安抬头与凛对视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
“真没想到, 凛,没想到我们的崽子居然会拥有祭祀之力。”
凛搂紧了他的肩膀,这个严肃的兽人从来面无表情,如今脸上竟然又哭又笑,看起来是止不住的狼狈。
“恩。”他颤声道。
沈怀瑾看在眼里, 再次感受到部落对新生崽子的在意。在以往极度的缺憾中,这俨然成了一种偏执,好在程度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拉着音坐在一旁, 低头去逗安怀中的崽子,看到他纯洁无暇的笑容,沈怀瑾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大好。
“安,凛,你们还见识过其他拥有祭祀能力的亚兽吗?”
凛摇摇头,“来到临山原之后,除了修,我们再没拥有过另一位拥有祭祀之力的亚兽。不过我听老兽人老亚兽们说过,从前还是有很多的。”
沈怀瑾用手指轻轻触碰崽子的小手,感受到后者轻柔的回握时,他忍不住勾唇一笑,随即道:“直觉告诉我,这崽子的能力非常强大,野兽对他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我觉得假以时日,你们的崽子或许可以做到操控野兽。”
“我打算日后好好锻炼他,看能不能达到这个效果。”沈怀瑾提议道。
安脸上露出了虚弱的笑容,轻声道:“太好了,瑾,如果我的崽子能被你亲自教导,我也就放心了。”
沈怀瑾将他颊边的一绺湿润的棕发拨至耳后,温声道:“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消息,养好身体以后,我们再来说教育崽子的问题。”
安乖乖点头,又坚持道:“瑾,为崽子取个名字吧。”
沈怀瑾忍俊不禁,他打趣道:“崽子的名字当然得由你们做阿父阿帕的来决定,让我取算什么意思呀。”
凛沉默不语,他俯首吻了吻安的侧脸,“安,你受苦了,崽子的名字应该由你决定。”
安抱着崽子,手指忍不住在麻布上摩挲了一边又一边,突然他眼睛一亮,蜡黄的脸泛起些喜悦的神色,轻快道:“要不叫他灵怎么样?灵,听起来就是个聪明快乐的崽子。”
灵吐着口水泡泡,对自己的名字表示喜欢。
沈怀瑾告别他们后,在自家储藏屋中找出了存了好久的奶粉,给他们送了过去。这里的崽子要到四五十日后才能消化肉糊,在这之前只能靠喝各种野兽的兽奶为生,相比之下,还是自制的奶粉吃着更卫生。
见证新生命的降临后,如今他再看到广场上的圣兽树和树上随风摇摆的五枚圣兽果,心中的尊崇之意又再深一番。也怪不得即便是部落逃亡、死伤无数,大家还舍不得丢弃这棵神树,只因这是部落繁衍生存的凭借,是部落的根。
接下来两天,沈怀瑾上午和大家一起去苎麻地采集顺便收获河虾,下午就去探望安和灵。
这里的崽子在刚出生那两日几乎是见风长,沈怀瑾肉眼可见他一点点地变大,心中满是惊讶和好奇。
灵是个特别爱笑的崽子。可能是因为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沈怀瑾,灵对他格外喜欢和依赖,有时候见不着还会哭闹。
而且这里的崽子养得糙,沈怀瑾可以随意地带他进出,不拘日晒风吹,更是升温了一大一小之间的感情。
到最后,连安都有些哭笑不得,玩笑似的要把沈怀瑾赶出去,唯恐他抢走自家崽子心底最重要人的位置。
沈怀瑾但笑不语。
到底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灵健康又活泼,如期成长着,终于让之前忐忑了许久的沈怀瑾放下心来。
至于部落里的其他成员,更是早早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节奏。
大家接连几日都去采集苎麻,拿回来的苎麻皮又严格按照沈怀瑾的标准进行刮青,留下来的苎麻纤维则要他帮忙漂白。
相对每个亚兽所拥有的苎麻纤维来说,水泥池的容量确实不小,沈怀瑾便提议有些量差不多的亚兽可以约好泡在一个池子里,这样快捷又不浪费,漂白过后的苎麻纤维大家平分也方便。
漂白苎麻这事儿并不麻烦,正好他在烘湿纸的同时还囤积了好些石灰,因此当亚兽们提出要换点食物给他的时候,沈怀瑾也只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让大家一池子给个两筐食物就行,权当意思。
至于亚兽们选择和谁一同漂白,到时候的苎麻又如何分,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沈怀瑾只负责将收来的苎麻纤维浸泡在石灰水中,等纤维组织松散开来后,取出用溪水漂洗,然后让亚兽们带回去暴晒。
晒干后的苎麻纤维变得洁白,这就可以开始绩麻了。
漂白有先有后,沈怀瑾便与大家约定好,待所有亚兽的苎麻都漂白完成后,他再一道教导如何绩麻,亚兽们自然没意见。
送走了大家,他满身轻松,先去田间转了两圈,拔了些野草,又取来了用细藤筐养在溪水里的河虾。
这个时节,河虾正是肥美,沈怀瑾忍不住趁着采苎麻的时候,收获了一次又一次,金黄鲜辣的油爆大虾吃得两人意犹未尽。
不过在昨日吃饭间,厉无意间提起他们好久没吃火锅了,沈怀瑾便打算做点别的,比如虾滑,用来涮火锅吃。
这些河虾的生命力极强,在陌生水域中养了一天也还是活蹦乱跳的,趁着这股鲜活劲儿还在,沈怀瑾连忙将其去壳去头、挑出虾线后备用,另外又准备了蛋清、盐和淀粉。
他将处理好的虾肉剁碎,倒入蛋清、少许淀粉和适量的盐,搅拌均匀后进行反复摔打,让虾滑更具黏性。
成型的虾滑最终被摊开在盘子上,透着浅浅的肉粉色,等待着烹食。
今日捕到的有灰角兽,分配食物的时候,沈怀瑾特地赶去广场要来了一些下水。
听沈怀瑾的嘱咐,厉还特地抓了几只活野鸟回来。两人一手拎肉一手拎鸟,满足地回到了溪对岸的家。
看着灶中已经煮起来的锅底,厉喜上眉梢,“今天吃火锅吗?瑾,怪不得你刚才拿来了不少灰角兽的下水。”
“恩。”沈怀瑾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正忙着清洗处理那些百叶和黄喉,剩下不用的则遣厉拿去喂牲畜。
鲜肉不像冻肉,要切成薄片并不容易,好在厉力量足又强于控制,便由他全权负责。
此外,他们还打了些肉丸,宰了一头野鸟,又准备了些蔬菜。
忙至夕阳西下,暮色沉沉,他们才备好了所以的料。
为了那两大盘的虾滑,沈怀瑾这次特地煮的是骨汤锅底,熬煮了许久后,奶白色的汤底咕咚冒泡,鲜香味四溢。
厉将屋中的落地灯搬了出来,点燃后,莹莹烛火就照亮了这一方小天地。
暖色的光线下,红白相间的肉片、水灵灵的绿叶草、白中透粉的虾滑和肉丸,还有黑色毛肚金黄喉,脆白萝卜嫩土豆,都齐齐整整地码在一旁,看起来格外诱人。
沈怀瑾将野鸟块倒入了锅中,在锅底的高温浸润下,鸟皮皱缩成黄黄小小的一块,肉却嘟嘟的,吸满了浓郁的汤汁。
他们先将这肉质鲜嫩的野鸟肉吃得一干二净,才继续往锅中下料。
沈怀瑾迫不及待地刮入了一早备好的虾滑,原本还带着些虾青色的虾滑立刻变得粉白,随意烫几下便能出锅。
他夹了好几粒虾滑给厉,语带笑意道:“快尝尝,这是我新做的虾滑。”
厉一下都舀进了嘴里,好在他皮厚,不至于被烫得呲牙咧嘴。
“好吃!”
沈怀瑾点点头,对他语言苍白但语气点满的赞美习以为常。
他舀了两枚虾滑,稍微吹凉后才敢入嘴。平常的虾肉嚼着劲道,虾滑则有种独特的鲜脆嫩滑感,尤其沾点鱼露,吃起来更加味美。
肉丸也入了锅,在热气中浮浮沉沉。煮熟的肉丸吃起来要格外小心,只因其中汁水充沛,一不留神就会烫到舌头。
沈怀瑾是猫舌头,他格外小心地一点点咬开肉丸,再仔细吹凉才敢下口。劲道的丸子和鲜美的汤汁融为了一体,让人欲罢不能,尤其厉不怕烫,肆无忌惮地吃了一颗又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