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双肩包番外篇——by哈尼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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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净后,沈怀瑾用小刀从板栗中间切个口子。安在边上也学得有模有样。
两人将所有开了口子的板栗倒入大锅中,又倒水没过板栗,撒上盐。
板栗放在盐水中煮上五分钟就差不多了,关火捞出后趁热去掉板栗壳和皮就会容易许多。
两人将一颗颗圆滚滚黄澄澄的板栗肉剥了出来,放在一边备用。
沈怀瑾偶尔还会偷吃一颗,才煮了五分钟的板栗自然没有熟后的粉糯口感,但嚼起来香浓甘甜还有些脆爽,直叫人回味无穷。
剥出来的板栗肉用来炖禽肉是很好的选择。
沈怀瑾让安准备配料,自己去鸟棚中抓了两只雄野鸟,利落地处理干净并斩成了小块,焯水后备用。
饱满的板栗肉落入热锅中,翻炒至变色后捞出,滚过油的板栗晶亮诱人,放在一旁备用。
沈怀瑾用锅中剩余的热油煸炒姜葱与辣椒,出香后再倒入野鸟块,炒至鸟皮微微焦黄收缩的状态后,加入翻炒过的板栗,再加入一适量的鱼露和盐。
清澈的凉白开自上而下倒入锅中,没过野鸟块与板栗肉,汤水表面漾开了金黄色的油珠。
沈怀瑾将盖子合上,对身边的安说:“用小火炖上一会儿,收汁了就能出锅了。”
安拼命嗅着从锅盖缝隙处溢出的那点香味,连连点头,“瑾,那这个叫南瓜的食物怎么吃呀?”
闻言,沈怀瑾托起一旁矮圆的南瓜拍了拍。这两个南瓜是最老一批,叶柄都有些发黄,表皮更是粗糙发硬,不容易划破。
这种老南瓜虽说表皮不能再吃,但它里面含糖量高,筋少而且口感敦实厚重,用来炒菜更加美味。
“做个辣炒南瓜和咸蛋黄焗南瓜吧。”他下了决定。
一个结实的老南瓜被他剖作两半,分别去皮去瓤,切成片状,瓤里头的南瓜籽则择出洗净擦干,留作种子。
有安打下手,他操作得很快,先将南瓜片过水焯熟捞出,再热油下蒜末和辣椒片,炒出香味后倒入南瓜一同翻炒,加入适量鱼露调味,再用水淀粉勾芡,最后收汁即可。
这边炒南瓜制作完成,那边板栗炖野鸟也收汁焖好了,安手忙脚乱地连着出锅。
沈怀瑾气定神闲地在一旁准备下一道咸蛋黄焗南瓜。
他从咸鸟蛋取出蛋黄,将其碾碎成末放在一旁备用。切好的南瓜片同样焯一遍捞出过凉水,沥干后均匀裹上一层白白的淀粉下热油慢火炸。
在热油翻滚的滋滋声中,南瓜片逐步变黄变硬,到差不多程度即可捞出。
锅中留少许底油,倒入碾碎的咸蛋黄进行翻炒,在与热油的作用下,咸香味霸道地溢散开来。
沈怀瑾往里撒了少许的盐与糖粉,继续搅拌,直到咸蛋黄呈现出绵软出沫好像融化的样子,再倒入南瓜片小心翻炒,让其均匀地裹上金沙。
咸蛋黄焗南瓜即刻便能出锅。
沈怀瑾做的三道菜并上安在一旁炖的鱼汤和粉条,已经是很丰盛的一顿,两人将三菜一汤并烫熟的粉条端到了石桌上。
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大家歇下的时候,厉快步朝家中走来,认真清洗了一番才上桌。凛也是长久未归,大家决定要好好聚餐聊天。
刚刚做好的饭菜还散发着袅袅热气,四大一小围坐着,享受辛勤劳作后的成果。
大家先各舀了一碗鱼汤,喝完后再往汤中加入粉条搅开,现做了一份鲜美的鱼汤粉。
厉看着其它三道陌生的菜,惊讶问道:“今日找到了这么多的新食物吗?”
“哪有。”沈怀瑾扬了扬下巴,“这两个都是用之前我们见到的南瓜做的。”
厉恍然大悟,他吃了两口连连点头,又指着板栗炖野鸟问道:“那这个小小的圆圆的又是什么?”
“板栗,这倒是今日才发现的。”说着,沈怀瑾夹了两筷子到自己碗中。
焖熟透的板栗肉质鲜嫩、香甜软糯,还裹着野鸟汤汁的鲜美。而野鸟块也完全没被焖老,吃起来极为弹牙,鲜嫩的鸟肉上还带着皱缩成小团的金黄鸡皮,冒着油香。
老南瓜的美味也不遑多让,辣炒南瓜绵软香辣,入口即化;咸蛋黄焗南瓜则外酥里糯,舌尖触上时还能感受到独属于咸蛋黄的绵密的沙感,尝起来半咸半甜,味道香浓。
大家连连称赞,夹菜的手一个快过一个,很快就将桌上的食物清得一干二净,灵吃完就撒腿跑远,大人们则摸着滚圆的肚子,享受着夜风的吹拂。
厉和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各自负责的情况。沈怀瑾和安默默听着,睡意也渐渐上涌,最后被各自的伴侣抱了回去。
沈怀瑾久违地睡了一个长觉,第二日在和煦清风下悠悠醒转。窗外天光渐明,他看着暖金色的阳光投射进来,一步步地挪动,直到爬上木桌时,他才摇醒胳膊箍在自己腰间的兽人,与他一同起身洗漱。
山谷间偶尔传来飞鸟啼鸣声,振翅而过之处,燥热的空气替代了和煦的清风,烈日当头,热辣如鞭,催促着部落奋进。
沈怀瑾方才又砌上两圈砖墙,安领着暂时清闲的亚兽们,给沈怀瑾送红薯粉条来。
“瑾,部落的红薯加工结束了,这里有你和厉的十九筐粉条和一筐粉,另有前两日才晒好的四筐蘑菇干。”安一一清点着,“萝卜和芋头什么的,还得等大家过段时间集体采集一波再说。”
沈怀瑾温声向大家道谢,又取了些果脯送给他们。
亚兽们都是有事在身的人,见东西顺利送到,收了果脯道了谢便离开了,倒是安留下陪沈怀瑾闲聊了一会儿。
安站在边上,一会儿看看沈怀瑾砌墙,一会儿又望向别处。
“瑾,你看这水稻是不是可以收获了?”
沈怀瑾应声抬头,顺着安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无声无息间稻田已是金黄一片,在碧蓝天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明,饱满的稻穗坠弯了柔软的茎,传达着丰收的信号。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响,“是该割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灵:立下flag
瑾:(往下怼)替你插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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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割稻
在沈怀瑾不厌其烦地施肥、控水、除草之下, 稻谷终于成熟,稻穗饱满互相簇拥, 碧云天下是一小片黄金海,风吹之下稻浪滚滚。
临山原还未到衰季,短时间内天气稳定,不会有大风大雨出现,沈怀瑾也不必费力抢收。
他原本的打算是一个人慢慢割完,并且让厉也在闲暇时间参与割稻。两片稻田并不算大,两个人多花上几天也就完成了。
可惜的是盖房子的进程又要被打断。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出门,山谷里闲暇着的兽人和亚兽们已经等在门口。站在中央的安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瑾,我昨日回去说了一嘴水稻已经成熟这两天及时割掉的事情, 大家知道了以后都说要来帮你割稻。”
站在人群里的石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也不看着沈怀瑾,只是顾自抱怨着,“什么都不愿意跟我们说,土豆自己挖,水稻也打算自己割,好像我们不是同个部落的成员一样。”
沈怀瑾的脚步一顿, 脸上狐疑的表情舒展开来。看着大家洋溢着的笑脸和石的臭脸,他的心中暖暖的,鼻子都有些发酸。
“大家……”他有些不知所措。
后腰突然搭上一只大手,热量传导了过来,让他精神一振。
沈怀瑾眨了眨眼掩去湿意, 高声道:“谢谢大家来帮我,到时候一定要请大家吃白米饭配红烧肉!”
“好!”大家激动地纷纷应和,好久没机会吃到沈怀瑾做的美食, 他们早已垂涎良久。
大家都是吃了早饭来的,此刻正“激昂”着等待开工。厉只好认命地抓抓头发,让沈怀瑾先去洗漱吃饭,而自己领着大家去工棚取工具。
沈怀瑾也不耽搁,做了些蛋羹、红薯之类的食物,随意吃了些后又给厉拿上了一部分,立刻赶去稻田。
部落的劳动力不多不少,但在高速建设的前提下正值休息日的确实所剩无几,尽管如此,仍有十来个成员前来帮忙。厉今天负责捕猎,上午有自由活动的时间,也算一个。
在沈怀瑾来之前,大家拿着镰刀还不知道怎么使用才好,又怕操作不当毁坏粮食,只能站在稻田边上面面相觑,
沈怀瑾赶到后,第一时间教大家如何使用镰刀割稻。
他直接下田做了示范。沈怀瑾躬着身子将身体微微前倾,倒着左手以虎口向下的姿势握住稻根以上的部位,右手则紧握着镰刀,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镰刀被磕出了锯齿,很是锋利。在这一来一回的拉动下,稻杆和稻根即可分离,一兜稻谷便到了沈怀瑾的手中。
他站直身子向大家扬了扬手中的稻子,阳光下的灿烂笑容同金黄色的稻穗一般,都是暖洋洋的。
沈怀瑾又连着割了几捧作示范,保证大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割稻,但到底是在村里住过几年,知道些章法,在重复的动作下也慢慢熟练了起来。
刚磨过的镰刀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银光,在稻根处来回飞舞,没过几下就有一捆刚割下的水稻被沈怀瑾攥在手中。
为了打谷的方便,割下来的稻子也是不能乱丢的,最好是两三捧一起堆在自己的身后,这样既整齐也不会影响到还未割的稻子。
沈怀瑾站起身甩甩有些酸软的胳膊,朝着站在田埂上的大家挥挥手,“我示范得还可以吧?大家现在知道怎么割了吗?”
“懂了!”厉信步朝他走去,自信道。他用干净的手擦去沈怀瑾鼻尖垂着的一滴汗水,回身朝着大家吆喝,“开工!”
“噢噢!”大家发出类似欢呼的声音,终于得以下地实干。
铁具不易得,沈怀瑾满打满算也就四把镰刀,仅供四人同时割稻,大家定好轮流着干,暂时歇息的人帮忙理理稻谷什么的。
四人分作两队,各自负责一块稻田。
兽人们和亚兽们都是干惯粗活累活的人,将动作的精髓学到以后,上手就很快,没过多久已经是驾轻就熟。
无风无雨,天朗气清,大家忙着各自的区域,只能听到有节奏的“唰唰唰”声,金黄的水稻如潮退般倒伏在地。
烈日当空,明晃晃的太阳热烈地照耀大地,很是晒人。在空旷无荫的田野,大家也只能靠着斗笠遮蔽些许阳光。尽管如此,身上的湿意还是浸透了麻衣,脸上的汗水也随着起伏的动作摔在了金黄饱满的稻谷和干燥的泥土上。
割稻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腰背与肩膀处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使得久了便浑身酸软。好在大家分作三批轮换着来,倒不至于过于辛苦。
沈怀瑾从“前线”换下来时已近正午,他眯着眼看向地面以上被烈日灼烧出透明波纹的不远处,开口建议道:“中午实在晒得厉害,大家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割稻不急的。”
还未等他说完,石就硬着嗓子回复:“我们大河部落的兽人和亚兽什么没见识过,怎么可能会受不住被太阳晒两下?”
大家抬起头来连连拒绝,只是斗笠下头顶的热气很难散溢散出去,再加上气温也高,大家的脸都有些发红。
沈怀瑾见到这一幕,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继续了,拉上厉一起,连推带拉将几人拽回了工棚的荫蔽下。
在他的强硬下,大家只得作罢。几人围坐在工棚里,要么摘下斗笠扇扇风,要么互相捏肩揉背顺便闲聊几句,倒也舒适。
沈怀瑾坐在边上,听石吹嘘年轻时候的英勇事迹,听安和树各自吐槽自家崽子的顽劣,听其他朋友讲述在外遇到的有趣事情。
他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津津有味地收纳着这些原本他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故事。
等大家讲得都有些口干舌燥、语速也慢慢降低了下来时,沈怀瑾才起身回屋给大家煮了些盐花茶喝,预防中暑或脱水。
众人喝茶乘凉,灼灼炎日、虫鸣鼓噪似乎都与他们无关。关系亲近的朋友们互相倚靠在一起,在炎季的午后昏昏欲睡。沈怀瑾一侧睡着安,另一边颈窝处是厉毛绒绒的大脑袋。
如此平和宁静。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大学校园,身边伴有三两好友和至亲恋人,大家单纯地过着充实又简单的生活。若非他眺望远处能见到重峦叠嶂,高耸的横断山脉顶峰还有着终年不化的积雪,他几乎要信以为真。
沈怀瑾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了靠,舒展着腰背缓解酸涩感。
厉的梦乡被他的这一动作打断,兽人发出一道含糊的呜咽声,也不睁开眼,只是搂紧了他又蹭了一蹭。
沈怀瑾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银发,确保对方又睡过去以后,同样闭上眼小憩。
没过多久,厉和树等兽人便出门捕猎。这般天气下猎物精神低迷,猎杀起来最为轻易,能够节省很多时间。
其他人则一直歇到了午后大约三四点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终于有了一点羞涩之意,不再那么热烈地照耀大地,大家醒了醒盹,马不停蹄地又下地割稻。
大家都是有事在身的人,割稻也得轮换着来。稻田人来人往,一批跑去其它地方干活了,又会回来休息的人补上割稻的空缺,往常这个点最为安静的部落,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