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死[穿书]》作者:诗人的猫
文案:
真大佬假皇帝没心没肺天干(α)攻X睿智聪慧母仪天下地坤(Ω)嫂子诱受
徐奕则穿书之后一直以为自己打开的是金手指主角剧本,是京城最牛逼的alpha,直到他遇到了真·金手指主角alpha李纯渊。
李纯渊不仅要挟他假扮皇帝──也就是李纯渊的老公,还把他摁在地上不断摩擦。
徐奕则很生气,努力变强想着有朝一日脱离李纯渊的控制。
却没有想到,一次次的生死关头,李纯渊反而救了他。
徐奕则热泪盈眶,决定以后好好扮演他的老公。每天给他暖被窝是一定的,还不能忘了时不时亲亲抱抱举高高,顺便不能忘记在人前释放信息素假装安抚他!
然而,突然有一天,李纯渊发!情!了!
徐奕则:喵喵喵,你逗我???你他妈的不是天干吗?!
惊慌之下,他选择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收拾行囊跑了。
——他并不想因为知道太多而死。
坐在床上,故意勾引的李纯渊:妈的智障(ノ=Д=)ノ┻━┻
大致就是一个黑老大穿成了小混混,正准备重拾老本行往上爬,却被逼顶替了皇帝和皇后斗智斗勇→携手杀敌→成为盛世之帝的故事。
阅读指南:
1、生子文,古代ABO设定,天干为A,地坤为O,和仪为B
2、为恋爱服务的剧情流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穿书 升级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奕则,李纯渊 ┃ 配角:《死后她成了男友的老攻》《邪神打赌翻车后众神震惊了[快穿]》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不小心就拐到皇后寡夫做老婆了
立意: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
第1章 楔子
干元初年,正值深夜,小雨初歇。
徐国皇后伏丹某处僻静的别庄内,突兀传来急骤般的马蹄声,紧随而至的是精兵铁甲匆忙追赶的仓促声响。
雨后潮湿的空气,些微浸润了些急躁喧哗,无端生出些矛盾的静谧来。
别庄内的零零散散的几个太监、丫鬟,一个个都不敢从自己休息的屋内探出头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缩在自己房内,屏息蒙头大睡。
静谧的雨夜,先是马匹受惊的啼叫声,随即是马车轱辘碰撞裂开的声音,孩子的啼哭也从远处蓦地响起,震响了这个黑夜。
一声惊雷,像是在为之震响,孩子的啼哭声瞬间被惊雷所淹没。
“庞大人,前面的门被堵着了!”
“这后头,又是皇后的贴身护卫,真是兵临城下,腹背受敌啊……庞大人,臣等护送公主和您出去,你们且先走,臣等断后!”
被称为庞大人的男人,名曰庞隐,乃是已灭空国丞相,年约四十,黑而长的胡须及肩位置。
此时他穿着粗糙的棉麻制衣,刚刚从倒塌的车厢中爬出来,一身狼狈。
“庞隐,你带着孩子先走吧!”一女子也与庞隐一同从那坍塌的车厢中爬了出来。
她神色慌张,眼中满是哀苦,一副将死之像。
她瘦削的手臂紧紧地保护着怀中襁褓中的婴儿,几乎能够看清她手背苍白皮肤下的青筋血管。
但即便如此憔悴,甚至连发丝都已经散落在了两颊,却依旧难掩她的美貌。
那是一张摄人心魄的脸,且拥有着一双摄人心魂的深邃眼眸。
她颤抖着枯槁的双手,用几乎可以说是残破的身躯举起手中的婴孩,郑重地交托给了庞隐。
庞隐心头一怔,惊疑不定,抬头望去,只见她的眼中了无生气,是一副赴死之像。
“公主,老臣定然不负先王重托,必定会将您和您的亲生子一同带出这宫中!”庞隐喝道,希望能够以这种方式拉扯回公主生的渴望。
“不必。”空雪惨淡一笑,身形单薄,“本宫这破败的身躯,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活着,大仇才得报!”庞隐厉声呵斥。
可惜,庞隐的一切努力都是泡影,空雪早已不愿活,她将孩子塞入庞隐的怀中,回身要去挡那即将接近的精锐。
远处,似有人骑在马上拉满了弦。
“公主,快走!”庞隐睁大双眸,苍老的脸上满是震怒。
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箭矢犹如破空之势,朝着空雪的身上而来。
庞隐目眦欲裂,可一个没有生的希望的人,根本没有救下的可能。
箭矢扎入胸腔的沉闷声音,在这静谧的雨夜之中尤其清晰。
空雪只觉钝痛,随之而来的只剩下畅快。
她想起了空国的夜、空国的雨、空国的父皇母后,她想起了自己在空国草地跳舞的自由。
一切的记忆,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之中转过。
她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鲜艳的血,从她的胸腔汩汩而出,染红了漆黑的夜,也染红了这潮湿的地面。
这就像是一个警报,一场战斗的警告,更多的箭矢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庞隐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本就稀少的人群,这下子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人。
“快跑!”庞隐几乎要呕出血来,可是孩子在啼哭,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是空国最后的一条王室血脉!
为了空国,他必须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思及此,他一咬牙,抱着怀中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就朝着那坚固的别庄大门冲去。
几位护卫率先而动,用力地托起了红木铆钉门的门闩。
“一、二,起!”
“用力!”稀稀落落几个人的呐喊声,犹如最后一股拧成绳的力量,在这凄清的雨后之夜响起。
终于,沉重的大门,在他们的努力之下,有了些微的动静,硬生生地被他们用蛮力强行破开了一条口子。
“庞大人,快走!”有一人大喊。
“多谢。”庞隐郑重地对着那莽汉颔首,抱着手中因为颠簸的环境而啼哭的孩子,及肩的胡子已经凌乱得参差不齐。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那人朝着远处飞过来的箭矢看了一眼,突然猛地睁大了双目,倏然伸手,就将站在原地的庞隐推向了大门之外。
庞隐被队伍只剩下两三人的护卫拉扯推攘着出了大门,但却因为身形不稳,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而怀中的孩子就被他这般压倒在了身子底下。
啼哭声骤然而止。
庞隐只觉头昏脑涨,但心头又觉得不妙,赶紧从地上爬起。
孩子似乎昏睡了过去,庞隐心头大恸,慌乱抱起孩子,正颤抖着指尖要去探那婴孩的鼻息,却听大门内争斗声不断。
间或夹杂着泣血的哀嚎。
那声音,在这别庄之中经久不息,大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庞大人,我们耽搁不得了!”旁人在急切的呼唤。
此刻并不是能够在此耽搁的时机,庞隐也了解此事。
他将软绵绵的婴孩抱在怀中,也不管身后到底有谁追来,又有谁倒下,或者有谁为他用血肉之躯铸成铜墙铁壁,护送他的前行。
庄外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的车帘被人揭开,赫然是庞隐曾经的长史。
“大人,快走吧,此处不宜久留!”
“许乐兄。”看见他,庞隐一颗忐忑的心,终是安稳了些许。
他与其他几位属下快速朝着马车而去,抱着怀中的婴孩,纵身一跳,跃入马车之中。
马车车夫一扬鞭子,那两匹烈性的悍马,朝天嚎叫一声,踏足狂奔。
*
别庄大门内,身着铁甲的骑兵,纵身跳下黑色马匹,迈步前行,直至走到一身着华服的女子之前,才单膝跪下。
膝盖扣于湿冷的地面,地面蔓延向前的长道之上,是刺目的鲜血,以及死不瞑目的前朝余孽。
数百亡灵,在这别庄的上空萦绕,将这别庄染上了死气。
“皇后,还追吗?”将领低垂眼眸,等候着一个答复。
女子容颜皓丽,一袭华服在这尸体之中,显得尤其不伦不类。她鲜艳的红唇,像是由这百位英魂的鲜血染红的。
伏丹皇后微微垂眸,敛目沉默了片刻,终是开了口。“已是穷途末路之徒,料想成不了什么大事,且放他们去吧。”
将领心头一惊,就这么短短一瞬,他的额前已经被冰冷的汗水浸湿。
如此气度,如此威压,便也只有伏丹皇后可以做到了。
他立刻领命,且不忘称赞。“皇后仁厚,是徐国百姓之福。”
伏丹皇后垂眸看向依旧半跪着的将领,不愿多说,转身而去,朝着她产后休养生息的别院走去。
刚进院落,宫女芪连立刻出来迎接。
伏丹皇后只是平静地问:“那产婆处理的如何了?”
芪连身形一抖,姣好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但很快便低眉敛目,并未将情绪多加暴露。“皇后放心,定然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倒也是不一定。”伏丹皇后眯起凤眸,语气不怒自威。
芪连聪慧,哪能不了解皇后已经起了杀意。
她一狠心,直接双膝跪地,仿若听不见双膝砸向地面的闷响,感受不到那刺骨的钝痛。
“定然不会有另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芪连说着,便拿出了藏在袖口之中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舌尖,便是用力一刀。
一瞬,鲜血从嘴中汩汩流出,她发出了凄厉难忍的痛呼,却再也无法发出准确的音节了。
伏丹皇后眉宇间露出一丝疼惜,她痛苦地摇头,叹息一声。“何须如此?”
她朝天望去,可能只有上天才知道她这一声喟叹中的深意。
最终,她只是吩咐了一声。“自己找些伤药,以后也别回金銮殿了。”
这已经是有了一线生机。
芪连心头大喜,忙起身谢过,只是舌尖实在太疼了,疼到麻木。
她极力遏制着身形的颤动,才终于能够给伏丹皇后磕了个重重的头。
伏丹离去,英霞别庄中,渐渐变得安静。
*
庞隐几人一路往西,渡过虚空河,沿着珠西城边缘,一路向着边陲某座弹丸封地而去。
而在这途中,一行人在树下休憩之时,多日来一直昏昏沉沉,好似睡去的唯一王族血亲终于睁开了眼睛。
庞隐与这小家伙顿时大眼瞪小眼。
不知是不是庞隐的错觉,他总觉得婴孩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许灵气。
只是他这一丝微弱的矛盾感,被婴孩的再度清醒冲淡,庞隐像个同岁的孩子一般,高举起孩子,欢呼。
“天不亡空国!天不亡空国!”
然后,他倏地旁边自己曾经的长史,问道:“许乐兄,你说,这是不是?”
许乐多日来阴郁的心情也因为这唯一的好消息,消去了一大半,他淡淡笑了,但回答这个问题时,却是异常坚定。
“是。”
“好!好!这孩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庞隐的话语微微有些癫狂。
他复又看向婴孩,像是嘱托,又像是诅咒。
“为了空国,为了您的母亲,您一定要杀回徐国!”
婴孩眨了眨眼,在庞隐的面前,滴溜溜地转了下眼珠子,对着他翻了个毫不顾及的白眼。
庞隐的思绪卡壳了一瞬。
随后乐观地想:这定是他恍惚,看错了。
第2章 边陲小国
徐国,西处某处边陲诸侯封地。
刚过冬季,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全是枯黄的草地,间或可能看见几处丘壑,丘壑被密密麻麻一层鹅黄色的枯草覆盖,与早春融为一体。
“踏踏踏”,三声马蹄,自丘壑那头蜿蜒处由远而近,两位风华正茂的男子,骑着两匹骏马,疾驰而来。
突然,一男子骑在马上,拿出弓箭,快速从背后掏出箭矢。
他拉满弓弦,如同一轮弯月,手指微动,那置于弓箭之上的羽毛箭尾已经急速向前,射进了前方那正欲对一家平民百姓动手的野蛮外族人的胸腔之中。
那光裸着左肩,穿着皮裘的粗壮大汉,瞬间僵直了身体,瞳孔瞪得老大,手中的大刀应声落在冰冷的草地之上。
其余几个外族人因着这一变故一愣,被浓密毛发遮盖的脸颊瞬间看向了那箭矢射过来的方向。
只见一前一后两位骑着骏马的男子,看相貌都还很年轻。
前面那射中他们同伙的男子上身是一件颈瘦的黑色外衫,衣袖被护腕牢牢固定,而下/身则是合裆裤,脚穿的是皮革制的靴子,一看便是习武之人的打扮。
他一身伟岸正气,剑眉星目,漆黑的眼眸坚毅果决,看起来便不好招惹。
至于另外一位靠后的男子,则一身白色大氅,对襟长袖、系带因为骑马的动作随风飘荡,样式虽然简单,却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穿的。
这几位外族男子一时拿不定主意,叽叽歪歪说了好一会话,终于做了决定。
其中一人当即放了手中的妇孺,转身就朝着那残害了他们同伴的黑衣男子冲去。
黑衣男子已经重新又拉满了弓箭,这一次,他直接用了三根箭矢,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箭矢再次以破竹之势,“嗖嗖嗖”向前朝着那些个外族男子飞去。
下一瞬,痛呼声、惨叫声,在这平原之上不断响起。
像是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男子并不好招惹,其余还活着的外族男子又叽叽咕咕地互相喊了几声,咬牙切齿地抛下同伴的尸体连滚带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