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死——by诗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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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只是就如你说的,你毕竟是我嫂嫂,还是不要这般靠近得好。”
李纯渊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无奈,又像是嘲讽。“陛下与本宫,是为了巩固皇权而联姻,感情自不必陛下与虞美人深厚,相比本宫,你最该做的,应是和虞美人保持距离。”
“呃……”虐恋情深啊,这就是现实版的我爱你,你不爱我?
他这一摊子烂情账的便宜哥哥啊!
“而且,陛下既然将此事交托于我,自然想到了如今我们二人的处境,陛下自是默许的。”李纯渊语出惊雷。
“什、什么?”他便宜哥哥还特意把自己的皇后当真送给自己了?
不对,准确来说,连皇位都送了,一个皇后又算得了啥?
一时之间,徐奕则都不知该如何为皇后默哀了。
古往今来,皇后对于帝王来说,到底也只是个物件罢了。
“今日,本宫既然已经来了,便没有离开的道理,否则外人不知该如何说这一事。”
徐奕则:……对自己那么狠?
虽然自己这波不亏?
被皇后摆弄上床的徐奕则,正打算眼一闭就上的当口,却听刚刚脱了自己外衫的皇后平静的声音。“你睡里头一些,本宫睡外头。”
徐奕则:……就这?就这?
然而,他崩溃的心声无一人听见,因为皇后已经躺在了他的身边,拉起了一条被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端端正正地将双手摆在了自己的腹部,闭上了眼睛……
徐奕则:就这?就这?
内心几乎被不敢置信吞噬的徐奕则,一时之间,竟是连看旁边人睡颜的能力也做不到了。
只是一天的疲惫实在令人困倦,徐奕则在短暂暴躁了一会儿,终于也是跟着一同闭上了眼睛。
而他却是不知,在他睡着之后,本来闭上眼睛的皇后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满是惶惑不安,他的手指触摸着自己的腹部,眼中情绪翻涌,似乎是有点恐惧。
但最终,他也只是咬了咬牙,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不断战栗的身体却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正当此时,身旁那人伸出了一双手,伸手将他搂进了怀中。
李纯渊还未曾惊呼,就将这声惊呼咬紧了。
旁边人果然已经睡得迷糊,只是硬朗如山峰般的侧颜,却是尽显不羁的狂野。
李纯渊的心跳为此多打了一个节拍。
这是他第一次与他人同床,而身旁人不知他到底做了何种选择,即便他因此而生下了与这人的孩子,他也必定要将这个秘密掩藏在极致的黑暗之中。
只是这人,为何如此孟浪,竟对同床共枕毫不反抗。
孟浪!
即便自己对外是天干,也孟浪!
毕竟天干与天干之间,同样也是能怀孕的,这人,上一刻,还说自己绝不会与自己的嫂嫂搞在一起,下一刻,便已经打破了自己的诺言。
果然,天干不可信,都是大猪蹄子坏得很。
童年被母亲教导歪了的李纯渊如是想。
睡梦中的徐奕则:
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就成为大猪蹄子了?
另外你为什么会生孩子?
不是就同床共枕了而已嘛?
我们还什么也没有做啊?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母仪天下·李纯渊:毫无.性.常识~
这就是不好好进行性·教育的坏处。
第14章 羊笺出逃
当夜,当大臣们收到皇帝批阅过的奏折,看着在他们长篇大论之下批阅的“朕已阅”,陷入了沉思。
大臣的心思,暂按不表。
倒是徐奕则和李纯渊之间,似乎多了些微妙的平衡,多日过去,竟是未曾吵过架。
摄政王时不时想要进宫觐见,却被徐奕则婉言回拒了,只是那意思,直白得不像话。
本来,徐奕则还以为李纯渊会因为他的这个做法而再次与他发生争执,但这次倒是出乎徐奕则的意料,李纯渊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再经常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倒是令徐奕则久违地放松了下来。
*
边陲小国,羊家地界。
“父亲。”羊笺跟随在父亲羊仲身后,言语中微微有些责怪之意。“奕则哥,怎么会突然消失的?父亲一定知道,请您告诉我。”
羊仲的脚步加快,他从书房走进长廊,语气满是不悦。“为父已经说过,奕则是与为父见面之后,突然失踪的,为父怎么可能知道他到底怎么消失的?”
“父亲莫要欺骗我,我问过下人,那一日,奕则哥未曾从你的书房中走出。”羊笺快走几步,绕到了羊仲的面前,漂亮的桃花眼之中满是疑虑。“父亲为何要说谎?”
“为父还需要说谎,你说说看,为何为父要说谎?”
“这……我便不知了。”羊笺低垂下眼眸,只是那态度显然是不信羊仲的。
羊仲不免在心中叹息,一时真是不知该说自己这地坤儿子这般聪明是好还是不好。
“总之,为父不知,你也莫要纠结这件事。”羊仲看着羊笺那坚定的眼眸,终是又叹息一声,软声道:“你也莫要担心,为父已经下令让羊家人去寻找奕则了。”
“真的?”羊笺抬眸,微亮的眼睛中满是期待,以及掩饰的极好的怀疑。
“自是真的。”羊仲心中正在思考要会会庞隐,哪有空观察自己家儿子的神情,便也错过了自家儿子那满是狐疑的眼神。
也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谎言已经被羊笺看破。
事已至此,羊笺微微垂眸,心中叹气。
父亲既然不愿意告知真相,那他便也只能自己去寻找这真相了。
昨日,母亲不小心流露出了一些情报,虽然她很快便掩盖了过去,但羊笺却是已经记住了心里。
当时他未曾表露,但……
今夜他便动身前往京城,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做点准备。
毕竟,这地坤的身体,实在是太危险了。
是夜,羊家府邸中,一位地坤小厮端着菜肴前往羊笺公子的厢房,他走得有些急,因为刚刚不知为何,他竟然拉了肚子。
因为在茅厕蹲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了,也就误了点时间,此时菜才会这般着急。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羊笺公子的门前,在门口稍微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衫,粗喘了两下,这才敲响了羊笺公子的房门。
“公子,吃饭了。”
房内无人回应。
料想大约公子还在和他羊家主置气,小厮出声劝慰。“公子,怎么着也得吃饭啊,不要伤了自己的胃,得不偿失。”
依旧没有回应。
此刻,小厮已经开始有点奇怪,但他还是继续劝着。
“公子,您父亲定也是担心徐公子的……”
房内安静得可怕。
小厮蹙眉,发觉事情并不简单,他着急地喊了两声。“公子,公子?!”
一直未曾有回应,小厮终于着急,他不再思考,直接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一盏茶后,发现公子已经连夜逃跑的小厮,立刻将公子留下的书信给了羊仲。
“这逆子!”羊仲气得那是一个愤怒,大手一拍桌案,有气却又发不出。
他身边的妻子汪氏从他手中抢走了自己亲生子留下的书信,展开看完,手已经开始发抖。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汪氏心中担忧,眼中满是泪水,“笺儿是个地坤,若他在外发生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哭个什么劲儿,哭有用吗?!”羊仲更怒。
汪氏刚刚嘤嘤哭泣了两声,见羊仲竟然对她大吼,心中不免更为委屈,她一把拧了下羊仲的大腿,叱责。“这是我想要的吗?还不是你,他让你交出徐奕则,你就交出去了?”
羊仲眼中情绪翻涌,最终一转头,长叹一声。“……哎,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那孩子,本就是蛟龙,又怎么能困于这一方寸土?”
听到这里,汪氏也终于感到不对劲。“你是什么意思?徐奕则他……?”
徐奕则是羊仲突然抱回来的孩子,说是他故友的孩子,听闻那故友是前朝余孽,便将孩子收养。
汪氏战战兢兢地将孩子养育成人,一直未出什么大事,却不曾想,这羊仲竟然还有事瞒她。
她一时大怒,也不顾旁边还有个娇弱的小厮,直接本性毕露,对准羊仲的耳朵用力一拧,“老混账,快给我说,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徐奕则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啊呦……”羊仲一时之间疼得耳朵发麻,赶忙示意小厮赶紧滚。
小厮听了这般多,又看了这般多,自觉自己知道得太多,忙屁滚尿流地跑了。
“汪姜,在下人面前稍稍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不好,骗了我还想要面子,你找死吧。”
一番鸡飞狗跳,羊仲捂着自己的耳朵,满脸痛苦委屈,“实话我都跟你说了,这下是一点也不瞒你了,不过这事庞隐没有告知实情,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啊,哪天被朋友卖了都不清楚。”汪姜长叹一声,无奈地吔了自己夫君一眼,终是道:“这事我们管不了,也没本事管了。”
“是啊,所以我才……”
“你还有话说。”汪姜又是怒骂。“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这实情,我们说还是不说,那孩子还是会追上去的,有时候这事想想,还真是有了夫家,不要娘家。”
“这话说得……你怎么好像很期待徐奕则和笺儿在一块。”
“以前是有此打算,但现在……罢了。”汪姜又是一叹。
两人在屋内唉声叹息,最终汪姜一拍羊仲的脑袋,道:“这奕则我们管不了,但笺儿怎么也管得了,你去,赶紧去把笺儿找回来!”
“是是是……”羊仲当真有苦说不出,嘴里念念叨叨,“要是你没说漏嘴,还有这事……”
“还逼逼叨叨做什么,你欺骗在先,还有理了?”
“是是是,为夫立刻就去办,娘子别打我了。”
*
徐奕则当了几日的皇帝,总算是稍微习惯了皇帝的行程,只觉天天忙得比骡子还累。
皇帝当真不好当啊。
这日,他送走了丞相、新上任的御史大夫以及李太尉等人,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召见这三位大臣,之前李纯渊还未将所有的事情告知徐奕则,自是不敢随便面见几人的,就怕露出马脚。
如今能教的,也都给教完了,之后的,也只能靠徐奕则自己发挥了。
而显然,效果还算不错。
等送走李太尉,李纯渊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
徐奕则侧头瞥他。“刚刚只剩李太尉的时候,怎么不见见他?”
“怎么可能见他。”李纯渊似是觉得这句话好笑,反问一句。
这话说的……
徐奕则尴尬摸摸脑袋,又问:“你这事为何不告知你父亲,反正你贵为皇后,你这父亲为了你,也定是只能帮忙隐瞒的,这样,倒也多个帮手。”
“你在说什么?”旁边的声音变得尖锐。
“嗯?”徐奕则奇怪地看向他,“难道不行吗?李太尉可是你的父亲。”
“愚蠢。”李纯渊紧蹙着眉,锐利的丹凤眼直面徐奕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像是在看一个傻瓜,“本宫原以为你不蠢,如今看来,倒是本宫高看了你。”
“你是在骂我?”徐奕则不敢相信。
对方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李太尉是忠臣,但所忠之人,定是名正言顺之人,而你,有算作什么?”
“我?”徐奕则了然地笑了笑,“倒也的确有皇室的血脉,还算不正?”
虽然,他这也算是偷梁换柱就对了。
“你还是不懂。”李纯渊似乎自那次争吵之后,脾气便好了些,虽不知原因,但到底让徐奕则觉得李纯渊没有那般咄咄逼人,好相处了些。
“你且说说看。”徐奕则挑眉。
“你未曾经过登基仪式,也未有皇帝的亲笔御命,又如何让他信服。”
“这倒也不一定。”徐奕则突然别有深意地回了一句。
“你有办法?”李纯渊细长的眼,微微斜着看人的时候,更添一丝妩媚的味道,本就深刻的弯眉,眼勾,都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这样的脸孔,到底是吸引人的,徐奕则不免多看了几眼,直至李纯渊的眉眼蹙得更深了些,这才回神答道:“给他造一个。”
“……荒谬。”李纯渊当这徐奕则能想出什么好点子,结果竟然是这办法,“这办法你以为本宫没有想过吗?但本宫最终还是放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奕则挑眉。
“因为李太尉只认死理。”
“是吗?”徐奕则再度挑眉,只是眼眸中的不屑,再告诉李纯渊,他根本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第15章 回门风波
这事最终不了了之,但徐奕则到底有没有真的放弃,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同往常一般,徐奕则送走三位大臣,便打算吃顿美味的膳食填饱肚子。
不得不说,这皇宫中的美食当真是绝美,徐奕则每每都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美食喂胖了个三斤。
按照以往,徐奕则一直是与李纯渊一同用膳的,毕竟李纯渊贵为皇后,自然拥有与徐奕则一同用膳的权利。
不过,徐奕则今日却听闻,往日,都是虞美人与新皇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