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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死——by诗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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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做什么?”李纯渊听到徐奕则的后面一句话,了然之后并未感到意外,“你还未放弃那个想法?”
  虽然徐奕则本来不过只是被奇怪的念想牵引着,想要跟着李纯渊一同回门,但听到他这般说,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未曾放弃,你不必担心,我会借机行事,只是你也得让我多多观察下李太尉到底是否可用。”
  像是了解了徐奕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李纯渊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若是你想去,便去吧,只是在太尉府,一定不要独自行事,定要呆在本宫身边。”
  眼珠子转了转,徐奕则颔首,“行,这没问题。”
  *
  当日,京城内官员皆收到了皇帝即将跟着皇后一同回门的消息,这事在官员内受到了激烈的讨论,诸位官员心中想法各异,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皇后似乎得了恩宠。
  这事,是普天同庆的好事,但有人欣喜,便有人愁。
  彰王府内,暗影流动。
  蔺彰自那日之后便修身养性起来,让其他人全然挑不出错处。
  闲时,便养养花,种种草,画画书写,全然一副养老生活。
  若不是知道蔺彰那如深海一般浑厚难辨的野心,徐奕则当真会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夺位的想法。
  而今夜,彰王府显然不会太过安宁。
  “你说,皇上跟着皇后回门了……”蔺彰的语气温柔,手中把玩着那两颗圆润的如意珠,眉眼都放缓了些。
  “是,宫中传来的消息,绝对属实,再过一刻,这消息便会从宫中传递出来。”底下一人,穿着黑衣,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就这么地隐藏在黑夜之中,与黑夜融为一体。
  “好,下去吧。”
  此话一出,那属下就如同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陛下……你到底打算要做些什么?”如今的皇帝,好似一场风,摸不着看不见,令蔺彰实在捉摸不透,也因此,他稍微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然而,近几日,这皇帝倒是比先前更加难缠了。
  他所暗中设下的圈套,都被他简单化解,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
  前几日,他在朝中的安插的帮手因为涉及冤假错案被皇帝当场杖毙,手段之狠辣,当真是连他都为之动容。
  这皇帝,当真不一样了。
  但人,怎么会在短短时间里,变得如此不同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如今的皇帝并不是以前的皇帝……
  但……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他亟需要那个真相,可惜直到如今,他还未曾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
  “查,继续接着查,一定要抓住那人的狐狸尾巴。”蔺彰将如意珠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桌案上,本来完美的如意珠瞬间被拍了个四分五裂。
  *
  一队浩荡的车马,从皇宫中穿出,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中李太尉府而去。
  不过半个时辰,奔驰的骏马已经将李纯渊和徐奕则一同带到了太尉府前。
  太尉府门前低调而朴素,完全淹没在了京城中这些华丽的门楣之下。
  宫中早已传来了消息,所以当徐奕则与李纯渊下车之时,门前已经站满了人,李太尉穿着一身常服,虽然简单,却也不失礼仪。
  他亲自迎接了皇帝的到访。
  “陛下万岁!”
  “皇后千岁!”
  随着这声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跪下。
  这感觉,真诡异,徐奕则心头说不出的不舒服,很快便上前,将这年过半百的李太尉给扶了起来。
  “外头天凉,我们先进屋。”
  “是,陛下请进。”李太尉恭敬点头,单手伸出,举止痛快地将皇帝迎接进了屋子。
  李太尉府中,已经备好了一桌子好菜好酒,可见他们对陛下此次跟着皇后娘娘一同回门的注重。
  徐奕则呵呵笑了声,先行坐在了上宾位,随即笑吟吟地伸手。“皇后,坐我旁边。”
  这个“我”字出来,李纯渊的眼角微微一挑,徐奕则看得真切,笑道:“今日大家态度随意些,不用将我当做皇帝,我也不过只是纯渊的夫君罢了。”
  李太尉垂下来恭恭敬敬的苍老眼眸微微一挑,简单地应了句“是”,很快便示意一家人上桌。
  李太尉早年丧妻,妻子名为尹紫觅,乃是尹家的大小姐,大小姐命薄,十年便消香玉殒,且未曾给李太尉留下一儿半女。
  而约三年后,李太尉年约三十三岁之时,才娶了后来的地坤,那位地坤乃是一位男子,听说是民间一位姓李的富商的儿子,当初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令坊间多了许多闲谈,徐奕则只需稍微打听一下,便了解了七/七/八/八。
  李太尉倒是与这柳公子生下了李纯渊这位小公子,那年,李太尉三十四岁。可惜,地坤生子本就困难,又加上这柳公子身体羸弱,生下李纯渊这位公子不过几年,便也撒手人寰,独留下这一对孤苦的父子。
  李太尉或许心中确有这位柳公子,柳公子去世后,便无再娶,只是一心抚养李纯渊,希望李纯渊能够同样一样为国效力。
  且料,李纯渊十四岁那年,突然分化成了地坤,自那之后,李太尉便对李纯渊少了些关注。
  外人皆猜,这是因为李纯渊身为地坤,没有培养的意义,所以李太尉便放弃他了,但徐奕则却并不这般觉得。
  理由嘛,自然是从李太尉多年未曾再娶这事上推出。
  这李太尉,定然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实在不可能不爱最爱之人为他所生的唯一的孩子。
  都说爱屋及乌嘛。
  一顿饭,吃得实在是有点清冷,若是不管那些侍奉他们的奴婢,倒是一点人气也没有,徐奕则为自己这位便宜岳父倒了杯酒,笑道:“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徐奕则便一杯饮尽。
  如此痛快,李太尉也大笑了一声,痛快一饮而尽。
  李纯渊当真是拦也拦不住。
  “太尉,少喝些,莫要伤了身子。”由于李纯渊如今已经是宫内人,不好称呼父亲,便也只能用太尉相称。
  但李太尉倒是不在乎地一抹自己的嘴角,将淋湿了自己胡须的酒渍擦去,爽朗一笑。“今日陛下陪你前来,老臣自是要与陛下不醉不归的,莫要扰了我们二人的性质。”
  李纯渊微微抿唇。
  管不住自己的父亲,他竟是郁闷地剐了一眼身旁的徐奕则。
  却不知,李太尉却是将这一剐,记在了心底。
  他拿着酒杯,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明了而温和的笑。
  “陛下,老臣今日便与您喝个尽心。”
  “痛快,来!”


第17章 回门风波3
  酒过三巡,这对大徐国最尊贵的岳父女婿,似乎已经醉了个大概。
  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将徐奕则手中的酒杯给直接拿走了。“别喝了,喝太多了,明日可就不能上朝了。”
  “上什么朝,我已经跟朝中大臣说过,明日不上早朝,皇后你别操心了。”
  既然都这样说了,李纯渊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劝酒,他几乎是有点气愤地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细长的脖子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拉长,看起来脆弱而高挺,极其好看。
  借着酒意,月色之下的纯渊皇后当真是美妙绝伦。
  “纯渊可当真是美。”徐奕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几乎令他瞪直了眼睛,他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忍着冒烟的嗓子,侧身看对方。
  “你莫要说笑,旁边还有李太尉呢。”
  “哈哈,微臣不曾听见,也不曾看见。”李太尉畅快地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心满意足地又品尝了一杯。
  李纯渊几乎忍不住喊一句“爹”,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了嘴。
  这与理不合。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他带了徐奕则回来,李太尉的心情变得尤其得好,烈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几乎不停,直到整个人头晕脑涨,才被李纯渊命人带去了李太尉的寝室。
  倒是坐着的徐奕则,虽然看起来已是微醺,但意识还像是清醒。“其实我还没醉。”
  “是,你没醉。”一般醉鬼都说自己没醉,李纯渊在内心深处斗气般的反驳,却见旁边的人用手肘撑着桌子,正透着月色端详他。
  对方的眼神深邃如夜空,明亮如星辰,李纯渊被他看得脸热,酒劲似乎也上来了。“本宫带您回去休息。”
  他这般说着,便已经命身边的人带着皇帝前往了客卧。
  太监总管彭海清在一旁安静了许久,此刻终于出声。“皇后,不如让陛下睡在您的房里吧。”
  李纯渊心中微动,生出些细微的抗拒,但转念又想,自己早已与对方有了夫夫之实,如今抗拒也是晚了些。
  心中自嘲一声,他一挥手,道:“罢了,便送入本宫的房间吧。”
  “喏。”彭海清心中一喜,但面上却不显,赶忙动手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皇上搬去了李纯渊的寝室。
  当把高大的李纯渊搬上了床,彭海清早已出了一身热汗,但余光瞥见纯渊娘娘已经走进,便识趣地快速退下了。
  寝室收拾得很干净,还是他出嫁前的模样,每年回来,他便会与父亲吃顿年夜饭,随后在这里居住一日,第二日匆匆回宫。
  父亲从不留他……
  但其实每次,他都很想要再留几天,但父亲从不留他……
  从不。
  思及此处,李纯渊的手微微抽动,有些细密的疼,待他抬手,这才发现,不知是在哪里,微微蹭破了些,伤口不深,只是稍微流了些血。
  只是一点伤口,倒也不必在意,李纯渊伸手用绣帕擦拭了一下鲜血,便浑不在意地走到了徐奕则的床铺边,静静地去看他的侧颜。
  不得不说,徐奕则的侧颜锋利完美,坚毅果决,很有天干的气概。
  而且,说句实话,相比于曾经的陛下,更胜一筹。
  李纯渊就那般站着,什么也不做,竟是有点看痴了。
  眼中微微渗出了一丝迷茫来,对方酒后放松释放出来的气味,深深的吸引着他,令身为地坤的他极其动容,黏腻的感觉倾巢而出,令他烦躁。
  他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对方脸颊的一瞬间,突然回神,手指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将一旁的被褥为睡得香甜的徐奕则盖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松了一口气。
  睡梦中的徐奕则突然翻了个身,口中念叨着梦话,又睡熟了。
  李纯渊本来提起的心再次安定下来,他竟然伸手戳了戳对方的硬朗的脸颊,像个孩子似的喃喃。“你真讨厌。”
  说完这话,李纯渊终于心满意足,面带笑意地点点头,转身命奴才送来清洗用的温水。
  等温水送来,李纯渊这才坐在了床边,为徐奕则默默擦拭了脸颊、双手与双脚。
  随即,他又为自己洗漱了一番,这才推了推床上已经熟睡的男人,“你过去些,让我一些位置。”
  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什么,徐奕则竟然在李纯渊说完的那一瞬间,便又往里头进了些。
  睡梦中的徐奕则如此听话,李纯渊因此而有些快活,他抑制不住地勾起了唇角,就着里衣,脱了鞋袜,上了床。
  这一次,他依旧保持着之前一样的姿势,双手端放在小腹之上,眼睛面对着床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亥时,夜深人静,李纯渊的呼吸声变得绵长。
  一旁的徐奕则几乎是在确定李纯渊的确睡着的同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清明如常,哪有酒醉的憨态?
  他半坐起来,盘着双腿坐在床榻之上,低头凝视着已经熟睡的李纯渊,一时之间,心中竟是多了几分柔软。
  “真是何必如此端着。”徐奕则叹了一声,伸手为他扶了扶挡住了他眼睛的发丝,扣在了耳后。
  做完这些,他悄悄下了床,走出了李纯渊的寝室。
  门外,护卫已经有点昏昏欲睡,听见门开的声音,立刻警醒,手中的佩剑正要抽出,却见身旁之人竟是皇上。
  “陛……”
  “嘘。”徐奕则用食指堵住了自己的口,示意对方不要发出声音,眼神悄悄瞥了眼房内。
  那护卫心有灵犀,了然点点头。
  于是他压低了嗓音,“陛下有何事,小人可为您去办。”
  “带朕去李太尉的房里。”徐奕则直说。
  护卫一愣,但皇帝之命,哪敢不从,于是他跪着应了声。“是。”
  沿着漆黑的走廊,护卫打着油灯,缓缓在长廊之间穿梭,终于,夜色褪去,眼前屋内的烛光稍许冲淡了黑夜的冰冷。
  伸手示意护卫退下,徐奕则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李太尉的寝室。
  李太尉的房内,亮着一盏明亮的烛灯,透过纸窗,甚至能够看见那坐在桌边的年迈天干。
  “李太尉。”
  他轻声唤道。
  纸窗之上的黑影微微一顿,随即朝着门口走来。
  终于,木门被推开,从里头走出来的男人,眼带沧桑,细长发白的胡须因着夜风而微微飘荡。
  “陛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要与臣细说?”
  “李太尉早已发觉,又何须装作不知?”徐奕则爽朗一笑,随即指了指李太尉房门前的石桌,问:“我们去那儿坐下再说。”
  “是,陛下。”李太尉心头一惊,但表面依旧平静,跟着徐奕则一同坐在了石桌上。
  “今日我们共同装醉,倒也是有缘,就是瞒着纯渊,实在有点不对。”徐奕则低头笑着,手指拨开了在那石桌上圆润的黑白两子,随后慢慢地将白子置入了棋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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