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死——by诗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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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与我去?”
李纯渊蓦地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眸,眼?眸中满是惊讶。“要我去又是为何?”
“这要是出事,自然需要你帮衬,再者,你不用看着我,不让我逃吗?”徐奕则洒脱一笑。
而这话,李纯渊竟一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倒当真为我考虑周全。”
“那是自然。”徐奕则畅快一笑,故意道:“我们毕竟是这种?关系。”
李纯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不拒绝……便也是同?意了。
徐奕则了然,便也不再吭声,免得李纯渊实在忍不住,朝他发火。
*
朝中之事,有皇太后把?持,想来?摄政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随即,丞相典韦不知为何竟有了站队之意,李纯渊虽不知原因,却也对此感?到欣喜。
有了丞相的帮助,徐奕则显然手握更?多实权,这对他们的目标极其有利。
微服私访出游之日?,选了个艳阳高照的良辰吉日?,有车马自宫中悄然走出,随即出了皇城。
李纯渊坐在车上,一身朴素的衣着,却也并未掩饰他周身的富贵之气?,只是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微的打量,看着对面之人?的眼?眸中,透露出些微的深意。
“你到底是用了何种?办法,让丞相做了选择?”
徐奕则本来?还在捯饬自己的行头,听到对方的这句话忍不住乐了,“怎么,是不是很佩服我?毕竟我做到了他这四年都未曾做到的事?”
事到如今,李纯渊也只能承认,或许徐奕则比他哥哥更?适合当这个皇帝,虽他做事没个规矩,行事乖张,性子奇怪,但……结果却每每出乎意料。
有时候,李纯渊也会?想,是不是这样的人?更?加适合当皇帝?
但他不会?这样说,反而道:“若不是陛下?将你寻回,你也做不来?这些事。”
“那你怎么不说我本来?可以安心在边疆做个事事不知的小少爷呢?”
李纯渊被成功压了一局了,再也反驳不出什么了。
到底他们欠了徐奕则。
理?亏的李纯渊独自坐在一旁不吭声,倒是徐奕则感?到李淳渊的行为举止不太对劲,稍微思考了一下?,便也明白。
他眼?珠子一转,忍不住逗弄一下?李纯渊。“若是送我个皇后,我倒也是愿意的。”
“你……!”李纯渊瞬间瞪大了眼?睛,说不出的惊慌失措。
他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真容易害羞,徐奕则在心中想,觉得好笑。
虽然心知不该如此调戏自己的嫂嫂,但不知为何,总是忍不住。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却又突然抬眼?。
再次回神,已经有支箭射在了他们的轿子中。
“不好!”徐奕则锐利的双眸看向窗外,外头在下?一瞬间陷入了杂乱喧嚣之中。
剑器击打的声音,不属于他们人?的脚步声将他们一队人?马都牢牢围住了。
“陛下?……”彭海清的声音在车外传来?。
徐奕则撩起了车帘,在撇了眼?站在车子旁担惊受怕的彭海清之后,看向了拦住他们去路的土匪。
或许应该说是假扮成土匪的人?马。
“陛下?,前面有将士在抵挡,我们先行逃走回宫吧!”
原本彭海清便不太愿意出宫,可他到底只是个奴才,多么不愿,到底出不出宫,还不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走!”徐奕则对着身旁的李纯渊喊道。
李纯渊也未曾想过这摄政王真的敢雇人?行刺皇上,莫不是也跟现在的皇帝一起疯了?!
但他还未曾细想,身旁的徐奕则竟然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随即搂上了他的腰,脚步一蹬,便已经出了轿子,同?时翻身上了马。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李纯渊被对方牢牢护在了胸前,背部紧贴着对方温暖的前胸。
“驾!”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那他们坐着的烈马直接撒腿快跑起来?。
彭海清愣是没想到皇帝逃跑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头上的帽子都没有抓好,甚至还未来?得及爬上马背,皇帝竟然已经带着皇后跑出了好远。
他心中惊讶,随即大喊:“陛下?,您走错路了,那不是回宫的……”
那句话还未完全说出口,一支箭已经穿过了他那头顶的帽子,牢牢扎在了他稀少的发髻之中。
“这奶奶个熊!”彭海清见已经追不上皇帝,心中焦急万分,此刻竟是被这群刺客拦了去路,心中更?是烦躁,当即大骂出声。
“当爷爷我是吃素的吗?当年我手握刀剑杀伐予夺的时候,你们这群鬼娃子连毛都没长齐呢!”
说着,他从?旁边马匹背上抽出了一把?剑,当即跟这群将领一起杀起了敌。
*
弦翊王府,属下?通传羊公子前来?。
此刻弦翊王正在府中欣赏刚刚从?王府敲来?的前朝才子叔伯安的千山碧水图。
听闻这一消息,他大笑一声,大手一挥。“宣!”
属下?应声离开,不一会?儿?,便领着在外头等候不久的羊笺进门。
行至长廊拐角处,本来?嘴角还携着笑意的羊笺突然心中钝痛,甚至有点喘不过起来?。
“公子?羊公子?”身旁小厮心道这羊公子怎么突然脸色惧怕,像是受伤一般,不免忧心唤了他几声。
羊笺稍微摆了摆手,止住了自己内心的心慌,这才道:“无碍,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你继续领路吧。”
“是……”
属下?应下?,不敢多问?,毕竟眼?前这位地坤小公子,最近几乎日?日?来?这弦翊王府。
见这弦翊王对这位小公子的态度,都纷纷猜测这是日?后的弦翊王妃哩。
第26章 追寻真相
突然的?心悸, 令羊笺深感忧心忡忡,他?总有种直觉——徐奕则出事了。
可这事情玄妙,也没有证据, 羊笺便也只能归于?自己最近几日思虑过多, 太过敏感了。
他?很快便跟着小厮一道来到了弦翊王的?书房, 书房之内,布满了书架, 只是这书架之上, 几乎有一半以上竟是那种艳书。
羊笺微微感到脸热, 却又自知不该对?他?人的?爱好?过多评判什么, 只能目不斜视地?走过这堆书架, 见到了坐在书桌边的?弦翊王。
这是羊笺第一次在他?的?书房中见到弦翊王,前段日子,他?们虽然经常踏访街市集市, 而?他?也跟着弦翊王领略了好?一番京城的?有趣事物,却也是第一次进了他?如此私密的?书房。
对?方看来的?确是将自己当朋友了, 羊笺想。
这让羊笺很是高兴。
见小厮已经静静地?离开,他?信步走上前, 微笑道:“这是名家叔伯安的?千山碧水图,是吧?”
“嗯, 贤弟也知这人?”弦翊王将手?中的?画卷平铺在桌上,因为有人能够与他?一同?欣赏而?愉悦, “这是本王走访了好?些地?方才得到的?真品,当真是千金难求啊。”
羊笺微微一笑, 却又说:“这的?确跟真品极其相似,但在这处,也就是在这小人的?左绣处, 少了一丝褶皱……”
“赝品?”弦翊王立刻领会,随即有点恼怒,“竟是被那人骗了,明日本王便去找他?。”
“罢了,想来那人早已不知逃到了何处,想找也找不到了。”羊笺摇摇头,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画卷,递给了弦翊王,“弦翊王,请看。”
弦翊王接过,随即展开,一时惊讶。“千山碧水图?”
“对?。”
“真品?”
“千真万确的?真品。”
“哈哈哈哈。”弦翊王立刻大笑了起来,心中郁结散开,满心欢喜。“多谢贤弟,若贤弟有想要的?,跟本王说,本王定然帮你找到。”
“那倒是不必……”羊笺淡淡一笑,眼睛却是在观赏起了弦翊王的?书房。
若是将他?刚刚进来之时看见的?艳书忘记,这书房之中可当真珍藏了许多好?东西?,羊笺自认为自己不会看错人,便也觉得弦翊王这孟浪的?做派,或许只是装的?。
那原因是什么呢?
难道与当今皇帝有关,毕竟弦翊王是他?的?皇兄,也是他?唯一的?竞争对?手?,虽说如今皇帝已经登上皇位,但保不准其他?皇亲国戚想要废黜皇帝,立弦翊王为皇帝。
若这般解释,弦翊王掩盖他?一身学识,做出这般不正经的?做派,倒也能够理解。
因为想到此处,羊笺不免对?那位皇帝尤为好?奇,“弦翊王作为当今天子的?皇兄,不知可有机会,让贤弟一睹皇帝龙颜?”
似乎是觉得羊笺这个要求很是奇怪,弦翊王不免瞥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一甩袖子,道:“这又有何难?只是……你的?确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当然。”羊笺含笑应对?。
“行。”弦翊王心中了然,觉得可能像羊笺这般年轻的?地?坤都有着一些不知轻重的?梦想,他?懒得打破他?心中的?梦想,只是转身从自己的?画卷之中,找出了一幅画,随即摊开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这便是皇帝的?模样,你若是喜欢,也可拿去。”
羊笺:……
他?万万没有想到,弦翊王理解的?看竟是这种……
但是他?忍不住还是低头瞅了一眼,随即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眼前这人,与其说是皇帝,不如说跟自己的?奕则哥一模一样!
有种难以忽视的?想法呼之欲出,令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张了张唇,一时竟感到无言。
翻滚的?情绪在冲击着他?的?脑海,甚至令他?有点站立不住。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如若此,那么奕则哥此刻到底面?临着多么大的?危险啊!
*
再说,徐奕则那头。
在被那群假土匪追捕之后,徐奕则揽着李纯渊的?腰,躲在了沿山小道边的?小树林中。
此时已经黑夜,视野变得不甚清楚,徐奕则在这种情况下,也微微感到难办。
“别乱动。”感到怀中的?李纯渊似乎有挣扎的?势头,徐奕则即刻喝止了他?的?动作。
李纯渊睁大了一双在黑暗之中依旧尤其耀眼的?双眸,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而?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他?按耐住脸上的?滚烫,在被身前的?徐奕则叱责之后,微微低垂下了脑袋。
身前那人胸前的?衣料与他?的?脸颊相贴,那身上的?味道竟是令他?神魂颠倒。
“走了。”突然,对?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是立刻令本来还被味道所困的?李纯渊回?过神来。
想到自己之前的?失态,李纯渊不免感到懊恼——好?在,对?方并未发觉。
“他?们走了。”徐奕则已经放开了李纯渊的?身子,他?其实也并不是毫无感觉,刚刚将眼前这人搂在怀中之时,他?也不免飘飘然起来。
好?在眼下还有更加需要注重的?事情,所以徐奕则才未被那味道熏得迷得心智。
不过……
徐奕则忍不住道:“你这天干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像是个地?坤似的?。”
以往徐奕则从来关注过天干与地?坤气味的?区别,即便身边一直有个地?坤弟弟,却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但现?在,徐奕则总算了解了这个时代,所谓的?地?坤与天干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只是,为什么他?竟然是对?着一个跟着一样的?天干起反应?!
好?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徐奕则很快便没有了思考的?时间?。
他?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追赶声,“快追,我亲眼看见他?们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一定要将他?们抓住!”
喧嚣声不绝于?耳,徐奕则很快意识到他?们竟然已经被包围了,他?四处观察了一番,最终对?着身旁的?李纯渊道:“信不信我?”
这个时候,还问信不信?
李纯渊沉着地?看着他?,道:“信。”
一个字,铿锵有力,却是令徐奕则满心欢喜。
也不知是为何,徐奕则甚至觉得自己比先前还多了些自信,于?是他?问:“轻功可好??”
“略微学了些。”李纯渊在成为地?坤之前,在太尉府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自然该学的?武艺都曾学过,虽然之后荒废,却也未曾完全忘记。
“行,”徐奕则点点头,一双眼眸锐利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小树林深处,“刚刚一路,我察觉到了那树林东侧是一处悬崖,若我们跳崖,或许能够逃开。”
“跳崖?”李纯渊微微蹙眉,他?没有想到徐奕则的?方式竟然如此激进。
“自然,这也是为了让摄政王这个混蛋放下心来,或许只有我们意外‘失踪’,才能令他?的?野心外放,届时,一切才能继续。”
“你到底要做什么?”李纯渊终于?察觉,或许这次的?外出,并不是徐奕则的?一时兴起。
眼前的?男人一直把持着朝野中的?一切,肆意玩弄着那些聪明狡猾的?大臣。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若他?并不是他?的?同?盟伙伴,而?是他?的?敌人的?话……
“幸亏,本宫不是你的?敌人。”李纯渊悄声道。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令徐奕则冷不丁笑了。
他?的?笑,桀骜张扬,眉宇间?满是得意,“也不过一试,谁知这人确实沉不住气?”
“罢了,一切都听你的?。”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李纯渊,也无法将一切回?归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