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成为反派们的男妈妈后番外篇——by木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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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脊骨抵住了身后的铁链,像是被锁在上面一样。
而正在这时,刚刚还浓情蜜意的傅拓野忽然伸手,将顾之洲揽到了怀里,像是防备着什么,忽而护住了他般,站在了他的面前。
“谁?”
顾之洲也听到了动静,除了他们两人造成的动静外,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正来自与傅骜躲藏的那间地下室。
傅骜不会想不开要出来吧?!!
卡几嘛———
顾爸爸要紧张死了。
定睛直视着不远处的黑暗,直到看见一双黑色锋利、布满皮毛的兽爪。
庞大的黑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四只爪子在地上摩擦出刷刷的巨响,翠绿色的眼眸凝视着不远处的傅拓野与顾之洲,两人纠缠的身影倒影在他冰冷的目光里。
傅拓野站在原地,搂着顾之洲,同样冷然的看向了与他对视的巨型黑豹。
一人一兽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不曾畏惧,也没有退缩。
下一刻,僵局却被猛然打破。
站在顾之洲身前的傅拓野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上一重,紧接着一道大力从身后袭来,将他往后猛地扒拉了一下。
一道柔软擦肩而过。
顾之洲扒着傅拓野的肩膀,猛地将他推到了后面,兴奋地跑了过去。
“大猫猫,我可想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拓野:什么情况???
第41章 、阴气
顾之洲二话不说的往黑豹那冲,?rua猫之心势不可挡。
正要抱住黑豹脖颈蹭个没完的时候,却觉得后衣领一撑,前襟卡了一下他的脖颈,往前直冲的身体一个不稳,?猛地向后栽去。
傅拓野揪住了少年的后衣领,?将他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健硕的身躯拥着他,?帮他缓冲着揪回来的冲劲,低头与他对视。
目光中好像含着点薄怒,?又有些许不解。
仿佛在问顾之洲:你在做什么?
顾之洲:...我能做什么,?rua猫啊!
不要阻止我撸猫,?小心我和大猫猫一起给你凶一个!
怀中的少年不老实的乱动,挣脱了男人抓住他后衣领的手,?不解的看看傅拓野,目光又追随着眼前的大黑猫而去。
“怎么了?”
“你不怕么?”男人问。
顾之洲摇头:“不怕啊,为什么要怕,?那是我儿子。”
傅拓野怔了一下,?似乎是对顾之洲这个称呼感到微怔,看向了化了形的傅骜,?后者翻了一个无奈至极的兽型白眼。
“他真是我儿子,?我给他取名叫顾骜!”似乎是怕男人不相信,?顾之洲又重复了一遍。
而化了形的傅骜已经开始后悔了,?恨不得立即调转头再回自己的地下室去。
就让他被傅拓野玩死吧,自己再也不管这闲事了....
傅拓野嘴角的诧异停顿了片刻,?又逐渐转变为了微笑,?松开了顾之洲的后衣领,像是默许他冲过去一般,帮他捋平了微乱的衣衫。
顾爸爸也不跟他客气,?在傅拓野松力的一刹那,便再次扑向了黑豹。
比起和傅大反派共处一室,他更喜欢和野兽待着。
黑豹大归大,但好相处,还能rua,哪像傅拓野,大是真的大,不但不好相处,还是被rua的命...
嘤。
结果,顾之洲的二次撸猫计划又夭折了。
正冲着呢,只觉得肩膀上一重,男人再次俯身从身后搂住了他,健硕的手臂从左侧一直揽到右侧,帅气冷酷的垂头,倚在他的肩弯处。
“我可以让你过去,”傅拓野如此说道,“但是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知道的,我有错在先,是一定要把欠下的补回来的,你晚回来一分钟,我就多补偿一小时,晚回来两分钟,我就多补偿四个小时。”
“我说过的我是暴君,我的时钟就是怎么算的。”
“你明天还有课,应该不想出不去门吧?”
“嗯?老婆。”
顾之洲:.....这tm到底是谁欠谁!!?
“知道了知道了,”顾爸爸敷衍的答应,痛痛快快的跑路。
已经上楼的傅拓野回头,楼下顾之洲扑到了大猫咪的身上,或抱或搂,不亦说乎。
而黑豹却抬头看向了楼上,兽化的傅骜与傅拓野对视,两人的目光深沉,不可言说。
昏暗的橙色夜灯下,顾之洲靠在黑豹身上,喃喃自语的昏昏欲睡。
现在,早已经过了傅拓野给他规定的时间,但是顾之洲还趴在黑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打算动弹的意思,傅拓野也极其有耐心的没有下来找他。
或许是顾之洲那句他是我儿子,让傅拓野宽了心,又或许傅大佬给他攒着时间,反正是没有催他,顾之洲也乐得清闲。
一直喃喃的和黑豹说话,什么都说。
时而控诉一下傅家七子的可怕,时而抱怨一句傅大佬的狂野,从替傅绮喝酒到被他下药,再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黑豹一直在听,尤其是说到好大儿傅骜的时候,总是莫名的喘粗//气,呼哧呼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顾之洲念叨困了,趴在黑豹柔软舒适的皮毛上沉沉睡去。
黑豹用毛茸茸的大脑袋拱了拱他。
见他没有丝毫苏醒的预兆后,兽化的傅骜敛目,庞大的身躯逐渐退去,重新化为了人形,穿上早已准备在地下室内的衣服,拦腰将顾之洲抱在了怀里。
除了每个月的十五号,只能被迫化成兽体外,其余的时间异兽都可以在人类与野兽之间自由转化。
一般在对抗发情的时候,傅骜就会从人形变为兽体,然后用铁链绑住自己,用禁锢自身来抑制原始的冲动。
这就是他抑制自己发情的办法。
所以这间地下室的墙壁上、地面上,那些斑驳潦草的痕迹,全部是兽化后的他亲手造成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住理智,不至于被兽性占据了整个自我。
而有了男妈妈之后,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傅骜将顾之洲抱上了楼,看了一眼傅拓野与顾之洲的卧室,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少年放在了沙发上。
被折腾了两天两夜的顾之洲睡的很沉,呼吸平稳,时而呓语一句,大部分也都是控诉傅家的话。
听的傅骜一阵阵无奈,扯过薄毯盖在了顾之洲的身上,注视了一会儿他沉静的睡颜。
起身走向了他与傅拓野的卧室...
-
一周以后,顾之洲差不多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日夜颠倒、欲.仙.欲.死的生活,以及傅拓野难以磨灭的兽性。
永远不满足,根本别想下床……
而傅家在这期间也迎来了新的邻居———白连城。
白连城是最近才通知顾之洲他搬家这个消息的,听说他好像是被家里赶了出来,毕竟他上面还有两位大哥,身为私生子的白连城日子很不好过。
虽然白父爱屋及乌,挺重视他,但是白家势力庞大、鱼龙混杂,名不正言不顺的白连城根本无枝可依,便只能随波逐流。
听说还是因为那只猫。
白家大少爷对宠物过敏,不允许家里养小动物,可偏偏白连城捡了一只,不愿丢弃,所以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加变得如履薄冰。
白连城被赶出来后,一时半会找不见房子,后想起顾之洲在这里,便斥巨资住了进来,不过买是买不起的,白父给他再多钱,也没有傅家豪,所以只是暂租。
白连城搬过来的时候,只有寥寥一些行李、一辆车、一位司机、一只猫。
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能与傅家并肩的白家小少爷。
更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淋了一身的雨,楚楚可怜的抱着猫,站在房檐下,连把伞都没有。
还是顾之洲撑着伞跑出来,帮着他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
对于白连城的到来,顾之洲是很高兴的。
主角受来了,主角攻还会远吗?脱离反派家族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不过傅家人就没有那么开心了,闷闷的寡寡的,就像是吃了一颗不甜不酸的李子,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百无聊赖的尝一尝罢了。
其中,属傅骜最闷,已经闷闷不乐好一段时间了。
这几天顾之洲一直赖在白连城这边,今天更是为了乔迁之喜,特定请了学校里玩得好的同学们。
白连城所说的关系好,那便是真得好。
毕竟白连城在复瑞是出了名的万人迷,所以今晚所来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九百,男男女女不胜枚举。
“连城,你为什么住这里啊,这有什么好的,进别墅大门都不让开车。”
“就是啊,举目皆是大森林,一到夏天还有密集聒噪的蝉声,多吵啊。早晨你还没醒的时候,鸟就醒了,唧唧喳喳的不嫌烦么?”
“白校花,你别住这了,我们好心疼你啊。我爸刚买了一栋别墅,你搬我那住吧,放心绝对舒适,没有蝉没有鸟没有任何东西会打扰你。”
“快拉倒吧,搬到你家别墅?是没有鸟没有蝉,但是有你啊,和你住,白校花还能保住贞洁么。”
“呸,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了,白校花是要用心好好疼得,我怎么舍得染指。”
....
人的悲喜总不相通,顾之洲只觉得吵闹。
他静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水。
不愧是万人迷男主受,听听这辽阔的爱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到了草原,千万匹野马蹦腾,刹都刹不住。
古生物学五位大神也来了,他们并没有参与到这阿谀奉承、攀比作美中。
专业有学问的人士,从来都独具一格。
比如,此时古生物学专业全体。
他们正在给白连城的家测风水,时而商榷、时而点头、时而沉思...
“顾哥,你很渴么?”白连城坐在顾之洲的旁边,偶尔对身边的同学们笑笑,偶尔回答他们两句,但更多的注意力却在顾之洲这里,他喝一杯水,白连城就为他倒一杯水,莫名的看上去就像专为他一个人服务一样。
顾之洲抿着水,摇了摇头,放下了水杯,环顾了一圈空旷苍白的屋内。
“连城,你这里还缺什么,你就和我说,我可以帮你买。”
租这栋房子,白连城几乎已经花完了所有积蓄,想必身上已经不剩多少钱了。可柔软的少年却摇了摇头,拒绝了顾之洲的好意。
“不用啦,顾哥,我这什么都不缺,已经给你添很多麻烦了。”
客气有理、不卑不亢。
“没事,你有需要就说。”顾之洲也很大气,演戏么谁不会。
管白连城是真心还是假意,真得就当还他上回以身犯险的情谊,假的顾之洲也没损失。
他还能通过白连城找到男主攻。
“顾哥,你很憔悴。”白连城端着茶杯,一双水波流转的桃花眸从未从顾之洲的身上移开。
“还好吧。”除了下不了床以外,没有什么大事。
柔弱的少年默默的点头,似是接受了顾之洲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答,仿佛只要他的顾哥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只是表情看上去蔫得很,像是一朵垂头丧气的小白花。
无声地撸了一把怀中的猫咪,可小白猫却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在白连城的手即将落下的一刻,猛地躲开了,垫着柔软的肉垫,奔向了旁边的顾之洲。
与顾之洲抱了个满怀。
他诧异的看向了一直乖巧窝在白连城怀里的小白猫,抱在了自己的腿上,rua了两把。
“真好呢,小白一直怕生,没想到会和顾哥你这么亲近。”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连城会心一笑,梨涡甜甜。
顾之洲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唤着猫咪的名字‘小白’,从头撸到尾,又从尾撸到头,看着趴在自己膝间翻腾的小猫,少年无声的笑了笑。
再抬头,却突然撞进了一双桃花艳艳的眼眸中,白连城突然靠了过来,趴在他的面前,用双手撑住身体,调皮的嗅道:“顾哥,你身上好像有股猫味儿。”
“猫味,什么猫味。”
流枫率领着古生物学全体回来了,而跟在流枫身后的还有楚温。大老远的便听见了白连城与顾之洲的谈话,旋即往顾之洲身边一倒,不客气的揽住了顾之洲的肩膀,使劲的嗅了嗅。
“没有啊,一股少年奶香味,哪有什么猫味?”
“你才少年奶香味,老子是男人味。”顾之洲对这个奶香味很不认同,给他了一个三白眼,“怎么样,风水测出来没有?”
流枫口渴了,端起顾之洲的水杯就要喝水,却被白连城更快一步,拿走了顾之洲的水杯,给了流枫一个新杯子。
有水就喝,大咧咧的流枫一点都不挑,随即拿起新水杯一饮而尽:“别提了,这屋子阴气重得很啊!”
“什么阴气?你是说这个房子闹鬼?”
神棍流枫之言吸引了一大票围观群众,好不容易去参观别墅的同学们又聚了过来。
“流枫,你快点说啊,到底风水有什么问题。”
“我就说这地方不好么,什么人会住在森林里啊,你们刚才不知道,我去厨房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几声稀稀疏疏的响声,”
“我靠,你别吓人行不行,说得我都不敢回家了,白校花你卧室里能不能加我一个。”
“行了吧你,你是怕鬼么,你是馋白校花的身子!”
“闭嘴,赶紧说正经的,一会儿到底该怎么回家啊?别墅距离别墅大门还有好远的距离呢,还要穿过眼前这片森林,到时候蹦出来个女鬼,谁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