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成为反派们的男妈妈后番外篇——by木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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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次甩开顾之洲的手,可是当他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却看见漂亮到极致的少年额角滑下来了一滴晶莹的汗珠。
顺着精致的线条慢慢延展。
傅翳愣了一秒。
终是没有甩开男妈妈的手。
可一旦不甩开,那种他强烈抑制、不断对抗的需要就又如同海水涨潮一般的漫了过来。
掌心的温度像是毒药,沾着水汽一点一点的透过他的唇传了过来,明明是稀薄的热意,可在傅翳的眼里却像是锅炉上的水———即将沸腾的水。
他早已习惯了冰凉,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就连他对外人都一贯冰冷,不喜与人交流不喜与人来往,好感视而不见,热情从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没人可以温暖他、渡他、解救他。
身为强大的异兽又如何,他却永远只能孤身一人...
顾之洲好紧张。
奶奶的,到底是谁哟!
怎么只听脚步声,不闻说话声呢?
不知道好奇是病,治不好么?
听这脚步声不像是白连城,而且那位白莲花也绝不会这么失态。
平易近人、温柔如水,万事万物都不着急才是他的标签,只有这样才符合他的人设。
当然,除了刚才那一声吼。
“小洲洲,小洲洲,”
忽而一声熟悉的呼唤,解答了顾之洲的疑惑。
他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流枫啊,他怎么来这了,是有什么事吗?
顾之洲一个诧异,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才想起自己还因为紧张捂着傅翳的嘴。
这么长时间以来,顾之洲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傅翳很讨厌与人接触,尤其是他,或许是与之前生病发烧的时候搂着他睡过有关。
也是,傅翳这么冰冷的一个人。
睡醒来以后猛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还躺了一个人,并且这个人还是他养父的妻子、自己的男妈妈,论谁也接受不了。
顾之洲就是这么想的。
于是正打算撤手,并且从柜子里出去,再看看流枫这么着急的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却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
傅翳突然抓住了自己捂着他的手。
湿.濡从掌心划过,像是沾上了一片雨天中的棉花糖,泛着水汽却难掩柔软。
傅翳居然伸舌/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顾之洲:“!!!”
“流枫,这么黑,你还跑那么快,追都追不上。”楚温追着流枫的脚步跑了进来,站定之后扶着膝盖,才想起现在自己处在什么地方,用手电筒环顾了一圈周围,吓了一跳。
“我去,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这么压抑啊。”
入目不是黑就白,家具菱角分明,连一点鲜活的色彩与生物都没有,再加上窗户开着,偶尔残风掠过,窗帘摇摆不停,晃来晃去的像是孤魂野鬼站在身边。
“你说....傅家是不是真的闹鬼啊,这环境咋地这么恐怖?”楚温越看四周越颤颤巍巍。
流枫:“闹什么鬼,闹鬼小洲洲还能住得下去?早搬回宿舍了。你害怕去傅骜卧室啊,来这干什么?”
楚温:“傅骜卧室我哪敢去啊,我兄弟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么,他宿舍的床铺都没人敢坐。我看傅家人都和傅骜一样,领地意识极其强,所以我就一直在大门口呆着了,连客厅都不敢迈进去。而且,我过来不是为了找你么。”
“找我干嘛,我还能丢了?”
“真说不准,万一傅家人出来一个,咱们这一群人都得玩完。”
流枫耸了耸肩,其实他也非常赞同:“我是来找小洲洲的,我刚刚明明听见他说话声了呀,结果跑进来就又没有了,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找他干嘛?”楚温好不诧异。
流枫没有回答楚温这个问题。
他来找顾之洲是因为白连城,他从在客厅与顾之洲交谈中,意识到白连城不太对劲开始,他就在暗中悄悄的观察着白校花。
而白连城却一直坐在客厅,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顾之洲消失了很久,他才慢悠悠的起来,避开所有人走到了厨房。
流枫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眼睁睁的看见白连城在厨房里选了一把刀。
这可把流枫吓坏了了,赶忙就来找顾之洲。
按理说,这件事情是可以告诉楚温的。
但是鉴于白校花的影响力,他不确定楚温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是站在傅骜那边与白连城又爱又恨呢,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猜忌更多一些?亦或者居中,谁也不帮。
再加上全校或多或少都对白连城有点意思。
毕竟在他的身上,男性的保护欲与女生的爱美欲两厢结合,很难有人不喜欢他。
就连流枫自己,如果他不是0,他可能也会喜欢上白连城。
“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我。”楚温没有得到回答,更感诧异了,但也帮着流枫找顾之洲,又用手电照了一遍四周。
“没有,你家小洲洲不在这里。”
流枫撇了撇嘴,无奈又环视了一圈,只能走出去。
屋内很快又恢复成了一片寂静。
而柜子内却是一片慌乱。
顾之洲的手还覆在傅翳的唇部,堵住了他的话语,连带着还有粗/粝却逐渐热烈起来的呼吸声。
傅翳钳制着他的手腕,双眼一片血红。
男人宽厚的手掌越握越紧,皮肤之间因为剧烈的挤压,发出了嘶嘶的响声。
顾之洲疼得抿了抿唇:...他的好大儿这又是怎么了?
他定睛的注视着傅翳,每每与这一片血红对视,都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盯住了一般。可是顾之洲也不害怕,或者准确的说比起害怕,诧异更多一些。
上回搂着他睡觉的傅翳也是这般。
只不过当时顾之洲给傅翳定义是:好大儿发烧了所以意识不清醒,做了什么事或许自己都不知道。
而现在傅翳却是清醒的,身上也不冷,看上去也不像发烧。
而他却还是舔了他!
顾爸爸:“......”
我想要静静。
这种行为在傅骜的身上也存在过,或者说现在也依然存在。傅骜好像尤其喜欢自己的后脖颈,或叼或咬或抱....每每总是站在他的身后,问能不能咬他。
而顾爸爸能怎么办。
儿子生病了,就得身体力行、当牛做马的治!
这是每位爸爸如山般广阔巍峨的父爱,也是身为咸鱼不能和反派硬钢的求生欲。
看来,生病的不仅仅是傅骜一个人啊。
傅翳原来也病了,但是这是什么病呢?傅骜是不咬人就会死的病,那傅翳呢?
钳制着顾之洲手腕的傅翳在舔过他手掌心之后就后悔了!
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够舔顾之洲?!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体内的需求像是岩浆,滚滚而来根本难以阻挡。
傅翳皱着眉与顾之洲望过来的视线对焦,终是唤回了理智,又重重的甩开顾之洲的手腕。
顾之洲:“......”
“你捂我嘴干什么?”傅翳很生气,不过倒不是气顾之洲,而是气自己。
“刚才...有声音,我怕你说话,所以....”顾之洲赶忙将手伸了回来,屋内流枫已经随着楚温出去了,所以他现在也打算出去。
可是在柜子内,由于傅骜腿太长,所以他蜗居的时候很不舒服,为了舒服一点,只能将腿放在了顾之洲的面前,踩住了衣柜边缘,所以现在顾爸爸想要出去,先得让傅翳把腿移开。
“你怕我被发现?”
顾之洲点了点头。
“为什么?”傅翳盯着他,即使屋外已经没有声音,他好像也没有起来给顾之洲让出位置的意思。
“你是大明星嘛。”
“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傅翳道:“还有没有别的,比如怕被人发现,我和你躲在一个柜子里。”
男人说着,不知为何突然逼了过来,狭小的空间内,两人却离得越来越近,顾之洲入目便全是傅翳那张帅气冷淡的混血脸庞,而他搭在自己面前的腿也因为移动,微微蜷缩的靠近了自己。
猛地看上去就像是坐着将他搂在了怀里。
“!”
顾爸爸被自己脑补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将脑海中少儿不宜的画面甩了出去。
双腿生理性发软。
是真的软。
毕竟刚被傅大反派按在墙上无法无天过,全程站着,又紧张的怕被书房外的同学们发现,不能喊不能出声,还不能太激烈的乱动,所以全程那个紧绷,被傅拓野暧昧的说了好几遍。
而现在又被傅翳莫名其妙的审问。
双重紧张。
顾之洲想要说话,末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傅翳还在说:“问你呢,是不是?为什么怕被别人发现我和你在一个柜子里,是怕别人误会吗?还是怕傅拓野误会。”
顾之洲:“....我没想到那么多,只是考虑到你大明星的身份。”
傅翳得到了回答,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顾之洲看。
衬衫因为两人的纠缠而落了下来,黑色与白色混杂在一切堆积在两人的身边,柜子内的温度因为长时间不出去,而逐渐上升,其中还夹杂着两人身上的味道。
傅翳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
按理说应该是提神醒脑的存在,可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却好像一点作用的都不起。
顾之洲的心因为紧张还在嘣嘣直跳,而傅翳因为空气中顾之洲的气息、味道、温度而在逐渐的凌乱。
越来越乱。
“你别抬头,别说话,别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顾之洲忽然听见傅翳如此说道,语气很冷像是萃着冰。
顾之洲已经完全被傅翳这一系列忽冷忽热的行为给搞懵了。
看上去傅翳大儿好像很讨厌自己,可是行动上却好像又不是。
少年好诧异,可也听话的没有抬头,没有说话,但却在呼吸。
他又没有练过闭气功,怎么可能不呼吸。
就这样维持这个状态很久很久,直到感到一道稀薄的呼吸漫了过来,旋着清冷的薄荷香搭在了他的肩头。
腰被环.紧,身体被控制住,傅翳垂头将他搂在了怀里,倚上了他的肩膀。
“傅...翳...”破碎的呼声从顾之洲凌乱的嘴角挤出来。
“我说过的,让你别说话。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
傅翳在控制,他不知道为什么顾之洲身上这么暖,他好想要、好想要...顾之洲身上的温度。
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窝在自己怀里,浑身紧绷的顾之洲更绷了。
这是什么情况?
傅骜喜欢从后面抱他,傅翳喜欢从前面?
而傅拓野就不用说了,方方面面!
那么傅骜的病是不咬人就会死,那傅翳的呢?求抱抱?
这儿子是有多缺爱,才会如此啊!
顾之洲不懂,特别不懂,但僵持了一会后,还是伸手轻轻地像哄小宝宝一样拍了拍男人的脊背。
似是安抚、似是安慰。
“你居然不怕我。”男人倚在他的肩头,嗅着他的身上拉丝似的甜味,听着他的心跳,逐渐的妄图平息。
明明说得是肯定句,听起来却像是疑问句。
顾之洲:...怕,怕死了!
所以老子才没有动。
“你为什么会不怕我,所以这就是我爸娶你的原因吗?”傅翳好像并没有打算让顾之洲回答,毕竟他还是让顾之洲别说话的状态,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顾之洲:....?
傅拓野娶他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他给傅大佬下了药,想要生米煮成稀饭,然后纯情的傅大佬说要娶他,才可以?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而且还有傅翳刚才在屋内和他说得话。
“你知道对一个人特别好,分两种情况吗?”
“一种是真的爱他。”
“另外一种...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你觉得,傅拓野是哪种情况?”
...
顾之洲不知道。
但他觉得应该不会是第一种,傅拓野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喜欢,嘴上从来没有过,一直都靠做,是真得做的那种做!
但他又对自己很好。
而第二种,顾之洲更想不通。
傅拓野对他好能有什么目的,他就是普通的一个穿书者,想要找棵大树靠一靠,结果阴差阳错,靠是靠上了,结果靠得有点过,陷树里了。
所以就造成今天这种帮傅拓野养崽崽的局面。
“你心跳的好快。”肩头的傅翳喃喃的说道,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可是呼出的哈气却在逐渐的变暖。
顾之洲:“...”
你这不是废话么,这种情况还能心跳的不快?
“傅翳,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也生病了吗?”
傅翳:“这个也字是从何而来啊,还有别人也对你这样吗?”
顾之洲:.....好像不经意之间说了什么大秘密。
“没有、不是、完全不可能!”
顾之洲紧接着回答,速度特别快。
看不清表情的傅翳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男妈妈连撒谎都不会呢。
“你就当我是生病了吧。”
“什么病?”顾之洲问。
“皮肤饥渴症。”傅翳答。
这病顾之洲好像听过,医学里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东西,属于精神心理科,与傅骜那些暴躁症等等归本同源属于同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