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后被魔尊看上了——by寒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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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办法,一定不会多温和。
魏溪摇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已经这样了,再逼他也没什么意思,我是很好奇,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君花蔻听到前半句话,张了张口,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三人快分开的时候,君花蔻才问道:“灵凤山结界要封闭了,魔尊打算什么时候去开仙洞?”
灵凤山结界开启的时间并不固定,似乎是与历任魔尊的状态有关系,每次开启时间一个月到半年不等,非常随心所欲。
应重楼满脸不感兴趣的冷淡:“不急。”
君花蔻无语:“你不急本座急,下次也不知道结界什么时候开,不如就现在,趁白幽门和虚同仙府都自顾不暇的时候,开了仙洞,取光里面的东西,以后修真界想怎么折腾,就随便他们了。”
应重楼还是那副没兴趣的样子,连回都没回答。
君花蔻着急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座,你……”
应重楼皱眉,一个余光扫过去,眸中杀气凌厉,竟吓得君花蔻瞬间噤声。
“本尊说不急,就不急。”
君花蔻咬牙,忍下这一口气,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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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和应重楼又去了一趟存淼的故居。
知道自己是存淼亲儿子以后,再来这个地方,魏溪的感觉便不同了。
这院子清净简单,只有基本的生活家具,仔细一看,和苦行僧住的地方差不多,也不知道存淼一个人怀着孩子,住在这儿会不会很辛苦。
魏溪摸着屋内的桌椅,心里有些酸酸的。
“应重楼。”魏溪叫他。
应重楼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把椅子里,正看着屋外,听到魏溪声音,于是转头看着魏溪。他没应声,安静平和地等着魏溪后面的话。
“等仙洞的事情结束了,我们也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个小院子,住在那里好不好?”魏溪道,“老是借住在别人家也不太好。”
魔界天气阴暗,住久了人都要抑郁,还是人间好,有树有天有清风,晨起看朝阳,月落赏星光,多好。
应重楼道:“嗯。”
魏溪一想就来了劲,开始絮叨他们的小院要修成什么样子,要有几层楼高,要种什么树养什么花。
应重楼只是听,等魏溪问他这样好不好,他就说好。
魏溪一个人说多慢慢没了劲,于是话音一转,说:“以后我们不双修了好不好。”
应重楼突然扭头看着魏溪,然后倾身过来,亲了口魏溪的唇角,回答:“不好。”
他摸了摸魏溪的脸,忽然道:“仙洞的事的确要尽快处理了。”
魏溪:“嗯?”
应重楼收回手,眼底漫开冷意:“有的东西,还是早点死了好。”
魏溪知道他话里的有些东西,指的是韵朱和藏渡。魏溪灵府多半被动过手脚的,韵朱这女妖怪,手段的确非同寻常,每次算计应重楼和魏溪的方式都极其的出其不意且难以防备。
她不除,魏溪和应重楼未来睡觉都睡不安稳。
但是——这女妖怪到底是应重楼的母亲。
应重楼若是真杀了她,弑母之过,恐怕又会在应重楼心里留下阴影。
魏溪慢慢蜷起手指,默默在心里下了决定,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那他来动手好了。
应重楼说干就干,很快便准备好了出发事项。
他把鬼石叫来了一趟,让她通知修真界三大门派,以及佛门那几个大古寺开启仙洞日期,告诉他们想来就来,应重楼会无条件允许他们进入仙洞。
出发前一天,应重楼半夜没睡。
他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发呆。
魏溪迷糊了一觉醒来,看到应重楼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以前的应重楼。
他一个人蜗居在倒寒宫第七层,闭门不出时,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沉默地坐在屋子里的某处,面无表情发呆,熬过漫漫长夜。
魏溪翻了个身,拉着应重楼的一缕黑发玩:“在想什么?”
应重楼道:“照微山。”
原来是想韵朱,照微山是韵朱的出生地。
应重楼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株日月目。
“这个原本是可以化解你灵府里的问题的。”应重楼低眸看着盒子里翠绿可人的草,眉宇微皱,显然还有顾虑。
魏溪坐了起来,说道:“当初是她让你去的照微山,她既然出生在那里,一定有办法安全进出,你父亲留下的影像,她多半也知道,所以……”
应重楼没表情地说出来魏溪没敢轻易说出来的猜测。
“这草,可能有问题。”
她当初告诉魏溪日月目的事情绝不会是出于好心,也许她就是等着应重楼用有问题的日月目去解决经脉崩裂问题,也许她更加深谋远虑,知道这株草应重楼将来会拿给魏溪用,到时便可以配合她提前在魏溪灵府里埋下的隐患,一举杀死魏溪,继而让应重楼灵府重创。
没等魏溪再说什么,应重楼掌心直接烧起火焰,瞬息之间就将日月目以及盒子烧成了灰烬。
一缕细微的红色雾气,在灰烬里一闪而逝。
魏溪功力不够,没能发现那缕红雾,他还有点懵,但应重楼却突然笑了。
“她是真想我死。”应重楼张开五指,看着灰烬一点点从指缝滑落,“可笑。”
可笑他自己,竟然还抱着奢望。
魏溪扣住应重楼沾着灰烬的手指:“不可笑,以后我陪着你。”
应重楼抓紧魏溪的手指,没有说话,但指尖很是用力。
魏溪把他拉上床:“睡觉吧,明天一早还有事。”
应重楼从善如流地解魏溪的衣带:“睡不着。”
魏溪:“……”
算了,他大人大量。
于是最后魏溪陪着应重楼熬过了这个艰苦的通宵。
第51章 第 51 章
灵凤山位于海岛上,岛上寸草不生,唯独那座山峰翠绿秀美,峰上林木高耸,野花遍地,却又诡异的不见任何鸟兽。
应重楼让鬼石提前放了消息,但修真界三大门派竟然一个人都没来,只有佛门派来了两个方丈,还都算是魏溪的老熟人。
其中之一是给魏溪穿越之前的原身剃度的空流方丈,另一个便是当初给魏溪解开佛门禁制的慈渡方丈。
两位方丈各带了一个武僧,四人早就到了灵凤山下,见到魏溪几人抵达,空流方丈先站出来,阿弥陀佛了一声后,主动道:“贫僧等人无意与各位争夺仙洞,此次前来,是有东西想要交给魏溪小施主。”
说完,慈渡方丈从袍子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放了一串菩提手串。
应重楼不相信任何人,也压根不想让魏溪去接什么破珠子,他掌心一转,当即就要放火。
魏溪赶紧拉住他,上前道:“谢谢两位方丈好意,但我不明白,两位方丈为何要送我菩提珠?”
空流方丈看了一眼应重楼,估计是明白应重楼不可能让他和魏溪单独聊,只好当面说:“魔尊杀心重,又有诛仙之能,今日仙洞开启,不知魔尊今后修为又会如何,老衲等人已无力阻止魔尊杀戮之道,只好寄希望于小施主。”
说罢,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再接着说:“小施主心存善心,希望日后小施主能劝诫魔尊,收敛杀心,多多向善。”
他拿起菩提手串,解释道:“此物乃千年菩提子,能清心安神,洗涤灵府,珠上还有佛门咒法,能抵外力攻击,也是守护法器,可为小施主御灾护身。”
魏溪接了菩提手串,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当初……我父亲带我出家时,可有说过什么?”
空流方丈低眉道:“令尊是赤诚之人,听闻他已谢世,实在可惜。”
魏溪握紧手串,笑道:“算了,谢谢方丈的礼物。”
空流方丈回了句佛号,随后果真带着人离开了。
他们一走,灵凤山下就只剩下魏溪,应重楼,以及君花蔻和鬼石四人,场面凄凉得不像是要干大事的氛围。
应重楼显然对现在这个气氛十分不满意。
这些年修真界折腾来折腾去,目的就是为了开仙洞,他也因此忍受了数十年的封印之苦,结果现在要开仙洞了,那些作俑者们反而怂得不敢露面。
这让应重楼非常不爽。
他当即让鬼石去把三大门派的掌门都抓过来,要是他们敢不来,那应重楼就亲自前去,把他们的头割下来,观看仙洞开启的全过程。
有了这层要挟,三大门派的掌门很快就来了。
大概是怕应重楼算总账,三大门派里的虚同仙府和白幽门都只来一个孤零零的掌门,只有御剑门带了个弟子。
虚同仙府刚折了个象松师祖,最粗大的大腿虚同仙人也没了,这会老实得不能再老实,见了应重楼还乖乖问了声好。
御剑门当自己是打酱油的,抱着剑远远站在一边,话也不说。
倒是白御风,见了应重楼几人,一脸藏不住的恨意。
应重楼看了一眼鬼石,她会意,掏出个药瓶来,取出四颗药丸,拍到三位掌门面前:“这颗是断灵丸,三位掌门吃了这丸,就可以随尊上进入仙洞了。”
断灵丸字如其名,专门封断灵气,吃下以后身体与凡人无异。
但都和凡人一样了,还进什么仙洞。
仙洞里虽然宝物无数,但阵法与危机同样数量庞大,普通凡人就此进入,不晓得还有没有命出来。
鬼石看大家不动,冷声道:“你们若是不吃,那就把头留下。”
横竖都是死,进了仙洞说不定还能有机缘苟一苟,反正比割头好,几个掌门一咬牙,吃了药丸。
确定这几个人都吃进去了,应重楼才慢慢往前走了几步。
进山有一条羊肠小路,以石块铺就,数千年来少有人踏足,但石块间寸草不生,道路干净平整,看着反而令人心悸。
应重楼一步踏到路前,守护阵法瞬间启动,一层透明的薄膜浮现出视野,像个巨大的玻璃圆球,将整个灵凤山包裹在里面。
应重楼还没动手,他面前的石块便移动起来,组成一个莲花台形状,质感古朴,看起来毫无特别。
应重楼没立马走上莲花台,他回身,牵着魏溪,两人一起踩了上去。
脚底踏上石台的刹那,护山封印解开,庞大的仙气猛地从地面蹿起,掀起的巨风吹得魏溪下意识闭上了眼。
下一瞬,魏溪意识一沉,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里,他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恢复了感知,能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空气里满是沉闷气味,他好像躺在一间许久没有开过窗的房间。
这味道,像极了魏溪穿越之前,长年瘫痪时住的房间。
窗户只有继母或者父亲心情好时,才会给魏溪打开,让他嗅到外面清醒的空气。
魏溪恐惧地睁开了眼,入目是一片熟悉的漆黑,这环境,果真是他穿越前住的屋子。
房门外,清晰地传来父亲咳嗽的声音,其间夹杂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对话台词。
“应重楼,你闯我白幽门禁地,还烧毁佛门灵塔,作恶无数,今日你……”
那台词声真实又熟悉,是白御风的声音。
接着,电视里又传来一道魏溪更加熟悉的嗓音。
“那又如何,本尊今日还是要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是应重楼的声音。
魏溪后背瞬间炸起一片鸡皮疙瘩,他想坐起来,但不论他怎么想,手脚都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分毫也不能移动,连手指都蜷缩不了。
冷汗飞快地从额头冒出来,魏溪喘了几口气,拼命镇定下来。
一定是噩梦,他刚和应重楼进了仙洞,说不定眼前这一切,就是仙洞里某种阵法造成的幻境,尽管很真实,但实际上都是假的。
魏溪闭上眼,试图运转灵力。
但身体一片沉寂,什么都没有,灵力空荡,灵府也不见了,连感知力十分敏锐的神志都不见了。
魏溪冷汗越流越多,他闭紧双眼,开始默背心法,但背着背着,他竟然忘记了心法的后半部分。
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原本前后清晰的心法文字一下子混乱起来,就像是在梦里背了一篇古文,梦醒之后只记得自己背过,却想不起具体内容。
这时,屋外突然响起开门声,父亲和继母的儿子放学回来了,魏溪听到父亲和继母高兴的说话声,他们一边问孩子期末考试准备得如何,一边问他暑假要不要出去旅游。
三人随即开始商量去哪里玩,玩几天。
魏溪听着他们的说话声,过往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他想起自己瘫痪时经常被父亲一家扔在家里,他们会雇一个护工,每天给魏溪送一次饭,换一次成人纸尿裤,护工照顾他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以后,剩下的所有时间,只有魏溪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紧闭的窗户和雪白的天花板,发呆一整天。
那时候魏溪每天都在想,不如就这样死掉算了。
死掉都比这样不死不活躺着好。
可他动不了,连自杀都没办法,他试过饿死自己,可求生的本能总会让他最后妥协在强烈的饥饿感里,随之而来的,就是继母无情的嘲笑。
说他明明贪生怕死还作什么秀,他应该感恩,至少家里人没不管他死活,每天给他吃给他喝,还给他屋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