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帝王,问鼎娱乐圈——by风游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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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史密斯导演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温陶疑惑问。
谢明舟眼睛轻眯,冷笑说:“那段最为出名的,重拍了无数遍的蝴蝶刀实景视频,史密斯应该是用的替身和特效做成。”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众人脸色一变。
谢明舟在还原蝴蝶刀一幕的时候,其中有一幕刀飞至空中再落下,他并没有复刻——
从那个角度,刀会稳稳扎入手心。
但剧里这血腥的一幕,却被特效剪去。而男主演员也并未负伤。
一切都说明,这一幕的镜头,有人代替男主受了伤,而且毕竟是格斗用刀,一刀下去可能连手指头都削去半个,却被史密斯给掩盖。
谢千山愤然握拳,刚想说什么,却因为情绪激动咳了两声。
谢明舟和温陶一愣:“谢总,您怎么了?”
谢千山笑着摆手:“没事,老毛病了。”
谢明舟顿了顿。
谢千山点头,递上傅氏传给他的资料,严肃说:“傅氏资料里显示,史密斯私下,特别爱用华国人作替身,特别是危险的戏份。”
*
夜晚,谢明舟和温陶走下楼,史密斯的事谢千山还在调查。
温陶语带怒意:“史密斯这帮人真不干人事!你看他来我们明文,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气死人。”
谢明舟俊眉轻轻蹙起,没开腔,
史密斯的事牵扯到华国的演员,必须调查水落石出。
而现在的华国电影也的确要作出改变,需要更多不为谋利,潜心打磨的作品来唤醒死寂的市场,打像史密斯这样自视甚高人的脸。
思索着,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明舟。”
谢明舟转过头,一道温文尔雅的人影正坐在会客沙发上,黑色口罩上是一双明澈含笑的眸子。
竟然是沈玉桥。
“玉桥你怎么来了?”谢明舟挑眉问。
“刚在在这附近接完采访,就过来看看你。”沈玉桥扯下口罩,清俊的五官显露出来,淡淡笑道。
其实是因为要去偏远的剧组扎根半年,临行前来和谢明舟告别。
常年搭戏的缘故,两人说话都是十分默契。谢明舟懒懒坐在沈玉桥身边,狭长的眼睛轻轻上挑:“玉桥啊,咱俩可是合作了两部戏。怎么样,下一部戏要不考虑考虑一起?”
夜色里,一双桃花眼,似乎比平时更加朦胧醉人。沈玉桥心跳顿了下,温声打趣说:“我身价这么高,明舟你请得起吗?”
“沈美人当然得请,砸锅卖铁都得请。”谢明舟侧头微笑,流光溢彩。
沈玉桥脸微微热:“也行,你帮我筛筛剧本,有好的发我看看。”
谢明舟轻笑:“等你这部剧拍完吧,你现在这部剧什么时候开始?”
“下周就进组。”沈玉桥回,“在锦山。”
谢明舟:“这么远?”
从F市坐飞机都得四个小时。
“嗯,封闭半年。”沈玉桥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你呢?”
谢明舟脑子里闪过那本令他惊艳的戏曲剧本,说:“我准备试试电影剧本。”
沈玉桥望着他,目露惊讶。他知道现在华国电影圈尴尬的处境,但偏生谢明舟就是要逆向而行。
沈玉桥摇头,坦言说:“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沈家毕竟是圈子里老牌的演艺世家,圈内资源也不少。
谢明舟勾了勾唇:“好。”
他心里很清楚,沈玉桥对他而言,更像是事业上相互成就的挚友。真正的挚友。
“期待沈相和明帝重聚。”谢明舟侧头笑说。
沈玉桥笑了笑,眸子却一点一点黯淡。
他没办法像剧里的沈相一样,一直陪着明帝走,他也有他要完成的事业。但他相信,未来两人一定会再有交集。
*
˙周末,谢明舟赴叶荣的约,来到《梨园旧梦》剧组现场。
不比电视剧的拍摄,电影拍摄周期更紧凑,场面布置也更宏大。
剧本围绕戏曲展开,剧组内部也正在搭建戏台。
台子边上,正站着一位穿着黑衬衫,身材优越,面色严肃的男人。
黑衬衫的面料上,绣着极为古典的花纹,很有韵味。
是叶荣导演。
谢明舟来之前查过,叶荣年龄在导演圈也不大,出身戏曲世家,父亲是戏圈子里的名旦,叶荣本身也是戏曲演员出身,后来转战电影市场多年,贡献了大量文艺片,百花奖的常客。
而近日叶荣的父亲病重,他也回归了戏曲这个对他而言,有特殊意义的题材。
“叶导。”谢明舟不疾不徐向叶荣走去。
叶荣负手而立,转过头,眼前的青年面容优雅,和国际文化交流晚宴上,那位用蝴蝶刀惊艳四座,狠狠打了外国导演们嘴脸的青年重叠在一起。
他知道,这人含笑的面容下,是铮铮的傲骨。
叶荣严肃的脸缓和几分,笑着念他的名字:“谢明舟。”
谢明舟微微颔首,以为叶荣会问他剧本的事。
叶荣却问:“平时看戏吗?”
谢明舟望向现代空落落的戏台,眼睛轻眯。
在明王朝时期,戏楼座无虚席,空前繁荣,皇宫里也是广为流传。而他的母后,在他很小的时候,迎接父皇征战归来,也在宫里登台唱过。
仅那一次,佳人却名动京城。
“看。”谢明舟勾了勾唇,“看得很多。个人最为偏爱《贵妃醉酒》。”
他母后常在他耳边唱诵的那段。
叶荣挑眉看向他:“哦?”
竟然真的有非戏曲世家出身的人,对戏曲感兴趣,他果然没看走眼。
戏曲这样一个冷门题材,若是演员没有半分信念,绝对难以坚持下来。
两人耳侧都传来了熟悉的唱腔,谢明舟转过头,一位年轻貌美的青年站在台边,手拿台本跟着戏曲老师哼着调子。
但因为经常走掉,被戏曲老师打断无数次,青年眉头局促不安地紧皱。
谢明舟拿起手里的台本看了眼,这位青年就是和他搭戏,年龄比他还小,但凭借出色的资源和天赋异禀的演技,在电影圈混得风生水起的演员,池穆。
《梨园旧梦》讲述的是在烽火四起的民国年初,一个爱戏成痴,经营家族戏楼的戏子,和赏戏成痴商会会长相爱的故事。
而叶荣给他的角色,是台下赏戏的商会老大,非常威严又高冷的角色。
池穆则是饰演台上的戏子。
谢明舟扫过池穆那张因为多次重唱,而逐渐失衡的俊脸,顿时心里冒起一股异样。
他不是没做好准备和陌生的演员搭情戏,但池穆总给他一股和戏台不搭的浮躁感。
他在明王朝,见过太多风华绝代的戏曲家,虽然地位不算高,但气质皆是高雅。
谢明舟和温陶走进了换装间,民国时期笔挺的黑西装,白衬衫,带着禁欲气息的皮质黑手套。
谢明舟看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身如果穿在傅沉故身上,一定特别带劲,毕竟傅总平日就习惯这身打扮。
“谢哥你先换,我去门口等。”
温陶撩着帘子准备出门,门外却传来几声咒骂。
“叶导究竟什么意思,连个戏子替身都不给我找!都9012年了,谁TM来唱这破戏啊!钢琴,吉他,唱歌我哪个不会,非得来吃这苦!”见四下没人,池穆低声谩骂。
他长这么大,声腔,板眼,这些陌生的戏曲词汇更是听都没听过。
“再坚持坚持,叶导他的剧评分都很高,对你的口碑积累很重要。”经纪人思索说,“小池啊,自然纯粹的演技一直是你的专长,叶导也是看中了你的天赋才定下你。”
“还没演呢,一段破词我就唱了一个小时!嘴都唱秃皮了!”池穆压抑了几个小时的怒火蹭蹭冒起,掀开门帘,“这种无聊的破戏曲活该没人看,电影演出来也是扑街。”
门帘被人从外唰然掀起。
池穆一脸烦躁,和化妆室内的谢明舟撞了个正面。
第75章
“Action!试戏开始!”
入夜,《梨园惊梦》的取景地在民国老街影视基地,夜幕垂下来长街灯红酒绿,琉璃吊灯,旋转梦幻,一座不夜城。
四五个剧组扎堆,长街上穿着旗袍的女性和西装的男人来回穿行。
镜头里,黑皮车的车门被人推开,大长腿先后迈了出来,随后镜头上移,黑西装,黑马甲勾勒精瘦的腰线,高挑的身材将黑西装撑得挺拔。
男人站在街中央,英俊深邃的脸罩在五色灯光里,像一柄锋利的刃,剧组内外的工作人员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
两侧的旗袍美女仰慕望着他,想上前却不敢靠近。男人始终薄唇轻抿,桃花眼极深极沉,戴着黑手套的手指慢条斯理扣着袖扣,丝毫不流连,向着夜色深处走去。
优雅又神秘。
独余姑娘们一阵叹息。
谢明舟走进了宴会厅,舞池里的舞女大胆惯了立刻贴过来,媚眼如丝,玉手挑拨似的想撩开谢明舟那禁欲的衬衫扣,却被谢明舟手套的手轻轻捉住。
舞池间灯光晃动谢明舟垂头望着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喉咙震颤着极沉的笑声。
嗓音低沉而性感,女演员立刻感到一股酥麻从心底窜起。
叶荣目不转睛盯着舞池中央的男人,这场戏主要想试探谢明舟和这位军阀角色的贴合性。谢明舟那身隐藏在慵懒散漫下,自带的威严和霸气,完全显示了出来。
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能把明帝演出彩的人,绝不简单。
“卡!”叶荣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舞池里的暧昧。
和谢明舟对戏的女演员张怡,便是明文传媒的另一位老牌影后,这次也是叶荣拖着关系找到她,出演这位身份复杂的舞女角色。
谢明舟朝张怡笑了笑:“师姐,失礼了。”
张怡刚想说什么,谢明舟已经不疾不徐往门外走去,慢悠悠褪去捂得热乎的黑色手套,修长如劲竹的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望着谢明舟丝毫不留恋的背影,张怡摸了摸脸,脖子到耳根都泛着红。
“叶导。”谢明舟走到叶荣身边。
“很不错。”叶荣淡淡笑道,谢明舟的督军长那股子久居上位的矜贵,和威严展示得极为自然,仿佛多一分都显得刻意。
“一会让池穆站戏台上,和你搭一场。”叶荣拿着台本端详片刻,凝眉扫视四周,“池穆人呢,到他的戏份了。”
这时,助理慌慌张张拿着摞纸走进来:“叶导!”
谢明舟和叶荣望去,助理神色凝重:“叶导,刚刚池穆团队发来了解约书,说……”
助理不敢看叶荣的眼睛,毕竟池穆也是他们好几个月才找到合适又愿意演的演员,戏曲题材冷门,再加上不用替身,大部分演员都没那个耐心去学。
叶荣嘴唇紧闭,下颌线紧紧绷起,没说话。
“说有个外国导演请他去演电影男四号,主动退出我们这边的拍摄。”助理十分不甘心说道。
谢明舟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知道了。”叶导闭了闭眼,随后沉沉吐出口气,望向谢明舟,目光有些疲倦,“今天的戏就到这,你先回去吧。”
加上父亲病重,叶荣顿时感到心力交瘁,没等谢明舟回答,便朝棚子里走去,背影孤独又落寞。
*
第二天下午,谢明舟和温陶来到F市最大的医院门口,探望叶荣的父亲。
明王朝的戏曲文化空前繁荣,他对这样坚守戏曲的老人自是十分敬重。
叶老病倒后,无数戏圈子里的人深感惋惜,前前后后来探望叶老的病情。
谢明舟手捧花来到顶楼病房外,不出所料的,病房外都站满了来探病的人,都极为有默契的站在房门外,不打扰叶先生休息。
谢明舟放下花束,远远朝门内望去,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闭着眼戴着氧气罩。
戏曲圈子不大,转来转去都是熟人,门外的家属朋友的们皆是声泪俱下。“叶先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圈子里一个又一个老人退圈了,这可咋办唷。”
“我是听叶老的戏长大的,叶老一定要醒过来啊。”
谢明舟垂下眼,当年他的母后去世时,满京城大雪纷飞,戏楼闭关哀悼了三天。
他望了眼四周,叶荣并没有在,但他知道叶导是怀着怎样的压力在拍这部《梨园旧梦》。
“小舟?”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谢明舟转过头,竟然是多日未见傅老太。
“傅太太您怎么来了。”谢明舟礼貌点了点头,扶着傅老太一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老叶也算是老朋友了。”傅老太一向笑眯眯的眼睛挂着怀念,“我们这帮人啊,就是听老叶的戏度过了大半辈子。叶家一家人都爱戏成痴。”
末了,傅老太补充说,“前几日,阿故也来探望过。”
谢明舟顿了下:“傅总也来过?”
“嗯。叶家和傅家相交甚好。”傅老太回忆说,“阿故小时候,我经常带他去叶家听戏。阿故这孩子,虽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对明朝的历史可是喜爱得紧,明朝的那段曲也不例外。”
谢明舟静静听着,没打断。
“哦对,叶家不是有个小子叫叶荣嘛,现在在当导演。”傅老太说,“他和阿故也很熟,两家经常有来往,后来听说叶荣转型当了导演,也没几天回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