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吃软饭番外篇——by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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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觉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觉得也对,这才忍下满腹怒火,忿忿地往回走去。
另一边,秦鹤洲往灰衣裁判身前一站,对方顿时感觉眼前拢下了一道阴影,有些发福的中年老道士缓缓抬起头,看向他,道:“这位道友,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宗门大比的整个流程,如果今日胜出的话……”言及此处,秦鹤洲顿了顿,“那三日之后会有什么比试?”
“你是下一场的那个参赛者伐啦?”老道士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问道。
“嗯。”秦鹤洲点了点头。
“小伙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啦?这就来参加比赛了啊,侬心真宽。”老道士“哗啦”一声拿出一卷羊皮纸,“唔帮侬港,你要是今天赢了的话呢,三天之后有一个狩猎灵兽和凶兽的狩猎大会,所有晋级者都会一道参加,到时候会公布计算积分规则的,侬晓得了伐?还有问题吗?”
秦鹤洲:“没了,谢谢。”
这老道士的方言说得他有些头疼,而他口中的“狩猎大会”应该就是那两人密谋中的“猎会”。
结合之前树林里那两人密谈的内容,时间和关键词都对上了,看来想要一探究竟,自己必然得赢下今天的这场比赛……
·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赛场周围逐渐坐满了人,不同于三级场的散漫无纪律,二级场乙组的比赛就显得正式多了,比试场地的中央被打扫得无比整洁,连片落叶也见不着,周围铺着玉石台阶,台阶的上方便是观众席。
老道士看上去也明显比之前的小胖墩专业多了,在他严肃而又认真地操着一口方言宣读比赛规则时,观众席上充斥着嘈杂的议论声,议论主要是围绕秦鹤洲的积分展开的。
在老道士身边的一块黑板上,刻着“100”和“5000”两个数字,前者是秦鹤洲的积分,而这悬殊的差距倒成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由于三级场与二级场中胜出的人数皆为单数,所以需要抽签决定,而秦鹤洲和阮觉都抽中了落单的签子,所以两人便凑到了一组,这才导致这一荒诞的场面。
“你说今年怎会有此等奇事,这积分差得也太大了,我已经开始为那个一百分的感到尴尬了,你说他这是走运还是不走运呢?”
闻言,人群中又响起阵阵笑声,
“这不就是降纬打击吗?还记得上一届那个抽中落单晋级签结果被打趴下的人选手吗?好像门牙也磕掉,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笑声中又响起几声唏嘘。
就在这时,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老道士敲响了身边的铜锣,下一秒,周遭的议论声便立即消失了,场面变得一片寂静。
微风吹起场地中两人的发丝,秦鹤洲在场地中对上阮觉的那一刻,挑了挑眉,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
下一瞬,两人的目光交汇到了一块,神情中都夹杂着无法遮掩的强烈敌意。
“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随着老道士的话音未落,
这一场比赛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阮觉和秦鹤洲的第一次碰面应该是这样的:
阮觉:呦,看看谁来了?这不是我们掌教的宝贝......
秦鹤洲(当场打断):哎,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他的宝贝。师尊喜欢我,但我就是不亲,哎,就是玩。
围观人群:.......你好不要脸
呜呜呜,这两天在外面玩,争取回家之后多码点字(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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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二个世界(十一)
阮觉此招用的是五行八卦术中的巽术,作为御风堂门下拥有风系灵根的弟子,他们可以通过吸取天地间的灵气来操纵驭风之术,而阮觉挥出的这一招又急又猛,几乎是下了死手,为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让秦鹤洲颜面扫地然后滚出这个赛场。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的人皆屏住了呼吸,有些人甚至被阮觉掀起的这阵漫天风沙迷了眼,脸被刮得生疼,即使是坐在场地之外也能明显地感受到这股风势的凌厉。
他们又如何看不出这一招的狠厉,阮觉这一出手,立即有人发出唏嘘他这根本不是普通二级场的水准,就算是放到一级也毫不为过,这又岂是一个零分选手能招架的住的?
面对席卷而来的风沙,秦鹤洲身子一侧,黑色的衣摆在空中簌簌拂动,随即他将左手背到了身后,迎面抽出了那把长剑,速度之快以至于观众席上的人都没看清他拔剑的动作,只觉得是光影一闪,剑便已经出鞘了。
“常人两只手都没法接住的招式,他只用一只手,这是疯了?”有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然而下一秒,他将手中长剑立于胸前,银白色的剑身四周闪现出了一圈白色光刃,在那仿佛有吞噬一切能力的狂风迎面席卷而来之际,他立于原地,以剑气破开飓风,迎风开刃,乌黑的风尘中顿时涌现出一条宽阔的留白。
而秦鹤洲在那留白的中心,身姿如松,眸色沉稳,气息未乱丝毫。
以巽为卦的术式通常速度极快,在这眨眼的片刻,秦鹤洲便以单手接下了此招,狂风吹动了他脚下的尘土,然而在他迈开步子的那一刻,黄土地中显现出了一个清晰完整的脚印,可见他的步伐未因这招而移动丝毫。
他这一下直接在观众席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有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发出惊呼:“他竟然......接,接住了?”
“用单手接住御风堂最为凶猛的巽卦,但脚步却未移分毫,你告诉我这是三级场的人?还只有一百积分?这是在说笑?”
在他们话语声响起的同时,秦鹤洲并未做片刻的停留,他的左手依旧背在身后,整个人凌空而起,不借助任何术式,就以直白也是最基础的剑招向阮觉发起进攻,长剑在空中辟出一道金光,招式狠厉,速度极快,宛如空中的一道闪电。
秦鹤洲的出剑速度极快,剑气凌厉至极,金光辟来之际,阮觉的瞳孔蓦地紧缩了一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能本能架起一面厚重的风墙去挡这剑招式。
由于留给他的反应时间极短且一个人的内力与灵力都有限,剑气是朝着自己的胸口辟来的,他便只能将风墙的防御重心集中在那一块。
然而下一秒,在剑气即将撞上风墙的那一刹那,一道金光化作成九道幻影,其中四五道幻影径直冲向了阮觉毫无防备的手脚。
随着“唰!唰!唰!”的几声巨响。
阮觉两侧的衣袖与裤脚管被剑气齐齐削下,他这副衣衫破烂的样貌比街边的叫花子还要落魄一些,看上去又分外滑稽,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别说,这削得还挺齐,哈哈哈,比我家的裁缝做得都要好。”
“哈哈哈,但我根本没想到这人竟然会用幻影术式,原本只道是他剑气凌厉,没有想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随着取笑声传入场中阮觉的耳中,他尴尬得涨红了脸,对方不过用了短短几秒就让自己从一个盛气凌人的参赛选手沦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这让他气得咬紧了牙关,眸中燃着极盛的怒意直直地看向秦鹤洲,可对方只是风轻云淡地站在那,眸底不带一丝情绪,幽黑的瞳仁中都不见自己的影子。
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再看着秦鹤洲仍旧背在身后的左手,这装腔作势的姿态,阮觉只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便以最快的速度运起了坤巽之术。
坤巽之术,顾名思义,以坤为基,巽为刃,是攻守兼备的五行之术,在御风堂内只有首席弟子才能习得的长老真传,他原本想着对付秦鹤洲根本用不上这招,现在看来他不仅错了,还错得离谱。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放手一搏,而阮觉内力深厚,功底扎实,他的坤巽之术在御风堂的一众弟子中几乎无人能及,甚至包括被废修为之前的阮山,故此他对自己的这一招还有是七·八分自信的。
在他挥动剑气,运起术式的那一刻,场地中的石子便剧烈地震动了起来,下一秒,整个赛场中尘土飞扬,地动山摇,数百条由土石构成的地刺宛如春笋般破土而出,他们尖锐的棱角穿破地基表面,窜起百丈高。
若是有人被那地刺击中,必然是只有一个后果,那便是当场毙命。
这下,观众席上的人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们强行靠内力来稳住坤巽所带来的余震,与此同时神情紧张地看向赛场中央。
地刺跃出的速度极快,它们仿佛长了眼一般地追着秦鹤洲闪避的路线一路凭空窜起,好几根窜起的地刺距秦鹤洲的足尖仅差毫厘。
见此惊险的情形,围观的人不由得为他捏起一把冷汗,而秦鹤洲面上却不见慌张之色,他一边以剑气开路,一边运起轻功,以足尖点地,身如飞燕,黑色的衣摆在风中飘荡,短短数秒内,一连避开了十几个破土而出的地刺。
“这反应速度和轻功确实了得,但他现在陷入了被动的局势,一味的躲避又能躲到几时呢?到时候对方拖也能把他拖死。”观众席上有人与同伴小声议论道。
“欸,不知道,接着看,你接着看。”另一人的语气则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他这哪里是在一味的防守,这分明是以攻为守啊?!”
随着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场地中的秦鹤洲身上,众人这才发现他之前的闪避轨迹并非毫无规律,而是在以Z字形的步调冲向一个目标,那就是位于场地边缘正在专心调用坤巽之术的阮觉。
坤巽之术的攻势极尽凶险,然而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术式师本人,驭术之人在使用术式时需要全神贯注地调动全身灵力,这就导致了他们的本体无法即使应变外界的进攻。
随着秦鹤洲的逐步逼近,从地面窜起的地刺已从开始的数十根变为了数百根,阮觉当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即加强了自己面前那片区域的攻势。
望着犹如荆棘丛林般树立的坚硬地刺,阮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就想看看秦鹤洲这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然而就在秦鹤洲即将触碰到那排地刺的时候,他握着长剑的手掌一翻,掀起一阵剧烈的剑气,以剑气为支撑,整个人凌空跃起,踏着赛场边缘的那一层岩壁凭空跃过了那道屏障。
几个坐在观众席前排的人距他飘扬的衣摆仅有毫厘之差,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秦鹤洲从岩壁处跃下,一剑凌空,直冲下方阮山的脑袋而去。
正在施法的阮觉没料到对方的反应竟如此敏捷,面对着秦鹤洲致命的一剑,他此时已是躲避不及,望着秦鹤洲自上而下的那道剑光,他瞳仁蓦地紧缩,圆睁的眼睛中印着濒死之人的恐惧。
“比试中不可伤及同门!”就在此刻,老道士惊慌失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比试场地。
然而秦鹤洲这剑显然是收不回去,围观者中胆小的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并没有传来他们预想中血溅三尺的景象。
随着一道银光闪过,秦鹤洲的长剑与阮山的头皮几乎是擦身而过,几缕黑发自银白的剑身上落下,阮觉顿时感觉脑袋一凉,他有些慌张地一摸,只见半边脑袋被削成了阴阳头。
这回观众席上爆发出轰鸣的笑声,就连老道士大喊“肃静!肃静!”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了笑声之中。
阮觉抖着自己被吓得有些发软的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眸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仰头望向立在他面前目如寒霜的秦鹤洲。
下一秒,秦鹤洲又提起了剑,阮觉的喉头上下滚了滚,正在思考如何应对之时,对方却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望向了一旁的观众席,神情显得既专注又复杂,连带着那双冰冷的眼眸中都沾染上了世间的冷暖。
顺着秦鹤洲的目光,阮觉看到了站在人群至高点一袭白衣的陆凌川,他和李玄坤两人应该是刚刚到,身侧的人见状立即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在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秦鹤洲望着立于众人之上的陆凌川,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此时对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想到这里他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似乎一切本应如此,师尊的眼里就应该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才对。
在秦鹤洲愣神的这一瞬间,余光所及之处便有一道寒光从他身侧挥来,而陆凌川则皱了皱眉,看向自己的神情中则带上几丝担忧,秦鹤洲这才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银白的剑身斜映出他纤长羽睫下如寒潭般幽深的眼眸,与之前凝视陆凌川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
随着“哐”地一声,秦鹤洲挥剑挡住了阮觉的偷袭,而下一秒,他将手中的剑换到了左手上。
在阮觉微颤的瞳仁中,秦鹤洲的攻势变得与先前截然不同,如果说先前他的右手剑让人惊叹,那么此时换了左手剑的他就仿佛如入无人之境,电光火石之间,数十道银光闪过,秦鹤洲就以最纯粹的剑招逼得阮觉无路可退,毫无招架之力,一时间被对方牵着鼻子四处溜。
观众席上再次沸腾起来:
“这他妈居然还是个左撇子?”
“之前谁说为他感到尴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