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吃软饭番外篇——by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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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川的长睫颤了颤,眼中的雾汽还未退去,嘴唇红红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疼。”他哑着声音说道,目光有些涣散,却不住地往对方手臂处瞥,“你手怎么了?”
闻言,秦鹤洲撩起袖管,被袖刃划破的那一道细痕此时已经完全结痂,看上去和普通的伤口无异,只是他知道刀刃上的蛊毒估计早已渗入了血液当中。
但秦鹤洲此时无暇顾及这个,他草草地放下袖子管,不给陆凌川任何反应的间隙,语气笃定地说了一句,“好了。”
陆凌川眸中闪过一丝将信将疑,对方却已将脑袋凑了上来,鼻尖和自己的轻轻触碰在一起。
他雪白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外,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那股兰草香气,这股清香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治愈功效,秦鹤洲感觉昨晚的那股焦躁已完全地平复了下来,
他看向对方的视线灼灼,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陆凌川唇间,
他说:“师尊。”
“嗯?”陆凌川微微仰起头望向他。
秦鹤洲忽然长臂一展,把陆凌川整个人都捞进了自己怀里。
经过了昨晚的一切,似乎这般亲密无间的动作倒变得顺其自然。
“师尊,”秦鹤洲故意将语调放的很慢,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瞳仁,眸中有亮光闪过,“师尊,你喜欢我吗?”
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揉着对方酸胀的腰,好整以暇地等着陆凌川的回应。
他知道这样做有些坏,
明明是自己占尽了对方的便宜,到头来却还要反问一句。
但他就是要这么做,他要勾着对方一步步地走入自己铺成的陷阱当中......
闻言,陆凌川微微一愣,呼吸一滞,连眼睛都忘了眨,就这么呆呆地看向秦鹤洲。
等到反应过来秦鹤洲在问什么时,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随即将视线别了过去,微不可闻地说了声:“......喜欢。”
在对方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秦鹤洲勾了勾嘴角,随即指尖轻轻抬起陆凌川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这个吻,不同以往,温柔而细腻。
一寸寸掠过对方温热的齿腔,勾起一阵阵悸动,伴随着每一下脉搏、每一次心跳
秦鹤洲的手掌隔着一层布料拢在对方的腰侧,细细地安抚着,循循善诱地勾着陆凌川不断往自己怀里靠,最终沉溺在这片温柔当中。
从对方的唇间离开后,秦鹤洲捧着陆凌川脸,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在陆凌川耳边轻声说道:“我......也喜欢师尊。”
因着秦鹤洲的这句话,陆凌川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发蒙,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口,指尖轻轻地攥着秦鹤洲的衣襟。
心跳得更加快了,身体本能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心头似乎有一股暖流涌过,涌向四肢百骸,连带着泛起一种酥酥麻麻的触感。
陆凌川眨了眨眼,有些认命地想道,
似乎......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加喜欢他。
晨曦的暖阳透着纸窗斜斜地倾泄进来,鸟儿站在枝头开始不断啼叫,让人意识到日头已经不早了。
注意到周遭的动静,陆凌川从秦鹤洲怀里缓缓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皱巴巴的衣物一下子落了下来,青丝倾泻到腰窝处。
他的身体曲线很好看,皮肤看向上去像光洁无暇的暖玉,腰身线条纤细却又不缺乏力量,这就显得令人愈发着迷。
然而陆凌川脚刚一着地,感觉腿像灌了铅一样,一伸直就抽疼,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双腿悬空,他被秦鹤洲拦腰抱了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顿时被无限拉进。
秦鹤洲低着头,鼻尖就挨着他,黑色的瞳仁中似乎藏着笑意。
陆凌川伸手勾上他的脖颈,偏过头温顺地靠在秦鹤洲身上,两人肩头散落的长发交织在一起,陆凌川就这样任由对方将自己一路抱到了浴堂。
浴堂内热气弥漫,池水的温度刚刚好,不凉也不烫人。
陆凌川的长发在池水中荡漾开,水汽将他的眉眼勾勒得愈发深邃,水珠沿着他削瘦的下巴不断地往下滴落。
墨色的长发将池水染深,这样看上去,他好似深海里的水妖。
可此刻他的神情显得并不轻松,眉目紧皱着,因为秦鹤洲方才和自己讲了狩猎大会当日所经历的一切。
当他听闻阮山透出李玄坤是这一切的幕后主谋时,陆凌川眸底神色凝重到了极致,
“昨日,我派出去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他狭长的眼尾上还沾染着红晕,直直地向秦鹤洲,道:“他们是三清教身手最拔尖的那批暗卫,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纰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秦鹤洲撩开他肩头的发丝,声音低沉:“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了,而且还牵扯到三清教的八道阁老,不管是对南山派还是三清教,都是极有可能伤及根基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
“嗯,而且现在那蛟龙还下落不明......”陆凌川皱了皱眉,“还有那地底洞穴九婴的封印,都是潜在的隐患。”
低头的瞬间,他余光瞥见对方左臂上那道已然结痂的伤疤,再结合起秦鹤洲先前的描述,目光中又带上了几分担忧。
“待会儿还是叫人让巫章飞来看看。”陆凌川的指腹轻轻抚过那道疤痕,抬眸望向对方被水雾沾染的深邃眉眼,
“好吗?”
他墨色的长睫因着水汽的缘故,衬得原本就生动的桃花眼愈发勾人,薄唇有些发红,说出来的话明明是温声细语,
可他这幅样子叫人看了却无法拒绝。
“好。”秦鹤洲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道:“听师尊的。”
·
巫章飞这次被叫过来的时候,依旧怀着满肚子的气。
他好不容易出来度个假,结果又碰上这个喜欢惹事的茬。
“什么事儿?”厢房的门扉被“哐”地一声推开,巫章飞背着个箩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随即余光瞥见站在门厅处摆弄着烛台的秦鹤洲和靠在床榻上休息的陆凌川。
“这次又是谁?”巫章飞眼珠子一转,没好气地问道。
“我。”秦鹤洲放下烛台,转过身来,背倚着木墙。
“呵,又是你。”巫章飞见怪不怪地发出一声嗤笑,走到他面前,“说,什么事儿。”
秦鹤洲撩起被袖刃划伤的左臂,将昨日发生的事和被划伤后的感觉一一叙述与他。
闻言,巫章飞皱了皱眉,紧接着从背着的箩筐里翻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和一个小瓷碗,道:“听你这么描述,像是南疆的蛊毒,需要验血,方可知晓。”
说罢,他取来银针刺破了秦鹤洲的指尖,取了几滴血,放于那瓷碗之中细细观察。
瓷碗中,那几滴血液所经之处,顷刻间变得一片乌黑。
见状,巫章飞神大变,看得榻上的陆凌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巫章飞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搭上秦鹤洲的手腕,他边搭脉,边摇头,一边伸手不断地摩挲这下巴,头一回露出此般疑惑的神情,
“说来奇怪,你确实应该是中了南疆蛊毒,且是毒性极烈的那种,常人若中了这蛊毒会浑身燥热的症状,而后逐渐神志不清,最终全身经脉将完全被毒性侵蚀,通常中蛊到毒发身亡不过两个时辰。”
陆凌川急切地打断了他,“那这......”
巫章飞朝他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但这奇怪之事便是,我看你这脉象已并无大碍,虽然血液的毒素仍未完全消解,却已稀释了不少,这简直是少有的奇事。这蛊毒的解药难制,即便是我,也得花个两三天,遑论这其中有几味药草十分稀缺、难寻。”
“你昨晚可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说及此处,他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抬眸看向秦鹤洲。
闻言,秦鹤洲难得地沉默了下来,和榻上的陆凌川交换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又回过身看着面前的巫章飞,眸底带着几分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巫章飞一拍桌子道:“你倒是说啊,这病人寻医不将自己的情况讲出来,难不成还要那大夫去猜病人的心思吗?”
秦鹤洲稍稍低下头,在对方耳边低声道:“我......觉得或许与师尊身上的......木系灵根有关。”
他这话一出,巫章飞就后悔了,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很惊讶,惊讶中还带着几丝惊吓,吓得他小眼睛都瞪圆了。
他后悔今天自己吃饱了饭没事干,答应了陆凌川的请求,上赶着来折腾自己这副老骨头。
“昨夜,我们......”秦鹤洲正欲接着说。
被巫章飞赶忙打断了,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快住口!”
光凭秦鹤洲的那句话,他就能猜个七七八八,陆凌川的木系灵根确实有解毒的功效,但若要那灵力渗透到对方浑身的血液之中,只有一个法子......
就连巫章飞都未想过这种可能性,思及此处,他的眼神又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只不过在猜到他们的关系之后,看向两人的神情完全变了,他怎么也料不到这......这三清教的掌教和他的徒弟居然,
居然是这种关系?!
在知道了这惊世骇俗的事情之后,他是一刻也不敢在这屋子里再呆着。
“听好了,你这个毒,应该还会再发作个两三次,我不管你们之前怎么解的,后面照着做就行了。”巫章飞快速地落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几个字,随即把纸往秦鹤洲怀里一塞,不给对方半点反应时间,几乎是夺门而出。
“好了,我走了,没什么要紧事可千万别来找我了!”
言罢,他“啪”地一声将门给关上。
留着屋里的两人有些发愣地面面相觑。
·
巫章飞走了不多时,守院的道童便急急地过来敲门,神情急切地与陆凌川说道昨日狩猎大会发生了变故,不得已被迫终止了,而传闻中上古凶兽蛟龙也逃了出去,目前正不知所踪。
各个教派之中皆有人失散,目前形势十分急迫,故南山派掌教与其他门派的长老都去了那太清宫商议此事,而小道童此行正是过来邀请陆凌川一道前往的。
陆凌川神色平静地向他道了声“知道了。”。
他其实一直在等着李玄坤的这道口信,昨日发生了此等异动,对方今天没有任何举动反而显得奇怪。
待小道童离开后,他便与秦鹤洲一道御剑飞往那太清宫。
太清宫前的大殿由精雕细琢的玉石台阶铺成,共有九十九阶,坐落在云霭缭绕的南山山巅之处,气势显得愈发磅礴大气,好似那仙人羽化成仙的登仙台一般。
然而就在两人迈步走上那台阶之际,忽然间九道金锁从天而降,将秦鹤洲的手脚完全地禁锢在那大殿之上,膝盖受力,被迫弯曲,跪在了殿上,整个人不得动弹,
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
身后忽然响起李玄坤自殿中传出的振聋发聩的声音:
“九婴祸世,”
“天煞孤星,”
“看来一灯大师的预言果真全都应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那......那个,我好像还在洞里面埋着?
昨天改了一天一夜QAQ
然后今天点了杯奶茶,但是没给我送吸管,看着珍珠不能喝,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哭哭)
第48章 、第二个世界(十八)
那金锁上有法力加持,绕过秦鹤洲的整个胸膛,缠上他的手腕与脚腕,金锁的边缘毛糙、锋利还带着些许倒刺,直将他的皮肉勒出血痕。
“将人带进去。”李玄对身边的几个道士命令道。
他们正欲上前,然而还未跨过太清宫大殿的那道门槛,忽然间几道剑光闪过,数个身着暗灰色布衫,腰间束着金缕带的剑客,手握长剑,横在门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几人衣着统一,从他们拔剑的速度与姿势可以看出他们训练有素,而这几人金缕带下都露出了一道系着红穗子的玉佩,
李玄坤只瞥了一眼那玉佩的模样,便知这些人是陆凌川手下最得力的暗卫。
这些人永远像影子一样藏在暗处。
今日这些暗卫行动如此迅速,陆凌川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几个暗卫气势极为凌厉,目中藏着杀气,手中的长剑泛着银光,他们挡在那里,让那些道士无法再前进一步。
而他们身后,陆凌川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衫,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纤长清瘦,今日他连剑也未佩,瞧上去明明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可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冷意,却叫人不寒而栗。
陆凌川越过那几人,一步步走到李玄坤面前,他低压着眉眼,眉目中敛着怒气,瞥了眼束缚着秦鹤洲手脚的九道金锁,一字一句地冲对方说道:“将你这金锁解了。
形势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陆掌教,你这是何意?”李玄坤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他将尾音拖得很长,仿佛话中有话。
“你可知,你这徒弟,破坏我南山九婴封印,放出湖底蛟龙,害得我大徒弟至今下落不明,当着这三千修道者的面,”说及此处,李玄坤回眸看向聚集在殿中的各门派的众人,道:“我难道还不能讨个公道了吗?”
他此言一出,便感受到了秦鹤洲投来的冰冷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