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大佬徒弟的崽番外篇——by红笺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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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玄面上一顿,半晌,肃然道:“龙篱他没杀过人。”
玉无欢哂笑着点了点头:“你对他真是好,真是信任。罢了,人心难留,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我明明还是我,你忽然就变了。”
容青玄心头一抖:“玉师兄……”
“别说了。”玉无欢抬手拦下容青玄的话,神情近乎破碎,“我以后也不会再说。”
容青玄望着玉无欢,不知该说什么。
正尴尬着,几个小弟子冲进来道:“师尊,容师叔!城隍庙内发现多个被抽干了精血的精壮男子!”
“什么?容青玄与玉无欢一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随着小弟子冲了出去。
城隍庙外,鬼影森森。
许是因才死了人的缘故,小镇的夜景看起来萧瑟许多,乌鸦在染了血的月空下飞来飞去,喑哑鸣叫个不停。
九名精壮男子均三十岁上下,衣服被扒了个干干净净,薄薄的人皮紧扒着干枯的骨头,五脏都被抽成了干,眼睛缩成黑豆大小的白球,掉在空荡荡的脑壳里。容青玄只看了那些干尸一眼便折了回来,倒在钟厌九的怀里呕吐个不住。
晕眩中,他仿佛看到了众妖盘坐在那九名精壮大汉的身上,在这城隍庙中颠鸾倒凤,将诱骗来的猎物的精血一点点抽干,放肆淫叫,大笑……
“都是被吸干了精血的。”丹阳子面无表情道,“看这样子,应是在死前被妖物采了阳。”
容青玄直想说这么废话嘛?衣服都扒干净了,不干那事干什么?动手杀人前先给那几个壮汉洗个澡吗?
他松开钟厌九,屏住呼吸再一次踏进了城隍庙,忽见一道黑影从眼前蹿了过去。
那黑影极快,若不是原身为玄蛇的容青玄夜间眼力极好,不然根本看不到。他忙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乘人不备,追了出去。
一路追着那黑影飞进了一片树林中,容青玄这才停了下来。
“阿篱?”容青玄双手插在腰上,焦急道,“是不是你?别跟为师玩捉迷藏,快出来。”
话音刚落,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抄了进来,将他紧紧抱了住。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呀!么么哒!
第三十七章
熟悉的兰蝶香瞬间将容青玄包围,略带灼热的气息喷薄在颈间:“师尊。”
容青玄的心肝随着这声百转千回的师尊颤了颤。
他侧过头,虚望着身后的黑影道:“阿篱,你又淘气了。”
龙篱紧紧圈着容青玄,动作强硬,一点要松手的意思都没有,语气却可怜的令人心疼:“师尊,你怎么才追过来。”
“才?”容青玄奇道,“我不是一发现你就追过来了吗?”
他微微用了点力气,将龙篱的手推开了。
龙篱没有反抗,乖乖松了手,深邃幽亮的黑眸透过帷帽委委屈屈望了过来,容青玄皱了皱眉,笑道:“到底怎么了?”
“我在衙门便现身了,只是师尊忙着和玉师伯说话,又顾及着丹阳子师叔,所以才没发现我。”
容青玄哑然,在衙门的时候他还真没发现龙篱的身影,是他疏忽了。
“这事是师尊的错,以后再不犯了。”容青玄像往常那样抬起手来揉了揉龙篱的头。
龙篱的眼神立刻软了下来,温柔的如同树影间倾泻而下的月光。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递给容青玄:“师尊,这里有几块绿豆酥,趁热尝一尝吧。”
“绿豆酥?”容青玄狐疑地看了龙篱一眼,“你哪来的银子?”
龙篱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散去大半:“师尊也以为我是抢夺他人财物的恶贼吗?”
容青玄闻言一愣,他自然没有这样想,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显然龙篱已经误会了。
“为师不是那个意思,为师只是……只是关心你……”
龙篱目光幽幽望了容青玄片刻,将油布包打开,讪讪地说:“我救了位溺水将死的老伯,那老伯感激我,硬塞了我几个铜板。”
边说边将绿豆酥递给容青玄:“师尊放心,徒儿的手干干净净的。”
容青玄望着龙篱手中的绿豆酥,心中似打翻了个五味瓶。
天下之大,如此善良纯真,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的人,只有一个龙篱了吧。
他含笑拿起两块绿豆酥,一块给自己,一块给龙篱:“来,你也吃一块。”
龙篱受宠若惊般愣了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容青玄,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绿豆酥。
温热的舌尖不经意间卷过了容青玄的手指,容青玄一颤,半条胳膊通电般酥麻了下去。
他干咳一声,正经道:“阿篱,你可知自己被通缉之事?”
“知道。”龙篱眼下绿豆酥,“官府的人简直莫名其妙,我明明杀了几只妖,哪里杀人了。”
“此事怕是有人在做局。”容青玄沉了脸,“阿篱,最近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露面,要小心的藏起来。其他事情,交给师尊来办。”
龙篱点点头:“好,阿篱都听师尊的。”
这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甚得容青玄的心,便又忍不住摸了摸龙篱的头,龙篱老实站着,由着容青玄摸。
“对了,那个卖包子的小贩为何说你打了他?”容青玄忽然道。
龙篱猛眉间顿蹙:“师尊,我没有打他,打他的人是……”
龙篱正欲将霜傲天寄生在他体内的事和盘托出,容青玄的眼前倏地闪过一道黑影。
“谁!”容青玄立刻护在龙篱身前,觑着那黑影出现的方向道,“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夜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藏在黑暗中的人却始终不冒头。
“阿篱,你先走,为师帮你掩护。”容青玄紧盯着黑影道。
“师尊……”
“走!”容青玄催促,“放心,我知道他是谁,他伤不了我。”
龙篱咬了咬牙,不舍看了容青玄的背影一眼,飞身离去,刹那间消失不见。
待确定龙篱已经走远,来人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之后,容青玄方缓缓道:“丹阳子师弟,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
夜风滑过树叶的沙沙声再次响了起来,片刻后,一束着高马尾,身形修长的男子从树影中走了出来。
“容师兄。”丹阳子凤眸一抬,“你的小徒弟跑的可真快。”
清凉的话语如一条毒蛇般缓缓滑上容青玄心头。
“小徒弟?”容青玄冷笑,“丹阳子师弟怕不是看错眼了吧。”
“哼。”丹阳子轻哼一声,双手环抱走向容青玄,“那么烦请容师兄告诉我,刚刚被容师兄掩护着离开的那个人是谁。”
容青玄眸中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了下去,这丹阳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何死盯着龙篱不放。
“丹阳子师弟对我那徒儿就这么感兴趣?不如丹阳子师弟先告诉师兄我,你是如何从不死城逃出来的,又误食了什么东西才染上了长白毛的怪病。”
丹阳子冷笑不语,狭长冷峻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容青玄的脸道:“容青玄,你可真是如蛇一般狡猾。”
“你错了。”容青玄笑着反驳,“蛇只求自保,狡猾的是狐狸。”
丹阳子未置可否。
“你若不肯说咱们的谈话便到这里吧,毕竟,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容青玄说罢客气的冲丹阳子点了下头,脸色一变,默然离开。
丹阳子望着容青玄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化成清风不见。
树林重归平静,不多时,一道蓝光出现,一袭淡粉长袍的傅笙潇与红裙如火的霜飞儿齐齐出现。
“这该死的容青玄,嘴上功夫可真是厉害。”霜飞儿搅动着手中长鞭,一脸的不屑,“我还当他是什么品行高洁的圣人,没想到背地里却是个喜欢睡徒弟的淫棍!亏他们还自诩什么名门正派,千百年来打着正邪不两立的幌子来压榨我魔族,我瞧着我魔族才是正,这些沽名钓誉金絮其外的东西才是邪!”
“少城主说得是,奴才就是看清了这些正道名门的真面目,这才投靠城主的。”傅笙潇谄媚道。
霜飞儿撇了撇嘴:“你少装正经人了,昨夜你窥得那两人颠鸾倒凤难以自持,硬是找了五六个小倌浪荡了一番,差点误了正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傅笙潇“哎呦”了一声差点跪在地上:“少城主英明,奴才再也不敢了。”
霜飞儿哼了哼,捻着捋头发在指尖,双目放空道:“我也没想到他那个徒弟那么厉害,你瞧昨夜都给那容青玄操成什么样了,折腾到后半夜的时候,那容青玄连叫声都是打着颤的,即便如此,他那徒儿硬是没停呢……”
傅笙潇闻言倒抽了口凉气,面上又露出了难耐的表情:“少城主……”
霜飞儿侧眸瞧了一副春潮发作,饥渴难行的傅笙潇一眼:“瞧你那德行,真是合欢宗的浪货,我不过说了几句,你就发起骚来了。”
傅笙潇赧然,慌忙退到了一边。
霜飞儿笑笑:“待日后抓住了那龙篱,别急着杀他,让本少城主也尝尝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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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篱一口气飞出了未安镇。
眼看着天便要亮了,为了不被来往行人认出,他决定还是找个山洞躲起来。
举步要走,左右太阳穴猛地一胀,紧接着,熟悉的锥痛感缓缓涌向天灵盖。
遍布在面上的红纹一条条闪耀起来,红光渐渐染红了龙篱的双眼,“呃!”龙篱痛苦地靠在一棵大树上:“霜傲天,你给我滚出来!”
“你在叫我吗?”霜傲天的声音在龙篱脑海中响起,“难得你主动呼唤我,怎么了?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从我的身体里滚出来!不再折磨我!”龙篱近乎崩溃道。
“呵呵,年轻人,这个问题我一早便回答过你的,你我一体同生,你强我便强,你若我便弱。什么时候你强到可以冲开体内天魔者的封印,我便随着你一起重生。”
“天魔者的封印?”龙篱疯狂的摇着头,“我说了!我是人,普普通通的人,不是什么天魔!”
“你若不是天魔,我早将你吞噬,夺舍重生了,还耗在你身体里干什么?”霜傲天幽幽道,“再说了,做魔有什么不好?以你的天资,便是要当人界之王也未尝不可,到时候别说你的师尊了,便是盘龙谷里那群老龙也得对你唯命是从。“
“你不配提我师尊!”龙篱愤恨地打断霜傲天的话,“你住嘴……”
霜傲天默了默,哼哼两声道:“难不成你一直要做一个需要师尊保护的奶娃娃吗?我若是你,必将颠倒这乾坤,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如此,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龙篱一脸迷茫的复述起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对啊!”霜傲天激昂道,“也可以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人,小子,你要记住,这个世上的规则是由强者来书写的!”
龙篱微瞪着双眼,额上渐渐有冷汗冒了出来。
“你早晚会明白的。”
蓝光一闪而过,归于龙篱眉心。
骇人的剧痛消散而去,红纹散发出的异光也不见了。
龙篱猛地喘了几口气,扶着树干坐在了地上。
对吗?霜傲天说得对吗?
若他真的变成了强者,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师尊,拥有师尊……
龙篱被脑海中升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痛苦地闭着双眼,脑中一片混乱,忽然,凄厉的呼救声响起:“救命啊,救命啊……”
龙篱一愣,立刻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下去,朝声音所来之处飞了过去。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啊……”
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瘫坐在地,抱着自己血淋淋的左臂道:“有没有人行行好啊,老夫有银子,重金酬谢啊!”
“老伯,你没事吧。”龙篱如风而至,二话不说将那老伯搀了起来。
“哎呦,痛痛痛!”老伯靠着龙篱龇牙咧嘴站了起来,“这山里有狐狸呀,扑上来咬了我一口就跑了,还好碰到了好心人,不然老头怕是要死在这喽!”
老伯边说边抬头看了龙篱一眼,四目相对,二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你?”
“是你?”
龙篱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怀中的老伯伯,不可思议道:“老伯,怎的又是你?”
他昨日才在河水里救了这位老伯,因此得了几个铜板,给容青玄买了绿豆酥,怎的今天又碰见了?
老伯同样震惊,愁苦地望着龙篱帷幔后的那张脸,一点获救后的兴奋劲都没有了:“又是你啊?你这人怎么闲得没事干到处救人啊。”
龙篱眉毛抖了抖,憋了半天道:“老伯,您也着实命运多舛,昨天才掉河里,今天便被狐狸咬了。”
老伯略带嫌恶地瞪了龙篱片刻,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不用管我了,赶紧走吧。”
龙篱奇道:“老伯您说的是哪里话,您的伤势这么重,我还是把你送到医馆去吧。”
“不用不用不用!”老伯一连说了三个不用,挣开龙篱的手,单腿蹦到官道上,便是要轰龙篱离开,“我这点腿伤不碍事的,你赶紧走吧,我歇一歇便上路。”
龙篱歪了歪头,上下瞟了老伯几眼,困惑道:“老伯,您……伤的不是胳膊吗?”
老伯那条血淋淋的手臂正舒展地搭在膝盖上,听了龙篱话,眼珠一转抬起手臂道:“哎呦呦,你看我,都疼糊涂了,对对对,我的伤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