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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番外篇——by今夜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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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人不认同,“怎是小事!”
  “莫非还是什么大事?”房丞相直接就丢过去好几个民生问题直接将众人砸成了哑巴。
  他扯了下唇角起身,手指随意的翻开一页,语气沉静平淡:“秋日已至,冬雪将来,尔等与其在此揣摩这消遣的玩意儿是否别有用心,倒不如切实想想北方今年的冬日又要有多少冻死骨。”
  众人一怔,纷纷惭愧起身。
  然房丞相只摆了摆手,他们黯然止言告辞,上表一事就此作罢。
  片刻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厮从后门出了丞相府,他绕了京城一大圈,才在天色将暗之时进了长安书坊。
  “掌柜,可有刊载子固先生文章的书?”小厮高声询问。
  “有的有的,您来的巧,刚加印的《长安》,您摸摸,触手还热乎呢。”掌柜的笑意盈盈。
  小厮欣然要了两本叫掌柜的找油纸包好,“这天气沉闷,瞧着是要下雨了,麻烦你找东西给我将书包起来,免得湿了书。”
  掌柜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虽然奇怪,却也是应了好,弯腰去找油纸。
  而小厮便在这时,悄无声息的将一封信放进了收读者信的木箱中。
  夜半,符谦提着灯笼匆匆找上友人家去,开门便苦笑道,“果然不能作任何侥幸,你猜测的对,已经有官员看了书想要去告御状了。”
  “这次有丞相爷将人劝罢,那么下次呢?次数多了,总要生疑。”符谦哀叹,又有几分可惜。
  他看中那位的才华,然这普天之下最不缺的便是有才之士,他更看重的是对方能将才华变现的能力。
  往后或许会有不少模仿其文风之人,其中必然有其成功者,这是历史发展的必趋性,不管愿意与否,都不可能避免。然而这世上终究只有一个止戈先生,入道者再多都无法撼动创道者的位置。
  或许会有人比他更具有商业性,或许会有人比他更具有文学性,又或许两者皆有的集大成者。
  然而不会再有人给他那种初见的惊为天人之感。
  那仿佛是困兽在黑暗里见到的一只萤火虫,其后的阳光、灶火再亮再温暖,也没有那一点萤火来的震撼非常。
  符谦感叹间,房观彦已经看完了信中的内容,他心态倒是要比符谦好不少,道,“短期内没有下次了。”
  “新卷你不是已经在刊印了?”比起阴兵卷结尾的神来之笔而言,偷生卷整体要中规中矩得多,独特的是题材。
  “过犹不及,一张一弛,那位把控的很好。”房观彦夸赞。
  “……”符谦有些不忍直视道,“我晓得他好,但你也不用这般见缝插针的夸吧?他又不在这,你夸给我听有什么用。”
  房观彦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过河拆桥,将符谦扫地出门。
  其实两人都猜得没错,按照正常来讲,周承弋紧接着要出的偷生卷很快就会打破这种舆论场面,错过这次时机,至少在周承弋下一部批判性作品出来前,都是不会再有人没事找事去上表此事的。
  但两人都只考虑了外因,却没人设想过内因。
  宁寿宫长鸣的丧钟并没有让周承弋多在意。
  先不说原主本来就与这位徐太妃没什么接触,便是他现在作为一个被幽禁的废太子,除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表示惋惜之外,也什么都不能做。
  周承弋很快就就着钟声和隐约的呜鸣,重新投入到盗梦的大纲中去。
  他写完大纲,已经是夜半点灯时分了。
  “殿下,该歇息了。”长夏的影子被烛火拉长,投射在门窗上摇曳。
  “来了。”周承弋拢了拢外袍,皱眉按着微微泛疼的手腕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开始转凉的原因,原主这用多了酸软无力的手腕,突然就开始疼了起来。
  初时是那种并不怎么让人在意的酸疼,逐渐的就会如同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
  周承弋当时在专注写文,尽量忽视这股疼痛,到现在才开始在原主记忆里探究起来,然后得知,这疼原来现在还不叫疼,到了冬日时候,直接疼的叫人连笔都拿不住,手腕那一块甚至会肿起来。
  “关节炎?还是痛风?”周承弋揉按着手腕喃喃自语。
  长夏不解其意,看周承弋有一下没一下的活动手腕,只以为他是写累了,手腕酸疼的毛病又犯了。
  周承弋因为手腕不舒服的问题,难得叫长夏伺候着洗漱完毕,刚褪了外衣准备上床,就听外头一阵动静。
  “怎么回事?”周承弋语气有些烦躁,手腕的疼虽然没之前那个强度了,却依然绵延不绝,很是烦人。
  长夏立刻就道,“我去看看。”
  不消一会,长夏返回来,神色怪异疑虑重重,“殿下,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祝春福祝公公来了。”
  祝春福是王贺手下人,他来那肯定就是听从皇帝命令了。
  周承弋莫名眉心一跳,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他来做什么?”
  “说是……说是陛下御令要您去……宁寿宫守夜。”
  周承弋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宁寿宫作为太后寝宫,地理位置自然是很好的,正在乾元宫后方,是整个后宫的最中央的位置,距离东宫不近不远。
  皇帝不仅叫周承弋去灵堂守夜,还不准他带下人,只能一个人去。
  在一开始打探就发现祝春福是个滴水不漏的人之后,一路上周承弋没有说话,而是在思索一直都不曾有过消息的皇帝突然诈尸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思考是无用的。
  原主从小作为太子,受君臣教育荼毒十分严重,在他的眼中父皇先是皇才是父,对于皇帝的感官是憧憬又害怕的。
  他渴望亲近,却恪守着本分,绝不越雷池一步,于是父子之情逐渐冷却;他渴望得到关注,却偏偏又局限自己,让自己泯然于众人矣,于是皇帝的期望逐渐淡漠。
  周承弋细细搜索原主的记忆,发现这笨太子居然自从满了十六之后,就再也不曾直视天颜,哪怕这天颜是他亲爹。
  原主这堂堂太子,真是将谨小慎微做到了极致。
  其实这要是放在普通的夺嫡剧情里啊,有个那么牛逼的战神舅舅,谨言慎行一些确实是不错的,但问题就在于这夺嫡剧情里,皇帝膝下子嗣单薄啊!
  他不抓紧点时间表现一下,他爹当然不放心把国家交出来啊。
  你不废谁被废啊!
  对此,周承弋只想说一句:到底是那个迂腐将堂堂太子教成这个糟心样子,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
  总而言之,原主的记忆没什么参考价值,周承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殿下,老奴只能送到这里了。”祝春福将周承弋送到宁寿宫正门前,就停下了脚步。
  周承弋往里面看了看,能瞧见里头的火光,确实并无太监宫女守着。
  “有劳祝公公。”不管是出于原主的人设,还是周承弋本身,都是下意识的道了一句谢。
  祝春福似乎是颇为怀念的笑了一声。
  周承弋走进宁寿宫,他本来以为该是只有他一人的,一走进去才发现惠敏郡主正端正的跪在一旁烧纸,而徐瑞枕在她的腿上睡着了,张牙舞爪的火光映照着她恬淡的脸。
  她轻叹一声,伸手揩去徐瑞脸上的泪珠,抬头看见他惊讶一闪而过,“你怎么来了?”
  “莫非是陛下叫你来的?”惠敏郡主不知想到了什么,秀眉微蹙懊恼的道了声,“糟了!”
  周承弋心口猛地一跳。


第15章 平地惊雷
  惠敏郡主猛然想起一件事。
  徐太妃是在睡梦中安稳过世的,初时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那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夜,头昏脑胀的到了偏殿打算休息一会儿,因为一时睡不着,便拿出了前两日叫人从宫外买来还没来得及看的杂志。
  第三期的杂志相比前两期来说,从封面就颇为花哨,上面印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字。
  什么子固先生与宋绪文老先生关于“句读”之争、什么《十三娘》连环画爆更、什么xx新作……
  她将这些纷杂的信息全部掠过,一眼就看到了硕大的打着三个惊叹号的——“《狐梦》阴兵卷结局”几个字。
  她登时迫不及待的翻开,短短的万余字竟是让她看了三遍,最后目光凝在结尾的那段。
  云梦狐在鬼将军的份上插了一杆红色的岳字旗。
  她一早就隐有的猜测,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惠敏群主初时就蠢蠢欲动的心思,也终于在这个结局里落地。
  十七年前惨烈的汝川战役,不仅是三万将士埋骨,便是汝川王同王妃世子等也尽数壮烈殉城。惠敏郡主当时年纪尚小,被不忍的王妃藏在水缸之中,成为了汝川王府唯一的活口。
  惠敏郡主一个开国异姓王侯五代宗亲的身份一跃成为郡主,便是因为此。
  于每一个从汝川战争里活下来的人来说,钟离元帅和其麾下锁甲军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作为汝川王遗孤,她应该为钟离元帅做些什么。
  她看到了赠刊的《读者评论》,她研墨展纸,写下了一则书评。
  然而写了一半,主殿一阵哗变。
  ——徐太妃薨了。
  她在徐太妃跟前长大,徐太妃于她而言与父母亲人无异。她当即慌了神,起身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墨汁,裙摆乌黑一片,她却是什么也顾不得就狂奔而出,恍惚的连手里拿着的纸笔都不记得放下。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猛地想起这一茬事情来。
  “我当时情绪悲恸六神无主,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什么时候不在手中,又被谁捡走看了去。”惠敏郡主疲惫的用手指抵着眉心的皱痕,很有些懊恼。
  周承弋见她这么严肃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只是书评罢了。
  他立刻宽慰道,“不过一则书评,他人看了就看了,不必过多介怀。”总不会有人看一则书评还就能隔着马甲摸到他身上去。
  惠敏郡主还是有些郁气,本来就因为许久没休息而难看的脸色,更是白惨惨。
  周承弋想了想,便问她,“你在书评中都写了什么?”
  “倒也没写什么。”
  惠敏郡主还是很聪明的,她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也知道如果批判的太露骨,书坊肯定是不会刊登她的文章的,所以她便只论历史上不得善终的名将,指桑骂槐的辱骂一番奸佞小人。
  只在结尾隐晦的点了一下岳字旗,称止戈先生此为神来一笔,瞬间将岳将军整个拔高了。
  寻常人看了这文章必定不会多想,而会多想的往往是那些心中有鬼之人。
  周承弋听罢很高兴,没想到惠敏郡主上交了一份完美扣题的答卷。
  “如此发人深省,别人看到了不正好。”周承弋说着又有些遗憾,“可惜稿子找不到,不然我必然写封推荐信叫在下一期《长安》上刊载。”
  没人得到夸奖不开心,惠敏郡主脸色回暖一些,道,“我都还记得,再写一份给你便是。”
  “甚好。”
  两人就这么怀着同样的心态,思想却完全南辕北辙,对话又无比契合的完成了一次交流,并达成一致。
  “呜呜阿姊……”徐瑞睡得十分不安稳,嘴里发出呜呜哽咽声。
  大抵是做了噩梦,他仅仅抓住惠敏郡主的衣摆,蜷缩着往她怀里钻,紧闭的眼睛溢出湿润的水光,瞧着很是脆弱可怜。
  哪里还有半分熊孩子的姿态。
  惠敏郡主怜惜的给他擦泪,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安抚,“这是瑞儿第一次送走亲人,他很难过。”
  “看出来了。”周承弋将惠敏郡主手中的纸钱全部接过,对她道,“看你的脸色也是一直没休息吧,你带着他去睡一会,醒了再来替我好了。”
  “可是……”
  惠敏郡主觉得留他一个人不好想拒绝,周承弋看穿她所想,笑了笑打断道,“反正今夜我是必须要在此守着的,但明日后日却不定了,我如今被废又被幽禁,身不由己的很。”
  “陛下对太妃尊重有加,葬礼规格必然不俗,后几日才是重点,怕是要受累了。你与其在此与我空耗,不若好好休息一番。”
  “你真该瞧瞧你的脸色。”周承弋指了指。
  惠敏郡主捂了下脸,她身体确实是有些吃不消,最终不再僵持,点了点头抱着徐瑞去了偏殿。
  灵堂里只剩下周承弋一人,夜风呼呼的吹着,他蹲在火旁烧纸钱倒是不觉得冷。
  没有时钟,周承弋也不知道自己守了多久,枯燥的动作逐渐的让他有些犯困的打起哈欠,他强撑着眼皮,下巴一点一点的开始钓鱼。
  这段时间生活的太规律了,生物钟早已定型,即便他极力的想要清醒,如潮水般的睡意也还是拉扯着他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
  睡一会儿,没事的吧。他拢着外袍双手环胸,缓慢的往后靠在柱子上。
  周承弋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房间里的平静,房间里仅有的两人的视线全部都投射在他身上。
  周承弋正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他一错不错的看着从身上滑落的毯子,脑袋还一片空白,像是一台开了很多后台自启软件的电脑,正在缓慢而平稳的重启。
  终于在几道呼吸之后,重启完毕,所以记忆争先恐后的涌进脑海。
  祝春福,惠敏郡主,徐瑞,灵堂守夜。
  对啊!他不是应该在灵堂守夜吗?!他怎么睡着了?这又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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