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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番外篇——by今夜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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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殿下……”沈太师下意识地示意了一下周承弋,在他的沉默中生硬的改口,“止戈给我们的警示还不够吗?闭关锁国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众位不妨回想一下。”
  周承弋:“……”沈太师你其实可以表现的不这么明显的。
  所幸朝臣们的关注点都在收拢关口上,郑御史反驳,“只是关闭北边的关口限制与北胡的外贸,怎么能叫闭关锁国。”
  “北边不止北胡一个国家,旁边还有西域,其后还有沙蛮。”对世界地图记得很清楚的房丞相对此话提出异议。
  双方竟就此吵将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是皇帝一声呵斥叫停,因为头疼他神色厌倦隐忍躁怒道,“朝中辩论还不够,听政殿内也不得消停,你们干脆出去先吵一番再进来好了!”
  周承弋看他们终于不吵了,赶紧见缝插针的问符谦,“确定这件事是他们做的?”
  “基本无疑。”符谦报了两支商队,分别是长安和临城的,萧国幅员辽阔,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并策划实施,必然是能最早收到消息。
  想来也确实,《防疫手册》最先在长安及周边发售,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些都还未收到消息。
  符谦又道,“他们送了一批药出去,有边商见过有胡人在周边游荡,药物交接完毕之后便撤回草原。”
  “随后那两人担心事情败露一直躲在兖州,回来的只有押镖的,大概率并不知道东家发生了什么。”
  “那些混账。”比起北胡,钟离越更厌恶出卖国家的人,恨不得现在就提起自己的玄铁长戟杀上门去。
  符谦也唾弃这些赚黑心钱的,他记着方才群臣的话,斟酌着进言道,“陛下,天下有黑心的商人,也有有良心的商人,一概而论未免有失偏颇。”
  “朕知道了。”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符谦也识相的没再说这事。
  最终皇帝只是下达了逮捕卖国商人的通缉,将钟离越想要带兵出征的事暂且压下。
  钟离越不服气,皇帝挥手叫散朝之后也不走,似乎还想要说道说道。
  其后发生了什么事周承弋不知道,只是晚上他要入睡之时,钟离越突然找上门来。
  东宫的烛火熄灭不多时又再次亮起,周承弋披着外衣匆匆从寝殿走出来,就见钟离越沉默的坐在榻上,眉间拢上一层阴翳。
  “舅舅?”周承弋将烛台放下,走上前去,“怎么了?”
  “你,”钟离越抬起头,眼眸深深的似乎要望进他眼底深处,“你是周承弋吗?”
  周承弋心里一咯噔。
  作者有话要说:  照旧还有一章,吃完饭码。
  写完这段剧情,子固就回来了!
  我,立志要写小甜饼,是时候该证明自己的(激动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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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更完就直接睡了,难得睡了九个小时,满血复活啦~~
  药还是很管用的,就是昨天脑子抽抽把饭前吃的和饭后吃的搞错了,日常怀疑自己脑子。
  感谢大家的关心么么~~
  感谢在2021-06-05 23:34:14~2021-06-06 18:4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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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房观彦返航
  周承弋面上没有什么表现,心脏却紧张的骤然一缩,然后狂跳起来,有那么短暂的失语。
  他下意识的笑了笑,语气竟然十分冷静,“舅舅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钟离越张口又戛然而止。
  只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比起五年前已经张开了许多,却依旧能看出幼时的影子,疏朗俊逸的眉目几乎是同姐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其他五官说不上来像谁,整体来看既有皇帝的英挺又有钟离家的风骨。
  这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姐姐和皇帝的孩子,可是皇帝说……
  钟离越眸色渐深嘴唇抿紧,直接上手扣住周承弋的右手手腕拖到面前来,拇指指腹摸索着寻找那道数年前意外留下的伤疤。
  其实钟离越一开始没多想。
  他虽然觉得周承弋变了些,皇帝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奇怪的温和,却只以为是遭逢大难。
  这孩子本来性格就较常人敏感些,他自有一腔“马革裹尸还”的抱负,离京多年,仔细想想陪在他身边的日子竟已是五年前。
  而和亲王体弱,三不五时就缠绵病榻,虽亲近然自周承弋上朝之后便少通来往;皇帝更是不必说,这人堪称明君,注定名流千古,然则并不是好丈夫好父亲,总担心步先帝后尘,仁慈于臣民,肃正于妻儿。
  ——倒不能说他对妻儿不好,但他同妻儿关系都算不上好却是真的。
  钟离越从来不否认两人之间曾有过深情,不若皇帝也不可能力排众议娶姐姐为皇后,姐姐那般的女子也不会甘愿囚于深宫之中,但感情是会被消磨的,非是深情便能白首。
  皇帝如今没回忆姐姐都觉得可惜,终究多是因为红颜薄命。
  自古皇家多薄幸,父子相残的不是没有,钟离越至多只能将自己的命同外甥捆绑,往后皇帝厌了周承弋,也能看在钟离家的功绩上给一个善终结局。
  可原来这善终结局终究是妄想吗?
  钟离越并没有找到那条疤,这是意料之中的。
  他只沉默的握着那手腕许久。
  周承弋被他突然伸手吓了一跳,终究不相信钟离越会一言不合上手揍他,强忍着没有后退,只安静的观察他的动作,不消一会便猜出了他的意图。
  “舅舅想找我幼时磕伤的那条疤吗?”周承弋弯起眉眼笑道,“这都多少年了,早便没有了。”
  “……嗯,是我想岔了。”钟离越垂眸松开手,难得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
  气氛有些沉闷,长夏进来送茶,周承弋泡了两杯浓茶,将其中一杯推给钟离越,自己端起另一杯,尝了一口压压惊,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与周承弋相反,钟离越看着那浓的都变了颜色的茶水,眉间的沟壑都抚平了些许,似笑非笑道,“你这是打算与我促膝长谈?”
  周承弋点头承认,“舅舅突然说这话,必然是从哪里听来了什么。”
  钟离越向来直来直去不跟他打哑谜,“没有哪里,我刚从乾元宫出来。”
  他说着呷了一口茶水,顿时扭曲成一张痛苦面具,扭头就把茶水吐了,还呸了好几声,一边说着“这什么玩意儿”一边把茶水倒了换了杯白水。
  乾元宫,皇帝。
  周承弋听罢仰头喝尽这杯浓茶,苦涩的味道在唇舌间弥漫,一直传至胃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似乎有些紧张,又似乎并不意外。
  毕竟第一面相见就叫他感觉深不可测。
  既然如此,干脆摊开说比藏着掖着更好,更别说面前的是钟离越,弯来绕去不仅没意义,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得不偿失。
  周承弋想着手指转动空了的茶盏,嘴里的称呼已经变了:“陛下……说了什么?”
  “现在都不叫父皇了,你这是变相承认?”
  钟离越连喝两杯白水才将嘴里的味道压下,态度倒也寻常,瞧不出什么心思,“他还能说什么,夸你而已。”
  周承弋不置可否,没什么情绪的扯动嘴角,“陛下说这话,总要有几分依据才对。”
  “你想多了。”钟离越斜眼觑他,语气很霸气凌然的道,“他说什么重要吗?你什么时候见我只听信片面之词过?”
  周承弋之前不惊讶,听到这话却露出明晃晃的不可置信,“你竟然能对我有怀疑?”
  钟离越不是连气氛都不看,和皇帝拍桌吵架的那种一根筋吗???
  “嘶——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钟离越听出话里的隐喻,顿时不干了,对着他指指点点,语速恢复之前,“你表现的这么明显,只有瞎子才看不见!本元帅十来岁入行伍,带兵多年,精通兵法,就你这样的表现我还能不怀疑?”
  话里话外带上两分嘲讽,“你是太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
  周承弋:“……舅舅,你这样说话容易被打。”
  钟离越扫量他两眼,这身板就寻常人来说已经很是不错,但放在军营里就有些不够看了,尤其是精兵中的精兵锁甲军。
  北胡将领大多高大且体毛旺盛,身长六尺六的亦然有,端坐马上高出一截宛如鹤立鸡群,最后还不是被钟离越斩于马下。
  于是周承弋就见便宜舅舅嘴唇一开一合,吐出两个字,“就你?”
  钟离越顿了顿,又平静的陈述事实,“你这样的,我单手能打十个。”
  “……”周承弋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打不过真的打不过,才将那股气压回去,只嘟囔了句,“父皇竟然能忍受你这么久。”
  “可能是因为朝中能对抗北胡的武官少吧。”钟离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周承弋没忍住问道,“你难道不怕皇帝哪天生气把你脑袋摘了?”
  “我傻啊,等他上门来摘?”钟离越得意的扬了扬眉头,瞧着像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说话都带着那个年龄独有的意气,“真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我早就跑了,马都不带停的。”
  周承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心疼谁,只能竖了个大拇指。
  钟离越却反应过来,“你少打岔,说,你到底是不是周承弋?”
  周承弋含蓄表示,“我确实是周承弋,从出生起久叫这个名字,这不用怀疑,不过……我并非过去那位弋太子。”
  “这什么意思?”钟离越眉头一皱,难得有些迟疑,“难道真跟你那本《狐梦》里写的一样?是叫——失心疯?还是离魂症?”
  钟离越说到这里突然恍悟道,“我说皇帝怎么隔三岔五问我把书看完没,又叫我看那房观彦写的分析文章,真是比我还烦,原来问题出在你这。”
  “……你竟然也知道自己烦?”周承弋看他跟看稀有生物一样。
  钟离越嫌弃的赶他,直截了当的问道:“所以到底是不是?”
  周承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不想被当成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给超度了,便点了点头,“你理解成离魂症也没问题,不过目前这里只有我一个。”
  “你是我姐的儿子吗?”钟离越问。
  周承弋斟酌一二,“身体如假包换。”
  “行,那就得了。”钟离越竟然就应下了,给出的理由也很令人哭笑不得,“看你也不讨厌,做的事也都是利国利民,那便无事了。”
  周承弋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然而钟离越真的站起来说了句“我走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在门口被绊的踉跄一下,低声骂了句什么。
  周承弋抿了抿唇目送他的背影走远。
  无人知道钟离越回府后独自一人在祠堂待到一天一夜,再出来时,又成了那个又酷又飒又话痨的钟离元帅。
  朝中的风云变幻仿若历经数个春秋,出使西洋的使节团也并不顺利。
  不过终究还是不负众望的拿下了西洋炮,同时还带上一些种子作物和一些西洋传教士,归心似箭的返航,日夜兼程除了补给不做停留的竟然将行程缩短了一半。
  远远望见祖国的海岸,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翘首期盼。
  “观彦,”俞仲翎在船上待得太久,已经有了一些不适的症状,他脸色称得上惨白,但人却很精神,“马上就要靠岸了,乡试近在咫尺,你书看的如何?我这理藩院左侍郎一职可是专门留给你的,你一定得考进三甲啊。”
  “学生尽力。”房观彦说着这话,眼睛一直落在越来越近的彼岸。
  “三甲可不是尽力就行的。”俞仲翎自己是二甲前列进士出身,很明白想入三甲是何等的困难。
  想着便觉得不放心,忍不住劝道,“不然这般,你带着这群传教士慢点回去,直接错过乡试,待明年准备充足,必然能金榜题名,我等你一年。”
  这主意出的,果然是不择手段。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不择手段,才终于得到这些西洋炮。
  房观彦知道俞仲翎是为自己着想,他婉拒道,“若入不了三甲,便是我能力不足,已经努力过了,尚书无需可惜。”
  俞仲翎连忙道,“你别这么死板,咱们——”
  正在这时,船靠岸了。
  房观彦喜形于色,告了声得罪,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船。
  众人还在因为久不着陆有些目眩头晕之时,房观彦已经牵来了一匹马,竟是要快马加鞭立刻往京中赶。
  俞仲翎奇怪的看着他,“你这么急着走作甚?”
  房观彦利落的翻身上马,握缰扬鞭,只留下一句,“我答应了要回去喝酒的。”
  俞仲翎大惊失色的指着他的背影,问自己的同僚:“就这一杯倒酒量竟然嗜酒如命?”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只有六千字,完了我开始嫌弃我自己了。
  (明明我以前是个日更三千就觉得勤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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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俞仲翎:就你还喝酒?
  房观彦:我喝的不是酒。
  周承弋:此时子固还在骑马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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