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番外篇——by今夜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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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在长安书坊做编纂,你或许可以去长安书坊寻他。”周承弋拿出《长安副刊》指了指上面总编纂一栏的笔名,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惠敏郡主也是看过《十三娘》的,对这本书印象很深刻,同时也相信周承弋的判断,遂掉头找上长安书坊,却得知白衣书生早已辞职。
这可真是出师不利,然而她不想轻易放弃,又追问道,“那你可知他的住所?我亲自上门去找。”
掌柜的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好几眼,“你当真是来谈剧本的,而不是想要打听他私人住所的?”
这样的人并不少,不过多数是为了止戈和四公子而来,自然也有为其他人而的,先前还闹出了纷争,容不得掌柜警惕。
惠敏郡主带着一整个话剧团,自然也是经历过的,一眼看出掌柜的想法,连忙否认要解释,正巧符谦和房观彦从外面而来。
“郡主?”符谦见到她有些惊讶,笑着上前,“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他说着挥手让脸色骤然惨白的掌柜下去,将惠敏郡主请到搂上去。
说明来意之后,符谦欣然表示愿意为她游说一下,并且可惜的道,“此书若是在我长安书坊发售,绝对不止这般成就。”
符谦作为书坊老板,对于市场上的书都是很关注的,尤其是有些水花的便是不喜欢也会买来看看,《江湖都是我的传说》这本书他有印象。
作者文笔中上,但或许是第一次写这种题材,描述什么的都颇为青涩却也是够格了,关键还是在于有特点。
这本文最大的特点便是别出一格的主角人设,是能够压下其他不足的地步。可惜赵家楼素来低调,信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符谦不一样,他更相信吆喝。
只有宣传到位才能赚更多的钱造更大的势。
这本文在赵家楼手里只是一本小众精品,到了符谦手里却能成为长安爆品。
“也不知道长安地产可还有其他的文。”符谦已经开始在想合作的事情了。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周承弋不可能以长安地产的笔名和他达成合作的。
房观彦听完郡主的话后若有所思,“你说是殿下?”
“是啊。”惠敏郡主点头,奇怪地问,“怎么了?”
房观彦心念微动,面上平静的笑笑,“无事,只是觉得这个笔名当真独特。”
“我也这么觉得,赵家楼还有一个笔名也很独特,我丢怀疑他们是一个人,就同这文里面的刀客和游侠一般都是解春风扮演的。”惠敏郡主说着又
扭头就找上了房丞相要《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手稿,房丞相将其带来,有些疑惑的问,“你要这些做什么?”
房观彦看着这上面字,虽然字迹有些偏差,但那字里行间带着的感觉以及写作的小习惯依旧,作者是谁真是一目了然。
他眸中含笑将其尽数整理好收起道,“没什么,我只是喜欢他的书。”
房丞相疑惑的看着他。
房观彦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里想:或许下次进宫可以委婉的提醒一下先生换一种笔比较好,唔……想了想还是算了,无论是竹管笔还是羽毛笔本质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而若是用毛笔的话……
大概是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先生吧。房观彦想着不礼貌的笑了一声。
房丞相默默的看着自己突然发笑的儿子,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担忧。
骆异得知邀请他做话剧编剧,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了《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全稿,这本书在长安城只是小范围的火,那段时间骆异的全部心思又都放在科举上,自然没有多关注。
然而看过之后他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明白这是一个机会。
周承弋不知道房观彦心中不礼貌的想法,他此时正在收尾《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第三卷 闯少林。
金鳞山庄事情揭露之后,某一天夜里天边突然一片红彤彤,大火焚烧少林藏金阁,了智大师在火海中圆寂。
众人原本以为这只是场意外,然而却在了智大师的禅房中搜出被下了毒的茶水、设计好的能置人于死地的机关、被褥下满床的毒物……这些手段显然并非一个人所为,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置了智大师于死地!
除了少林寺内原本的人外,解春风等一众借宿之人亦然有嫌疑,官府派来金捕头查案,随着查探各个手段对应的人也隐约浮出水面,然而就在此时,金捕头竟然悄无声息的死了!
外面下起大暴雨,被指出目的不纯的几人聚集在一起,威胁众人不能离开少林寺,否则立刻便会死。
有人不信邪,就见在他踏出少林寺门的刹那间身首分离化作碎.尸,众人这才就着月色看到了那被血浸染的天罗地网。
“踏出此地者,死。”解春风混入众人中间,声利言辞的道。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有人忍不住问道。
“他死有余辜,真相该公之于众”众人异口同声。
为了活命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开始查了智大师,这一查终于得知这名誉过甚的大师其实不过一恶僧,平生所做之事罄竹难书。
看到幼童被他施虐而死,有人忍不住怒意不止不想再查下去,“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继续查。”那些知晓真相的人只冷冷的看着他们。
后来众人终于发现,表面上念着我佛慈悲的少林寺实际是个藏污纳垢的污糟地方,做尽坏事之人不止是了智大师一个。
……
周承弋在稿子上划下最后一个句号,第三卷 宣告完成。其实这个故事是借由批判少林寺的那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等言论。
说少林藏污纳垢也确实没错的,里面一半是为了逃避追杀,一半是为了逃避税收和被窑役。
佛教兴盛发展到如今积少成多,坏人只增不减,都快成为土匪窝了。
房丞相拿到稿子之后,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长安地产这是奔着得罪人去的,难怪要叫这样一个奇怪的笔名。”
“那发吗?”赵家楼的编纂小声问道。
房丞相点头表示,“发!不仅要发还要早发!全面发行!”
“你们两天之内每人交一篇观后感上来。”房丞相想着又写了封信发给平平无奇小天才,希望这位犀利又有趣的记者能够也写几篇。
不过这封信周承弋没有收到,反而是隔天皇宫中秘密传出一个消息——周承弋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家了,有点事情很忙,码字很晚了,现在有点困,明天去打第二针疫苗,今天暂且只更一章,明天补。
晚安么么哒。
第73章 走一趟
“观彦你慢些走!”房丞相拎着外袍一角一阵小跑都追不上前面下了马车就一路疾走的儿子,无奈的扬声道,“你一无召令,二无令牌,宫中守卫不认识你,不会让你擅闯的!”
然而话音未落,就见房观彦对着守卫出示了令牌经过确认又搜身之后得以顺利通过。
所幸检查也耽搁了些时间,房丞相是皇帝特许可以事急从权不必恪守规则的重臣,几乎每天都在宫中出入,守卫门都见过他,看他行色匆匆便没有阻拦。
房丞相得以追上儿子的脚步,看了看刚刚塞了令牌的袖子,“你刚才出示的令牌是怎么回事?陛下给的?”
“是先生给的玉佩回礼。”
上回离宫之时,周承弋不仅把手稿和笔都送给了他,还将可以随意进出宫的太子令牌一并给了。
“他日若子固想找尽管来,我随时恭候。”房观彦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周承弋说这话时的笑容,似乎带着几分醉人的意味深长。
房观彦抿了抿唇,往乾元宫赶的脚步更快了。
可怜房丞相“唉”了一声只能继续小跑。
两人在乾元宫门口还撞见了正一身盔甲从兵营离赶来的钟离越。
西洋炮已经就位,近来朝中的两件重事:一为火器营对于各种西洋热武器的研究和仿制进度;二便是出征北胡已然提上日程。
裴将军先率三千冲锋营骑兵押轻装奔赴沧州,看看汝川和烟云二城的具体情况是否能够作战,如若不能便只能采取第二套迂回的方法,走兖州去西域直攻沔城,长驱直入上西都,必然将其打的措手不及。
这个出其不意的打法之所以只能放在第二位,首先便是因为西域北胡不分家,都是游牧民族,世代通姻亲,甚至在百来年前曾被统一过,当时的中原无一合之将,当真是被打的溃不成军最后灭国,便连北上沙蛮也曾俯首称臣。
不过侵占攻掠中原做天下之主的幻梦终将因为大可汗之死而破灭,没有能够压制旧部的继任者,因此再度四分五裂各自佣立可汗独立,最后被萧国开国之君高祖帝将其一一驱逐出中原,甚至有几支被打的跑到了沙蛮或是东南。
北胡是太宗之时建国,当时萧国休养生息,那北胡国便也韬光养晦,在先帝时期突然崛起成为了萧国的心腹大患,便一直到如今。
正是因为曾为一国,在北胡问题上,西域向来态度不明,看似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实际上未尝没有唇亡齿寒的顾虑。
这条方法固然可用,却要担心西域反水,腹背受敌。
当年的汝川之战西域这个“胡国粮仓”的暗中相助也可谓是“功不可没”。
钟离越不可能将主动权交给西域,因此这条好计策只能充作下下之策。
其次便是裴将军更擅长守城而不擅长奇袭,偏偏沧州留守的锁甲军在疫情爆发时首当其冲,战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削弱。
皇帝压住钟离越叫裴昇亦先行,便有对于战力的考量,如果开战沧州士兵不够用,必须动用天启军。
钟离越虽然奇策频出几乎战无不胜,但就像皇帝先前说的着急开战弊大于利。如此倒不如留在京中特训天启军,待裴将军将消息递回来再做打算。
当然皇帝也叫火器营押送了数门西洋炮在裴将军轻骑兵之后往沧州运去,此物不管是开战还是守城都将是利器。
三人一道进去就听见里头皇帝寒声问道,“你方才说的这些话是在怪朕?”
“儿臣不敢。”周承爻虚弱疲倦的声音透出两分僵硬。
“是不敢而非不是。”皇帝的语气听起来喜怒不辨。
周承爻闷咳两声针锋相对的吐出一个字:“是。”
皇帝的呼吸声顿时沉重急促了三分,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乾元宫蔓延,便是连王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听呼呲呼呲破风箱般的喘气声和周承爻的闷咳交错。
两人之前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题,但房观彦直觉能让和亲王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应当是为了先生抱不平。
钟离越大步走进去将这氛围截断,“行了,两个病秧子还吵架,生怕自己活太久了?”
皇帝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脸色难看的将冒火的视线转向他,“你也是来怪朕的?”
“我是来问情况的,你冷静点,别人还没找到就先自己气死了。”钟离越一句话差点让皇帝当场撅过去,呼吸顿时更粗重了,也用手帕捂住嘴咳了起来。
“陛下!”王贺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皇帝通红的眼睛比手帕上的鲜血都要刺目。
王贺大惊失色,却被皇帝警告的看了一眼。
钟离越则在盘问一旁的长夏和凛冬,凛冽凶煞的气息尽数放出往两人身上压去,“人是在哪里怎么出事的,一五一十好好给我答清楚,若是有半点错漏,我当场砍了你们。”
两人都是点头,长夏战战兢兢想说话张嘴就忍不住打颤,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钟离越眉头一皱,长夏骤然被杀意包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钟离越的杀意能叫敌军都肝胆俱裂,更别说十五六的少年。
“你说。”钟离越皱眉点了凛冬,因为不满气息更加凶悍。
凛冬心中亦然战栗,表现却比长夏要好一些,简洁的将情况说了,“昨日殿下出宫去了长安城内一夜未归,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他是在宫外失踪的?为什么没人跟着?”钟离越听后语气却是一变。
这个问题两个奴婢都不能回答,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主子失踪,那都是他们的失职。
周承爻压下喉咙口的痒意开口解释了一句道,“元帅不必动火,四弟向来是这般性子,出门鲜少叫人跟着。”
房观彦知道周承弋对自己人向来维护,必然不想看到自己的人无辜受罚,也作证,并道,“现在重点是何人掳走了殿下?”
“莫不是北胡细作?”房丞相眉头皱起。
钟离越却摆了摆手,神情并不多紧张,“什么掳走,他幼时我便教了他一些拳脚功夫,一般人哪能这般悄无声息没有半分动静将人带走,我瞧他更像是跟人走的。”
周承爻急道,“他又不是——哪里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
皇帝和钟离越都因为这句话看向了周承爻,前者神色莫名,“你知道了?”
“……是。”周承爻颓然苦笑了一声,“他表现的那般明显,我又怎么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忍不住。”忍不住责怪父皇。
周承爻最先觉得不对是见周承弋第一次用羽毛笔写出的那笔锋锐的字,不过他那时候心中奇怪却并无多少怀疑。
直到看罢房子固对于偷生卷的分析文章,而此文章又被周承弋盛赞,他终于是忍不住去找了有关离魂症的书,其中在常仙人的《民间异闻通传》中看到了研究这些的详细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