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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番外篇——by今夜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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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公子名声大噪,直接将曾经比肩的止戈甩出一条街去,众人虽然因为身份不敢踩止戈,但往上抬一抬四公子都是乐意的。
  同样的,他们对于四公子的年龄产生了十分大的分歧,有说如此想象力应当是个年轻人,也有说知晓的知识这般丰富必然是个博览群书德高望重之人。
  双方都有理有据,彼此之间难以说服,竟然用着自己上好的文采在《读者评论》上打起嘴仗来,其中便有一篇干脆折中的文章流传至后世,于是在没挖开符谦的墓之前,四公子的x度x科上面平生精力都写的是怀才不遇,中年功成名就。
  所以说没有一开始就发现止戈和四公子系为一个人,还真是不怪后世人。
  周承弋并不知道外头热热闹闹的,不仅因为他的作品吵得不可开交,还因为他的年龄打起嘴仗来,他要是知道了,必然得思考一下文坛是不是也应该改革一下,给这些没事的骂架的人找点事情做。
  他此时正忙着和房观彦腻歪呢。
  房观彦将近三天没能下床,颇有些后悔,开始反省自己莽撞表白的行为,果然谨慎小心无错,美好的东西背后都带着坑,不应该只看表面,还要考虑到后果。
  比如现在他这腰酸腿疼胳膊软,这几天只能□□细温和的食物,也不太能见人,激烈过后留下的痕迹除非围连下巴都埋进去的大毛领,不然根本遮不住。
  周承弋看着不温不火的,在这种事情上却极为强势,表现出的占有欲和掌控感都十分强,当然他也热衷于让房观彦兴奋,引导房观彦主动索取。
  房观彦其实后面只有些隐秘的感觉,真正让他虚脱的是周承弋花样百出的各种服务。
  简直太要命了。他想到这些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周承弋其实也觉得闹过头了,也在反省自己,并且发誓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再碰他。
  “当真?”房观彦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周承弋竖起手指发誓,“这段时间再碰你我就是狗。”
  “好!”房观彦登时就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
  周承弋时不时的看他两眼,倒真的忍了下来没有碰他,只是心里的记账本上,有关房观彦的那一栏红色危险的信号已经画满了大半页。
  云浮子被抓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只想最后见周承弋或房观彦一面,然而直到他被送进刑部大牢,也没再见到人,倒是听说周承弋本来是要来见他的,回去取通行证了。
  云浮子便摆出不卑不亢的模样假装自己没在等的开始等,却足足等了四天才等到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卡文,只有四千二,么么。
  这段剧情快结束了,沧州剧情要开始了。
  -
  小剧场
  云浮子:四天!我足足等了四天!你知道我这四天是怎么过的吗?!
  周承弋:我这四天,也是水深火热。
  房观彦: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周承弋:是吗(笑)。
  房观彦:怎么突然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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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十三年前(捉虫)
  刑部大牢分为地上地下两部分,像是之前的贪官陆尚书便是关在地上,而关在地牢的基本都是犯了需要抄家灭族大罪之人,云浮子正是关在这里。
  地牢不透光空气也滞涩,墙壁上镶嵌的简易烛台里常年点着小臂粗细的白蜡烛,惨白惨白的光将里头照的透亮,不仅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还直叫人觉得阴气森森,仿佛是踏进了阴曹地府一般。
  周承弋好歹是个现代大学生,还是知道这种凉意是因为在地下的缘故,他是觉得没什么的,还因为一进来夏季的燥热都被去掉了大半而心中生出些愉悦来,感觉像是进了空调房一样。
  “此处当得避暑山庄。”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直到他出示了身份令牌,跟着狱卒的引路一路走到地牢的最后,迎面撞上云浮子幽怨的眼神,以及那句冒着让他抖了一下的不知名情绪的,“你还知道来。”
  云浮子还穿着那日的被抓时候穿的道袍,只是早已经不复当初的干净整洁,变得灰扑扑起来。他几日没有洗澡洗漱,脸上还有被抓时反抗挣扎留下的擦伤,头发也散乱着,看起来很是狼狈。
  而他即便是在里面从来没放出来过,身上也戴着枷锁镣铐,面颊消瘦的露出凹陷的痕迹来。
  等待是漫长的,同样也是折磨人的,更别说云浮子是在地牢里,吃不好睡不好无人搭理他的等了四天,原本不卑不亢的姿态早已经被磨灭,露出里头深重的疲态来。
  云浮子倒是很想扑上去狠狠抓住周承弋的衣领一阵摇晃,大吼“四天,你知道我这四天是怎么过的吗?说好要来找我问话,那就别光说不做啊”等诸如此类的话。
  他没有扑上去纯粹只是因为镣铐太重,他又要面子罢了。
  然而没想到周承弋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当即想都没想就从背后拦腰抱住前行的房观彦,一只手牢牢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房观彦的胸膛抓住他的肩膀,以一个保护着的姿态,充满戒备的盯着云浮子。
  “你想要干什么?”不怪周承弋这般,实在是云浮子有前科,谁知道意外会不会发生
  云浮子眼睛跳了跳,缓慢动了动身体,在铁链沉重的声音里无语的开口,“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周承弋不松手,还记着之前的事情,“谁知道你会干什么,你打着反萧复国的名号,还不是连亲主子都追杀。”同时心里有些后悔让房观彦过来了。
  谁知道这些人还有没有什么隐秘的手段。
  “什么追杀?”云浮子却眉头皱起,“我从来没想过要杀殿下。”
  “那些人难道不是你找来的?”周承弋话里将那些人指的自然是同样也关在这个地牢,但错开关着的那些试图对羽林军不利的前鸿蒙教众。
  哪知道云浮子道,“那些人本就不是我找来的。”
  周承弋不信,“除了你还能是谁?”
  “唐鹤年。”云浮子说起这人脸色就冷下来,连话语听着都像是咬牙切齿,“他早便算好了一切,想要将我一网打尽。”
  说罢,他看着周承弋将信将疑的眼神,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我犯不着诓骗你,你若不相信尽管去问便是。”
  “我只打算一个人行动,至多也是设计叫你吃点苦头,怎么可能去碰那些官兵,要不然我也不必下药将徒弟都迷晕。他虽然脑子笨了些,却是知恩图报的,从来不会不听我的话,我本就是将他培养起来承接我衣钵的,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那些人。”
  云浮子说着顿了顿又道,“再且说,我若能支使他,何至于一个人苦苦撑着鸿蒙教。”
  周承弋听完觉得有些道理,虽然是松开了房观彦,却并不让他上前,小声道,“你身体尚未好全,且先在这里呆着,我去会会他,若是真有什么后招,也好过两个人全军覆没。”
  房观彦觉得周承弋现在有些过于紧张了,无奈的点头应好,心中的情绪却是雀跃的。
  周承弋还让狱卒搬了椅子过来,特意叮嘱加了两层软垫,叫他好好坐着。
  房观彦知道周承弋是担心他后面不舒服,但他看了看软垫,过于好的脑子里顿时就开始复习起这些天的胡闹来,红着脸默默的坐下。
  周承弋自然也瞧见了,不用想就知道单纯如房观彦会联想到什么,他低头弯腰,伸手用手背在他脸上轻轻摩擦两下,在他耳边低笑,“脸这么红,该不是想到了些君子不宜的事情吧?”
  “没有。”房观彦面上不动声色的回答,乖巧放在腿上的手却忍不住蜷了蜷。
  周承弋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意直接涌上脸,连眼睛都半眯了起来,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周承弋其实也是在床上发现的,他家阿彦一有诸如害羞、尴尬、情动这类情绪之时,不管脸上装的再好,蜷缩手指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很喜欢这种小秘密,也就没有拆穿,只是伸手揉房观彦头顶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而他不知道的是,房观彦其实知道自己这个小动作,平常会有意识的去抑制以免泄露真实的情绪,便是抑制不了,也总是藏在衣袖里。
  此时此刻,他是故意将其展露给周承弋看的。
  在感情没有捅破窗户纸之前,房观彦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可以只远远的看着,然而仅仅短暂几天的相处,在感受到周承弋给出的特殊对待之后,房观彦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父亲和师父都跟他强调,周承弋是太子,即便他心中对太子之位本无意,往后不做太子了,那也是皇子,就算往后登基的那位容不下他,也不可能动他,皇上也必然会在死前下达封王的圣旨,赐一块不错的封地。
  房观彦素来聪明,怎么会不知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世人也好,文武百官也罢,断袖之癖或许可以附庸风雅,却永远成为不了主流,此种事情流传出去,不知还要受到多少抨击。
  在鸿蒙教之时,师父看出他对先生的感情,那日山野月夜之下,师父反对的并非是他沾染了此等癖好,而在于他心悦之人的身份是当朝的太子。
  “你性子看似温吞却实为宁为玉碎不能瓦全,你心中欢喜为师阻碍不了,只是莫要投入太多,也莫要期望太多,否则失望越多,越容易做出些痴傻事情。”
  唐鹤年说这话时,脸上是对徒儿的担忧之情,怅然的不知第几次叹气道,“男女之间从相爱走到相恨者都不在少数,男人之间少有圆满,而往往都是位置低的那个人不得好死。”
  他担心的是他付出的感情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从而导致他走向极端,叫他潜藏起来的那些骄傲自尊将自己摧毁殆尽。
  便如同十三年前,皇帝问他能否与母亲划清界限时,他明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回答,却还是遵从内心的给出了否决的答案。
  也许当时低头顺应的给出“好”的回答,便不必远走多年不得返京,皇上素来正视听任人唯贤,凭借他的能力,便是起步艰难些,也必然能科举做官。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他当时留了下来,便是做官怕也是难成为朝官听政,如今他得到的看重,未尝不是沉寂多年的厚积薄发。
  房观彦知道自己要的不止是一时的欢喜那么简单,父母的“执一人白首”年幼时便在他心中留下烙印,他迟迟迈不出那一步,即是怕自己身份牵连,同样也存在着上述的那些考虑。
  那些潜藏的情绪在如今越来越翻涌壮大,已经到了他不得不重视压制的时候。如果某日,先生同世人那般与他说要娶妻生子,房观彦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许葬送的不仅是此生前程,还有彼此的性命。
  宁为玉碎不能瓦全,房观彦若是下定决心想要的从不二分,他会想办法将其一点一点都汇聚于手中,对待先生的原稿是如此,对待人亦是如此。
  是周承弋当时的那句“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才叫房观彦鼓足了勇气,以表白回应之。
  房观彦心中仍有顾虑,可他愿意相信周承弋,对于周承弋的过度紧张,将自己保护起来的行为,房观彦是乐见其成的。
  他也不吝啬满足周承弋心底的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这是他两之间心照不宣的情趣。
  房观彦想这些的时候,周承弋和云浮子已经开始进行交流。
  如云浮子陈述所说,鸿蒙教内部其实也并不是全然和平,亦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反萧情绪占据上风更为激烈,时常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用周承弋的话来说便是恐怖分子;另一部分则是复国党,以唐鹤年为首,他更趋向于温和,但奈何反萧党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宸阳公主掌控在手,所以当初的鸿蒙教内部是以反萧为主的,这才干出了毒死先帝的事情。
  鸿蒙教内因为反萧党的壮大越来越极端,虽然早已亡国,却有那些末代朝堂权臣倾国之乱象,他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宸阳公主的婚事上,当时皇帝正好第一次大选,他想要将宸阳公主送进宫去做宠妃,然后扶持诞下的皇子上位,那么萧国的天下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前朝的天下。
  周承弋才知道自己差点和房观彦做了兄弟,不过同时觉得反萧党将事情想的太美了,且不说怎么可能说进宫就进宫,便是真的进了宫,只怕也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皇帝对自己付出真情的孝贤皇后也不过如此,更别说对其他的妃嫔了,那当真是冷冷淡淡,完全不上心也不在意,哪里可能有宠妃。瞧瞧八皇子九皇子的母妃,虽然生下了皇子,位份却并不比陈嫔高就看得出一二。
  不过……
  “公主怎么最后又嫁给了房丞相?”周承弋好奇的询问。
  云浮子当即一声冷哼,周承弋恍然大悟的猜测,估计这事唐鹤年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果然就听他道,“是唐鹤年那厮以‘入宫夺宠何其艰难,步步如履薄冰只怕难以成愿,倒不若榜下捉婿,反而不打眼’,遂促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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