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昏君成了万人迷番外篇——by虞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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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58
殷誉北紧闭着眼,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感,面色苍白。
“王爷?”
身旁的人见殷誉北脸色难看,连忙出身询问。
殷誉北终于开了口,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冷冷的挤出了几个字。
“回去。”
摄政王府内
西厢房虽然是偏僻地方,但是倒也清静,门口还有一大片红梅林。
殷怀趴在窗前赏梅,他刚喝了药此时有些瞌睡,释无机看着他喝完药就叮嘱他早点睡,因为这药喝了会让人头晕晕沉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醒来时天色竟已蒙蒙亮。
正在他准备掀开被子起身时,忽然发现自己身旁坐着一个人。
殷怀顿时吓了一跳,等看清是谁后才松了口气。
“王爷?”
只见殷誉北安静的坐在他的床侧,神情沉默,眼神复杂的凝视着他的脸,手里不知攥着什么。
“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
殷誉北依旧不说话,殷怀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还在这里盯着他看了一晚上。
殷誉北垂下眼,语气不知为何莫名有些沙哑,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冰冷。
“这个玉佩你从拿来的?”
殷怀看向他手里的玉佩,不由一怔,这是他当时为了付租小院的钱,才当给当铺的玉佩。
怎么会在殷誉北手里?
这块玉佩他还是皇帝时只戴了几次,当初被关在天牢里他身上就恰好揣着这块玉佩,所以他便一起带了出来。
而这玉佩认识的人不多,他想着肯定没什么人认识,所以在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卖了出去。
殷怀心中慌乱,却还是强作镇定,最终决定装傻充愣,“……什么玉佩?”
殷誉北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他的瞳色漆黑幽深,殷怀从未在他眼里看过如此汹涌的情愫,似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仿佛下一秒便会迸发而出。
他死死地攥紧玉佩,视线牢牢的黏在殷怀身上,语气也冷了下来,几乎是将那个称呼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陛下,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觉得眼前这人和殷怀像,本来还只是信了还魂之说。
没想到还会更加离谱,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了他身上有这枚玉佩,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从头到尾会是一场局。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感受。
而最可悲的是自己在得知他没死后,竟然会欣喜若狂。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殷怀微微一怔,见殷誉北的神情,不由低叹一声,知道事已至此,已经瞒不住了。
“你又何必如此,当作不知道这事不是更好吗?”
殷誉北神色一紧,紧绷着脸,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当年那场大火也是你自己放的吗?”
“虽然放是我放的,但是我差点死了也是真的。”
听到他这样说,殷誉北脑海中又浮现起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最后他只别过视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殷怀心里有愧,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自己确实骗了殷誉北,最重要的是他因救自己而受了伤,现在成了这幅模样,他心里也不忍。
于是他又放缓了语气,“现如今也别再喊我陛下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甚至还是个身体比常人弱一些的普通人。”
闻言殷誉北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又忍不住看向他,冷声道:“我记得你之前的病已经治好了。”
“当时我为了从牢里逃了出来,不得不吃了一味药,那药让我留下了病根。”
殷誉北沉吟片刻后,道:“是国师给你的药?”
“对。”
殷誉北的视线又落在他的脸上,颇看不惯似的,皱眉道:“你这脸也是他的手笔?”
“对,我现在戴的是面具。”殷怀对自己的新模样很满意,“戴上去和真人的脸似的,只不过不能沾水。”
“沾水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国师只叮嘱我不能沾水,可能沾了水面具会融化也说不定。”他也只是胡乱猜测。
“是吗?”
殷誉北伸出了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像是在泄愤似的,见殷怀嘶了一声,又不由自主放轻了力度。
殷怀嘀咕了一声,“这要放在从前,你这就是大逆不道。”
殷誉北没有说话,只是勾了勾唇,似是笑了笑。
殷怀见他这样笑,不禁心中发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脸上也褪去了往常的冰冷。
“陛下以后打算如何?”
“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陛下。”
“那叫什么?”
“就叫我叶先生吧。”
殷誉北却摇摇头,看着殷怀。
“那叫什么。”
殷誉北说:“想叫你的名字。“
“什么名字?”
殷誉北目光柔和,缓声道:“阿怀。”
听到他这样叫殷怀脸上一红,拒绝说:“不行。”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于是他半开玩笑道:“我看你是趁我没做皇帝了,准备把大逆不道的事情通通做个遍。”
殷誉北垂下眼,没有说话,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似是有些虚弱。
殷怀视线落在他的腿上,心中一揪,最后还是妥协了。
“叫是可以叫,但是必须要在没有人的时候。”
殷誉北抬起了眼,神情哪里还有半分脆弱,仿佛刚才的一瞬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好。”
“…….”
殷怀知道殷誉北一向有野心,所以在想难道是在用他当幌子对付柳泽,可是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这假设完全不成立。
于是他脑海里冒出另一个念头,可很快又被按了下去,因为他觉得实在有些荒诞。
他和殷誉北摊牌后,其实还有些担心他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为此还心惊胆颤。
可是事实证明他多虑了,这之后几天并没有忽然出现什么人将自己抓走再关入天牢。
如果硬要说哪里奇怪,那便是殷誉北将他住的地方迁往了别处,刚好离殷誉北的住处相隔不远。
“国师!”
殷怀刚从小厨房出来,就看见了释无机的身影,连忙叫住他。
两人并肩走在碎石子路上,殷怀手里还捏了几块糖糕,释无机瞥了一眼,殷怀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解释道:“从小厨房拿的,国师也要吗?”
这几天小厨房不知为何做的都是些他爱吃的菜,就连糕点都是他惯吃的口味,于是便忍不住多吃了些。
释无机轻轻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那之前我们吃饭时你还老爱夹甜的吃。”
“…….”
释无机别过了脸,说:“我只是好奇。”
殷怀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看向前方,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吃了这么久的药,他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知道了殷誉北是因为自己受伤后,他在这事上比之前上心了许多。
释无机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只是一瞬,并没有让人察觉到丝毫。
“可能半月左右。”
“那不就是快好了吗?”殷怀面上一喜。
释无机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
殷怀见他心不在焉,以为他有什么心事,便善解人意道:“大人想说什么?”
释无机垂下了眼,眼睫轻轻一颤,脸上神色不明,语气轻淡。
“我……”
哪知他刚开了个头,便被人打断了。
“叶先生,王爷似乎有些不对劲,你快去看看吧。”
殷怀一听心顿时一提,“怎么了?他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好像是腿,你快去看看吧。”
殷怀也焦急了起来,刚要跟着去,可是又想起自己身边不是有个真正的神医吗?
“要不还是让我师父去吧,我师父医术比我厉害得多。”
释无机神色淡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王爷指名道姓就要叶先生您,还请您快跟着我去吧。”
“好吧好吧。”
殷怀无可奈何,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去了,殷誉北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他的医术只是学了点皮毛。
结果他并没有往殷誉北的屋子领去,而是跟着他上了池畔的亭阁,便看见二楼临窗前,殷誉北正席地而坐,懒洋洋的靠着身后软垫,手里捧着一本书。
他的神色自若,甚至还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见到他来,脸上也没有丝毫心虚,“坐罢。”
殷怀:“……”
他落了座,望着面前面不改色的殷誉北,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殷誉北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将面前多出的茶盏推到他面前,面不改色道:“嗯,确实不舒服。”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
殷誉北抿了一口茶,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能忍痛吧。”
“…….”
殷怀又看向外面,这个方向好巧不巧正对着刚从自己和释无机站着的地方。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那里不对劲,“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叫来的?”
殷誉北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窗外,看着那道离去的雪白身影。
而后又收回视线,垂眼注视着手中的茶盏,语气意味不明。
“你会跟着他走吗?”
殷怀皱了皱小脸,他从之前就很想问了,殷誉北对他的反应实在有些怪异,他留下自己又想做什么?
“你想我留下来?”
殷誉北伸出了手,随手拂去他肩上方才沾上的落叶,嗯了一声。
如果我说想让你留下来你会留下来吗?”
闻言殷怀心中复杂,他已经不知道殷誉北对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之前他以为他是恨自己厌恶自己,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样。
于是他终于忍不住,将之前憋在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终于问了出来。
“你当初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去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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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
面前的殷誉北注视着自己,漆黑的眼里深沉幽静。
殷怀以前就觉得他的眼生得狭长漂亮,却从未想过这双眼如此专注的盯着一个人,会让人觉得心跳微微加速。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殷誉北才动了动,只见他眼睫微微垂下,日光透过树梢缝隙洒了下来,那张脸倒少了几分苍白阴郁。
“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的嗓音低沉冷淡,却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谁一般。
他这么一说殷怀更好奇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想不想知道。”
殷誉北薄唇微抿,却是默不作声。
“你们一个二个怎么都是这样,有话憋在心里不说,非要和我打哑迷。”
殷誉北闻言微微侧目,“还有谁?”
殷怀哼了哼声,闭紧嘴巴没有说话,他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
殷誉北却直接猜了出来,语气微冷,“国师?”
“……”
殷誉北眉头皱的更紧了,“所以那些天你都是和他住在一起?”
“国师他救了我一命。”
殷誉北又垂下眼喝了一口茶,眼睫在日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什么都没有再说。
殷怀走后还是心事重重,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是还是不敢去确定那个念头。
这几日王府里的人看见他,不知为何比往常更加恭敬,以往只是把他当作尊敬的客人对待,现在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殷怀正在心里犯嘀咕,走出正院就听到几个扫地的下人正在嚼舌根。
“那个院里住的人你见过没有?”
“怎么没见过,长得和天上的仙人似的。”
“王爷真的对他……”
“嘘,上面人的事少议论,王爷的心思我们怎么猜得到。”
“你们说王爷对我什么?”
殷怀忍不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那几个下人一看到他吓得连忙就要跪下。
看得殷怀头疼无比,“你们跪着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们主子。”
几个下人却支支吾吾不回答,就是不敢起身。
殷怀只好板起脸,又吓唬了他们几句,他们才敢起身。
“叶先生,王爷叫你过去。”
这时江伯走了过来,看见他在“教训”下人也只当没看见,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说。
“请叶先生跟我来。”
殷怀闻言皱眉,“他又哪里不舒服?不会又是骗我吧。”
话虽这样说,但是他脚下依旧动了起来跟着江伯往前走去。
到了殷誉北所住的主屋,却看到他没有躺在塌上,而是坐在了桌前,面前摆了不少精致的菜肴。
殷怀一看全是自己喜欢的,忍不住食指大动,语气也轻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