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后我被侍卫拐跑了——by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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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连忙道:“好,王爷去吧,我们半个时辰之后再继续也不迟”。
宋祁渊走出大牢,就看见阮无城站在门口等他,还没等他开口,阮无城就皱着眉道:“殿下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宋祁渊疲惫的笑了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没休息好,头痛”。
阮无城摸了摸他的头道:“明天再审不好吗?”。
宋祁渊摇了摇头:“今晚必须审出来,贵妃和宰相不会袖手旁观,现在我已经让无双他们控制住了楚云私宅里的仆人,消息还瞒得住,到明天就不一定了,等他们知道了,恐怕就没机会了”。
阮无城心疼道:“那殿下休息一会儿吧,这样熬会熬不住的,休息一会儿,再去审,好不好?”。
宋祁渊笑了笑:“半个时辰,严大人说半个时辰后继续”。
阮无城点了点头道:“够了”,说完就打横抱起宋祁渊,宋祁渊吓了一跳,急忙道:“你,你你干什么?”。
阮无城抱着他往刑部休息室走去道:“当然是抱着殿下去休息”。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抱着我呀,我腿又没断”。
“知道殿下腿没断,可是殿下自己看看自己脸色,我都舍不得再让你动一下,何况还走路,殿下乖一些,马上到了”。
宋祁渊说不出话了,他也不想说话了,他确实很累,阮无城的怀抱又那么温暖,他就这么被他抱着渐渐地意识模糊。
阮无城看着怀里刚刚还挣扎,现在又像个小孩儿一样睡过去的宋祁渊勾了勾嘴,到了房间,小心的把宋祁渊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又忍不住摸了摸他苍白又漂亮的脸蛋,摸到了他没有什么颜色的嘴唇。
阮无城觉得宋祁渊的嘴唇摸着很软,只是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也这么软,阮无城这么一想,就像魔怔了一样慢慢靠近,在那嘴唇上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吻。
第21章 是我天真了
“殿下,殿下,醒醒”。
宋祁渊在阮无城温柔的呼唤下睁开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又闭上眼睛,有些孩子气的说:“阮无城,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阮无城看他这样,轻笑一声,继续哄道:“殿下,半个时辰到了,严大人还等着你呢,你起来,好不好?”。
宋祁渊听到严大人还在等他才想起来自己这不是在王府,是在刑部。
他打了个哈欠,坐起身道:“我刚刚睡迷糊了”边说边准备穿鞋,阮无城突然蹲在他面前,准备给他穿鞋。
宋祁渊立马躲了躲,他实在不习惯让别人给自己穿鞋,王府里也尽量不让人伺候。
“阮无城,你不用这样,我自己来就好”。
阮无城却没听他的,拉住宋祁渊的脚,不容拒绝的开始给他穿鞋道:“我知道殿下平日也不愿意让人伺候,不过我喜欢这样照顾殿下,心甘情愿,所以你就随我吧,好不好?”。
宋祁渊还能说什么,就算再别扭,但是面对着这样的阮无城,拒绝的话宋祁渊说不出来。
穿好鞋之后宋祁渊准备去刑部大牢,阮无城想跟着,被宋祁渊拦了下来,宋祁渊看着阮无城有些疲惫的脸色道:“你不用跟着了,你又进不去,在外头等又那么冷,你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好好睡一觉,等那边结束了我再来寻你”。
阮无城想了会儿,便点了点头:“好,那我在这里等殿下来寻我”。
宋祁渊走了之后,阮无城躺在床上,床上还有宋祁渊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草药味儿,闻着就让人安心,阮无城闻着这个味道,感觉自己突然就很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快的睡了过去。
楚云比韩威难对付多了,他好像笃定了只要自己熬过今晚宰相就会救自己出去,一直不开口,不配合。
宋祁渊虽然有幽幽香,但是如果让楚云这么快说出罪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愣是配合着刑部侍郎上演了一部斗智斗谋的戏,觉得足够了才使用幽幽香,成功撬开楚云的嘴,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再加上他们从他私宅祠堂找到的那些女孩儿的牌位,韩威的证词,只要那皇帝陛下到时候不糊涂,不偏心,楚云被判死罪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等宋祁渊和刑部侍郎从大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曚曚亮,现在也不能休息,过会儿就要去上早朝了,刑部侍郎道:“殿下若是不嫌弃就在刑部用早膳吧,臣让人去准备”。
宋祁渊觉得可以,自己这要是回王府一去一回,着实费时间,便答应了下来:“也好,那还请大人多备一些早膳,我那侍卫也在刑部,要劳烦大人了”。
刑部侍郎连忙道:“哪里哪里,这是臣该做的,那殿下先去休息一下,等早膳好了我再差人叫殿下”。
宋祁渊和刑部侍郎告别,回到了阮无城在休息的房间,阮无城还在睡,睡得很是安稳。
宋祁渊从未见过这样的阮无城,在阮无城腿烧伤那会儿,也没见过他睡得这么乖,这么甜,宋祁渊自己心里有鬼,因此不敢靠近这样毫无防备的阮无城,选择坐在茶桌旁边。
他刚刚坐下,这才准备再好好看看阮无城的时候,阮无城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宋祁渊,坐起身,边下床边道:“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刚刚过来,也没多久,是不是吵醒你了?”。
阮无城走到宋祁渊旁边坐下,摇了摇头道:“没,我平时也是这时候醒”,他观察了一下宋祁渊的脸色,直皱眉道:“殿下脸色更难看了,是不是很累啊?”。
宋祁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是啊,楚云很难对付,我怕因其他人怀疑,也不敢开始就对他用幽幽香,确实累,可是最让人累的在前面,虽然现在证据充足,我还不敢保证父皇会不会偏袒宰相他们,我怕定不了他死罪”。
阮无城站起身走到宋祁渊背后,替他捏肩膀道:“殿下别多想,您已经努力了,做的已经很好了,而且我觉得不管皇上做出什么决定,楚云也活不了,现在殿下该做的放松一下,然后好好吃早餐,这样早朝上才会有精神是不是?”。
宋祁渊的肩膀被阮无城捏的很舒服,一个晚上坐在那凳子上,有那么多人,要注意自己的仪态,宋祁渊的肩膀早就酸的不行,现在这么一捏,真的很舒服,舒服他都想就这么睡下去了。
他没有回答阮无城的话,安安静静的享受着阮无城给自己带来的片刻的舒服和安宁,阮无城也没再开口,安静的给宋祁渊捏肩膀,但是这不代表别人不打扰他们。
“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严大人在前厅等殿下过去”。
宋祁渊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对着门外的侍卫道:“知道了,本王马上过去”。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道:“走吧,一起去吃早膳”。
宋祁渊和阮无城道前厅的时候,早膳已经备好,刑部侍郎和禁军统领,还有几个刑部里的别的官员在等着宋祁渊,众人想对宋祁渊行礼,被他示意拦住了:“不用多礼了,都坐下吃饭吧”。
宋祁渊,阮无城,刑部侍郎,禁军统领坐在一桌开始吃早膳,刑部侍郎笑着道:“也不知道殿下喜欢吃什么,就让他们都准备了一点儿”。
宋祁渊喝了口粥道:“严大人辛苦了,对本王不用这么客气,都随意就好”。
其实宋祁渊一直不太舒服,头痛,胃也不舒服,实在不想吃,但是看刑部侍郎准备了这么多,也不好意思不吃,只能强迫自己尽量多吃一点,虽然自己表现的很自然,其他人也被骗过去了,但是心细如针的阮无城还是发现了。
等吃完早膳,准备去早朝时,宋祁渊实在受不住,说一声上茅厕就往茅厕方向走,到了无人的地方,就开始呕吐。
阮无城跟过来,看到的就是吐的昏天黑地的宋祁渊,阮无城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吐的站不起身的宋祁渊。
宋祁渊刚想挣扎,突然闻到熟悉的草木香,就安心的继续开始吐,他已经把刚刚吃的早膳都吐了出来,才停下。
阮无城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宋祁渊,扶着他道:“殿下很难受吗?如果实在受不了就别去上早朝了,刑部侍郎自己也应该可以的,我们回王府看太医,好不好?”。
宋祁渊摇了摇头:“不行,刑部侍郎对付不了宰相那些人,我若不去怕楚云判不了死刑,我没事儿,还好,只要不吃东西就可以忍,你放心”。
阮无城看着他,知道自己劝不住,只能点头。
宋祁渊缓了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才和阮无城一起走,道刑部大门,刑部侍郎已经在等着了,刑部侍郎看宋祁渊脸色比早上还差有些担忧的问:“殿下,您没事儿吧?”。
宋祁渊笑了笑:“没事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刑部侍郎也不多说什么,等宋祁渊上了马车之后,也过去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禁军统领也带着一百精兵,往皇宫方向走去。
上早朝的马车不能进宫门,只能停在宫门口,宋祁渊和阮无城下马车,阮无城和宋祁渊下马车,刚站起身宋祁渊眼前一黑,差点儿摔下去,阮无城扶住了他,担心道:“殿下,还好吗?”。
宋祁渊缓了缓,道:“还好,下去吧”。
众人到了紫宸殿,阮无城就不能再进去了,宋祁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和刑部侍郎一起进去了。
他们来的刚刚好,到了没多久,皇帝也到了,众人行礼过后开始仪事。
宋祁渊走上前,道:“启禀父皇,京城少女遇害按儿臣与严大人已经查清,昨晚已经当场抓捕凶手楚云和韩威,救出一位姑娘,连夜审,还请父皇过目”。
宋祁渊的话刚刚说出口,整个大厅里的人直接愣住了,连皇帝也一时反应不过来,宰相大人直接睁大了眼睛。
“黎王,你说的可是宰相的儿子楚云?”。
宋祁渊道:“是的,父皇,正式宰相大人的儿子楚云”。
皇帝示意人把宋祁渊手中的卷宗拿上来,太监把卷宗递给皇帝之后,皇上开始看,越看脸色越黑,看到最后脸彻底黑了下来。
宰相看皇帝脸色,心中暗叫不好,但是唯一的儿子又不能不报,立马上前跪在地上:“皇上,臣的儿子冤枉,还请皇上明查,楚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呀皇上”。
皇帝直接把卷宗丢在宰相面前厉声道:“冤枉?宰相,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儿子自己亲口承认了,难不成是朕的儿子撒谎污蔑?”。
宰相拿起卷宗看,看完脸色彻底白了下来,失了力气。
宋祁轩和楚云感情很好,立马也跪下来:“父皇,小舅舅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会是那样的人,还请父皇明查啊”。
皇帝冷笑一声:“你小舅舅当然是有原因,你自己看看那卷宗,简直是禽兽不如”!
宋祁轩连忙拿起卷宗,和宰相一样看完他的脸色也白了下来,但是他立马反应过来道:“父皇,小舅舅他是病了才会这样,父皇,他是什么样的人您知道,看在他生病的份上还请父皇开恩啊!”。
大理寺卿也跪了下来:“皇上,楚云公子一直都是京城公子的表率,既然他是生病,事出有因,还请皇上开恩!”。
听到这儿宋祁渊忍不住了,这些人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冷着声音道:“好一个事出有因,胡大人,本王听说你小女儿也刚刚及笄,如果被楚云陷害的是您的女儿,不知胡大人您还会像今日这样替他求情吗?”。
胡大人被怼的说不出话了。
这时刑部尚书也上前:“皇上,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四位遇害的女孩儿还刚刚及笄,被先奸后杀实在凄惨,我大庆律法不能放过犯此等大罪之人!”。
皇帝冷声道:“贤王,你说说,该如何?”。
宋祁晔走上前道:“父皇,楚云虽然有原因,生了病,但是他意识清醒,是他自己控制不住,若他不愿,谁都不能逼迫他,儿臣觉得按律法处置,给百姓一个交代!”。
皇帝沉默了会儿,像是下定决心那般开了口,只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让宋祁渊浑身冰冷:“宰相之子楚云,欺辱民女,杀害民女,虽然事出有因,因病所导致,可是罪不可饶恕,看在宰相为国出力的份上,将楚云终生软禁在宁古塔中,终生不得出来”。
“韩威明知楚云病情,隐瞒不报,还助他犯罪,被判死刑”。
“黎王查案有功,封为五珠亲王,赏黄金百两,刑部尚书配合黎王,查案有功,赏黄金百两!”
皇帝说完,宋祁渊还是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皇帝明目张胆的护着楚云,甚至都没有因为楚云惩罚宰相,古代不是经常因为儿子的错误惩罚父亲吗?为什么到了这里就没有了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跪下谢恩,怎么从大厅里走出来的,等他被宋祁晔拉住的时候,自己差点儿撞上一棵树。
“你小心一些,头这么撞上去该疼了”宋祁晔拉着他开了口。
宋祁渊有些无力的问道:“皇兄,为什么?”。
宋祁晔叹了口气:“父皇看上了宰相夫人的侄女,马上就要入宫为妃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不能杀了宰相唯一的儿子,而且贵妃一直得宠,父皇更不可能亲手杀了她唯一的弟弟”。
宋祁渊讽刺的笑了笑:“原来如此,是我天真了!”。
宋祁晔看他这样很是担心:“你已经尽力了,现在不要想太多,父皇刚刚差人叫我去一趟御书房,我差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