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后我被侍卫拐跑了——by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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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作为一把把无形的利刀插进宋祁渊的心里,把原本完好的心弄得血肉模糊。宋祁渊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得一句话“既然把心给了别人,就别想完完整整的拿回来”。
宋祁渊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再合适不过了,他脸色惨白,他真的很想朝阮无城扯出一个笑容,来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可惜他做不到。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简单八个字,宋祁渊用了全身力气才不那么颤抖的说出来了,好在阮无城也不多纠缠,转身就出去了。
只是走出帐篷后他也不敢停留,不敢回头看,一直走,越走越快,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似的。一直走到小河边,阮无城毫不犹豫走进河里,站在冰冷的水里,闭上了眼睛。
宋祁渊不知站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腿脚都麻木了,他慢慢转过身,走到床边,拿出那竹笛,也许自己和阮无城之间只剩下这竹笛了吧,他想不明白,既然阮无城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温柔呢?为什么对自己那么那么好呢?难道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想歪了吗?
宋祁渊自嘲的笑了笑,答案很清楚,是他自己贪心,是他自己太想要拥有爱,是他想要的太多,不怪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
既然阮无城想要的是普通的侍卫和王爷之间的关系,那就回到最初吧,不就是隐藏自己对他的喜欢吗?不就是习惯没有阮无城的日子吗?他不信自己做不到,他宋祁渊既然喜欢的起,那也会放的下。
第二日,凌白走进宋祁渊的帐篷,一看宋祁渊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你也生病了吗?”。
宋祁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没,昨晚没睡好,有谁生病了吗?”。
“是阮无城,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烧了,王爷要去看看吗?”。
宋祁渊心疼了一下,他压下异样道:“我就不去了,你去给他请个大夫,还有药箱有退烧药丸给他拿去,如果他实在不舒服,就派人送他回王府吧”。
凌白觉得有些古怪,平日阮无城受伤或者怎么样,王爷都是亲自照料,为什么现在就不一样了呢,但是他看自家王爷的脸色,也不好开口问,于是道:“那王爷,你现在要起来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宋祁渊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头也痛,很疲惫,他声音有些沙哑:“我再躺一会儿,你去和孤晴说一声,过会儿给我送来一碗粥和药就可以,你去吧”。
凌白出去之后,宋祁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凌白先去找孤晴,把宋祁渊的话给她说了之后,去了找阮无城。
阮无城坐在桌子旁,脸色苍白,凌白道:“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说过卧床休息的吗?”。
“躺久了不太舒服,殿下怎么样了?”。
凌白皱了皱眉:“不太好,也许昨晚受到了惊吓,脸色很不好看,对了,这药丸殿下让我给你,他说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派人送你回王府”。
阮无城接过那药瓶,沉默了一下道:“不必,毕竟明日就要回去了,我也不是很严重”。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你可别乱跑啊”。
凌白出去之后,阮无城握紧了那小药瓶。
第30章 你不该来招惹我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回去,宋祁渊就没再见过阮无城,因为宋祁渊以身子不舍为借口,几乎没有出过帐篷,阮无城也没再来找过自己。
第二天,宋祁渊走到马车旁边,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阮无城,他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宋祁渊能看得出来阮无城不一样了,因为他的冷漠以前都是对着别人的,对自己都是温柔体贴的,可如今……
罢了,不想了,宋祁渊微微叹了口气,他没再看阮无城,走进了马车。只是他没有看见自己转身之后,阮无城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自己。
半日之后,宋祁渊他们回到了黎王府,众人也都累了,都回自己的房间。因为阮无城也住在长秋殿,两人只能一起回。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这种情况以前是不存在的,宋祁渊觉得分外难熬,不过万幸的是刚刚进入长秋殿,雪球就跑出来迎接自己的主人。
宋祁渊看见雪球,脸色温柔了下来,他差点儿忘了,他和阮无城之间除了那竹笛,还有雪球。
他蹲下身,把雪球抱在怀里,嘟囔道:“两天不见,是不是想我了?哥哥带你回房,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雪球就像听懂他的话一样喵喵了两声。
“殿下,属下……”。
“如果你不想继续住在长秋殿,尽管搬出去就是,让无双给你安排,不用和我说”宋祁渊猜到他要说什么,没让他说完,反而自己替他说了出来。
宋祁渊背对着阮无城,声音平静道:“那晚的事情是我鲁莽了,你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你放心,如果你只是想要普通的侍卫和王爷的关系,可以,我保证以后绝不提那晚和你说的那些话,如果你想离开也可以,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是自由的,我,,我也不会再对你抱有别的心思,你放心,我宋祁渊拿的起也放的下”。
宋祁渊说完自己的话,没有等阮无城的回答,抱着雪球回了自己的房间,阮无城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宋祁渊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宋祁渊走进房间,关上门,平静的走到桌边,他把雪球放在桌子上,看着他,喃喃道:“雪球啊,以后你就只有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阮无城不要我们,也没关系,啊”。
两滴眼泪掉在了雪球雪白的身子上,随着又有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宋祁渊摸了摸脸颊,看着手,微微一笑,原来自己哭了啊,原来他的心痛到掉眼泪了,自从爷爷去世后他好像没再掉过眼泪,现如今既然作为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而哭,宋祁渊觉得自己有些丢脸。
雪球就像感受到主人的悲伤,不停喵喵,舔了舔宋祁渊的手,像是撒娇,又像是安慰。
宋祁渊抱住雪球,把脸埋在它软软的肚皮上,闷声道:“我没事儿,雪球,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阮无城当天下午果然搬出了长秋殿,当明月跑过来和宋祁渊说这事儿的时候,宋祁渊正在书房看医术,雪球则在他怀里睡觉。
“殿下,阮侍卫要搬出长秋殿”。
宋祁渊头都没有抬起,淡淡道:“我知道了,他想般就让他般吧,王府又不是没别的地方给他住”。
这下明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前段时间殿下和阮无城腻歪的不行,他们都以为殿下和阮无城要在一起了,可是现在看殿下这淡定的模样,怎么好像是他们误会了?
宋祁渊发现明月像雕像一样杵在那儿,终于从医书上抬起头,给了她一个眼神,问道:“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没了”。
“那就出去吧,对了,以后我的饭和药送到长秋殿,我就不去饭厅和你们一起吃了,还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不要过来打扰我”。
“好,知道了,殿下”。
明月出去之后,宋祁渊揉了揉眉心,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闭眼没多久,就听到了无双的声音。
“殿下”。
宋祁渊睁开眼睛,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殿下,那日在南山砍断银丝的刀属下也不曾见过,那飞到很是锋利,属下已经差人把飞刀送去凉州我师父那里,师父和师哥会给出我们一个答案,他们比我和凌白见多识广,不过可能要等些时日”。
“你师父?”
无双继续道:“殿下近日事多怕是不记得了,我和凌白的师父从京城走了之后就一直在凉州城,上次在凉州殿下还让我和凌白一起去看望过他老人家”。
宋祁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记起来了,那这次劳烦你师父了”。
“殿下,还有一件事,红尘阁传来消息,四殿下似乎不简单,他好像和赵将军和其他几位官员有联系,还有他好像有自己的死尸和暗卫,在我们王府也极有可能有他的眼线”。
宋祁渊微微睁大眼睛:“宋祁隆?”。
“是,是弄玉姑娘传来的消息,我们王府有他的眼线是弄玉姑娘的猜测,她让我们注意四殿下”。
宋祁渊想了会儿,才想起宋祁隆的脸,不能怪他记忆力不好,因为这人存在感实在太低了,自己好像也就见过他两三次,而且每次都在宋祁轩后面,唯唯诺诺,以至于他都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你安排人去办就好,这个消息也和皇兄说一声”。
“还有一件事,无双,让人去潭州,我听说前段时间灾民流入潭州,潭州离京城近,让人暗中观察潭州知府怎么安抚灾民的”。
“好,属下知道了”。
“好了,下去吧”。
宋祁渊靠在椅子上,轻声道:“潭州啊,差不多是时候了”。
最近黎王府众人见自家王爷一面,只能靠运气,因为宋祁渊除了上早朝其他时候把自己困在长秋殿,就连书房也搬到了长秋殿,对王府内的事情不闻不问,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天,而且最让人想不通的是曾经和王爷关系最好的阮侍卫也是一天天的见不着人,早出晚归,也从未见他去长秋殿找过殿下。
张嬷嬷可不关心这些,她现在关心的是她家殿下胃口越来越不好,饭吃的比平时少了不少,眼看着宋祁渊日渐消瘦,张嬷嬷都愁死了。
宋祁渊也不想这样,他也想吃的多一点儿,奈何胃就这么点儿,他吃不下。
这一天阮无城不知道为什么中午就从外面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盒桂花糕,他知道宋祁渊最近胃口不好,今日经过卖桂花糕的摊子,记得宋祁渊曾经说过这家桂花糕最好吃,他就停下脚步,就去买了一盒,买完他就回来了。
只是他一进王府就发现王府氛围和这段时间不太一样,每个人脸上都是笑。
“阮侍卫回来了?这是买的什么?”。
“桂花糕,嬷嬷,今日发生什么喜事吗?”。
张嬷嬷笑着道:“是李将军带着若若来见我们殿下,殿下很是开心,一直和李将军聊天,还逗若若玩,可能是有他们陪着,午膳殿下吃了不少,人也开朗了许多呢”。
李将军?李岩吗?对,人家现在已经是赵将军手下副将军了,听说皇上很喜欢他,亲自封的。
阮无城突然想到曾经宋祁渊和李岩相谈甚欢的样子,脸色黑的可怕,拿着桂花糕得手越握越紧,忍不住颤抖。
“阮侍卫,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阮无城回过神来道:“我没事儿,嬷嬷”。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殿下药好了,我得给他送去”。
阮无城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真的很想见一见宋祁渊,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没法再压制,于是他叫住了张嬷嬷,主动接过了给宋祁渊送药的差事。
宋祁渊和李岩正坐在桌边聊天,两人都面带微笑,李若则在一边和雪球玩,阮无城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个其乐融融的画面,阮无城觉得这画面很刺眼,脸色更黑了几分。
宋祁渊以为是张嬷嬷或者侍女来送药,并没回过头看,随口道:“药先放下,我等会儿再喝”。
“殿下,药凉了不好,还是趁热喝了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祁渊顿了顿,转过头,看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画面,天知道他这些天无数次午夜梦回,梦到的都是自己和阮无城曾经的点点滴滴。他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殿下”李岩喊了他一声,宋祁渊才反应过来,压下内心的激动,道:“怎么是你送过来了?张嬷嬷呢?”。
阮无城面无表情:“张嬷嬷临时有事,我刚好碰上,就顺手送过来了”。
原来是刚好碰上,顺手送过来的。
宋祁渊冷静下来了,可是拒绝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罢了罢了,喝了就是。
这么一想宋祁渊拿过药,一口气喝完,刚放下碗,一个蜜饯送到自己眼前,宋祁渊看着蜜饯,愣了愣,耳边又响起阮无城和自己说过的话,他记得他说过自己会娶妻生子。
宋祁渊抬手,把那拿着蜜饯的手推开,道:“我早就不吃蜜饯了,你自己留着吧”。
阮无城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愣了愣,随后收起那蜜饯,说一声“属下告退”就出去了。
阮无城走了之后,宋祁渊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的心情一下子又开始难受,也没有心情继续和李岩说话,李岩也看出来了,很识趣的带着李若回去了。
这天晚上宋祁渊失眠了,他睡不着雪球也跟着失眠,于是宋祁渊抱着雪球走出屋子,在院子里转悠,他承认今日阮无城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这些时间以来的安宁,他好不容易才习惯一点,好不容易让自己变得没有那么那么的难受,可是阮无城顺手送来的一碗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蜜饯,就把他所有的努力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宋祁渊苦笑一声,这时长秋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喝的烂醉的阮无城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宋祁渊微微惊讶,他看阮无城走不稳,差点儿摔倒,就把雪球放下,走过去扶住了他。
阮无城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确定道:“殿,殿下?”。
“是我,怎么喝这么多?”宋祁渊温声说道。
阮无城站不稳,宋祁渊也扶不住他,干脆让他坐在是凳子上,趴在石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