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傻世子后被欺负哭了——by小白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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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脸色黑了黑,“朕就是来告知你的,一会将人送回去。”
季宇堂沉默不吱声。
他不送。
皇上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的“嗨”的一声道:“你是皇叔,是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别再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我又不是一天不成熟了,皇兄不是一早就知道吗,何故忽然让我改。”季宇堂满眼嘲讽道:“若是嫌弃我这个皇叔丢脸,就下一道圣旨,处死我算了。”
“你......”皇上被气的语塞,一拂袖,转身离开。
季湛宵望着眼角隐隐泛红的季宇堂,“何必呢!”
言毕,抱着怀里装死的灵谷,也离开了。
姜氏从暗处行了出来,眸色阴鸷的望着皇上离开的方向。
“看到了吗,就这凉薄负心之人。”
“你看他现下如此跋扈,就是因为他自负的认为自己儿子多,无需担忧季家皇族不缺继承他皇位的子嗣,所以这么些年来,他更是从不来不考虑一下你会不会是他的儿子,他不缺你。”
“母妃,宇堂会报仇的。”季宇堂的手骨攥着咯咯作响。
没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将自己的父皇唤做皇兄是有多痛苦,多可笑。
“把他的所有皇子杀尽。”姜氏眼中流动着细碎的扭曲,“为母要看着皇贵妃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痛苦至极。”
季宇堂望向自己的母亲,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姨娘是一个好人,当年犯下最大错误的人是皇上。
而不是皇贵妃。
他更不想杀季十四。
“咳咳咳......”卧室内传来盛夏一连串的咳嗽声。
第八十一章
“他已经无事了,明日必须将他送回去。”
说罢,姜氏离开。
季宇堂忙行去了卧室。
盛夏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大病初愈,人还是很虚弱,脸色极为苍白。
季宇堂忙倒了一杯水,给盛夏。
盛夏接过茶盏,暍下一口,润了润喉咙。
他转眸看去季宇堂,知道都是季宇堂在照顾他。
盛夏抿了抿唇瓣,隔了几息道:“谢谢你。”
季宇堂目光陡然一颤,眼底各种情绪交织,但终归心情是激动愉悦的。
此刻,盛夏又道:“让自己活的快乐些......别报仇了。”
盛夏犹豫一刻,还是说道:“不要去充当报仇的工具,那是上一辈的事情。”
盛夏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姜氏一直不顾及季宇堂的感受,利用他在报仇。
可是季宇堂自出声的那一刻起,便生不由已,他没的选择。
只能在上一辈留给他的痛苦中挣扎,成为牺牲者。
季宇堂不想盛夏为他费心,担忧,便转移了话题,他道:“灵谷来过。不过又被季十四抱走了。”
盛夏皱起眉头,之前他迷迷糊糊中,还真感觉到身边有毛绒绒的东西。
他一定很无助。
盛夏看了一眼窗外,“我躺了多长时间?”
季宇堂回到道:“差不多有三日了。”
“什么?”盛夏震惊不已,“我居然躺了这么长的时间啦!”
他忙看去空间的方向,昼昼定是担心坏了。
盛夏忽地掀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然,脚跟刚沾地,腿就一软,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季宇堂闪身过来搀扶住他,关切道:“你身体还太弱,需要卧床休养。”
盛夏哪里有心思卧床修养,“我在你这里待的时间太长,我得回国公府去。”
说完,盛夏从季宇堂怀里出来,准备要走。
“季驰野那般对你,你还回去做什么!”季宇堂忍不住说出口,“你心悦的人,他到底在不在乎你,任由在你如此遭罪?”
盛夏顿住脚步,他低下头,“你不懂,我的事情你不要再介入了,管好你自己。”
言毕,盛夏起步走了出去。
季宇堂眉宇紧蹙,站在原地不知在想着什么,隔了会,他转身追了出去。
盛夏刚一迈出王府的大门,便看到了一个人。
此刻,就见季驰野慵懒的依靠在马上旁,挑起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正在笑睨着他,调侃道,“三日未见,瘦了一圈,是想本王想的吧!”
盛夏似乎还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在火烧火燎的在疼。
但脸上的神色没有流露出他的心情。
他走近了季驰野,也调侃道:“被你打的,所以瘦了。”
季驰野伸手将盛夏拦腰抱起,不甚在意的道:“本王现下在众人眼中,可是头顶着一片草原了,你还要本王怎样!”
说着,将盛夏抱进了马车。
王府门口,季宇堂目睹这一切,望着马车驶走。
“他这般委曲求全的在季驰野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马车里,季驰野一直将盛夏搂在怀中,亲密着。
此刻,他感叹道:“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本王感觉自己是很了解的自己的,但遇到你之后,本王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自己了。”
盛夏默默的听着他的说话,但心中却都是殷无昼。
季驰野继续说道:“本王知晓你已经是不洁之身后,认为自己会就此嫌弃你脏了,可是这几日本王对你更多的是气愤,不是嫌弃,尤其刚刚在见到你时,便特别热切的想抱着你,与你亲密,丝毫都不芥蒂你已经是不洁之身的事情。”
说完,季驰野吻上了盛夏的唇瓣,温柔的厮磨,啃吮。
一只手去解盛夏的腰带,准备在车中与盛夏交合。
然,却被盛夏把住了手,季驰野离开盛夏的唇瓣,波光轻转,望着盛夏,却什么也没有说。
“抱歉。”盛夏从季驰野怀里出来,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坐在了角落里。
“我都已经与他拜过堂了,是已婚的人,与你这样,就是对婚姻的不忠不贞,出轨的事情,我做不到。”
说完,盛夏垂下了头,抠着手指。
季驰野没再勉强盛夏,车内静一会,他开口道:“本王查到了你的一个秘密。”
“嗯?”盛夏抬头看向季驰野,“我还哪里有秘密啦?”
盛夏认为他所有的秘密,季驰野已经都知晓的差不过了。
也就是他并没有怕季驰野知道的秘密。
季驰野看出盛夏的心思,遂意味不明的一笑,朝盛夏说道:“这个秘密你的确不怕本王知晓,当你怕被那条蛇知晓的。”
盛夏不由看去了空间的方向,空间的门是紧闭着的。
见此,盛夏莫名盱了一口气。
旋即他看向季驰野,等着季驰野说出那个不能让殷无昼知道的秘密。
显然盛夏刚刚的那个小动作,被季驰野尽收在了眼底。
也确定了殷无昼并没有在看着他们,不知晓他们谈论的此事。
此刻,季驰野望去了盛夏的心口,一双桃花眼露出从未有过的羡慕之色。
他抬起手,摸去盛夏的心口,感受着一颗鲜活心脏的跳动,“你这里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什么?”盛夏愣了一刻,忙惊魂未定的摇了头,否认,“不是的,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怎么会有那种罕见的心脏!”
盛夏听到“七窍玲珑心”这五个如雷贯耳的字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殷无昼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语,不断的在他脑海中萦绕徘徊起来。
这种心脏极为罕见,几万年来,只有虞五真拥有七窍玲珑心。
不,他不是虞五真转世,他的心脏很普通。
盛夏泌出一身的冷汗,极力否认着这件事情。
此刻,季驰野的话语,在心乱如麻的盛夏耳边响起,“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他的血液是与常人有异的。”
说着,季驰野拿出那把匕首,将盛夏指腹割破个小口,接到掌心几滴血,送到盛夏面前给他看,“你瞧,你的血液多漂亮,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
盛夏含着被季驰野割破的指头,呆呆的望着那泛着淡淡一层金色的血液,不知再想着什么。
季驰野挑眉一笑,继续道:“实不相瞒,本王一直在查你与那条蛇,便查到了这个秘密。”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一字一句道:“你便是当年制服那条蛇妖的五真散人转世。”
盛夏猝然抬眸看向季驰野,神色凝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驰野抬手又将盛夏揽进怀中,“本王一直好奇,那条蛇妖派你来到本王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盛夏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当年他被虞五真用锁妖链,困在了一个地方,无法出来,而那把可以打开锁妖链的钥匙,就在你身边的某个地方,我来你身边就是来找那把钥匙,助他脱困的。”
季驰野手指捻起盛夏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很有趣,”略顿“你们二人很有趣。当年用锁妖链困住他的人,现下却为他千辛万苦的找那把钥匙。”
说到此,季驰野饶有兴致的一笑,“这是造化弄人,还是老天故意在戏弄人呢?”
盛夏恶狠狠的剜了季驰野一眼。
季驰野全然不在意,此刻他眉宇轻挑,桃花眼中升起好奇之色,“倘若他知道你就是五真散人,他会是何种心情,又要如何对你呢?”
盛夏一把推开了季驰野,皱着眉头,“你还想威胁我什么?”
季驰野将下巴抵在盛夏的颈窝,嗅闻着拥有七窍玲珑心的清甜的体香。
“嫁给本王,与本王成为有名有实的一对夫夫。”转瞬又道:“这不是威胁,这是在求婚。”
盛夏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不吱声。
季驰野叹道:“本王给你时间考虑,你若不想,本王也不逼你。”
盛夏盯向季驰野,旋即冷冷一笑,讽刺道:“我还有的选择吗?”
他不待季驰野说话,又道:“那把钥匙在你手中,我又找不到。”
季驰野哭笑不得,“原来你是在认为本王在用那把钥匙,逼着你嫁给本王吗?”
盛夏目光拳拳,“那不是这样,又是什么!”
季驰野摇了头,“本王可不知道那把钥匙在哪里!本王从不知晓自己身边有这般神奇的钥匙呢!”
盛夏急了,“放屁,钥匙就在你身边,你怎么会不知道!”
季驰野幽怨的嗔了盛夏一眼,“小夏不准说脏话。”他又提醒盛夏道:“可不要忘记了你可是五真散人,当年是你将那条蛇妖打败,锁起来的,你应该是最了解那把钥匙放到了哪里的人。”
一听到季驰野说自己是虞五真,盛夏就无比郁闷,他没好气的固执道:“我不是虞五真,他都投胎了,就说明我是全新的,不是他了。”
季驰野非要给盛夏添堵,盯着盛夏的心口看,“可你那里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盛夏被气的脸色通红,“如果可以,我宁愿与你换心,把这颗你觉得好的心脏,给你。”
季驰野慵懒的靠在了车璧上,“可是本王无心给你换。”
第八十二章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国公府,盛夏从马上先跳了下来,没等季驰野自己回了卧室。
季驰野静静的望着那抹小身影消失在眼中,隔了回,他问向身旁的侍卫,“道长的师弟,何时能赶过来?”
季驰野已经找到了道长的师弟,暗卫将季驰野许给道长师弟的好处说了后,道长师弟便见钱眼开的随着暗卫朝着皇城赶来。
“回王爷的话,大概五六日便可以到了。”侍卫恭敬谦卑的说道。
“还要这么久!”季驰野抬手按上疼痛的胸口,轻叹一声,提步进了府邸,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季驰野胸口的疼痛越发的频繁,令他难以忍受,盼着早日治好。
盛夏回到了卧室后,并没有进入空间中去找殷无昼。
他害怕。
他不敢面对他。
他接受不得自己是虞五真转世的事情。
他更没法接受自己竟是昼昼一心要寻着报仇的那个仇人。
他该怎么办?
盛夏坐在床榻上,泪珠子一个劲的掉着。
他只想与昼昼好好的在一起。
可是怎么他就成了昼昼的仇人了呢!
盛夏苦恼的将脸埋在手掌中“晤晤晤”失声痛哭了起来。
“盛夏?盛夏?”门外响起来“啪啪”的拍门声。
是灵谷的声音!盛夏一愣,忙下床去幵门。
“吱呀”一声,盛夏推幵门,见到灵谷时,不由一吓了一跳,他望着满身焦黑,带着烧伤的灵谷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偷了季湛宵身上的火折子,将他卧室烧了,趁机逃出来了。”灵谷一瘸一拐,忍着烧伤的疼痛钻进了门。
盛夏俯身将灵谷抱了起来,“我去为你处理一下伤口。”
“主人有危险,我们得马上去救他。”
“什么?”盛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急问道:“方才你说什么?”
灵谷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主人为了救我,出了空间,触犯空间禁制,元神受损......”盛夏不等灵谷说完,便抱着灵谷急匆匆的冲进空间中,找殷无昼去了。
然,盛夏抱着灵谷进了空间,来到灵谷说的殷无昼吐血昏倒的地方,可这里却空空无人。
来不及多想,盛夏转身要去茅草屋找找。
人方一转身,便看到迎面走来的殷无昼。
盛夏目光闪烁,满是忧虑的扑进了殷无昼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人。
灵谷在二人中间要挤成了狐狸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