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by纷纷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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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大臣们就此事议论纷纷,拥簇沈家和岳王的官员祸水东引,只说是外来的商人败坏了京城风气,带来了一些奇怪东西引人争抢,导致京城奢靡之风盛行,一定要管治一下他们。
岳王也求情说睿王年龄小不懂事。
秋家非要给秋宝鲸讨一个公道来,人是睿王打伤的,如果不严惩睿王,他们心头之恨难灭。
皇帝顾念大局,只好废黜了睿王的王位。睿王被废黜之后,就算太子以后被废了,太子之位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他犯下了这样的大错,除非有能力举兵造反强取皇位,否则不可能再成太子。
大洛和外面贸易往来很多,最后皇帝整顿的也不是京城里的商人,而是奢靡挥霍的王公贵族。睿王花了一万五千两买了一个鸟笼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百姓都在议论此事。正常人家一年的支出才二十两银子左右,睿王居然一口气拿出了一万五千两买笼子,百姓一致认为睿王贪了不少。
这次惹出的风波足以让皇帝厌恶睿王。
北境又传来了好消息。
太子慕锦钰领兵踏平了枫丹王城,枫丹被灭,枫丹王被擒。枫丹冒犯大洛多年,他们抢夺大洛边境百姓的粮食、金银、妇女,杀了无数无辜的百姓,大多数大洛官员都认为枫丹人骁勇善战难以打败他们,太子却直接擒了枫丹王,这次的战胜让大洛各地军心振奋。
枫丹王宫被抢掠一空,他们的国库里放着很多从北境掠夺的宝物,还有很多是从西边其他小国掠夺的宝物。
......
大门缓缓打开,慕锦钰率着亲兵进入。
他在国库里发现了一枝玉桃花,墨玉为枝干,红玉为桃花,姿态柔美却不妖媚,凑着夜明珠的光辉可看到鲜红的桃花瓣透着些许莹润,永不褪色。
宁环的来信只说他上一封寄错了,只是拿他名字练字却不小心寄了出去。未寄错还好,那是刻意写给他的。倘若是寄错了,无缘无故宁环为什么写他名字?
王师平灭枫丹,南下回朝,满载而归。京城的春天都过去了,北境的春天才来,严寒尽散沿途也有稀疏一两棵野桃花在风中摇曳。
所以宁环许久之后没有收到回信,他只收到一枝玉桃花。它不像鲜血起初艳丽后续便成了暗红,这抹颜色永远不会褪去。
京城已经入夏,傍晚窗户开着房间里还是闷热一片,暮色四合房间里最先暗下来,丫鬟进来关窗点上灯火,原本以为房间里无人,却见宁环穿着薄衫坐在窗边,他手中握着一枝桃花,不知道静坐了多久。
第35章 35独发晋江文学城
宁环再入后宫的时候,在永寿宫外遇到了睿王和皇贵妃。
此时的睿王已经不再是睿王,而是五皇子殿下。王位被废黜并非小事,倘若惹的是其他家族,事情也到不了今天这一步,偏偏是太后的娘家秋家。皇帝对太后有愧,一直都顺着太后。
而且大洛正和枫丹交战,将士们在前方出生入死,王爷在京城里一万五千两买只鸟笼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沈家怎么堵都堵不住京城百姓的揣测,朝中御史认为睿王荒淫无道,这些银子的来历必须彻查。
更有百姓嘲讽说“太子在北境打仗风餐露宿,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王爷用几万两银子伺候一只鸟,我等平民比鸟命还贱”。
秋家自开国来出了不少忠臣良将,眼下又有太后施压,皇帝不能让秋家心寒。御史的逼问和民间的谣言,以上种种都让皇帝焦头烂额,从前他倒还喜欢睿王,事情发生后皇帝连见睿王一面都不耐烦。
皇帝还在想办法安抚秋家,方才皇贵妃带着五皇子来向太后赔罪,看这两位的模样便知道刚刚在永寿宫里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
沈贵妃一边走一边训斥五皇子:“下次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了!秋家不仅要刁难你,以后还会刁难你哥哥,秋家已经和我们结了仇,你做的荒唐事让陛下也生气了。”
五皇子道:“明明是秋宝鲸先冲上来打我的,凭什么秋家毫发无伤?”
沈贵妃手指戳了戳五皇子的头:“就凭太后是皇帝的生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秋宝鲸。”
五皇子被沈贵妃戳得额头都红了。沈贵妃偏爱自己的孩子,倒也没有说太重的话,她目前最担心的事情便是自己的皇贵妃之位。这次五皇子得罪了秋家,就怕秋太后一直记恨,以后想法设法的降自己位份。
太后是皇帝生母,皇帝杀了先帝上位就已经对不起太后一次了,之后他肯定不会再让自己的生母受委屈了。
宁环瞧了对方一眼,他从仪驾上下来:“贵妃娘娘,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在宁环婚前就要死要活的追捧,眼下一见宁环更移不开眼睛,一旁沈贵妃偷偷掐了五皇子一把,笑眯眯的对宁环道:“太子妃要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今儿心情可不好呢。”
宁环矜傲的点了点头:“前段时间一直在城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自然要给皇后和太后请安。”
沈贵妃笑笑就走了。
走远之后她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宁环倒是个有礼数的,他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或许是嫁了人性子改了。你也该成家了,成家之后收敛一些,别做冲动的事情。”
“不过他频频讨好太后有什么用?皇后这个祸水给太后的创伤可比你做的这点小事要严重多了。”
五皇子叹了口气:“京城最美的人让太子娶了,剩下的我都不中意,当初让宁环嫁我就好了。”
如今又出了这桩事情,他有花名在外,真正品行好样貌好家世可左右朝局的姑娘定然不愿意嫁她,嫁他兄长岳王还差不多。
沈贵妃也不急,虽然五皇子出了事,她膝下还有个备受皇帝喜爱的岳王。
宁环进了永寿宫,进去就看到太后在屏风宝座上坐着,一旁宫女安安静静的给她按肩膀。
他行了一礼。
秋太后看到宁环后点了点头:“坐下吧。”
宫女送上了茶水,宁环抿了一口:“臣妾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秋小公子素来得太后疼爱,眼下他出了事情,想必太后心中也不好受,所以过来看看。”
“你倒是有心了。”秋太后叹了口气,“这宫里真正关心哀家的也不多,皇帝昨日便看过一次,哀家说睿王都是被沈贵妃给惯坏了,要他将皇贵妃贬为贵妃,好敲打敲打她,皇帝居然搪塞过去了。”
“陛下大概是为大局考虑。”宁环道,“秋小公子伤势如何,身体可好些了?”
秋太后喝着茶水:“伤倒是不难调理。主要这孩子受了挫折被打击到了,怒火攻心一直在吐血,平日里那么乖的孩子,也有烈性的一面。”
对秋太后来说秋宝鲸也是自家孩子,她看自家孩子觉得哪哪儿都好。
宁环道:“前天臣妾还听人说太医院有个新来的太医妙手回春,这个太医似乎姓钟,近来给陛下请平安脉,也不晓得好不好请。”
秋太后一直都用同一个太医,她也让自己的太医给秋宝鲸看过了。眼下听宁环说起这个钟太医,太后还不大了解:“真的?哀家还没有听说过,回来就让人打听一下,如果他真的医术精湛,就让他给宝鲸那孩子看看。”
宁环微微勾唇。
秋太后突然想起来太子在北境打了胜仗一事,她若有所思的看了宁环片刻。这次沈家与秋家针锋相对,出了事情后还试图挖一些秋家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去害秋家。太后虽然在后宫中,前朝发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两家交恶,岳王和五皇子都一心向着秋家,以后秋家绝对不能让这两个登上皇位。支持谁都不能支持他们。
至于太子——太后多年未和太子交谈,如今也想和太子见一面。
宁环前脚刚出来,走到无人的僻静角落,身后跟着的人也快速过来了,他脚步慢了下来。
走来的是一名脸上有泪痣的宫女,宁环回头,这名宫女对她行了一礼:“太子妃娘娘。”
宁环点了点头。
宫女名叫轻烟,去年刚被调来太后宫里伺候太后养的几只猫儿,宁环上次来的时候见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便问了几句,原来轻烟家里出了点事情急需银子,她在太后宫里不熟也没有人借她。宁环身上银子打点别人了,便给了她一支头上戴的金钗。
轻烟道:“数月未见娘娘了。上次娘娘给奴婢那支金钗,家人在外当了一百两银子,奴婢父亲的病也好了。但金钗被人买走赎不回来,如今奴婢省吃俭用攒下了十两银子,想着先还您一些。”
“你在宫里留着用吧。”宁环道,“本宫不缺银子。”
轻烟低着头:“您将来若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就请吩咐,奴婢不愿白白拿您恩惠。”
宁环在后宫也布下了几个眼线,他目光淡淡扫过轻烟:“先好好活着就行。”
次日宁环果真听说了太医院的钟太医去了秋府给秋宝鲸看病。太后年龄大了,办事却很干净利落,想要什么立刻就办了。
慕锦钰班师回朝的场面十分热闹,百姓们夹道欢迎,只见一位冷肃俊美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走来,将军凛然不凡,一双锐眸让人不敢直视。这便是太子了,太子容貌是阴鸷冷厉了些,却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皇帝并没有亲自出城来接,慕锦钰随后进宫等待皇帝宣见。他出宫后天色都暗了,明日宫中会设宴庆祝,慕锦钰匆匆回了太子府。
慕锦钰也听说了睿王被废一事,秋家和沈家和在朝中针锋相对,因为秋宝鲸和五皇子素来不对付,两家完全没有怀疑背后是有人设局算计。
慕锦钰已经听说了背后设局的人是宁环。
宁环在窗边捣药,窗户大开房间里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他身上的宽大衣衫看起来很空荡,一旁晕黄灯火让他身形更显消瘦。
慕锦钰靠着门框敲了敲门。
宁环抬眸看了一眼:“太子回来了。”
慕锦钰道:“孤去洗个澡。”
宁环让丫鬟准备一些饭食,等慕锦钰过来时再吃。虽然时间还早,宁环今天下午却没有睡觉,所以早早就困了,先回了床上躺着。
慕锦钰出来就看到桌上的饭食,一碗冰凉的白梅汤,还有温热的酸枣粥,这些都是夏天开胃的。由于军中饮食粗糙少有荤腥,这里还有一盘晶莹剔透的八宝肉、蜜火腿、珍珠团,两道素菜也清清爽爽,颜色干净。
他在宫中尚未用餐,只和皇帝汇报得口干舌燥,听皇帝讲了许多枯燥无味的话语,一天下来早就饿了。
慕锦钰没有见到宁环,便问了丫鬟一句:“太子妃呢?”
丫鬟道:“这两日太子妃睡得都早,他早就用过了,现在去睡觉了。殿下要不要喝点儿酒?这里有太子妃早些时候让酿的梅花酒。”
梅花酒的酒味儿淡一些,宁环平日会喝两杯。
慕锦钰吃完喝茶漱口去了里面,宁环果真早早就躺下了。夏日闷热房间里虽然用冰降温还是不大舒服,慕锦钰将床幔放下,从后蒙住了宁环的眼睛。
宁环摸到了他的手:“太子。”
慕锦钰感到宁环的眼睫毛戳着自己掌心,他“嗯”了一声:“回来也不理会孤。”
宁环笑了一声:“太子想让我如何?看到你之后扑你怀里?”
慕锦钰觉得这倒也不是不行。
他一只手就可以蒙住宁环的眼睛,另一只手在宁环肩膀上摸了摸,顺着肩膀往前去伸进衣襟里。
宁环按住慕锦钰的手:“别动。”
慕锦钰呼吸重了几分,指腹摩挲几下细腻微凉的肌肤后便退了出来,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宁环的眼睛。
床幔里一片幽暗,夏日换了薄纱帐,隐隐可以看到外面一豆灯火。
宁环回头望见慕锦钰的喉结明显滚了滚。他伸出手指摸一下慕锦钰的喉结:“身上的伤好全了么?”
“痊愈了,留下伤疤。”慕锦钰握住他的指尖,“要不要看一看?”
“等明天吧,太子累了一天也该休息。”
这段时间行军打仗,慕锦钰的手比先前多了一些薄茧,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修长,他的大手握住宁环冰魄般的指尖:“手指怎么是凉的,手很好看。”
宁环无法把自己的手抽回,听到慕锦钰夸奖也不晓得应该回什么。
慕锦钰的手顺着宁环宽大的袖子往里摸,从指尖到手心,再到纤细的手腕,他的手完全消失在了这抹象牙白的衣袖中,最后在宁环微凉的肩膀处捏了捏。
宁环隔着衣服把慕锦钰的手拿出来:“晚上太热了,我去把窗户打开。”
他下床去开窗,外面的风也没有凉爽几分,刚刚开了窗户月光就洒进来,银霜落了一地,外面居然更明,因为房中灯火被人吹灭了。小风一吹,宁环的墨发被风吹散了许多。
慕锦钰凑着宁环的手把窗户又关上,房间里一片漆黑。宁环的背部贴着凹凸不平的窗子,消瘦身骨被木头磨得有些疼痛。
慕锦钰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之后打横抱起带到床上。
慕锦钰在宁环的颈窝处嗅了许久,在他脖子上咬出几个印记,由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慕锦钰与女子都没有亲密了解过,更不要提男子,他只有隐约的一个概念,其他还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只好强行把宁环锁在自己怀中贴着。
两人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夏日贴在一起本就不舒服,宁环朦朦胧胧睡到半夜,发现自己衣衫都被汗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