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by纷纷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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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何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的当真一点错都没有,他们眼中的太子与太子妃眼中的太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管怎么样楚何最后都告诉了慕锦钰一声,免得太子妃回头让人捉住后没人收拾烂摊子。
吴太医自然不常常在自己的住处,他得去值班,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得待在御药房里。楚何把大致的时间告诉了宁环,宁环半下午偷偷溜了进去找东西。
这老太医的住处一股药渣的味道,宁环翻了他不少笔记都没有翻出什么结果。
在御药房的可能性也有,说不定吴太医已经在皇帝身边得了准许。宁环忍不住想着,如果皇帝身边有他的人手就好了,起码进出御药房找东西不成问题。
眼下却只能在脑海中想一想。皇帝警惕心强从不信任别人,在他身边安插眼线难如登天。
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宁环仍旧一无所获,这也是他觉得不理解的地方。
吴太医作为一个药师,自己的住处不可能没有一瓶自己制的药。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可能是隐藏在暗处。宁环四下摸了摸,发现一面墙上的机关,他摸索后敲打几下,这不是害人的机关,按了机关后墙面裂开,里面放着十几个不同的小瓷瓶。
吴太医大概年老记性差了,每一个下方都贴了名称,有什么“五毒”,还有什么“断筋”,“助情”。宁环眯了眯眼睛,他果真猜得没错,吴太医专门给皇帝做一些需要的毒药,皇帝的暗卫、探子等等在办事的过程中用毒的时候应该也很多。
最后宁环拿到了一个叫做“蔽明”的瓶子。
他倒出了一点药粉,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看是解药还是毒.药。这里并没有任何解药,不过,对宁环来说知道是什么毒也足够了。
先前不知道如何解除慕锦钰身上的毒是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中了什么毒。只有知道具体是哪些,他才能找出应对的方法。
观其颜色闻其味道,宁环猜到了七八分,他也用帕子包走了一点,将一切恢复原貌,从吴太医的住处出来。
楚何等人在暗处放风,他们一行人等得惴惴不安,最后看到宁环出来,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等快到了太子的住处,楚何才上前道:“怎么样?太子妃您找到线索了吗?”
宁环点了点头:“已经找到了,我先回去想想,稍后还有些事情安排你去做。”
楚何应了一声:“好。”
宁环进了房间,他又把药粉倒出来细看,最后写了一张药方出来。
其中两味药比较难得,宁环不确定太医院有没有,因为皇帝这两天对太医院看得很紧,就算有的话太子这边突然拿来也容易招来皇帝的揣测。
他让楚何偷偷去京城拿药了。
等安排好所有的事务,叠青也送了茶水过来,宁环抿了一口茶对慕锦钰道:“大概五天左右——”
说到一半他又打住了。
宁环本想说“五天之后眼睛很可能就痊愈了”。只要楚何及时把药拿来,宁环分析得没错的话,慕锦钰的眼睛就能好了。
但万事都有意外,宁环想着还是别先给慕锦钰希望,万一到时候药没有任何效用,慕锦钰肯定会特别难过。
慕锦钰道:“什么?”
宁环又抿了一口清茶:“这五天也要好好休息。”
不出片刻,慕锦钰又以自己眼睛看不见东西特别伤心为借口,把宁环抱在了怀里。
太子的脾气如此,宁环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暂时纵容了,没有人会和病患斤斤计较。
次日楚何就把药物带来了,宁环让丫鬟们熬药之后,自己也慢慢放心。
他如果推测得没错的话,慕锦钰喝下之后就会有明显效果,即便不完全恢复,也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点东西。
宁环亲自看着慕锦钰把一整碗药喝下去:“殿下感觉到什么变化了么?”
慕锦钰擦了擦唇角:“什么变化?”
宁环想了想,肯定是刚刚喝下去的缘故,要过两三个时辰才会看到疗效。
等到傍晚的时候,慕锦钰发现自己眼睛突然完全恢复正常了。
宁环自然关心的问他眼睛状况。
自从他眼睛失明之后,宁环大多时间都在他的身边,几乎对他有求必应,慕锦钰觉得失明挺不错的。
他在半空摸索了几下,摸到宁环的手臂,之后顺着往下走,摸到了宁环的手。
这一番动作下来,宁环自然明白慕锦钰还是看不见。
他也有些奇怪,难道那个起名为“蔽明”的药并非下到慕锦钰酒水里的毒?可吴太医不至于制作两份可导致眼睛失明的毒。
宁环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他的手指流连过慕锦钰的眼眶周围。宁环从没听说过哪个瞎子当皇帝的,至少也要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得见吧,他还得想想办法。
慕锦钰虽然睡了,但宁环这只手半夜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他怎么也睡不着。
愧疚感这东西……慕锦钰本来就没有。宁环满心所思所想都是他只会让他妄图更多。
次日宁环又改了药的分量,让下面的人重新熬一份药。
慕锦钰这两天喝药喝得火大,他觉得自己都要变成药罐了。
这份自然没有喝,慕锦钰随手倒在了花盆里。
午间宁环在案前睡着了,他一只手随意的支着下巴,眼睛轻轻阖上,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衫,一截手腕也显露出来。
慕锦钰细看了片刻,窗户大开着,有凉风吹来卷起桌上的纸页,纸页全都飞起来了,宁环也被惊醒,一一收好压在了镇纸下,才拿了软枕靠着小憩。
他这幅睡容简直在诱惑慕锦钰对他做点什么。
宁环感觉到有人靠近就醒了,这两天慕锦钰不是眼睛疼就是头疼,他得时时在身边看着,眼下慕锦钰又说眼睛不舒服,宁环给他按揉片刻:“好了么?”
慕锦钰揉捏宁环的手腕:“孤心里还是难过。”
宁环揉一揉慕锦钰的心口,他也午睡没睡够,揉了之后又靠在枕上:“太子睡一会儿吧,莫要胡思乱想了。”
慕锦钰把软枕扔下去,将宁环拉到了自己怀里。
这个动作十分自然,宁环眯了眯眼——慕锦钰怎么知道这里有枕头的?
类似的事件这两日还有很多,但宁环没有放在心里去——如今药一点疗效都没有起,宁环先是怀疑自己的医术,之后又怀疑到了慕锦钰的头上。
慕锦钰吻了吻宁环的眉心:“孤睡不着。”
宁环抬眸,似笑非笑的道:“太子如何才能入睡?”
慕锦钰在宁环耳边说了一句话。
宁环微凉指尖在慕锦钰的薄唇上若有若无点了点,手指一路下滑,从脖颈又摸到了耳廓,最后宁环贴在他耳边吹气。
被按在怀里深深接吻,宁环也没有拒绝,他隔着衣服撩拨了慕锦钰一番,手肘不经意的碰在了桌案上,他把镇纸给弄了下去。
宁环被吻得耳根绯红,他推了慕锦钰一下:“把镇纸拾起来,等下风又要吹一地的纸页。”
慕锦钰只好找了镇纸放回去,等他放回的时候,却发现宁环正把弄乱的衣领抚平。
慕锦钰沉默了一下:“孤突然看见了。”
宁环磨了磨牙:“殿下的眼睛还疼不疼?头还疼不疼?心口还疼不疼?”
慕锦钰可惜了一下。全都没办法疼了,以后宁环也不会亲口喂他喝药,更不会给他揉心口揉脑袋了。
宁环道:“殿下什么时候看见的?”
“刚刚。”
宁环细想了一下这些天不对劲的地方:“殿下真是骗技高明。”
慕锦钰赶紧把宁环压在了下面,不让他贸然离开。
宁环看着对方深邃狭长的眸子,里面的确有了神采。
慕锦钰道:“孤与你情意相通不久,只想更加亲密一些。”
宁环墨发散在榻上,眼睛轻轻阖上:“所以太子就骗我。”
慕锦钰握住宁环的手腕:“只有这几天。”
宁环背过身去。
慕锦钰贴上去,从背后搂住他:“生气了?”
宁环没有应答。
慕锦钰道:“宁环,孤给你赔罪。”
宁环被抱得有些紧,他本来就没有睡醒,眼下又非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所以又闭上眼睛睡觉,等醒来再说。
慕锦钰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宁环应答,最后看了看才发现宁环已经睡熟了。
第42章 42独发晋江文学城
宁环入睡之后,慕锦钰才开始回想刚刚的事情,宁环似乎已经猜出自己骗他有一段时间了。
假如宁环因为这件事情与他有了隔阂,从此以后不信任他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慕锦钰越想越后悔,他捏着镇纸,试图把这枚镇纸给捏成碎片。
半天后发现这枚镇纸是黄铜做的,怎么捏都捏不碎,就算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也无法把铜块捏成粉末。
本来就生这枚镇纸的气,现在更气了!
宁环睡熟了,大概知道慕锦钰双眼恢复而且就在他的身边就放松了警惕,他平时睡得很清浅,这次终于能够安心一点。
慕锦钰看着宁环熟睡后的眉眼。他原本并没有打算欺骗宁环太久,只想欺骗一两个月,多与宁环相处一段时间。
宁环办事效率却是出人意料的快。倘若宁环的兴趣放在朝堂争斗上,一心要谋取什么利益,或者图谋做什么大事——肯定会是极为难得的人才。
慕锦钰在旁边守着宁环,宁环这张脸确实让人百看不腻,越看越觉得完美无瑕,整个人似乎会发光一般。
他突然看到一旁小案上朱砂颜料还未干涸,一支狼毫笔放在沉香梅花笔架上。
他拿了毛笔,在颜料中稍微润了润,一时兴起便在宁环的衣服上作画。
宁环今天穿得雪一样白。慕锦钰亦觉得稀罕,宁环着女子衣物,却很少穿得花枝招展,大多数时候都穿简单素雅的衣物,其中白色最多。
夏天身上穿的几层薄纱清透一些,颜料晕染后尤为明显,慕锦钰在他身上画了一通,最后推着宁环翻了个身,将衣物上全部画满桃花枝。
画完之后慕锦钰手上也沾了一点颜料,他咬了笔杆,伸手将宁环的袖子扯开,不让颜料晕染在同一处。
弄完所有才认真审视了一下。
显而易见太子爷画技高超,桃花艳而不俗,灼灼其华,虽然颜料染在了榻上许多,或许也渗进去染了太子妃的身子,姿态却是很美的。
这一画就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慕锦钰犹豫着要不要在宁环的额头上也画一朵桃花,本朝什么桃花梅花大多都是女子画在眉心的妆容,宁环可能会生气。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是只有女人才能这样做,菩萨眉心还有一点红,宁环自然也能有桃花。
他还没有动手,宁环睁开了眼睛。
慕锦钰一时震惊,嘴里咬的毛笔“啪嗒”一声落在了宁环的身上。
宁环懒洋洋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太子?”
他低头看了看落满桃花的衣物,衣服不是新换了一套,朱笔掉下来之后还在榻上转了一圈,晕了一片艳红。
宁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太子想如何解释?这里没有宣纸了么,太子居然画到我身上来。”
慕锦钰道:“孤先前骗你了,现在在用这种方式赔罪。”
宁环从榻上下来:“太子殿下的赔罪方式真的……别出心裁。”
他身体一动,衣物上的桃花也随着动作,其实宁环穿鲜艳些的颜色更加漂亮,越是明艳色彩越是衬得他肤色冰雪般清透。
宁环抬手将墨发束住,起身才发现榻上铺的象牙簟被颜色染红了许多。
宁环道:“世上那么多种花,太子为何只想起桃花?”
“曾经有术士说孤命犯桃花,孤见过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不像桃花。”慕锦钰道,“但孤后来越看你,越是觉得你像孤的桃花。也有宫人告诉孤,倘若喜欢一个人,就画一枝艳丽桃花相赠送,他们都这么做。”
今天熟睡的时候被画了一身桃花,也不知道明天熟睡的时候对方会做什么。
宁环指着被染红的象牙簟:“太子还是想办法弄干净簟子,象牙做的东西不能水洗,往后要小心住处贵重物品。”
慕锦钰本来以为告白一番可以躲避过去在宁环衣服上乱画的事情,此时听了宁环的话,瞬间被一桶冷水泼到了底。
宁环一向爱惜身边的东西,慕锦钰和他住一起毁了他不少好东西。
眼下他也觉得当皇帝是多么必要,等他当了皇帝再随意弄坏宁环的东西吧。不过就算当了皇帝也不能天天糟蹋象牙簟,顶多打碎几套碗筷罢了。
象牙簟很难清洁,这东西实在太娇贵了,比什么金子做的玉石做的花梨木做的都娇贵,慕锦钰与他的手下想了好几个法子都没有弄干净,洁白象牙簟上一抹朱红倒是不难看,只是略显突兀。
被顺路的一名世子拉去喝酒,这名世子与慕锦钰关系不错,说给他“看点新鲜的”。
慕锦钰并没有拒绝。世子侯爷这些扎堆聚在一起的一般瞒不过皇帝,房顶上甚至会有皇帝的暗卫偷听,这次正好让皇帝知道他已经痊愈又能出来喝酒了。
喝酒的时候不慎说出自己把太子妃的象牙簟弄脏,问有人知不知道如何清洗这个。
一群人都在笑,期间有暧昧的问是怎么弄脏的,床上的东西他们当然都往床上的事情想。
这些年轻男子喝酒时都喜欢朝着荤的地方说,讲一些不着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