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后我成了黑月光 番外篇——by酒入豪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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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被花瓣包裹着的感觉,这是苏灼从未体验过的,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抗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因为神秘,所以期待。
苏灼想要睁开眼,花瓣却温柔的落在他眼帘上,身上一片凉意,却无比温柔。
他缓缓漂浮在空中,在最后一刻天空爆开了烟火,他飞入云端之中,又猛的下落,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很是慌乱,他猛的从浴桶之中睁开眼,握住浴桶边缘微微起身,大口大口的踹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然后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在飞行法器的屋子里,没有草地,也没有云端,没有奇怪味道的白色花朵。
刚才的他,是在做梦?
苏灼感觉脚腕有些酸痛的感觉,身体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倒没哪儿不舒服,就是有种仿佛被人窥探过隐私的感觉。
苏灼吐出一口气,闻着这露花乳的味道,有些浓烈的味道让他有些不适,他撑起浴桶想要起来,脚掌却踩到了什么东西,微微一滑。
“哗啦——”水溅了苏灼一脸,他却僵硬在原地。
这是什么?
苏灼伸手去拿,在浴桶底下摸到了好几颗白色的小珠子,这白珠有些小,放在手上微微长大了几分,但却没什么灵气,仿佛只是普通的白珠。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上次也有,这次也有?
是他的,还是那头妖兽的??
怎么可能!临渊仙宗的飞行法器上,那头妖兽怎么可能随意进出!
更别提他的门前守着战峰峰主,纱帐外面还守着他的死侍!
那难道这是他的东西?
可是他从不知晓他们一族还会有这东西?怎么可能?
他自小在苏家长大,很多东西早早就教导过他,比如他们一族必须要先经历发/情期才能进入成熟期,又比如他们一族进入成熟期后就能经历浴火之礼。
如果会有这些白珠,族内的人不会不告诉他。
所以这东西一定不会是他的!
可如果不是他的,就只能是那头妖兽蛟龙的,难不成刚才那头妖兽蛟龙又、又过来欺负他了么,但身体并没有其他异样,唯独脚腕稍微酸痛了几分而已。
苏灼起身,低头看了看,身上也并没有其他痕迹,脚腕那里的确有着淡淡的一道红痕,像是用力留下的指痕。
果然,是那头妖兽!
简直胆大妄为,竟敢在这里都欺/辱他!
苏灼又气又惊,因为他的确难以想象那头妖兽的实力到底强横到了怎样的地步,竟能随意跃过战峰峰主进入他的房间。
不、不对,战峰峰主虽然修为不高,但战斗力却极强,试问整个修真界能跃过他悄无声息进入他房间的,不会超过十个人,因为若非飞升之境的修士,不可能会让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但怎么可能呢,修真界内达到飞升之境的修士,又岂能会做出这等龌蹉之事来。
再者苏灼知晓的飞升大能,他师尊算一个,但他师尊绝不可能,毕竟是堂堂天下第一剑尊,不可能会干出欺/辱自己弟子的事情来。
剩下的,四大家族之中也只有王家那个老□□是飞升之境,但那老□□是真龙,绝非妖兽,更别提会对他一个小辈过不去。
还有几位老妖怪,但都是名震一方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也不可能会是妖兽。
苏灼将所有人都过滤了一遍,想来想去却都没有想到符合条件的。
既是妖兽,又至少是飞升大能者,还跟临渊仙宗有几分联系,全修真界根本就找不出这人来!
除非、除非是临渊仙宗里,藏着的什么秘密人物。
又比如是很久以前宣布闭关,世人都以为是陨落,但其实还活着的长辈。
可能吗?
苏灼不知道,怎么想都似乎不太可能,到底会是谁?
难不成那妖兽还打算一直缠着自己么。
苏灼有些气恼,赶紧穿好衣衫让死侍处理好房间内的东西,大抵是用了露花乳的原因,他一低头就能闻到一股香味,不算太浓烈,但却悠长,似乎得好一阵子才能消散了。
这样也好,花香总比其他味道好。
他一出门,就看到战峰峰主站在旁边,跟个门神一样,那张脸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几分阴沉。
“峰主。”苏灼对着他点点头。
战峰峰主也颔首。
苏灼朝着外面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峰主,外面可曾有过什么异样?”
“什么意思?”
“我睡得并不安稳,所以问问。”
战峰峰主眉头皱了起来,回想了一下,“那条傻里吧唧的龙想要过来,被我打跑了,那个恬不知耻的新弟子也想过来,站了好一会儿也走了。”
“没有任何人进入过我房间吗?”苏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有人进了你的房间吗?”战峰峰主反问。
苏灼摇摇头,“只是有些睡恍惚了。”
“我一直守着,自是无人敢进你房间。”战峰峰主颇有些自豪的抬起头,他是战峰的峰主,实力强横,狠起来连宗主都敢揍,怎么可能有人跃过去苏灼房间呢,不可能的。
苏灼瞧着战峰峰主的表情,抿了抿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外面走去。
此刻已是深夜,四周一片的昏暗,偶尔会看到空中有点亮光闪过,大多都是别人的飞行法器。
此次出行,的确不算顺利。
苏灼去天麟秘境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天麟秘境里面生长着伴月草,那玩意于他有两个好处,一是能温和他的身体,让他经历发/情期时不会太难受,至少不用再泡进寒潭里面三天三夜。
二则是他的浴火之礼必须要有伴月草,伴月草加冰泉乳,还有护住心脉的旭阳丹,会让他在浴火之礼中平安度过,上一世若非他执念,恐怕都不可能顺利的经过浴火之礼,这一世,他不敢去赌。
浴火之礼的疼痛,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生不如死。
疼到灵魂深处,真的恨不得就此了结。
直到现在苏灼回想起来,都微微有些发抖,所以他不得不给自己多留个后手。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苏灼看着远处昏暗的一切,感觉凉风从身上吹过,微冷,却让他清醒了好几分。
他在想着一些事情,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更多的,却还是剑峰上的玉竹林,在上一世,那里是他不可踏足却心生向往之地,而在这一世,那里却是他不愿踏足却不得不进出之地。
仿佛一切都没怎么变,却又一切都改变了。
这让他有些恍惚,恍惚上一世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但残留的记忆又在无数次提醒着他,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苏灼垂下眼帘,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师尊了,自从上次发生那等羞于启齿的事后,他便再未见过师尊,战峰峰主说他师尊出去了,可去哪儿了他也并不知晓。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以前他只是顶着剑峰弟子这个名号而已的日子。
“嘭——”一道惊天雷响起,苏灼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随后又是一道烟火散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凤凰形状。
而在不远处,一艘不断游着的华丽巨船缓缓驶来,那艘巨船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凤凰形状,身后则是修长的翎羽,两侧有着船桨不断起伏着,船上皆是华丽的夜明珠,在黑夜之中滑过一片亮光。
最上面挂着凤凰图腾,上面写着一个‘苏’字。
是苏家,是他的父亲来了。
他的父亲怎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用了家中的大型飞行法器凌凤,这等大型飞行法器,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股高贵典雅的气息。
跟这艘飞行法器对比起来,他们乘坐的这艘就跟玩具一样。
临渊仙宗的人也自然觉察到了苏家的到来,那两个长老也出来了,毕竟现在就他们跟战峰峰主主事,剩下的都是一些弟子。
那两位长老对视一眼,心知果然是苏家的嫡子,刚发生点意外苏家就来人了,难怪这次少宗主还特意交代要他们照顾好苏灼,就连战峰峰主都守在苏灼身后。
也幸好之前苏灼没出什么事,这要是伤着点什么,整个临渊仙宗都没法跟苏家交代。
等苏家的那艘飞行法器到了,立刻接上一个梯/子连接两具飞行法器,速度也放得一致,在苏家的凌凤旁边,这艘大鸟形状的飞行法器何止是寒碜,都快拿不出手了。
有苏家的人走上那木梯,然后过来对着众人弯腰说道,“在下苏家管家苏一,拜见各位。”
“客气了客气了。”那两位长老立刻抱拳回礼。
苏灼知道苏一,是苏家三位管家中掌管外交往来的,只是跟他也不算多熟,毕竟这些都是完全听从他父亲的,待到他成功上位后,则不会再重用他们,而是再培养自己的心腹提携为管家,历代家主都是如此。
苏一行过礼,这才看向苏灼,这次腰更弯一些,“少爷,家主在等您。”
苏灼看向那艘巨船深处,他的父亲真的来了么?
“抱歉诸位,家主有令,还望方便一二。”苏一笑盈盈的说道,然后侧身伸出手,“少爷,这边请。”
那两位长老自然点头附和,毕竟苏家的事他们就没资格插手,苏灼虽拜入剑峰剑尊门下,但过不了几年还是要出师门回家的,四大家族不会舍弃自己的职责跟身份,永远不会。
尤其是苏灼这种一脉单传的,更是如此。
苏灼握着霞光剑,缓缓朝着那木梯而去,战峰峰主本想跟着,就被苏一拦下了。
“大人见谅,苏家私事处理,不得外人进入。”
“你想我挨揍?”战峰峰主反问苏一,脸皮一抖,那条疤痕也跟着抖动,瞧着就跟什么阎王似的。
苏一却依旧是笑眯眯的,不见一点害怕,只是重复着说道,“大人见谅,苏家私事处理,外人不得进入。”
“峰主,请稍等。”苏灼回头对着战峰峰主说道。
毕竟来的是他父亲,他跟他父亲这些年关系是有些疏远,但到底名义上依旧是父子。
战峰峰主很是不满的站在原地没动了,但那眼神颇有立刻就冲上去的架势,两位长老怕出事,赶紧上前让战峰峰主回去休息,谁知战峰峰主就站在那里不打算动了,眼神死死盯着那艘大船。
苏灼上了凌凤,身前立刻有人为他引路,苏一则是在他身旁轻声说道,“家主很是担忧少爷,听闻此次出行遭遇了些变故,立刻便赶来了。”
“大管家何意?”苏灼一向都叫苏一为大管家,另外两个则是二管家跟三管家。
苏一笑了笑,“老奴的意思是,少爷有什么事可以多跟家主商议,父子情深,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
苏灼目光闪烁了一下,“是么。”
若是如此,那上一世又算什么呢?
他进了大厅,又被带着朝着后方的小殿而去,凌凤总长千米,高百米,里面楼阁庭院皆是应有尽有,所用之物全是上上之品,极尽奢华,所行驶一日消耗的灵石高达三万多枚,寻常宗门都难以负担起这等消耗。
而临渊仙宗每月发放给苏灼的灵石,也才上千枚罢了。
这其中差距可想而知,简直是天壤之别。
终于引路的仆人卷起帘子,苏灼缓缓进入,这才看到他的父亲坐在主位,而旁边还坐着一人,正是之前才见到的苏弎的三叔。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这人定是要跟他父亲说这事的。
到底四大家族荣辱一体,谁也不会允许任何一家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要丢人也得撇清了关系才能去丢。
“父亲,王伯父。”苏灼低下头喊道。
而他的父亲苏如慕伸出手示意他落座,他刚刚坐下,那王三叔便站了起来,对着他父亲抱拳行礼道,
“既然苏家主与爱子团聚,那我便不打扰苏家主的天伦之乐,告辞了。”
苏如慕没起身,只是微微颔首道,“慢走。”
苏一赶紧上前笑眯眯的迎着人出去,待客之礼这点上他自是不会给苏家丢脸的。
等到他们走了,仆人又上前取下帘子,整间屋子里便只剩下他跟苏如慕了。
气氛有些沉默,两人都未开口,苏灼则是想得多一些,他在想,他父亲若是知晓此事了,会如何做呢?觉得他丢了苏家的脸?还是会觉得是他过于放/浪?
可那并非他的本意,他也并非是自愿的,他是不知自己会遇到那头蛟龙,更不知那头蛟龙竟会如此欺/辱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苏如慕才吐出一口气,“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我无话可说。”
“这么说你也知道了。”苏如慕沉吟了一会儿,似有些忧虑。
“父亲不也知晓了么。”苏灼手指捏紧了霞光剑,此事他的确说不出口,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苏如慕又沉默了一会儿,合了合眼,这才缓缓开口,“原本此事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既然你也知晓,那我便实话告诉你吧,的确,近年的封印一年不如一年,早就松动了不少。”
“嗯?”苏灼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难道不是为他的那件事么——
苏如慕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应当知晓,我们四大家族肩负的是封印魔神的天职,但就在数十年前,其实那封印曾被冲破过一次。”
“魔神逃出来了?”
“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