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成了我的雌侍——by沈圆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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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乾明听了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却不知道抓哪个重点,说不好是雌虫敢于提起离婚让他震惊一点,还是天降横财更为离谱。
好在旁边的维诺反应快,闻言拉回了他们的思绪,只听他不可思议地开口道:“离婚?!”
郑文挂着晦暗不明的神情用沉重的语气开口道:“是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向帝国提起离婚申请的,”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随即深深地向周乾明鞠了一躬,“是您给了我勇气,非常感谢。”
第48章 事毕
随着郑文这句话的说出,莫名的气氛开始在现场以及直播间回荡。
连方才在直播间插科打诨的弹幕也没了动静,光屏上只剩下了几个不明所以的稀疏的弹幕。
周乾明听了他这句话终于完全从方才的冲击中抽离了出来,拎着那雄虫的头发勾了勾嘴唇道:“你打算跟他离婚?”
“是的。”郑文垂着头在众多雌虫或震惊或不赞同的目光中回答道。
那雄虫在他流出来的那堆液体中发出了一声怒吼,郑文闻声恐惧地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方才的坚定。
“你的这位‘雄主’看起来似乎不太同意啊。”周乾明显然也听到了手下雄虫发出的动静,抬头看着郑文的眼睛道。
郑文听了之后咬了咬下唇,在周乾明意味不明的眼神中,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我会向帝国申诉的。”
因为先前柳暮云跟他说“雌奴离婚后会被发配荒星”,周乾明便一直以为雌虫不能离婚。
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雌虫一直都有提起诉讼的权利,只不过离婚后的待遇非常惨而已。
一般雌虫离婚分为三种,夫夫和离、雌虫主动提起以及雄虫主动提起。
在这三种中,雄虫主动提起的离婚对雌虫来说最为不利,对应修真界那边的说法,大概就是“休妻”。一般这种状况下,雌虫拿不到任何财产,轻则降级,重则发配荒星。
而雌虫主动提起的则属于中间,但这种离婚方式对于雌虫来说却是最难的。帝国每年收到的雌虫申诉不说上万也有上千,然而在这种基数下真正能够被允许离婚的雌虫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倘若帝国真的允许了这些雌虫的申诉,那么一般来说按地位,雌君可以分到雄虫百分之三十的财产,雌侍百分之二十,雌奴百分之十。
因为这一条法律的缘故,那些不事生产却对“自己的”财产看的很重的雄虫基本上不会允许自己的雌虫提出申诉,自然也就不会配合调查。
这其实也是雌虫提起申诉却得不到结果的原因之一。
而剩下的“和离”,算得上雌虫离婚的最好选择了。
在财产分配上其实这一种和雌虫申诉的结果差不多,但相较于申诉繁杂的手续以及超低的审核率,和离只要雌雄双方在协议上签字就行了,非常渐变快捷,称得上很多雌虫逃离苦海的不二之选。
只不过周乾明对此一无所知,闻言还为郑文的反抗欣慰了一把,就当他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柳暮云站在不远处突然开口道:“他会愿意的。”
周乾明闻言一愣,抬头看向了他的师尊,只见柳暮云踩着脚下的白枫眠,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被他按在地上的雄虫,他霎时便懂了他师尊的意思。
即便周乾明对这边的离婚制度一无所知,但柳暮云还是略知一二的,故而他闻言立马便开了口。
好在他徒弟即使不知道这事却知道无条件听他的话。
只见周乾明听了之后突然改了方才的态度,拎着那雄虫的头发道:“听见刚刚的话了吗?”
那雄虫看起来已经痛苦得失去了神志,流出来的各种□□在他的身下汇聚,甚至在地上洇出了一个人形。
然而周乾明动手非常有分寸,见他哑着装死,抬手便按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脱臼带来的痛感再次席卷了那雄虫的大脑,他疼得脸色发白,颤巍巍地开口道:“你...你说什么...”
郑文见状连忙开口道:“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用......”
“跟你没关系,”周乾明开口打断他道,“我乐意。”
言下之意便是我帮你的原因纯粹就是我看你这只饭桶雄主不满意,跟你没多大关系,不要自作多情。
郑文被他一句话堵住了嘴,憋得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感激涕零的还是被他气的。
周乾明也懒得管他,低头拍了拍那雄虫布满血迹的脸道:“你,同意跟这位……你叫什么来着?”他说到一半却想不起来郑文的名字,只能抬头问道。
“郑,郑文。”他面前的雌虫开口回道,神色有点不自然,似乎有点没想到周乾明帮了他这么多却还是没记住他的姓名。
由此看来,周乾明先前说的“跟你没有关系”倒是十分诚实,毕竟他连这只雌虫的名字都没记住,想要有点别的什么关系也不太可能。
听了郑文的回答后,周乾明了然地低下头继续道:“你已经同意了跟郑文离婚协定,懂了吗?”
那雄虫浑浑噩噩间反应了半晌才理解了他的意思,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雄虫不由得睁大了眼,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不过是昏了一会儿怎么就被迫跟自己的雌侍离婚了。
周乾明见他支支吾吾地想开口说点什么,笑着回道:“你只需要回答是就可以了,”说完这句后他突然低下头凑在那雄虫的耳边低声道,“如果你还想要舌头的话。”
那话里面的危险意味不言而喻,即便雄虫已经被他折磨得听什么都像跟外界隔了层纱,然而他话里面的寒意和杀意却还是穿透了那层“纱”直通到了雄虫的心底,凉得他一激灵,冷汗霎时便下来了。
周围的雌虫不明所以,只看见周乾明低头在那雄虫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雄虫立刻便僵在了原地,半晌居然缓缓点了点头。
郑文不可思议地看向周乾明,他其实非常好奇周乾明到底跟那雄虫说了什么,然而他张了张嘴又想到了方才周乾明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的样子,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没上去讨不自在。
直播间的那些雌虫更是直接看傻了,雌虫被家暴到上诉的事时有发生,甚至正在看直播的某些雌虫也干过,但这种行为一般都是他们撑不下去之后的精神寄托,毕竟千分之一的概率,谁也不相信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然而就在他们谴责郑文作为雌侍非但不救助自己的雄主反而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自己申诉的事情之时,周乾明却向他们展示了另外一种道路。
弹幕反应了将近一分钟才再次爆发了出来:
“!!!周二少到底说了什么!”
“艹,雌虫离婚原来是这么好离的吗?”
“有点恍惚,话说周二少这一手算犯法吧?”
“轻伤算,不过看视频感觉不太好说....”
“不是,那雄子的血看起来都快流干了还不算轻伤吗?重伤都有了吧”
“还真不一定,只是看着吓虫罢了,我原来学医的,周二少下手的位置都很微妙,保不准把两手臂接上之后连轻伤都算不上”
事实证明最后的这条弹幕猜到了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周乾明得到了那雄虫的点头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手下握着那雄虫软得像根面条一样的手臂,轻轻一用力便把那根手臂接了回去。
只不过剑修的手法和医生的手法自然是没法比的,那雄虫发出了一声比卸的时候还凄惨的声音,维诺一脸惨不忍睹地转过了头。
周乾明对这股动静置若罔闻,抬手便如法炮制,将他另外的一根手臂也接了上去。
随即抬头对维诺道:“有水吗?”
维诺正扭着头不愿看面前这副“血性”的画面,闻言愣了一下后将自己的水杯递给了他。
周乾明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打开瓶盖后把里面剩余的半杯水都浇在了那雄虫的头上。
维诺见状吓了一跳,他来的时候接的是开水,虽然放了这么长时间没那么热了,但也不是脆弱的雄虫能够忍受的。
果不其然,那杯水刚浇在那雄虫的脸上,他便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叫声。
他脸上的血液被水冲刷殆尽,只留下了额头上略显可怖的伤口以及被热水烫红的肌肤。
周乾明做完这一切后慢条斯理地把杯子盖上,而后一边站起来一边把那个杯子丢给了维诺。
维诺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他抛过来的杯子,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见他略带轻松地对郑文道:“我有虫养,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当嫁妆吧。”
郑文听了一愣,随即下意识看向了柳暮云,只见柳暮云此时刚把脚从白枫眠的背上放下,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他满嘴胡话的徒弟,最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眼神垂下了眼眸。
终于可以脱离苦海的巨大喜悦让郑文放松了不少,此时他才感觉世界的颜色又从黑白色变成了彩色。
如果说一只正值壮年的雌虫对周乾明这样一个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无可挑剔的雄虫还是救命恩人没什么想法的话,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当郑文看到柳暮云即便是随意站着也显得极其挺拔的身姿以及他在阳光下宛如薄纱一般透明的眼睫时,他几乎是立刻就掐灭了心底那股刚刚升起来的念头。
周乾明对此一无所知,他随手关闭了直播,抬脚便向柳暮云走了过去。
柳暮云并没有和他徒弟一样给虫接手臂的意思,垂眸待周乾明走到他身边后便转身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了过去。
周乾明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周围的雌虫见状连忙给他们让路,此时只见身后的郑文再次鞠躬道:“...大恩不言谢,您二位以后有需要我一定......”
“不必了,”周乾明回头打断道,“好好生活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在郑文以及周围雌虫怔愣的目光下,周乾明朝他们勾起了一个笑容,随即转身追着柳暮云的背影离开了训练场。
作者有话要说:周乾明:我有富婆包养,不差你这几个钱
柳暮云:?
第49章 事后
“师尊,”周乾明追在后面喊,“您走这么快干什么啊?”
柳暮云闻言脚步一顿,速度随即放缓了下来,但是他并未回头。
直到周乾明快步走到他的身旁略显小心翼翼道:“您是因为方才那雄虫的模样吗?”
说来也有意思,周乾明一通操作差点把那只雄虫玩残,到现在两人却都不知道他的姓名。
柳暮云其实压根就不是因为洁癖而突然冷淡下来的,但听了他徒弟的猜测后借坡下驴,顺着他的话意点了点头。
周乾明见状略略舒了一口气,自以为了解了他师尊的心理,开口安慰道:“回家我不跟您抢浴池,您想洗多少都可以。”
柳暮云闻言终于侧脸看了他一眼,不过那眼神中倒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等周乾明细看,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凌云仙尊丢下他便快步向两人的机甲走去。
周乾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了眨眼连忙也跟了上去:“师尊,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有什么话您跟我说啊!”
柳暮云全当没听到,头也不回地上了机甲。
好在他再怎么置气也没开着机甲自己跑让他徒弟在下面跟着。
但一路上任周乾明怎么问,他师尊全程咬死不承认自己生气了,直到机甲落地的时候周乾明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
回到家的时候两人一个上楼洗澡,一个坐在下面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他师尊到底怎么了,压根就没把雄保会放在眼里。
柳暮云不放在眼里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今天是真的没动手,最多也就把那玩意拎起来恐吓了一下。
周乾明不放在眼里就完全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他赌雄保会不会过多干涉两个雄虫之间的事,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他们师徒二人现在说是雄保会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但雄保会确实拿他没办法。
当雄保会面对雌虫和雄虫时他有一万个理由逮捕雌虫,然而当他们面对两只雄虫时,即便其中一只雄虫非常明显的吃了亏,雄保会也不能再次执行先前那种偏颇性非常严重的执法方式。
当然还有一方面原因,周乾明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的时候,星网上乃至整个虫族社会上对他的舆论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些微妙的变化不仅体现在提到他时那些虫语气的变化,还体现在他们提到郑文时也不复往日对离异或者即将离异的雌虫的态度。
有些虫在网上甚至发表了自己的疑虑,害怕周乾明走了之后那只雄虫不会履行自己许诺下的事情,实际上这就是杞人忧天了。
要知道威胁这种事情,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口头上的威胁,俗称口嗨,另一种则是依托实力的威胁。
很多时候不能因为后者的表现形式是前者就把后者也归类到前者的范畴中,当前的情况就是如此。
周乾明既然能够卸那雄虫一次胳膊,而半天过去了,雄保会连个屁也没放,就代表他完全有能力再卸一次,只不过倘若还有第二次,可能卸的就不是胳膊了。
那雄虫是又蠢又坏,但他不是傻。
故而当他颤巍巍地从意料舱中出来之后,他立马就非常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跟郑文签订了离婚协议。
郑文拿到那份协议的时候整只虫都跟做梦一样,完全不敢相信离婚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